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结婚三年 作者:紫夜洛鸦吖七 内容简介: 我在大三那年被人拐去民政局领证,大四那年被对方一句“包吃包住”拐去合法同居。 这场从开始就是稀里糊涂的婚姻起源于大二放暑假跟一群猪朋狗友到柬埔寨旅游。经历了一场名副其实的酒后艳遇,跟电影式狗血的不辞而别。国内重遇,他说要对我负责。我拒绝了,于是他说:那你对我负责好了。 三年不咸不淡的婚姻,chuang上夫妻下床朋友。 等我被诊断出huaiyun时,这段婚姻关系偏偏亮起了红灯。 第一章 逃不过的是命   还是让我从四年前开始说吧。   那年孙洁大小姐中了福利彩票,交完税后还有十来万,就招呼说要请我在内的八个人一起去东南亚旅游。   别问我向来家财万贯的孙洁同学为何什么不把这十来万拿去干点别的,她当时说的是:“中奖的数字是你们七个说的,我只是手气好买对了彩票怎么可以一个人独吞。”   于是等我们大二暑假到临,下午就把行李收拾好往机场赶。假期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八个人就躺在了柬埔寨酒店的大床上。   三男五女,四个房间。   我跟孙洁关系最好,毋庸多说自然同床共寝盖棉被聊天。   她对着镜子,手持塑料嫂子正往脸上一坨坨地敷着墨绿色的海底泥。   透过镜子的映射,我看着她脸上除了眼睑没有敷上还是白皙外,其他地方简直惨不忍睹,活像摔进了泥潭里面再捞出来一样。   据说是进口无添加的,所以连点香味都没有,还带着些微腥臭。她要走近,我捏着鼻子连忙阻止:“你别过来!我最受不了那个海底泥的味道。”   我们四间房间都是邻近的,想起隔壁就是情侣孙艾琳跟关鹏,不由得带着几分好奇问她:“我说,艾琳她跟关鹏到底是进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了?”   孙洁耸耸肩,不时用食指摸摸脸上的面膜到底干了没有。   “都睡一个房间了,还能有什么没发生的事吗?现在的人初中谈朋友就可以同居了,哪像你啊,李毅跟你谈了两年,你连嘴都不让人碰一下,难怪别人要跟你分。”   “什么嘛。”我嘟嘴:“我只是不习惯那么亲热的举动。”恋爱慢热难道也有错?接受李毅的拥抱就够我当初努力了的,即便如此,偶尔他没有预先打声招呼突然拥抱过来我还是会浑身僵硬。   自称是恋爱专家的何卿卿听完我的烦恼后,直接下了判决说:“你是没遇到对的人。”   何为对的人?   是要一见钟情还是爱得倾世倾城?   总归当李毅有天强吻了我一番后,我不仅没有被这个吻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反而提出了分手。   他也没有过分挽留,只 可惜对我说:“我早感觉到你其实并不爱我。”   后来何卿卿知道后,她又跟我说:“其实他也没多爱你,连挽留都吝啬。”   好吧,其实我们八个死党里面除了孙艾琳跟关鹏外,其他都是光棍一根,打在墙上可是当当响的。另外两个男生分别是罗子杰跟邵凯威,一个对何卿卿情有独钟,一个则是尚未对谁比较热切过。   男女之间有没有纯友谊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何卿卿会知道。八个人最开始就是臭味相投,都是饮食男女家境过得去,有空约出来爬爬山吃吃饭,后来渐渐相互看对眼就走到一起。   一周的时间里面我们去看吴哥的微笑表演,去看遗迹吴哥窟,巴戎庙,暹粒,等到最后一天晚上我们花了十五美元享受了一个半小时的泰式按摩后,孙洁跟关鹏起哄说今晚要喝酒。   搭了当地的交通工具TUTU到超市里面买酒,我摇着头说我不会喝不要买我的份。   “别嘛,大家一起喝着玩玩不会怎么样的啦,大不了你真喝醉了让汉子们扛你回去房间就好了。”许悦鑫说完,从架子里面拿下来两瓶不同牌子的白酒问身后的罗子杰跟邵凯威:“哪个口感好?”   “这个吧,没那么烈。”邵凯威拿过其中一瓶,回头看着我问:“红酒你能喝不?”   也不想扫兴,我说:“红酒可以喝一点。”   把骰子也买了几打,打算是无论等会儿挖大话骰还是七八九都够用。   我很不负众望地输得一塌糊涂,孙洁叫嚷得最凶,说今晚非要把我灌醉了好把我吃干抹净拐我回去当她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刚开始我们是用雪碧跟白酒五五对半兑的,说是这样度数降低而且好入口些。两杯下去感觉还站得住,只是有些犯困了。然而我债台高筑,还欠着两杯酒没喝呢,孙洁又提议说要惩罚我,跟着向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许悦鑫商量着要怎么惩罚我。   “明知道我不会喝还要让我喝,我怕我明天睡得连晚上的飞机都赶不了。”摆着手决定不喝,宁愿接受惩罚好了。   多半就是大冒险。对着我玩真心话没什么看头,我基本上什么时候初恋什么时候暗恋都被知道得一清二楚,有时还觉得孙洁跟何卿卿他们比我自己还清楚我自己。   “那行,这里还有一瓶酒没开,你去敲隔壁722的房门,让那个帅哥给你开瓶盖就放过你。”孙洁把那瓶红酒塞我怀里,催赶我:“快快,去勾搭隔壁帅哥回来,跟他说这里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女汉子在等着他。”   “就你如狼似虎吧,耐不住异国恋的寂寞见一个帅哥眼睛放光一次。”孙艾琳揶揄孙洁,随后笑着跟我说:“开个酒瓶就算了吧,你要真困了就回去房间洗澡睡觉好了。我们会帮你看好孙洁,不给她喝高的。”   也是因为跟孙洁太熟,她反倒最不肯轻易放过我,非要我跟她把身上的衣服换过来才让我去敲隔壁的房门。   橙红色三百六十度的大裙摆吊带裙,袒肩露背的,我捂着有点空荡荡的前胸,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孙洁那坏银还让我把长发放下来  才满意地点点头:“嗯,啧啧,琳琳你脸色就是好,连腮红都不用给你打。”   那是喝酒喝红了脸好么?没好气地走出洗手间,罗子杰他们朝着我吹了个口哨说:“简琳平日也这样打扮呀,换身衣服多好看,说不准李毅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就舍不得分手了。”   何卿卿责怪地看着他:“别多嘴了。”   “好吧,我不就说说而已。”罗子杰向来最听何卿卿话,马上闭了嘴。   顶着一群要看好戏的目光,我脚步有些虚浮踩着孙洁配套裙子的高跟鞋扶着墙走去隔壁。   “记得要妩媚一点,不然帅哥不帮你打开瓶盖你还得多敲几个门。”孙洁笑得灿烂地轻推我到门前,还替我敲了几下门随即就回去房间虚掩上房门静听这边的动静。   隔壁这个帅哥也是亚洲人,刚来这边第二天我亲戚来扰腹痛就离队一天。中午苍白着一张脸到酒店楼下打算找家食店解决温饱问题,在电梯前偶遇了这位帅哥。   “不舒服?”声音是悦耳的,他对我说英语。   亚洲的国家那么多,我也接口用英语回到:“嗯,肚子痛。”   “我看你脸色很白。”   电梯从七楼降到一楼并没用多少时间,我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文件夹,上面都是些外文跟我没见过的专业名词。   宽松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也像是订做,头一回认识到什么是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别有一番滋味。   更何况对方先开口的关心,立刻就让我感到陌生国度里面温暖。   出电梯的时候脚一软,险险要摔,对方在旁边搀扶一把。手臂被握住的地方是炽热的,有些烫,我直觉要缩回来。   因为搀扶我的关系,他手上的文件夹都掉在地上,我弯身帮他拣好向他道谢,随后分道扬镳该干嘛干嘛。   没想到当天下午,我正在床上还蜷缩成一团时听到敲门声,开门时候看到中午见到的帅哥手里拿着一个热水袋。   “你脸色还是泛白。”   接过温热的热水袋,我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跟对方直视,只是低着头说了声谢谢就把门关上。晚上孙洁回来见我床上有个热水袋,哎呀了一声说:“我白天还念着要不要给你买一个,后来给搞忘了。”   用手指戳戳已经放凉了的热水袋,心里有些微妙,口头上轻轻哦了一声。   “现在好点没有,每次大姨妈来访你都好像要从地狱里面走一趟一样,看得我都心拨凉拨凉。”   其实也没有孙洁说得那么夸张,只是之前受过凉烙下了毛病,而现在调理过一段时间已经没有当时那么难受了。痛过半天后就会渐渐恢复正常。   过后几天以为还会再遇见隔壁那个陌生人,不过他就昨天被我们一行人撞见了,关上了房门后孙洁直对我高呼他好帅。   “好像吴彦祖啊有没有!该不会真的是本人来这里拍电影了吧!”   鼻子跟眼睛是有些相似啦,但是总体来说他跟吴彦祖一看就是两个人好不好。   抱着那瓶未开封的红酒,没有人开门。   会不会是外出了?   心底涌现了点失望,低头看了裙摆一眼准备转身离开。   “咯叽——”房门打开,扑鼻而来的是他身上的酒气。在某个瞬间,他迷离的双眼闪过异光,张嘴似是吐出两个字。   我睁大着眼看着他的睫毛亲近得扫在我脸上,瞬间整个人都僵化在那里不知所措。两个人都喝了酒,模糊意识之中我还曾努力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只是他的吻让我缺氧,近距离对视的时候整个人就无法自拔。   没有那种跟李毅相处的抗拒,反倒是有些放松地感受着落在身上的点点滴滴。   甚至到了后来还主动伸手勾住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的脖子,缠绵到骨骼里头,一室春意无边。   清晨阳光被严密地隔绝在了两重窗帘之外,将近中午我才醒过来,带着些微的头晕跟喝酒后遗症发现房间好像有点不一样。伸手到旁边床头柜想要拿个手机看时间,却摸到了一张纸。   上面用中文清晰地写着:醒来后给我电话。   后面附着电话号码跟言子书三个字的落款。   身上还套着一件睡袍,睡袍之下真空无衣隐约还能看见某些粉色痕迹。   有种中头奖的感觉,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忧。入门处的地摊上面还躺着昨晚那瓶红酒,我昨晚真是鬼迷心窍,连话都没说一句居然就跟陌生人滚了床单。   也不知道到底算是我把帅哥给上了,还是我送狼入虎口地让帅哥把我上了。   原因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发生了。   我努力把孙洁那条裙子穿回到身上,整理好仪容仪表才去敲开对面我跟孙洁的房间。   顶着一头鸟窝头的孙洁惺忪着眼睛过来开门,不忘问我:“你昨晚去哪里了,不会是帅哥 了吧。”   才刚说完,她倒回去床上就呼呼大睡,都没等我回答。   过了中午昨晚拼酒的几个人才陆续从床上爬起,两点多了才在楼下吃午饭,席间商量着等下还要去买些什么手信回去。   我忐忑着一颗心,想着要是被问起昨晚的事要怎么回答,谁知道同房的孙洁压根就忘记了我彻夜未归,后来还稀里糊涂地在飞机坐着的时候才跟我说:“昨晚我好像梦见你了。”   下机后各回各家,我到家把行李放下来后马上到药房里面买药应急。等九月份到了就是大三学期,我可不想出了意外连学都不能上。   那晚的意外我就放在心底里面谁都没有说,就当那是一场绮梦。   平平静静地过完了暑假,提前两天拉着箱子重新回到了寝室准备新学期。开学都是比较忙碌的,又是要换洗被单把棉被抱上天台去晾晒外,还要拿着学生证到系里办公室注册登记,签字拿学费的收据。   一个多月没见,孙洁的长发剪成了短发还烫了卷,把她的脸衬得更加小。   大三的公共课比大二减少了很多,转变以专业课为主。开学第二个月教授让我们到附近超市等商业区里蹲点收集数据,从朝到晚,站得腿都快废掉的节奏。   拖着疲倦回到学校随便吃了个饭,跟孙洁两个人打着饱嗝在校园里面走走,权当散步消食。   教学楼旁边的公示栏里面贴了一张白底海报,内容是关于医学院研究生的汇报讲座。   经过了,余光瞟到什么胸口忽然漏跳一下,在孙洁疑惑的眼光下我走回到公示栏的前面仔仔细细地看海报。   海报的下方整齐地排列了十张照片。   跟记忆里面有些出入,似乎是头发应该再长些,眼角双眼皮的线条要再往后延一些。   是他。   照片下面就标着名字,上面赫然就是言子书。   条件反射地想起他在纸上面笔迹飞扬的落款,还有那串手机号码,中间有几个数字忘记了,隐约只记得开头三位跟结尾是个数字六。 第二章 我不讨厌你   研究生汇报讲座那天,孙洁死活拉着我要去围观,还说不定和帅哥碰对眼,就脱离光棍一族了。   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去!   我拽着门框就是不走,孙洁说:“那天海报上的一个男银帅哥很熟悉啊,哎呀,我又依稀想起那晚某人没和我同床共枕,那么,亲爱的琳琳,你告诉我,某人跑去和谁同床共枕了?”   我满脸绯红。我就说孙洁脑袋一向灵光,怎么会把我那茬子事忘记!   我恨恨地松开手,随她一起去围观研究生汇报讲座。心里则诽谤交友不慎。   到了地方,围观人还挺多密密麻麻放眼过去看到的脑袋,大多数是医学院的学弟们,少数人要不是对医学感兴趣,要不就是和孙洁一样光顾帅哥的。孙洁拉着我在讲座室中间坐下静待帅哥演讲。   我因为纠结怕见到言子书,浑身像有蚂蚁在爬,根本坐不住。   虽然我知,今天那么多的人,就算我完完整整地坐在这里一晚他也不一定会看见我的,但是万一他就是看见了呢……   万一他认出呢?   他在乎吗?唉……   坐如针毡般地翻来覆去地想着。其实很在乎的那个人是我吧……   孙洁看我难受的样子,超级无语,翻了很大的白眼,“你至于吗?像是身上长了蛆似的。”   我向外瞅了几眼,从窗户那里看到有几名男人拿着文件向这里走来,我故哭桑着脸贴近孙洁的耳旁道:“不是啊,我想尿尿,但是又怕你怀疑我借机跑掉,所以憋的很难受,要不你陪我去厕所吧。”   我话刚说完,那几个男人就已经要走进来了,引起很大的 。喜欢看帅哥的孙洁哪里还顾得上我,直说:“你自己去吧,快去快回。”   我心里偷乐,面上却无表情的说:“哦,那我去了。”   走之前,扫描了几眼那几位男人,似乎当中并没有言子书,难道他没来吗?   我的心底突然冒出一股情绪,无一表达,又像是什么情绪都没有。像极了伸手到缤纷鱼缸里面看到一条喜欢的鱼,想要捞出来放在手心,却扑了个空。   边往厕所方向走,边有些恍惚。   一个不注意,一头撞上一个人。   我尴尬地正身抬头,一瞬间惊愕住。   言子书?他怎么在这里?   急急忙忙地低下头希望他并没有看清我的样子,装作不小心撞上了陌生一样道歉,“对不起。”   距离一夜情已经有段时间了,像他长的这么张扬的人,阅历过的美女肯定说不胜数,我这个要貌没貌,要身材没身材的小葱,恐怕早就被忘记了吧。   我的脸色拉下来,心情出奇地变的不好,似乎很在意被不被他记得。   之前之所以避着他就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知道和他不是一路人,但为什么此时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起来了呢?   神游太空的我贸然听到他阴着声音开口说:“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我又怔愣住,只觉他在生气?在柬埔寨酒店时他明明很温柔的啊,还买热水袋给我。难道我只是他诱拐的一只羊?   不。我狠命的摇头,事情肯定不是那样的,明明是我自己送上门的呀!可是,要不是之前对他美好的印象,我对他的吻和 肯定会拒绝的吧。   我难过地低头不看他,又重复了一遍道歉,“对不起。”   我两眼盯着地面。突然一只手出现眼下方,它摸上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成功与言子书的视线对上。   他的眼眸很深,像深谭,把我吸进去,不可自拔。我受到蛊惑地听到来自遥远的声音说:“我一直都在等你。”   原来他还记得我!有些呼吸困难,用我不理智的思想带动我开口,“我以为你会忘记的。”   以嘴封缄我的唇,陷入缺氧里面眼冒金星无法顺畅呼吸,我的思绪瞬间回神,忙惊慌地推开他。   我刚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思想就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我突然明白了,我受到了他的蛊惑,亦或者说我无法抗拒他。这突然的认知让我惊恐,我无法接受被迷失。   我脚步发软,气虚,但是我拼尽力气迈动步伐,越过言子书向外跑。   我趴在宿舍里有气无力,什么事情也提不起精神,索性就呆呆地发呆。可是思绪却回笼到一个多月前的晚上,与他的拥抱、 、缠绵。   想到这些,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我所控制,开始发烫,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想念言子书。   懊恼,现在都已经是什么世纪了,一夜情什么的都弱爆了,我怎么就一个劲的想念他呢!   由此,我安慰自己,我只是有第一次情结罢了,绝不是因为心灵上对他有感觉才想念他。   可是,该死的,我的脑子又蹦出一个懊悔——如果,如果我长的漂亮一点该多好。   等孙洁回来,推门就大吼:“简琳!我们寝室什么时候成撒尿的地方了!”   我底气不足之余满脸黑线,孙洁这家伙说话怎么越来越粗俗!   我本着挽救死党的道义训斥:“孙洁同学,请注意措辞!!”   谁知她跑过来揪我耳朵,一脸凶神恶煞地扭曲她的秀脸,“胆子长肥了是不?把我一个人丢下跑回来,竟然还不向我认错。”   立马,我转换一副求饶神色,可怜兮兮说:“女神,饶了小的吧,小的下不为例。”   孙洁重哼一声。凶恶的神情消去,并松开揪我耳朵的手,神秘嘻嘻地笑起来,“嘿嘿,帅哥问起你了哦。”   我一怔,敏感僵硬地问:“什么帅哥?哪个帅哥?”   孙洁撇嘴,拍我的脑袋,“装!看你那躲闪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明白我说的是谁。就是和你 的帅哥咯。”   “我们真没 ……只是聊天而已。”   “少骗人,你以为你是骗小孩啊。”   说不过她,只好转移话题:“他怎么会问起你?”   实际我更疑惑的是言子书会记得孙洁?不可能的吧,在柬埔寨酒店他只撞过一次我们一行八人,而且当时我清楚地记得他并没有放多少注意力在我们一众人身上。   孙洁笑了个大脸,义气豪天地一掌拍上我的肩膀,“虽说我们都已是成年人, 这档事不必在意,但是,若真能和第一个男人相亲相爱,厮守终身,还是势必要把握的。我身为你最好的姐妹,应该帮助你留住好男人。”   听完她的话,我额上三根黑线。   不用……   感情的事情我想是旁人帮不了的。   默默在内心叹气,回头看见孙洁两眼出神一脸花痴,自言自语:“帅,真的好帅啊跟吴彦祖好像啊!”   我算是听出点门道来了。   “想要把握住帅哥的是你才对吧。”枉我刚刚还有那么一点感动,以为她是为我操心。   丫的!我愤怒,换我一掌拍上她的脑袋!   孙洁回神不满地瞪我,“死琳琳你干嘛啊?干嘛打断我回忆帅哥!”   我仰楼顶而望,神啊,请净化我‘好’姐妹的心灵!   第二天我抱着书本要进工商管理学教室时,一双手臂拦住我的路,疑惑地抬头,言子书的俊脸进入眼帘。   淡蓝色的毛衣底下配了优衣库的格子称衫,湛蓝色的牛仔裤显得他 修长。   二十六岁的人,看着还想二十岁的大学生。要是戴副眼镜手里再抱两本书也许更像。   我不得不惊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是来找我的吗?他知道我是工商管理系的?   我傻傻地看着他,紧紧地抱着书本。   言子书勾起嘴角,就那样凝视着我盯着他的胸口发呆神游。   他轻启薄唇,低沉地嗓音出口,“琳琳。”   “哈?”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句,反应过来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忽然心里颤动到激动。   我咬了咬下嘴唇,警告自己静心。   他不就知道我的名字吗?有毛好激动的!我稳住自己,假装面无表情,心绪平静地说:“叫我简琳好吗,我不太习惯别人直接叫我名字。”   声音有点抖,我努力压制着内心情绪无奈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   要路过的女同学顿住脚不走了,我依稀听到她们交错着说:“那是谁啊?好帅啊。”   我把头缩得更低一些,最好可以直接埋进土地里当只鸵鸟。   “时间快到了,我要去上课。”我抿唇,内心复杂地要越过他进教室。   脚迈一步,手臂被禁锢住,言子书低眉着说:“你不喜欢我?”   才刚对上他的视线,我瞬间有移开去看旁边的窗户,墙壁,最后是看自己的鞋尖。   你不喜欢我?   他这么问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喜欢他的身体还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在异国他乡时候给予过的些微细心和关照?   好复杂,要是何卿卿在这里就好了,她肯定能够准确无误地告诉我,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别人问你问题的时候你都是保持沉默吗?”加重了捉着我手臂上面的力道,言子书弯 来逼着我跟他平视。   “好歹我跟你说话的时候看着我好吗?难道我长相那么把你吓着了?”   “不是。”对他对视会有种莫名的压力,我尝试着把手伸回来只是他捉得好用力,“你力气太大了,我手臂疼。”   瞬间松了手,他说:“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讨厌我而已。”   如果现在不说出个答案来,估计他不会放我走吧。眼看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只好开口回答:“我没讨厌你啦。”   言子书抬起头,瞧见我紧张的样子,勾起两边嘴角露出酒窝,很是开心,伸手摸 的头顶说:“那就好。”   轻起的风扬起,吹拂他的发稍,他的刘海,他的衣角,他随着风开口柔和着说:“那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如果我是个三观正常少女心尚未过期的话……这样的邀约怎么可能拒绝。   只是……   我突然想起了孙洁昨晚花痴的样子,孙洁无论是外貌还是成绩都比我好,而且她个性张扬为人大方走到哪里都是太阳般的存在感。   站在言子书这样的人旁边的女生,至少也该是孙洁那样的人。   “好。”我努力朝他笑了一个,但他反倒皱了一下眉头。“那晚上篮球场旁边见吧,下课以后。”   抱着书转身,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大步往教室里面走去。   今晚我是不会出现的,会出现在他面前的只会是喜欢帅哥的孙洁。。   整个课堂我的心又开始神游,旁边坐着孙洁,五指灵活地转着签字笔看着教授在黑板上面写着板书。纠结晚饭的事,说实话,我其实还是想去的,但是跟那么出色的人共度晚餐光是想想就压力大,在他面前我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叹气又叹气,趴在桌上懊恼。   早知道不答应他就好了,无论他方才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也不该答应他的。   最后快下最后一节课,我终于对孙洁开了口,找了借口跟她说我们待会篮球场见。   一下课我抱着书本就从后门出去往寝室跑,让孙洁过去篮球场那边跟言子书碰面去。刚走两步,孙洁从后面追上来问我:“昨儿忘记告诉你了,帅哥说今天过来找你,那么,他来了吗?”   我停住脚步,握紧拳头手心里头都是汗。   “嗯,他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我装作肚子疼地:“哎呀,我肚子真的不舒服要先回去寝室,你先去那边等我来找你,等下再一起吃饭。” 第三章 将子拖走 回到寝室坐了一会,孙洁给我电话问我怎么还没有来,又兴奋不已地告诉我说她又看见了言帅哥也在这边让我赶紧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 我可不可以缩着头就是不过去啊…… 我后来给电话孙洁让她从篮球场直接进食堂找我,幸好饭堂有三道门,绕个大圈还是能够躲得开言子书的。 还是没有那个勇气走在他身边。 一边纠结一边往食堂的方向走过去,因为我低着头一时没注意到饭堂里坐着李毅和他的新女友。 按说我对李毅没感觉,就表示我不喜欢他。 何卿卿是这么给我解释过的。 其实他有没有新的女朋友,他们之间恩不恩爱都与我无关了。 分手后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不过孙洁拉着我,停住脚步用手肘撞我示意我看过去两点钟的方向。 我顺着望眼过去,李毅和他新女朋友蒋明艳吃个饭,简直要把对方吃到骨子里,那含情脉脉的双双对视,像是一秒也不愿把视线从对方移开。 再迟钝再冷感,心里还是有点情绪的。在内心里面默默叹了口气,想起李毅以前总牵着我的手说爱我一生一世,跟我说等大学毕业就去结婚。 而现在就可以用同样的含情脉脉跟甜言蜜语牵着别人的手。 是不是男人都是这副样子? 我微微蹙起眉,不知道是该进饭堂还是打道回府,只是觉得没什么胃口了。 “琳琳。” 正当我不知如何决定时,言子书的声音响起,立时还引起一股 ,待他走到我身边时,要进饭堂的同学和在饭堂吃饭的同学,包括李毅和蒋明艳在内全把焦距放在我和他身上。   虽然我理解我是他们注视言子书的附属,但是我还是为此觉得压力和困窘。只想找些什么遮挡下那些目光,不由得就往旁边孙洁身上靠了一步。   “不是说好今晚一起吃饭吗?”言子书轻轻拉过我的手,仔细地打量着我的脸色,“不舒服?”   “她前男友才刚分手回头就跟别的女人亲亲热热的,怎么可能舒服?”孙洁解释。   伸手揽住我的肩膀,距离的缩短让肩膀碰着他的胸口。   “你怎么来得那么晚?我都等你半天了?”声音越说越少,等我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像火烧的一样。   明明迟到的人是我,这回要怎么收场啊……我刚刚只是逞一时之快才说了那么两句。   我的声音特别大,也许目的是让李毅和蒋明艳听到,让他们知道刚才我脸色不好是因为在等人而产生的不耐。   言子书很上像,他立正站好外加敬礼大声答:“报告首长,我腿短,来的慢些,下不为例。”   噗!听到他话的人全都被逗笑!腿短?这货!那双修长的腿,令男人们嫉妒恨的长度难道是虚无的吗?   我故耍起脾气地伸脚去踹他那双所谓的‘短腿’,当然力度是轻的,只是表面功夫下的狠。所幸言子书没有躲,还说:“感谢首长的小惩戒!”让我赚足了面子。   如此,我想了想,现下我占了他的便宜,理应回报,于是一脸不情愿地挽起他手臂,“下次再迟到就不陪你吃饭了,现在,我不要在饭堂吃了,你要请我去吃西餐。”   言子书勾起嘴角,搂住我的 ,拥着我转身走。   立刻,我浑身开始僵硬,不是李毅抱我时的那种僵硬,而是敏感的,心跳的砰砰剧烈。   忍着心要跳到嗓门的紧张走开饭堂一段距离,我立刻推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   言子书被我的行径勾起柔和,他伸手要 ,我吓的赶紧躲开。   “我们已经互相看过, 过,你却还这么敏感,知不知道这样非常让我想再次拥入怀抱好好爱你。”   我被他青天白日下大胆的话吓住,赶忙朝前后左右看,幸好,周围近距离没有同学。   我受不了地说:“你不要这么大胆!这里可是学校,说那种事你不觉的亵渎了学校的神圣吗?”   言子书轻轻地笑,他暗着声音说:“神圣?越是在神圣的地方暧昧越是会让我奋血欲张。”   我脸红耳赤,为毛男人话语都可以这么大胆!我起步走起来,头不回地说:“我饿了,我要吃鸡翅,麻烦快点走。”   来的地方是麦当劳,人相当多,而且大多数是情侣,我们等了好一会才有座。   我成心点了好几份鸡翅和饮料,他则点了一份面食。我撇嘴,一个大男人吃素!   哼,一般女人在男人面前都装吃素,丫的,她都没装,他装什么呀!一起吃肉多好啊!   他装,我也装,吃饭时吧唧吧唧声重的很,像恶狼一样,一点不注重形象,引的周围人朝我注目。   脸爆红,我从来都没有这样丢人过!我慌忙一手遮挡脸,一手拿饮料咕噜咕噜喝,把满嘴的鸡翅咽下,最后打了个响嗝!于是我一本正经响亮地说:“对不起,作为你女朋友的我给你丢人了!”   我扫视那些注视我的女女们,我的小眼神告诉她们,你们尽管鄙视我,再鄙视我也改变不了帅哥是我‘男朋友’的事实!   原来我也挺不厚道的,丢脸时刻不忘拉言子书下水。   言子书笑,一点生气痕迹都没有,还拿起餐桌上的纸巾为我擦拭嘴角上的油腻!这体贴的举动引的那些女女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而且带着惋惜!   该死的围观者,你们惋惜什么?难道我就这么配不上言子书吗?   想想李毅也不丑,我和他走在一块,怎么就不见你们路人甲乙丙过多的关注!他和言子书相差有这么大?   我泄气地低头,再抬头眼眸里布满哀怨,眨巴眨巴看言子书。   言子书吃饭斯斯文文,炸酱面上的酱油一点没粘到他的嘴角,我真为酱油深度惋惜!   吃完饭回去,言子书小气的也不打车,就和我步行走,衬着黑夜还想占我便宜,幸亏我一个机灵躲开他的手抓!   言子书立住,我疑惑地跟着停下回头望。他修长的身材被灯光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俊逸的外貌柔和着路灯,美的震撼。我成功地傻愣住,连他一步一步走近我眼前,微低头贴上我的唇,我都没办法作出反映。   他搂住我的腰身,头置于我的肩上,对着我的耳垂呵气,魅惑地轻声说:“相信我,我不是那种吃干抹净的男人。”   我想相信他,但是我的心打颤,我深深地害怕,爱情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信不信就可以长久。我和他真的有缘份吗?他又真的能让我相信吗?   深吸口气,命令自己推开他,绝对不能一时受蛊惑而悔终身。   我朝着学校的方向跑,一直跑到学校门口,我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呼吸。   我的世界又变的寂静,只感受到内心里有个黑洞,寂寞,空虚,让我腿脚发软,无意识地伸手臂想抓获什么东西来撑扶自己。   我又听到一道遥远的声音,他问我:“你为何如此焦虑?”   面对空洞的内心,如墨的夜空,我闭起眼睛,沉静内心。   许久睁开眼,我看见言子书近在咫尺。那么,那句话是他说的吗?我又推开他,踉跄着跑进学校。   进寝室前我在门口静了静才开门,孙洁一看到我立马河东狮吼地嘲讽:“见色忘友的家伙!好歹我们姐妹一场,去吃西餐也不叫着我一起,就把我晾在饭堂门口!”   我忍不住怕怕地掩起耳朵,她吼叫的威力绝对不可小瞧!比老虎和狮子还要恐怖!   我卑躬屈膝地小着声音道:“当时情况负责的程度你也知道,我为了挣一口气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孙洁冷哼,“借口!明明就是看到帅哥就把我抛之脑后!你看你,两手空空地回来,连点零嘴也没给我带!”   我忙举手阻止她的轰炸,“我悔恨,我自责,我检讨!我现在立刻马上去小吃部买你最爱吃的番茄薯片!”   薯片买回来以后我和孙洁趴在一张床上边吃边说话。还有三天就是她生日,她说要开派对庆祝。我说:“废话,生日肯定要开派对庆祝。”   孙洁点头,“把你帅哥也叫上吧,到时候你们唱情歌。”   把手里的薯片递到她嘴边,我扫兴地说:“洁洁啊咱能不提那家伙不?咱俩作为最情深姐妹,你就饶了我吧。”   孙洁叹气直摇头,“帅哥在眼前你都不知道拐,你还想干什么?”   我瘪嘴,“女人拐男人?有没有搞错啊!就算女人把男人拐了,吃亏的还是女人,女人就是一吃亏的生物!”   孙洁继续摇头并反驳我,“女人拐男人要分状况的,拿你来说,如果是你拐男人,像言子书那样的男人,我觉的吃亏的是男人。”   我满脸黑线!我的好姐妹孙洁绝对被掉包了!神啊,请拯救我的好姐妹!   孙洁生日这天,我们八人众又齐聚一堂,我向他们六人诉说苦水!   邵凯威说:“琳琳长的很漂亮,不像孙洁说的那么寒碜。”   何卿卿看了他一眼暧昧捂嘴笑,“琳琳?关鹏,阿威这么亲昵称呼你家琳琳你不生气吗?”   孙艾琳小踢了她一脚,嘟囔:“去你的,瞎搞。”   邵凯威脸红了红,“怎么姓孙的都这么损呢?”   话一出口,孙艾琳和孙洁纷纷追着他打。   打闹一会,点的菜上桌,把蛋糕摆上插蜡烛,点燃,我们唱生日歌,孙洁许愿,她说:“好高兴遇见我们七人,如果可以,愿永远一起,一生相辅相助。”   我们几个感动的使劲拍掌。   其实我们八人谁过生日基本都许了这样的愿望。如果真能如我们愿,我相信我们人生定是美好的。想到这里我情绪波动,因为此生我最喜欢的词汇就是美好二字。   正是因为我喜欢这两字,我更加向往美好人生。我之所以躲避言子书,也是因为此吧。毕竟言子书是那种明知是毒酒,但还会甘愿饮下的人。我不想做一个飞蛾扑火的傻瓜。   我沉浸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大家已经开始切蛋糕,开始互相抹奶油,等我回神时我一身一脸一头发都是奶油。   我没有生气,反而笑开,加入战局,最后我们八人全都惨不忍睹。   疯乱之后,如计划出饭店去KTV。唱歌时,罗子杰说:“我们来情歌对唱,卿卿我们俩先来一首。”   何卿卿也不妞捏,大方地过去拿起话筒和罗子杰唱起来。   关鹏不避讳地搂着孙艾琳,“等下我和艾琳唱,你们自动配对哈。”   孙洁咋乎说:“三男五女怎么可能配成对,还少俩男呢。”   许悦鑫说:“那就凑合一下,等会我们俩女的一起唱。”   孙洁点头,“行,女女唱情歌刺激,我喜欢。简琳,你就和阿威配对。”   我点头,不反对,大家都是朋友,再说只是唱个歌,不至于往别的地方多想。   轮到我和邵凯威时,我们相相对望,我竟然望到他眼里的认真!我惊诧一瞬,跑了调,再去望他的眼睛里,他已经把视线转向前方的好友们。   是我看错了吧,摇摇头,不甚在意。 第四章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K完歌回去已经很晚了,路上没多少人。回我们学校会经过一段只有公路没有人住的路程,但是我们有八个人,就算只有三男生也不会产生害怕。可是谁知路途中碰到三个醉汉,满口色情还拦着我们去路。   一醉汉伸手摸孙艾琳,关鹏伸出拳头就打。还有醉汉对孙洁动手动脚,罗子杰和邵凯威不可能干愣着,也和醉汉打起来。   醉汉们都是三四十左右的男人,身材挺健壮的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关鹏、罗子杰和邵凯威跟这种人不可能打的过。孙艾林看着男朋友挨打,急切地甩包帮忙,而罗子杰和邵凯威这边也是挨揍的份,我们几个女流之辈也各打自己的包包对抗醉汉。   慌乱中,眼看一醉汉的拳头要落在我身上,邵凯威身形一闪挡在我面前,为我承受了那一拳。   我来不及震惊,听到手机响,我才反应过来该报警。   打斗又僵持了几分钟,警察才火急赶来,我们一众人被带去警局做笔录。   言子书赶来时,笔录才刚开始做,我看到他眯起眼睛凶狠地扫视那三个醉汉。   笔录做完,言子书要开车送我们回去,但是又坐不下我们八个人,关鹏和孙艾琳两个人先自己打车走了。罗子杰、邵凯威和何卿卿住在校外,自然也是一同回去就好了。   至于剩下的我们三个就搭上了言子书的车。   车门一关,车子还没发动,我甚至都还没坐稳,坐在后车座的孙洁扒着副驾驶座椅背探头对言子书说:“当时的情况混乱极了,我们都没想到要报警,幸好你打电话给琳琳,琳琳才急忙接了电话说两句就挂断了!”   孙洁倒是没说错,要不是当时言子书打我手机,让我想起原来这个世上还有手机,我都忘记能够用手机报警。   不过……   等等,我好像没有给过手机号码啊,那言子书是怎么知道的?   言子书认真注视前方,我瞧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缩紧,低沉声音跟孙洁道:“应该是多亏了你,明天晚上请你吃饭吧。”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我郁闷地蹙起眉,十分不满意盯着有异性没人性出卖室友的孙洁。   孙洁见我这样,嘻嘻笑起来,但不说话,一脸这是为我好的表情。   一会到学校,孙洁揽着许悦鑫朝楼道走去:“帅哥陪我们家琳琳说会话吧,刚才差点挨了拳,估计受了惊吓,你看这一路连话也不说句。”   说着和许悦鑫就进了校门,我想急步跟上去,手臂被拽住。   言子书稍用力,我踉跄这跌进他怀里,顺势被紧紧抱住。   他在我耳边低喃,声音带着磁性:“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我本欲推开他,一时被他声腔里的害怕怔愣住,呆呆地任他抱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言子书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我不得不打破寂静,“你……你松开我。”   我这么一说,他反倒抱的我更紧,手臂上的五指勒得紧紧。   “你抱太紧了!”紧得让我呼吸困难。   言子书终于放开我,我正要大喘口气,微张的嘴唇被什么温热堵住,险险让我差点呼吸不过来。不知道算不算万幸,他给我度了口气!现下我是该给他一脚报复差点憋死我呢,还是任他吻个够报答他那口救命之气?   我思考着,犹豫不决!在我终于决定给他一脚时,言子书却放开了我!   不得不猜测他是神呢,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总之,估计还是我太笨反射弧过场思考的时间太久了!   “进去吧,晚上蚊子多。”他轻道。   我瘪嘴,刚才吻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蚊子多呢。   总觉得背后还有两道视线落在身上,我复又转过身,言子书依靠着轿车,没有要上车离开的意思。   “我的手机号你怎么知道的呀?”虽然猜到是孙洁给的,但是我还想确认一下。   我一问出口,言子书勾着嘴角眼里倒是带着些微愤怒向我走近两步,他反问我:“我在酒店留下电话让你给我电话的,为什么你一直没有打?”   他的质问让我不知如何应对。不联系他是因为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是那种女人,而且当时是在外国啊,酒后鬼迷心窍虽然后悔也只能当做艳遇一场。   当时忙着离开回国,也就把他给忽略,后来想起他免不了想起那晚旖旎春色,让我整个人都好像发烧一样。   只是我跟言子书很明显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没有可能的事还是别让它继续发展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玩玩嘛,我懂。”装得很无所谓地笑着跟他说,努力让自己语调轻浮。   没想到却引得言子书扬声重复:“玩玩?你懂?”   寂静的夜在他语落时又回归寂静,我害怕地退两小步。他生气的样子好吓人,好恐怖。   夜如墨,即使我抬头与他对视也不会望进他的眼眸,但我竟然不敢,连夜幕下也不敢与他对视。   我低头又低头。   言子书深吸气,气息平静才又开口,“抱歉,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气的是我自己。也许是我不够好,才让你却步躲避。”   我还是低头,也不接话。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连视线都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被他看进眼底我那仅存的小心思。   回到宿舍,孙洁在小隔间洗澡,我依着门板喊:“我的号码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小隔间里传 哗啦声,一会孙洁光着身子出来,快速跑到睡铺拿内衣穿上。   “孙洁!我问你话呢,到底是不是你告诉他我号码的,所以他要明天请你吃饭。”   孙洁边穿衣服,边受不了地说:“你纠结个甚!早在研究生讲座那天我就把你号码告诉他了。”   心情愉快的孙洁嘿嘿笑,以歌调唱:“帅哥,帅哥,明天就要和帅哥共进晚餐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真搞不懂孙洁到底高兴什么,那么喜欢帅哥,为何不追求言子书,还一个劲撮合我和他。   孙洁解释说:“我不是喜欢帅哥,是欣赏!帅哥只能用来欣赏,不够实用。”   第二天下课,言子书敲我电话,我猜测着他定是通过我找孙洁,我可没忘记他要请她吃饭之事。   点了接听,言子书磁性的声音传来:“我在校门口,说好请你朋友吃饭,你和你朋友过来。”   我盯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瞪眼,他请孙洁吃饭,关我什么事啊,为毛说你和你朋友过来!   我和孙洁虽然都是学金融的,但是选修课有几个不一样,所以此时没在一起。打电话给孙洁,让她快速回寝室换衣服什么的,被孙洁取笑:“哇偶,怕帅哥久等啊,琳琳真是体贴帅哥。”   我直接把电话掐掉!她就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吗?   从教学楼到寝室要走一段时间,再换会衣服,装点一下,少说也要半个小时,所以我才不自觉的让孙洁火速过来!   免的回到寝室被孙洁说,我顾在原地望天望白云消磨时间!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够了吧,孙洁那货应该先到寝室了吧,我不自觉地拔腿就跑,结果在寝室门口和孙洁对上眼。   “啧,啧,满头大汗的!”   结果还是被孙洁又取笑一顿!   和孙洁过去时,言子书站在车旁等着,被好些女生围观,孙洁肘我让我看那些如狼的女生,附耳低声说:“你要是不好好把握,等着把握他的人多的是。”   这次孙洁说的一本正经,不带一丝玩笑。   瘪嘴,这个我早就有认知!但是要我把握,我真不知道如何把握!   孙洁要吃生鱼片,言子书带着我们专门去了家高档生鱼片餐馆!   到了地方,餐都点了,孙洁突然说:“哎呀,忘记了,琳琳你是不喜欢吃鱼的吧?更何况生鱼片这种血腥的食物!”   丫的!她的神情哪里像是突然记得我不吃鱼的样子,分明是故意的!   不过反正嘛,孙洁才是主角,我是陪衬,我吃不吃都没关系,所以我才一开始就没说!   言子书起身到柜台说了几句话,我坐在座位不知道他具体说的什么,反正就几句,还掏出一张卡递给柜员,随后回来说:“换家吧,我知道有家餐馆生鱼片更正宗。”   我神情负责,他是为了我?其实真的没有必要的啊,回头我随便吃点零食就好了!   言子书沉下脸不悦,“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至于让朋友空腹回去。”   我只好闭嘴,和孙洁一同起身随他走。   还有几天是国庆,学校一般是七天长假,我势必要回家的,早两天老妈打电话就下告命书了!   餐桌上孙洁说:“琳琳,国庆放假回家相亲如果成功,一定要买喜糖给我啊,我预定大白兔!”   我真是服了孙洁,干嘛在言子书面前提这种事!   我心里抱怨,面上却点头,“哦,我知道了!”   事实国庆回家就是要相亲去的!对方好像是老妈朋友的儿子,说什么对方仪表堂堂,相貌英俊,而且是海龟!我曾对孙洁哀叹:“这年头海龟不是都弱爆了吗?为什么我家老太太还在意海龟不海龟,条件优越不优越!”   孙洁咬着筷子道:“琳琳你家地址是多少来着?国庆假我要是无聊就去找你玩。”   我真切地败给她了!搞不懂她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等国庆再说吧,到时候给我电话,我接你。”   我和孙洁说着,故不去看言子书,所以我不知道他的脸色有多沉,眉头邹的有多紧!   吃完饭,言子书送我们回去,一路上也不说话,我们下了车,他开车就扬长离去。   孙洁笑的一脸狡诈,“看到没,这是在乎你的节奏啊。”   我超级无语地说:“其实你是要作死的节奏!”   一直到国庆放假,言子书都没再找过我,而且电话短信都没有,有点失落。   “唉!”我深深地叹口气,这口气叹的意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何而叹,也许是为言子书,也许是叹我自己没出息!   回到家,老妈迫不及待和我讲关乎她朋友儿子的事,我意兴不高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说:“老妈作主就好了,反正到时候看不对眼我不会勉强自己。”   老妈一掌拍我脑门上,“你是在怀疑老妈我的眼光?那时候小时候我可是见过几次的。”   我不知死活地说:“老妈也说是小时候见过,大了是啥模样老妈能保证不?”   女大十八变,男大也是十八变的好不好!   老妈信誓旦旦地说:“到时候见了你就知道老妈的眼光是好是差,好了,先不说这事了,晚上想吃什么?我这就上街去买。”   “买点排骨炖汤吧,我想喝老妈炖的汤。”老妈炖的排骨汤永远是超赞的。   老爸不在家,老妈一走客厅一下寂静,我提着带回来换洗衣服回到房间随便一丢扑到床上,把脸埋进太空被,深感无力。   相亲?真的要听从老妈的话去相亲吗?一道身影窜进脑海中,他在做什么呢?言子书,我竟然有点想他!好吧,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他,可是又如何呢,我们没有结果的吧!好烦,要不这次相亲不管对方如何就凑合着吧,说不定能把言子书忘记。   要忘记喜欢的人,虽然会遗憾和不痛快,可是如果越陷越深,再被喜欢的人抛弃,相比之会更痛苦难受,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在意!   忽略吧,忽略心里的那丝渴望,解脱自己!   相亲前一天老妈特意带我去买衣服,把我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娆 ,像狐狸精似的,特别在相亲那天,把我的眉线画的斜斜的,颇似最早古时女子那样的妖魅样,本来不漂亮的脸蛋搞的成一大美女!   按照老妈给我的地址到咖啡馆的一路,第一次因为个人原因受到备多瞩目,我却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些男人的目光是 加 ,女人的目光有的惊艳有的撇嘴!   撇嘴的大概含义是嫉妒我妆点的漂亮,又或者是不屑;认为又不是素颜漂亮,有什么了不起。要我说,撇嘴的一众女人是 裸的嫉妒!   来到咖啡馆,站在门口外里巡视,等捕捉到预订的餐位才过去。   对方应是还没来,我无聊地肘在餐桌手托下巴。 第五章 假如爱有天意   对方是什么样的呢?如果长的丑,或者性格不好,话又多,真的能凑合着和他交往相处吗?   我没有注意到把话多也归入到担心中。也不知道潜意识是按照言子书的条件来定义的!   我在心里轻轻念他的名字——言子书,言子书。   为什么你的话句不多,我却为你的每句话震荡。我到底把你定在什么位置?我若接受了相亲对象,就真的能忘记你吗?   神游中,餐桌被叩响,回神,想扯一个笑来面对相亲对象。嘴角扬起一半僵住,言子书不勾言笑地俊脸面无表情地从容在我对面坐下。   怎么会,骗人的吧,我摇头,眨巴眼,对面的男人非但没有消失,而且和过来服务的服务员低声说话。   思维运动起来,我想起最后见面那天孙洁在他面前曾口无遮拦地说我相亲的事,那么他是问了孙洁我的地址来捣乱相亲的吗?   不,一定是我多情了,也许只是恰好他来这家咖啡馆,恰好看到我,所以是来打招呼的?   我僵硬地开口:“嗨!”   他似疑惑看我,盯着我好长时间冒然说:“简琳?”   完了,我就算我不要化妆出来的,但是老妈非说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是去见相亲对象呢,万一将来要朝夕相对时把妆卸下吓到对方要怎么办呢?还不如从开始就告知对方自己本来就是长相平凡的事实。   惊愕中又听到他开口,不是惊艳也不是夸赞, 裸的满腔浓烈嘲讽,“你的妆化的真是 。”   我的妆化的真是 ……   是了,我化了妆,和素颜时候的比,简直换了另外一个人,甚至临来前对着镜子我都认不出镜子里的那人就是我。   既然我开了口他才认出我,那他在对面坐下的意思?难道就是我的相亲对象?   事实会这么巧?我没感叹完,心情立刻沉了下去,他是我的相亲对象,他是来相亲的,如果此时坐在对面的不是我,那么他就是在和别人相亲。   若是他要跟别的女人相亲……若是他要……   胸口忽然一揪,光是想想便难过。虽然知道自己配不上,但是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感觉,假如……   也不知道是什么本能反应致使,我慌忙起身要离开,错乱地撞上来送咖啡的服务员,泼了我满身咖啡泽,但此时我根本不会顾及此,不理会服务员的惊愕与歉意,急忙地跑出去。   手臂被捉住,迫使我停下来。   我惊慌失措小鹿无助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跟我说什么。   嘲笑?询问?   “你是柳阿姨的女儿?”言子书把我拖回去座位上面按着做下来。   下意识点点头,但又摇摇头。   难道我要相亲的对象真的是他?   忽然心里的难过被另一股情绪覆盖,激动得尾指指尖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像个帕金森综合症。   见我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言子书的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那你到底是还是不是?别用我看不懂的肢体语言麻烦直接说个字出来。”   “不是!”我飞快地说出来。   “才怪。”言子书往椅子后背靠去,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薄薄的照片放在桌面上面。   那个头上还带着 玫红色布花的乡村大姐,赫然就是我去年过年的时候跟孙洁逛街,一时觉得搞怪好玩随手拍的一个大头贴。   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我的亲娘。   为什么我那么多去旅游穿着波西米亚风长裙表情正经得像个淑女的照片你不拿出来,偏偏挑了这么一张把你女儿形象全毁的。   透过玻璃外墙射进的阳光照得言子书的短发翻着栗子色,瞳孔绚烂得像混血儿一样。   “琳琳。”言子书笑得和煦,他说:“你说这世界小不小?”   有首儿歌就叫世界真是小小小。   我小时候还唱了很久。   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言子书问我口味爱好后点了几个菜。   “能吃辣?”“海鲜喜欢吗?”“有没有过敏的食物?”   摇头,摇头,还是摇头。   看着言子书把菜单合上递给服务员说:“就这些可以。”随后又跟我说:“你还挺好养的。”   这场相亲的饭,话没谈几句,我都光把脸往饭碗里面埋了。   结了账,我们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往着我家的方向走。   有邻居大妈出入小区,愣是瞅了我好久才诧异:“是琳琳吧?”说着一个劲向我身后探头,“带男朋友回家啊,不错,长的挺俊俏,眼光好哇。”   面对大妈的打趣,面颊刹时绯红。   吱唔着要开口前一秒,子书上前两步与我并肩:“首次照面,阿姨好。”   邻居大妈乐了满怀,“小伙子真不错。琳琳也是好姑娘,要好好待她。”   他揽住我的腰完全处于被动状态还来不及反应下被他这么搂着,我觉得耳朵在火烧。   ,别扭地扭动,但邻居大妈在眼前,我不敢太过张扬地拒绝,扭了两下,他不松手,只好随他。   “定会好好待她。”语句不带玩笑意味,让我心灵微微一颤,就要抬头看他,发现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邻居大妈呵呵笑,拉回我们的神志,“别在这门口待着了,赶紧带回家给父母瞧瞧,开心开心。”   耳根一热,又顺着烧到整个脸庞,我不好意思地低头。头顶上方传来言子书有礼声:“那我们先进去了,阿姨再见。”   他拥着我起步走,像是他是主,我是来见他父母的!完全相反了!   后知后觉进了小区,离了邻居大妈的视线,慌忙脱离他的臂弯。这里都是左邻右舍的,被瞧见了影响多不好!注重要的是万一老妈从窗口那里往下探头,看到我和他的亲腻,大有可能立刻马上逼着我和他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三两步离开他身边,与他面对面,“你……你真的可以走了。”   秋季开始,阳光开始散步魔力,现下我们站在当空下,他被灿烂烂的阳光环绕着,视线对到他身上,魔力展开,几乎费尽力气才慌措地移开。   他又带着魔力的声音启口,“你知道的吧,我们之所以会相亲,是两方父母是朋友,来之前,父母交代让我向你父母问好。”   听老妈说,她朋友是外省的,好些年没见,所以才没见过长大后的言子书。   他这么说,我还是踌躇着要不要让他去我家!我相信老妈见着他以后,一定会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好好把握!   这完全不是把握不把握的问题!是双方面的,只有两个人一起把握才会开花结果!   忽而一道力量狠狠地拍上我的肩,巡视而望,老妈的脸被阳光照耀着进入我的眼帘。   同样被阳光普照,为毛言子书给我的感觉是震撼温馨,而老妈美丽的脸孔却恐怖狰狞!   “老……老妈……”我的腔调抖三抖!   要笑不笑的面孔真的很吓人,宛如恶魔啊!   老妈眯起眼睛打量言子书,我以为她会很高兴地热络,谁知老妈竟然说:“第一天见面就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又不是我要搂搂抱抱的……   我怨念地看了一眼罪魁祸首。   换位一下,站在老妈的立场,我和言子书是第一次见面,他对我搂抱,举动轻浮,不成体统。老妈既然目睹了,要是不斥责,他岂认为我们一家人随便!   好像不对!老妈什么时候见到他对我搂搂抱抱的?好说我们站在当空下对峙了有一会,搂搂抱抱还是进小区那会作秀来着!难道真被老妈从窗口瞧见了?   我要崇拜自己了,料事如神!   可惜晚了!已经被老妈逮个正着!   相对我的抖三抖,言子书面不改色,谦和有礼,“阿姨,我是言子书,今日匆忙,没来得及备礼,明日一早正式造访。至于阿姨说的第一天见面有待解释,我和琳琳大学同校,从国外回来去了趟母校,缘份就已让我们见面了。”   尴尬!他竟然当着老妈的面叫我琳琳!   说他温和有礼,语中又表现的对我亲腻,是要置我于何地!   宛若恶魔的笑容褪去,老妈换上一副世界真小的姿容,嬉笑颜开忙呼道:“哎呀,我就知道事情不是我表面看到的那样,你妈经常在电话里提你,我可是最信得过我好姐妹的。”   真想哀呼一句:老妈!世界上没有您这样的!脸色换的比书快!   “快进家里坐,水果已经洗干净摆客厅了,就等你和琳琳回来。”老妈说着肘我,“怎么还傻愣着?”   被冤枉了!老妈您话才一出,难道就要我往前冲吗?凡事不得有个缓和期!   我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不想让言子书进家门,不想和他过多牵扯,更重要的是我要以无声胜有声的行动来向老妈表明——我不乐意!   “诶?”老妈伸手扭我耳朵,是真扭,不是假扭!疼的我歪脑袋垫脚尖。“反了你是不?”   我没有!   今天老妈的举动不是正常的,扭耳朵这种事情要不发生在家里,要不是发生电视剧、电影、小说里!绝不应该发生小区里和神圣的阳光下,前者是不给我面子后者是亵渎啊!老妈逆天了,竟然敢亵渎阳神!怪不得阳光下的老妈倍显狰狞恐怖!   “阿姨,放过琳琳吧。”言子书步两步上前阻止,“刚才我也说了没来得及提备礼,今日就不上去坐了,明早一定正式造访。”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他不开口为我求饶,这样一来,他的形象又提升了!   果然,老妈松了手,看言子书的眼神又变了!从一开始的不客气变的热络,现下又变的炽热!   又不是烧开水,升毛温!   “我和你妈姐妹一场,教出来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同呢?琳琳,等会回去立马做检讨。”   前句对言子书说时态度那叫一个好啊,无法形容!后句对我说时,比魔鬼还凶煞!而且,我想提醒老妈,前后两句有矛盾的啊,你说你没教出我像言子书一样谦和,怎么就让我回去做检讨呢!   不服气地看言子书,他看到我向他看,勾起浅笑,对老妈说:“琳琳有琳琳的魅力,值的我喜欢。”话顿,“阿姨我就先回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出小区,老妈欣喜地说:“有希望。你要好好给我把握,我要定这个女婿了。”   老妈可真是高看我!   “老妈,咱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女儿,我,要貌没貌,要身材也没身材,要把握人家也忒不实在了!”   话落,老妈一掌拍上我的头,斜睨我,“我女儿是天下最优秀的,什么样的男人把握不住?”   我真不想揭老妈的话,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要我回去写检讨的! 第六章 奉“情”成婚   “是,是,是,你女儿是最优秀的!全天下的男人都要迷住了,也不想想怎么可能!”   眼看着老妈的魔抓又要拍到我身上,赶紧撒丫子跑!我可承受不起那了不得的力道。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老妈隔着门朝我喊:“说实在的,老妈不是非得要言子书做女婿。忽略他是不是得我心意,最重要的他看你的眼神, 珍贵。老妈最大心愿希望你幸福哇。”   感动!浸着泪水从写字桌站起来准备给老妈开门,扑进她的怀里寻安慰。手已经放到门把,差一秒门就被打开,瞬间听到老妈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句不是应该由我来谓叹的吗?为毛要从老妈的嘴里冒出来,让我情何以堪?有气无力地背转身,靠着门板道:“幸福为何物?幸福就是爱!不幸为何物,不幸就是老妈突然脱线,让其怀疑不是亲生的!”   写字桌位于窗口,窗帘已打开,外面的阳光与蓝天一览无余。复又趴回写字桌手托下巴对外出神。   蒙上太空被,命令大脑暂时休闭,实在勒令不了自己,开始数绵羊,一只……绵羊还没出口,手机响了,一个激灵甩了太空被,抓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真想煽死自己算了!   不想承认是在等这一刻,不想承认他影响到我,可是,此时,单单注视着屏幕上的名字,我的心绪就静了,傻了,直到他的名字消失,我颓废地握紧手机。   到底搞什么啊,到底有什么好期待的,不就一两条腿的男人嘛!   浑身又开始浑身无力,大脑又开始出神,导致手机再次震动时狠狠地吓住了,本体反应把手机仍了,好在是掉在了床上,不然手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真没法再找借口躲避自己的窝囊!   小心地捡起手机,划接听。   “你……你干什么?”   “确认你是不是还在人世。”   他的声音很好听,就算隔着话筒依旧魔力四射,听的我不知如何接口,就想静静地听他说。   话筒里传出言子书疑惑声,我硬是强迫回了神冷着声道:“什么叫确认我是不是还在人世?”   “原来你还在听。”言子书顿了一下,“不要这么敏感。回家后阿姨没为难你吧?”   明明他话里的意思非常好理解,我却艰难地需要在心里重复、拼凑才得以理解,我到底要傻到什么时候?即使这么骂自己,却还得继续艰难的才能做出回应。   重哼一下,通过电话传递不快给他,故冷声说:“你以为我妈真会因为你而让我写检讨吗?太自以为是了!”   指甲深陷手掌肌肤,配合着最后一句道出口。心剧烈地波动,微喘气。怎么想也想不到,情绪竟然这么偏激,几乎无法理智。   电话里安静,宁静,寂静,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可能就是因为此,我才咆哮的出口。   一瞬间想到一个词汇——神经质。自从遇到他,在他面前所有的表现都很失态,他一定觉的我神经不正常!   无力,又是无力,再持续下去,定什么事也做不好,在他面前永远无法表现的像个正常人,一定一丝微和他相守的希望也会失去。   作为至少是个正常女人的考量来交往——这个一丝微的希望也会失去。   等等,心到底又在想什么?潜意识希望和他相守?这才是真正的想法?心底最遥远的地方竟然隐藏着这个意识,因为这个意识才导致在他面前的慌措?   窝囊!已经这么久,才了解自我意识,真是个大笨蛋!   收敛所有的心态注听电话,里面不再安静,细微地感受到一股粗种的呼吸,竟然通过电话感受他了气息。   他在生气?不受自我控制,呼吸波动才会这么大?因为我适才的咆哮在生气?心底的痛突然断了与嘴角的相连,不自觉地勾起笑,它在得意竟然勾动了他的情绪。   这么久了,第一次,不管因为何种原因,终于勾动了他永远平静的气息。这代表是会和他近一步还是退一步?   以目前关系来说,不管是哪个都有益,近一步讲大概会交往;退后一步讲他会主动断了找我的念头,只要时间久了,我简琳的心底就不会有一个叫言子书的男人,为他神经质。   分析完事态,再次收敛散乱的心态,凝聚注意力听电话,欲开口结束通话,言子书的声音骤然响起,“我明天我去你家找你。”   “干嘛。”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边声音变得懒散,似乎在笑:“没干嘛,去带你去登记结婚。”     “谁要跟你结婚!”顿觉声音太大了点,连忙放低声量捂着话筒说:“别闹了,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他顿了顿,继续说:“带上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不然我们之间的小秘密说不准会让阿姨知道。”   “言子书!”又威胁我!   作为一名女孩子,碰到这种事情时,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决策就是绝不能被老妈知道!   隔着电话怒语:“开什么玩笑?”   以一夜情奉命结婚?开什么玩笑!   心又在颤,说话的声音也抖,这次怎么都不能控制,单就因为他口中结婚的原因。   别说一夜情,就算多夜情,甚至每天都发生那样的情,如果不是爱情所致,谈结婚就是在开玩笑。   在没搞清楚他爱不爱我前,结婚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存在!   刚才言子书的情绪波动大,现下是我,虽然我的情绪一直都波动大,可之前都硬憋于心里了!此时就算把嘴唇咬 ,心里的颤栗还是一个劲地溢出喉咙。   电话那头静了。毋庸置疑地猜测,这次换他在聆听,因为隔了好几分钟的无言后,我的气息终于稍微静下,他立刻开口说:“我没开玩笑。你冷静地看待我,会发现我是认真的。”   如果可以冷静,我比又谁都想冷静。用一个冷静的态度站在高处观望爱情,就会知道如何安稳地自处,不至于一个人像是在黑洞里一样,连徘徊都不知道要往那个方向迈步。   握紧电话,问一个想问的问题,想得到答案,来确认迈步的最终方向。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点不冷静?就像一个孩子做了错事紧张不安,又不知如何是好。你确定你真的喜欢这样的我吗?”   拜托,就算不是也不要说出来……能不能,给我一句肯定。   手心出了汗,情绪又在紧张。   够了,不要再理会了,在他开口给出答案时结束通话吧。   嘴唇动了动,想把这句话传达给电话那头的男人,为自己争取点理智。     喉咙滚动,音还没出,电话那头的男人启口了,“我说过,你有你的魅力,何不把你的紧张与不安当成你的魅力点。就像我把你的紧张与不安当作是对我的情感。”   如果是一开始他这么说,我定会像第一句话那般骂他自以为是。可是当下已经开不了口,并慌乱地挂掉电话。   为什么总是不像我期许的那样走,只要他生气,他说我不可理智,我就不会再被他的温柔迷惑了。   关了灯,真切地陷入黑暗中,整个脑海里又都是言子书的身影,又想起他一遍遍说过的每句话,不似刻意,确切是认真的态度,那么我真的可以相信他吗?真如他说的我有我的魅力,值得他喜欢?   夜晚了,慢慢睡着,天不亮就醒了,到浴室梳洗时碰到早起准备的老妈,一见到老妈面颊不自觉的绯红,奇怪的是老妈没取笑,只说:“既然起来了,就到厨房帮忙吧。”   跟着老妈来到厨房,碰了碰锅碗瓢盆放手,“老妈,不至于吧,天才刚刚亮呢,现在准备也忒早了,我还是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吧。”   受到老妈一个白眼,“害羞了?”   窘迫,嘴硬着回:“有什么好害羞的,人家是来代父母看老妈您的,又不是看我的。”   所以为什么我要起这么早?激动个毛啊!果断地回去继续睡。反正老妈也不是非得让我帮忙,我回房间也没说什么。   大概八点,估模着老妈应该做好了一桌丰富的早餐,我还饿着肚子呢,是时候出去吃饭了。   他应该还没来吧,若是来了,老妈定会敲门叫我的。于是没有心里准备地拉开了门出来,客厅里言子书的身影咋一进入眼帘,让我怔愣了一瞬。   原来他已经来了!   开门声造出动静,他转头看。我勉强挂出无表情地面容,聚集精神走两步,朝老妈老爸望,“妈,早饭还没好吗?”   一声叹气从老妈嘴里溢出,大意可能是——儒子不可教也!     “就知道吃。”老妈说着从沙发站起身,“你陪子书说说话,我去厨房端菜,老简过来帮忙。”   老爸得命一起离开,客厅留下我和他两个人,立时变的安静。   昨晚电话里的尴尬似乎没有褪去,我不自在地距离他最远处的沙发坐下,低头抠指甲。   以前看电视遇到女主紧张抠指甲时,觉的有什么好紧张的,还搞这种小动作来掩饰自己,殊不知很明显的啊。如今,我却也有了这种习性,那么,我的紧张也是显而易见的吗?岂不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   不行,必须要占点主动权。   抬眼,打了两个转,慢慢移到他身上,对上一双沉静的眼眸。   咽了咽吐沫开口:“小孩子习性是天生的,又不是年龄大就能改掉,紧张与不安那也就是属于不能控制的范围内,所以我对你表现出的紧张与不安,并不是由我来驱使的,你理解为是对你的情感就不对。”   一直盯着他的眼眸说完才移开视线,这样他就没法说,我说的不是真心话!这完全就是电视剧看多了,当女主角对男主角说慌时,被男主角逼着对视眼睛要重新说一遍时得出来的经验!反正我又不是女主角,不用按电视剧、小说里的套路走。   既然不是按照特定的套路走,他会怎么回复呢?看别处看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开口。迫不得已又将视线移开到他身上,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刚一转头,面对的是他面无表情的脸庞和幽深的眸光,心灵止不住的又是一颤。   脑子里刹时空白,只见他嘴唇一张一合,入耳的是一句几字不多的话,“紧张与不安不是受心驱使的吗?”   思维慢慢回笼,忽然想到如果言子书是电视剧男主角,他走的一定不是琼瑶路线,而是平平静静的用真理来让对方认服。   好一个沉静的人,也许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无法让他失控,可是昨晚他粗重的呼吸是真实的!   虽然没有几分钟!   惊愣,一道奇异的光闪进心灵中的黑洞,为蹋在原地踌躇的‘我’带来曙光。   不可置信,我会是他的失控点?可是,那也太渺小了吧! 第七章 答应还是不答应   人心果然是贪婪的,特别是关于爱,永远不能满足,我要做一个贪婪的人吗?还是应该紧紧地抓住这丝微的曙光?   要开口的话有点难以启齿,倍 干燥,伸舌 舔,没起作用,以致出口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听起来就不似我的声音。   “你真觉得我喜欢你?”   对视上的眼眸变的坚定,言子书以斩钉截铁的姿态说:“毋庸置疑。”   这一次真切地受了魅惑,再也无法逃避,信任他的念头在心里冒泡,一点点把我吞噬。   “那我们就交往吧。”   意识到说了什么话,想咽回去已经来不及,脸红心跳地左顾右盼。老妈、老爸端着菜出厨房经过客厅要进餐厅,害怕言子书卡在此时无所顾忌回答,赶忙站起身跑去厨房帮忙上菜。   餐桌上,言子书陪着老爸喝了几杯,把老爸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平时老妈管的严,餐桌上的规矩是少喝酒多吃菜,现下能借此多喝几杯,自是乐坏了,话匣子一开,止都止不住。   话中提及到老爸和言子书父母曾经的过往,没喝酒的老妈也开始眉飞色舞,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只有我完全参与不到其中,因为老妈又没有和我讲过她和朋友之间的事。   哪像言子书,明明讲的是他老妈和我老妈之间的事,他竟然每件事上都略知一二。他和父母之间定经常相互交流。   与子女交流分享点滴的才是好父母。   以哀怨的眼神瞅老妈很久,一向精明的老妈后知后觉地扫视我一眼,打开新话题,“子书啊,你和琳琳之间的事就是我和你妈之间的玩笑话,不过你俩既然已经照了面,就处处吧,合适了就结婚,不合适就做兄妹、朋友,反正我们大人的立场表的很明确,绝不会干预你们,所以心里不要觉的有压力。”   说了一堆,话题是引到一个大众都会说的‘结婚’话题,实际上我和一帮朋友时也说这档话题,但是老妈——您谈及的‘结婚’话题是关乎你女儿的,为毛一点都不在乎的感觉?好随便的语调和话意!更重要的是我不仅参与不到其中,您理解我哀怨的眼神而移的话题其中根本没有毛线关系!     哀怨的眼神转换为谴责,顺而扫视一眼言子书,他刚好放酒杯于餐桌上,也向我投来眼神。   他的眼睛出现的眸光是适才客厅出现过的坚定,似誓言一样的承诺说:“妈妈让我来相亲时随手给了一张照片,眉眼间有简琳的模子,此前几天又听朋友说她会相亲,所以我是笃定之后抱着认真交往的态度而见简琳的。”   事实是这样?突然想起相册空了一页的那张照片,原来是被老妈拿去给朋友了。   他说眉眼有我的模子,是因为那是十五岁生日和老妈、老爸一起合照的影。想到这里,恍然想起来从那以后和老爸、老妈就没再合照过,这是老妈没选近照的原因吗?   扫视到言子书身上的眼神变的感动,我竟然这样被他坚定着,真该说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如此,我不会再躲避了,就等他说出还未来得及回答的答案了!   这一刻无比坚定地相信他,所以竟然不担心答案是——否。   可是这么想没维持几个小时,心火剧烈地往上冒,火大,真火大!   在老妈的命令下送他来到小区门口,眼看着分别在即,他还沉声不语。   步子停下来,头微低,用刘海遮住眼眸启口:“回见。”   转身瞬间,手臂被拉住,心灵一颤,他终于要说答案了吗?   被碰触到的肌肤 ,心脏怦怦跳的也厉害,焦急、迫切地等他开口。待他真开口时,所有的情绪都止住,僵硬当场。   话尾似乎还遗留风中,脑子里又过味一遍他的话——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有话要对他说?完全搞反了吧?    手臂,不回头看,稳住声音说:“不,我没话要说。”   起步走,一步,两步。   “你在别扭什么?”   再次顿住步,拳头握起,牙齿咬的紧紧的。   他竟然问我在别扭什么!不要以为我心境上有点转折,就给我得寸进尺,就算木纳也得有个度,何况怎么看他都不像木的人,一脸精明相。   等等,为什么他说在别扭什么?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忍不住地又变的不自在。     对于两个人相处,我总是处于被动中。被动应该也得有个度吧,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体现,竟还被他看个透彻!   感觉身体冒出一丝丝的冷!   既然都已经被他看的那么透彻,不就代表他知道我在别扭什么,既然知道还问,是不是太可恶了!   怒了,真的怒了,怒气冲天地回神道:“一句话,到底交往还是不交往?”   笔挺地身躯被风吹着衣摆,那模样抚平了我心中火苗,心绪静下。   颓废地低下头,无力至极。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眼下出现一双皮鞋,顺着往上望,言子书正注视我,眼神极其认真。   “我以为我不说,你也懂。”   傻愣地看着他,他的大掌落到我的脑门上,揉乱了顺发。我感受到了一股比阳光还要暖的温暖。   送走言子书回到家,老妈和老爸还坐在沙发说话,见我回来,老妈笑着说:“送走了?”   点头,跑到老妈边上坐下,老妈顺了顺我的发。   “有没有说什么?”   不好意思地别扭了下,投到老妈的怀里,“说了两句。”   老妈笑了两声,和老爸说:“这个女婿怎么样?满意吧?”   老爸也笑声并点头,“不错,琳儿好好和子书处。”   又说了两句,老爸酒后上头,要去小息,老妈也有点事要出门,我回房间给孙洁打电话,问她过两天要不要过来玩。   最后要挂电话时,孙洁诧异地说:“琳琳,你吃喜糖了吧?你那个亲相过了?开花结果了?”   脑袋还真是灵光啊!通过两句话都听的出我心情不错。狐疑地一问,孙洁不客气地说:“白痴!知不知道你在学校时就是颓废体的存在,被一团团黑影围着。”   好不容易的放松又被孙洁这句话搞的消失无踪,浑身软棉的无力感又上心头,我表现的到底有多明显!   后天,孙洁在家待的果真无聊,跑来找我,一早我去车站接她,约着一起在市里逛了街,吃了麦当劳,最后又一起去电影院看了《小时代》。     七天过的很快,又回到学校,日子恢复到正常的忙碌学业中。   言子书在一家三甲医院实习,也是非常忙碌。平日我们相处不多,都是等对方都有时间能约一起时才一起吃顿饭,有时很长时间实在约不到一起时,就电话、短信联系。不过电话时说话时比沉默长,这也是意料中的,他话本就少,半天说一句已经不错了。   眨眼,时间到了圣诞节,当天晚上有学校舞会。   舞会说正式也不正式,只要曾经在本校毕业过的人出示一 份都可以来参加。恰好言子书轮休,他发短信说会过来。   他过来的时候,我和孙洁还在宿舍装扮,于是让他先去晚会,我到了之后再给他电话。   怕他等急了,慌忙从床铺上的一堆衣服中选一件换上,火速画了眼影,稍微打了一点点粉底,开始催促还在对着镜子化妆的孙洁。   “哟,这么体贴可不行,要是体贴上瘾了,男人还不得顺着杆子往上爬啊。”孙洁透过镜子望着我着急的模样取笑。   又不是猴子,还顺着杆子往上爬上呢!   为了彰显我的镇定,大脑运转起来,找了一个经典的话回,“如果男人是猴子,我愿意让他顺着杆子往上爬。如果男人还是男人,我还是愿意让他往上怕,哼哼,杆子会折的哦,不怕摔死尽管爬。”   一声叹息响,孙洁咋吧着嘴啧啧,“愚不可及的心态呀。琳琳就你这心态我不得不多说几句。男人的胆子可肥着呢,全都是不怕死的主,还会怕死在你的温柔香里吗?”   一句体贴二字引的一场争执上演,等争执完了一看时间已经过了晚会正式开始时间,孙洁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拍拍衣服,扭着腰起步,“快走吧,都迟到了。”   面对前方气息不乱,悠哉悠哉的女人,气的咬紧牙,她一定是故意要迟到的!她那样子哪里像已经迟到人该有的表现,简直太不尊重负责举办晚会的同学了!   晚会是在开大会的礼堂举行的,途中有些和我们一样迟到的同学赶来,有的急忙忙,有的小步走。   一到门口,立即给言子书打了个电话,可能因为晚会已经开始,里面聚集了太多人,躁动比较大,连着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孙洁看我着急的模样说:“要不进去吧,让我见证你们的缘份,是不是上天所为。”   想了想干着急也没用,就按着她说的做个测试吧,让她心服口服。     刚一进去,晚会主持人站在台上拿着耳麦让安静说开场白。   边走边打量四周有没有言子书的身影,孙洁一个力道把我拽住,小声说:“所谓的缘份不是让你去找,而是等缘份送上门,你就老实跟着我走,呀,瞧,我看到了孙艾琳、关鹏他们,这就是我们朋友的缘份。”   说着孙洁拉着我走,顺着走的方向放眼瞄去,果然看到他们,不过好像当中没有绍凯威和罗子杰,到跟前一问,关鹏神秘兮兮地卖起关子,只说:“制造惊喜去了。”   真是不够朋友,内部之间还搞神秘。孙洁撇撇嘴,问许悦鑫:“你的小品表演安排在几点?等下看过你的小品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一起出去嗨皮吧。”   说来大三了,谁都比较忙,已经好久没八人众一起出动了,今天借此机会与时间出去嗨一下确实说的过去,但是——我朝周围又望了遍,依旧没看到言子书的身影。   也是,在这几乎人挤人的空间里,低头入眼的全是各高跟鞋、皮鞋、休闲鞋;掂起脚尖抬头又全是长短发不一的大小脑袋,在这种境况下找人当然难了,只能靠缘份和短消息。   诶,刚才只顾电话联络竟然没想到用短消息,现在立刻马上发条信息过去,等下他看手机时就知道我在哪里。   手机拿出来,立刻被孙洁夺了去,“别犯规。为了以防,手机暂时由我保管。”   可恨啊!   可是要是出去嗨皮之前都没遇到言子书,那今天就见不到他了,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了。想见他的欲望特别强烈。   不满地看着孙洁,她收了我的手机后就和许悦鑫、关鹏、孙艾琳说话。   “我的安排在开场四十五分钟后,大概七点四十结束。”许悦鑫回答刚才的问题,末了问:“你和简琳在说什么犯规?”   “哦,没什么,在测试缘分,看能不能在这里不靠通讯联系而撞上指定的人。”孙洁简而答。   “诶,在这里测试缘份?中奖率是百分之五十啊,虽然人多,但是场地有限,多走走说不定就撞上了。”孙艾琳说着朝四周望,“那么,你们测试指定的人是谁呢?”   不是怕孙洁说出言子书,也不是说不能让朋友们知道我在交往的事,鬼使神差地就是抢先开口说:“我们系上的一男生,帅锅一枚。”   “是啊,帅锅一枚。”孙洁取笑,但并未说其它。   “名字?具体描绘下长相,我们帮忙瞅一瞅。”何卿卿说。    第八章 告白活动   “这是对简琳的测试,为了以防你们几个家伙帮着她作弊,才特意指定了一个你们谁都不认识的帅锅。”孙洁阴险地嘿嘿笑。   德性!   晚会的主持人开场白已经说完,开始请表演者上台表演。其中一演员是中文系系花,一上台立刻引起轰动,和她搭档的男生自是校草级别的,表演一开始,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眼眸中的深情让台下的观众眼泪哇哇的,可惜他们一下台,观众们的入戏感褪去,又回到颓废的状态,我想,大多数人都只感动别人的爱情,于自己,就是一鸵鸟。就像之前我躲避言子书那样,害怕泥足深陷,迷失自己,到头来得不到期切的情感。   其实是当鸵鸟当习惯了,又有着一颗贪婪心态,想得到又怕付出得不到回报。事实,哪能什么都完美,要想完美,就得做好失去的准备。   呃。说的怎么像患得患失的意味?   为了响应刚才表演里的生死大爱,接下来是一组娱乐互动,之前我看过晚会策划表,娱乐互动好像是深情告白。有胆识的男女生若是想向爱慕者告白,提前向晚会举办部报名,那么,真有人会当着这么多的同学面大胆告白吗?我不免有些期待。   晚会主持人高声道:“第一位要告白的是位女生,我们给点掌声鼓励好不好?”   震天响的掌声骤然响起,接着第一名女生上了台,竟然是刚才表演节目里的校花女生,这还不是最震惊的,她接下要说的话简直像道雷一样,直劈我心头。   “大家好,我是中文系的研究生林凤,我要告白的对象是已经毕业在实习的一位学生,刚刚得知他今晚也来到了圣诞节晚会,我非常想趁此机会把我多年的暗恋向他表明,因为……这次如果不说,可能这辈子他都不会知道有个叫林凤的女生喜欢着他。”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美丽的眼眸里闪着泪花,她似解放地透过耳麦大声喊,“言子书学长,我喜欢你,不管学长怎样回应我的这段暗恋都没关系,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   全场除了我和孙洁都在雀跃,一分钟后又全都静下,几乎如死一般寂静。听的到心跳声越来越快。   手被握住,扯了个僵硬的笑给孙洁,想表达一下我没事。结果我却反握她的手,紧紧的,弄疼了孙洁,忍不住痛哀一声。但是,我无暇顾及她,现在我根本什么都听不到,也感受不到,根本不知道握住她的力道有多重。   大家都在懂被告白者的回应,我也在等,比任何人……不,除了台上告白者的女生外都要急于言子书的回应。   他会出声吗?会说些什么话?会重新选择比我漂亮、年龄又相近的林凤吗?   终于在大家的摒吸中一道声音响起,是他,言子书,我止住呼吸听他一字一字说:“抱歉,我已有未婚妻。”   寻着声音去捕捉,言子书的周围被同学空出一圈,他和一个男生站在那个圈中,所有同学的视线一瞬间全都洒到他身上。   我不知道阳光受到的瞩目是多少,但我想在此时借用太阳比喻一下——   他宛如普照大地的阳光,安静地接受投来的目光。   那个站在他身边的男生停顿两秒,隐到人群中。剩下言子书一人立在包围圈里。   心灵止不住的颤抖,我想走过去,被孙洁拉住。她用下巴指被人一时忽略的,台上的告白者中文系系花林凤。   她的头低着,完全脆弱的样子,没有一分告白时的气势,也一点都不像她话中说的——不管学长怎样回应我这段暗恋都没关系,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   完全被打击了的模样!   也许她根本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就算做了也绝对不超过百分之十的准备。如果我是她,也许也这样。漂亮,身材好,学习好,若是和他站一起,绝对被人称赞绝配。能被这样优异的女生告白,被拒绝的可能是渺茫!   但这就是现实,不是她几分钟前饰演的戏,是活生生的情感,是最真实的感觉,戏剧无法比拟。   当下才是真正的震撼,值得过后回味。   看着台上的女生,我冒然突兀地开口打破了寂静,“林学姐是最棒的,比我们所有女生都勇敢。”   声音引起 ,有些视线转投向我,其中包括言子书,但并未立刻过来,非常正确的做法。   “勇敢的人不会被爱情遗弃的,林学姐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爱情。”孙洁也大声喊,紧接着孙艾琳、何卿卿、许悦鑫都向她祝福,随后一片哗然,接连不断送上对她的安慰。   就在这时,一名男生上台了,是林凤表演时的校草级搭档。他握住她的手,比演戏那时还要深情的眼眸看着她,“我一直都说让你给我一次机会,都被你拒绝了,但今天,站在这个被所有同学们注视的舞台上,我还要再说一次——请给我一次保护你的机会。”     这个男生嘴里说着请给我一次保护你的机会,但不管林凤有没有答应,他都已经保护了她。   结束林凤的告白,紧接着第二位,是位男生,说了告白的话,在同学们的祝福中很容易地领走了被告白者女生。   第三位是恶搞,是向兄弟告白的,在同学们的哄堂大笑中走下了台。   第四位还是位男生,待他上了台,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关鹏所谓的制造惊喜去了是指罗子杰和邵凯威报名上台参加告白活动,现下站在台上的是罗子杰。   真是不够意思啊,这两个家伙竟然有了心仪对象也不和朋友说一声!   谴责的心灵一现,心头振荡了一下,似乎我也挺不够意思的,呵,呵呵。但是,我确定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也不知道刚才为何就你们脱口隐瞒了。   想到这里,突然有一个回忆涌入一秒。孙洁生日聚会当晚KTV和邵凯威情歌对唱时,望到的那双布满深情的眼眸。   不,不。赶紧驱散这个景象,当时一定是看错了,但是又一个景象闯进来,还是孙洁生日当晚,遇到醉汉打架时我差一点点就被打了,是邵凯威替我挡住了。   一定是单纯的朋友义气所为,我怎么那么邪恶,竟然变质朋友的行为。现下等罗子杰说了告白,轮到的可能就是邵凯威,他要告白的对象绝对不会是我。   收敛起心思,往言子书的方向瞅,竟然已经没了他的身影,望其它地方还是没有。他跑哪里去了,怎么过来找我呢?   脚步不自知的要迈起,忽而罗子杰的声音响起,带着青春与羞涩,迫使我放下脚步。   “我的单恋……是从朋友开始,原以为就是朋友,但是慢慢相处了解后,我……才发现面对她,让我有心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何卿卿,请让我牵起你的陪你一起走人生大道。”   竟然是何卿卿,我们都把视线投到何卿卿身上,惊愕地在她与罗子杰之间来回徘徊。   又到了细静聆听回答的时刻,但这次我们八人众都不再是以开玩笑来围观,都有一种紧张的感觉卡在心尖上。     抹着口红的 开口,我只注意到她的嘴唇一张一合,没有望到她面部表情。   “抱歉。别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的头微低,眼帘被刘海挡住,有点冷酷无情的意味。   忽然意识到她的紧张程度连我都不及,她作为被告白者是应该这样的体现吗?她一向被称爱情专家,怕是早就知了罗子杰的心声,早就做了准备。   如此一来是不是有点过了?大家朋友一场,若是提早发现,应该第一时刻说清楚啊,就算用间接的方法也不至于罗子杰上台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丢脸。   “卿卿不考虑一下吗?至少考虑一下。”许悦鑫伸手碰触她。   “要考虑你自己考虑,正好你也喜欢他,你可以像第一位那个男生一样上台去握他的手,去告白。”何卿卿声音突而尖厉,一把甩开搭在她肩上的手,搞的许悦鑫非常尴尬。   “搞什么啊,卿卿你有必要这样吗?就算是拒绝,也该委婉一下,现下搞的子杰怎么下台?”孙洁邹着眉头不满。   “怎么?你们都来批判我?我也是你们的朋友,我拒绝他,是我真的对他没有感觉,要我怎么委婉?”何卿卿大吼。   会场开始议论,台上的罗子杰被邵凯威拉走,晚会主持人上台解局:“娱乐互动就到这里了,无论结果是好还是不好,都是我们最真实的情感,我们都必须坚决地认真对待。下面放首歌来让大家放松放松……”   在主持人的声音中何卿卿跑走了,邵凯威拉着失神的罗子杰过来,我们七八全都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孙艾琳肘了下关鹏,让他开口。   “那个,我们也都别在这傻愣了,悦鑫等下还要参演小品,先出去静口气,恢复下状态。”   大家点头,齐唰唰出了晚会。   一出来,眼神第一时间撞上门口几步远的言子书,他在和之前站于他身边的那个男生说话。   我们七人在他对面站住,我没敢往他那里去,现下也不是去的时间。   “卿卿也真是的,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说话逮着谁都冲。”孙洁望一眼许悦鑫说。   她是在安慰许悦鑫吧?许悦鑫的状态非常不好,和罗子杰比好不到哪里,仅是因为何卿卿的那声尖厉吗?还是果真如何卿卿说的,她喜欢罗子杰?   事情好像很复杂。     悄悄地握住孙洁的手。刚才她也被狠冲了句,还反过来安慰别人。   “刚才也是我们不好,一时只顾台上的子杰,没考虑到卿卿,所以她才那么生气。”孙艾琳小着声音说。   话一说,大家又是沉默。罗子杰回神说:“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他苦笑一下又说:“其实会这样,是我自己造成的。来之前我对卿卿说过会上台告白,她警告我慎重,是我自己执意,想借感动让她接受我。”   这么说,罗子杰之前就已经向何卿卿告白过,但被拒绝了。没想到他又上台告白,简直是强迫,所以何卿卿才发火的?   唉!如今说这些都晚了,大家也都不知道说什么,何况又想到许悦鑫的事,再提他们这段感情怎么着都是个伤疤。   又过了一会,孙洁叹一声气,问许悦鑫:“等下还能上台吗?我去帮你推掉,让候补员上吧。”   听到孙洁的话,许悦鑫终于精神一振,摇头,“对不起,我……我没事,我也只是担心卿卿,刚才不该那样说。”   其实这件事上许悦鑫没一点错,刚才也只是说了一句让何卿卿考虑的话,语气除了一点急切,没一点责怪的意思。   总之,这件事上说谁错都没错,说谁对也对不了,不能谁谁能批判的。   时间快到,许悦鑫又进会场,临进会场时说:“你们去忙吧,反正之前排练时已经看过。”   她这么说,我们也不勉强自己带着沉重的心情去观望,不然真的就失了味,朋友的味。   目视她进了会场,邵凯威带着罗子杰回去休息,剩下我、孙洁、关鹏、孙艾琳四人。   朝言子书望,他正看着我,和他一起的男生已经走了,孙洁也朝他望去,对我说:“给你的手机,过去吧,我先回寝室了,关鹏,艾琳你们去约会吧。”   接了手机,孙洁了走,关鹏和孙艾琳也离开,留我站原地,言子书向我走来。   有人从晚会礼堂进了出,出了进,不是多频繁,却也接连不断。   立在我面前的男人没说话,默默无声一会,牵起我的手起步走。   “去哪里?”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去哪里,就是想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   被握着的手与他的手毫无缝隙地 ,  ,焱生一层层丝汗,湿了我和他的手面肌肤。    第九章 妇科男医是个宝   离了会场远些,纷杂的热闹跟着远去,四周算是彻底静了,言子书带着我停下步子。   此处偏了去礼堂的路,四周只有办公建筑,来走的人甚少,更何况百分之八十的同学都在礼堂晚会上,四更是寂静。   人甚少经过,灯自然也没有用武之地,虽然装了,可是平时就没见它亮起过,眼下周边不光寂静而且黑漆漆。看的最清楚的只有站在身边的言子书。   他直视着我,可能身处又静又黑的地方,每根神经都要竖起来了,感受到的一丝一毫也变的倍感细腻,就像他的眼神迸发出的眸光,让我觉的似火焰一样炽热。   他轻轻低头,吻慢慢落在我的 之上,如以往的轻柔,或者说更轻更柔,我的感觉来的却更狂涌,全都知因为他在晚会上的那句致歉,狠狠地袭击了我的心灵。   圣诞节一过,日子又冷清了,天气也越发冷了。我们八人之间好像也随气候的变化,关系搞的僵硬快分裂,都把那日的事情记在心头。   周五下午下课早,我和孙洁出工商管理系时,在路上碰到了何卿卿。   她的性子是八人中最活泼的,当下   止了步停顿两秒,朝我们望了望,却连话也没说就要抬步走。   有丝火气窜到心里。我们八人都许过愿一直亲如兄弟姐妹,如今多大点事连话也不说,关系就这么脆弱?真让人心寒。   “卿卿。”孙洁寒声喊,她总是比我表现的更直接。   被叫住,何卿卿又停下,但没转身,孙洁跑到她面前,生气地对视她,“明天周六大家都不上课,出来聚聚,把心里的不满对着大家说出来。”   冷风吹过,刺骨的能让人打颤,何卿卿却平静地说:“抱歉,论文稿赶的紧,没有时间。再则我也没什么不满。”   哪里像是没有不满的样子,说话的冷度已经表明在疏离。   “我们八人有多久没聚了?知不知道大家之间的关系都产生了一种隔阂?我们既然说过做姐妹,就不能挤出一点点时间来努力消除彼此间的隔阂吗?”孙洁是最容易上火的,话没说上两句火气就上来了。也难怪,我的火都要包不住了,何况她呢。   但是何卿卿依旧没有改变态度,一度幽冷说:“抱歉。”然后和身边的同学一起走了。   吁叹一口气,走到孙洁身边,低头,她的手在用力握紧,大有刺破掌心的力道。   回到宿舍,孙洁还在生气,气息难平。拿着手机出宿舍偷偷给其它六人打电话,说明天聚一聚,罗子杰沉了半响问何卿卿会不会去,我说还没联系。他就没了下文,只说明天再看吧。邵凯威、关鹏和孙艾琳那天没问题,最后剩一个许悦鑫。   电话拨出去响了很长时间,几乎认为不会被接起时,电话里才传来她的声音。   “明天周六没课吧?咱们八人有些日子没聚了,出来聊聊。”   “明天啊,我投的简历有几家公司有回应,明天……要正式去应聘,赶不上时间。”   还以为许悦鑫这边一定没有问题,结果……她是真的没有时间还是有意躲避不得而知。   唉!忍不住又叹气。   周六如约来到校内咖啡馆,最终坐在那里的只有五个人,好好的朋友情裂了痕迹。   朋友之间有问题,不及时解决,日后再想圆可还容易?为什么他们都不懂?   朋友不齐聚,谁的心头都提不起精神,坐在靠窗的孙洁懊恼地踢了踢墙壁起身,“走了,不聚了,不够闹心的呢。”   我自然和孙洁一起走,起身时说:“有时间都和子杰和卿卿悦鑫他们通通电话,尽量柔和点和他们的关系。”   出了咖啡馆越发觉的天冷的厉害,追上孙洁挽上她的手臂提议:“去医院找言子书吧,让他请我们俩去海吃。”   来到医院妇产科门口,挂号病人把门口的等待休息椅都坐满了,一多半都是孕妇,孙洁说:“你男人什么都好,就是怎么在妇产科实习?你不介意啊?”   “一开始有点介意,但是想想来看病的女人应该比医生更介意的吧,而且是医院分配到妇产科的,他也没办法。最重要让我想通的不是以上原因,是其它两条。“伸出两根手指晃继续说:“一,这个职业每天面对那么多美女,他会选择我,他并不是以貌取人;二,现在妇产科的男医生开始多起来,预防我生宝宝碰到男医生来接生,还不如让我家孩子爹接生呢。”   话是这么说,理是这么个理,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但是带孙洁出来找开心的,怎么着也不能把小烦恼说给她听吧。     “那我家宝宝也让你男人接生,看你介意不介意。”   “你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哈哈。”   无聊的对话让我们郁闷的小脸终于勾了一丝笑,俩俩相望。如果朋友们都还合好如初,此时他们有参与,一定会很欢乐,脸上的笑勾的更大。   笑过之后,发现被好些人盯着,不好意思地和孙洁又是对视一笑。   病人这么多,言子书又是实习医生,若是现在进去,肯定会打扰,连短信也不敢发一下问问,只好拜托孙洁等一会。“医生的午饭时间是几点?我们要在外面等到什么时候?”   等了一会,甚是无聊,孙洁问。可是我哪里知道他什么时候吃午饭呢,平时聊天根本不会聊及他的工作,而且他话少之又少,完全惜字如金的状态!   既然是我带孙洁来的,完全有义务解决她的无聊,于是提议:“看到那边和我们年龄相差无几的女孩吗?我们去做下调查,如何看待妇产科男医生的,如果是好评,就不要他了,如果是差评,就继续和他交往。”   有最后两句的挑战,孙洁精神来了,向挺着大肚子却一个人坐在休息椅等待的女孩走去。   “嗨,我们是医学院的学生,导师让我们做一项调查,你能帮帮忙吗?”孙洁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话!   女孩好奇地打量我们,然后点头。   “现在的医学生都是男生多,女生少,所以连妇产科也会越来越多的男医生,但是,你想啊,妇产科是我们女人的天下,一个男人走进来,算怎么回事嘛,简直就是合法流氓的一种!那么,小姐您怎么看妇产科男医生?”   说了一堆,只是问一个简单的问题,搞的真复杂!好吧,意不在这里,能打法无聊时间就好。   “医者父母心嘛,而且医生这个职业没有性别。就像男科不也有女医生吗?我想性质大概是一样的。不关乎医学院男生多,女生少,男生抢女生饭碗。没办法的哟,女生比较怕血腥。嘿嘿。你们要是不服气,可以去男科做女医生。”   这个女孩比孙洁还奇葩!     我和孙洁面面相嘘,幸好我们不是学医的,不然状况真能遇上和言子书一样的境况,被分配到男科做女医生!   女孩顿了顿说:“我恰好就是男科里的女医生,我肚子里的宝宝爹就是来男科看病的,哈哈,哈哈。”   难以置信,她的年龄明明和我们相仿!   “你今年多大?”孙洁抖着声音问。   “二十五,哈哈,不好意思啊,有张娃娃脸。”女孩……女人不好意思地挠头!   娃娃脸很赞的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来她是男科女医生,那她老公不介意?那么,言子书是妇科男医生我也没必要在意了吧,都只是工作罢了。   感觉笑的一脸开心的女孩……女人心态真是好,所以才会做一名男科女医生吧,言子书呢,他又是以什么心态看这份妇科男医生这个工作?会不会有心理压力?需不需要我开导他?   听着有点不靠谱,言子书怎么看都不像需要别人开导的样子。   等叫到女人进诊室又出来时,和她一起走出来的还有言子书,两人还交谈着什么。   看到他终于出来,孙洁比我还急着奔过去对言子书说:“你老婆要你请吃饭,快点走吧。”   一旁的女人顺耳听了孙洁的话,朝我望,暧昧地笑了笑,好像明晓一切的样子。   因为挂号病人多,吃饭时间紧,只有三十分钟,言子书带我们就近到了一家餐厅。菜刚点上,孙洁说:“刚刚做了一个调查,结果琳琳要和你分手。”   是损友还是有仇啊!   刚才的调查女人没说是好评还是差评,怎么就成了我要和他分手了!但是,回头想想女人话中的意思,好评是居上!   不过,话说这个调查对我非常不力的啊,一般知书达理的肯定都会给个中上评,所以我坚决地认为此次调查作废!   其中强调,已经忘记是谁提议要调查的了,请不要指名我。   “小洁休的胡言乱语!”用布满杀气地眼睛盯着她。   “琳琳还说等有了宝宝让别的妇科男医生接生。”孙洁笑眯眯地加害于我。回视我的眼神中写着:既然你说是胡说,我就胡说咯。   斗不过她!赶紧把杀气的眼睛换成暗含求饶的成份送给她。   “做的什么调查比较让我感兴趣,能说说吗?”言子书不露表情地说!   眼看着孙洁就要开口老实说,我赶紧伸手有捂她的嘴,结果力不及,还是被孙洁快速地说出口,“琳琳说,向一个孕妇调查怎样看待妇产科男医生,如果是好评就和你分手。结果调查的刚好是你早上接诊的最后一名孕妇,给的评价完全是好评,你说琳琳要不要按照说的和你分手呢?”   本以为他会生气,谁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害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提着好奇心过了一下午,天一黑,收到他的短信相约。   “死小洁,要被你害死了。”临出宿舍时,送给孙洁一个哭丧脸!   忐忑着来到校门口,一眼望到校门檐下的修长身影。   “那个,今天让你破费了,对不起。”抢先开口争取优占先机。   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抬头望,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浑身立即僵硬。只有心跳频繁加速,紧张的厉害。   站在校门口就等于卡在冷风口,按理应该非常冷,偏偏身体温度要到出汗的地步。   他还是不说话,牵起我的手开始走。被一些过往的同学瞅着打量,有一两双眼眸出现疑惑的样子。他们记忆不至于那么好吧,都已经好几天的事了,圣诞节当晚的那一分钟注视有该忘的差不多了吧!一两双疑惑的眼眸终于微敛,却对身旁的同伴窃窃私语,明显的就是在讨论我们!表示深刻不理解为毛对我们一个二个路人甲有那么深的印象!   好在没被注视多久,言子书带我进一家很进的餐馆!照例先点菜,话后说!   “那个……你应该不会在意中午饭桌上开的那个玩笑吧?呵呵。”   他这么晚来找我,肯定是在意的!但是看起来有点不好应对的样子。我只能扯着嘴角干笑的份!   “在意。”   冷不丁地言子书开口了,一本正经!   “很在意。”   冷不丁地又加重语气!   扯动干笑的嘴角僵住,“对不起,只是和孙洁之间开的玩笑。”   抓住水杯举起挡住脸面,不敢看他。   说来交往的时间不短了,每次在一起时都会紧张的不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适应他的注视。   “我可以辞职转做别的。”   愣住,他是什么意思?深切地理解一下,是说如果我在意他这份职业要分手,他可以辞职而不分手?       第十章 丑媳妇见公婆   “不是。”慌忙开口,我没想成为他的压力,“不是让你辞职的意思。我不在意你的这份职业,只是生计道上的一确认份工作罢了。”   “真的不在意?”他认真问,想确定我的回答。   握着水杯的手发紧。说不在意就真的能一点都不在意吗?我低声回答:“不在意。”   又是沉默,一句话之后他总是不立即接话,静静地沉思一番才接口,说的话题已改了方向。   “元旦放假有什么安排吗?”   圣诞节一过,紧接着就是元旦,天气这么冷,除了回家别的也没地方去。于是摇头。   “去苏州旅游吧。医院正好放假,趁我们都有时间。”   有点诧异,狐疑地盯着他看。去苏州旅游?好像挺好玩的,但是一个实习医生真的有假期?   “哦,你安排吧。”   最近心情都不太好,出去散散心也不错。   元旦假期第一天他开车来校门口接我,下车帮着放行李和开车门,盯着他忙碌的身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看起来好像有一点点疲惫,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不自觉地揉太阳穴。   “上晚班?”忍不住问。   他点头,开始发动车子。   “不休息没关系吗?”   开车没有问题?疲惫开车好像很危险,比酒后开车好不到那里去!   轻勾嘴角,淡淡的笑爬上脸庞,言子书难得的幽默说:“别担心。一点疲惫还难不倒我,我可是很强大的。”   一般人会说自己强大吗?好像会!不一般的人会说自己强大吗?绝对不会!言子书的神经绝对搭错了一根,不会累糊涂了吧?   从出发到苏州差不多两个半小时,中间要求他小息一会,被驳回,说完全没问题,很快就会到,可惜一进入苏州区域竟然开始堵车。一堵堵到十点,言子书的电话一直响一直接。   “这里有朋友吗?”见他又挂了电话,我疑惑地问。   “我爸妈在这里工作。”他风轻云淡地答。   难怪他在电话里一直重复快到了,以为谁呢,怎么问的那么急,原来是父母想儿子了,想早点见到。     点头,表示理解了!   头刚点下去,僵住了!等一下我岂不是也会见到他父母?未来媳妇见公婆?完了,僵硬突然往浑身各处蔓延,说话都要打结了。   “你……你怎么……怎么……不……早说?”   还没见呢就这种状态,等下见了会不会紧张死?胆怯地咽口水,慎重地提议:“我……我想回去!”   这个提议哪里慎重了!   “别紧张,我爸妈比较和蔼。”   前方的车子终于动了,言子书跟着前方的车子缓慢前进。   糟糕,随着车子的发动,浑身越来越僵硬。   “不是和蔼不和蔼的问题,是我不敢,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来的也太突然了!本来是旅游放松心情的,结果是来见公婆,其中反差哪里是平常人受的了的!   有点被骗来的赶脚!   一紧张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像眨眼工夫,车子进入苏州新区的一家大饭店门前。门口除了有礼仪小姐外,好有一对中年夫妇。心咯噔一下,更慌乱了!   果然,中年夫妇就是我未来的公婆,站在他们面前,言子书一本正经地介绍:“这是我爸妈;爸妈,这是我女朋友,简琳。”   话落,言伯母拍了拍言子书的肩笑骂:“臭小子,终于知道带女朋友回家了。”转而看向我,热络地说:“一早上坐车累坏了吧,快进饭店吃点东西,吃了东西回家休息一会,下午让子书带你好好在苏州转转。”   上次言子书来我家喝酒时,饭桌上和老妈谈及到他妈时,就觉的是位不拘谨爱交流的好妈妈,这一见,和之前认为的一样,心里的紧张退了不少。   进了饭店走进一间包厢,饭菜已经上了一些,一两位服务员正在放菜盘,见我们进来有礼地点了头,看来这是一家挺档次的饭店。     “琳琳赶紧坐吧。”言伯母说,“我和你伯父一早就来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着你们来,眼看到中午了,就先点了菜,这是菜单,看看上面有什么想吃的,再现点。”   赶紧接过递上来的菜单放回桌子上,受宠若惊地说:“我爱吃的东西都已经摆在桌上了,伯母不用再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赶紧吃吧。”言伯母拿起筷子带头。   看了言子书一眼,他朝我露出微微的笑,感觉脸颊要红透了,这可当着他父母的面呢。   不敢说话,安静地吃着饭,听言子书和他父母说话,不像平日见到的样子,好像更随性慵懒一点。大概每个人在父母面前都会不自觉的会放松自己。   吃完饭去了言子书的家放行李和休息,其实我并不怎么累,但是言子书上晚班一直到现在还没休息,有点心疼他。   “你快回房间休息吧。”进了公寓,言子书把我送进房间后,我催促道。换来的是他挑眉的举动。   此时我做在床上,突然,他向我逼近,一步一步,最后几乎贴上我的鼻尖。   后背向后弯,有点支撑不住,跌倒床上。   他的双掌撑住我腰间两侧的床面,弯身 裸地直视我。被盯的被面绯红。   “你……你干什么?”   喉咙干涩,嘴唇发干,不自觉地伸出舌 舔。   “你在向我发出邀约吗?”   他的喉咙滚动,发出的声音魅惑至极!   “什么邀约?才没有。”   我的声音从所未有的陌生,软之又软。   这里的邀约是引诱的意思吗?如果这么理解,发出邀约的是他才对!不过我可没胆向他靠近,主动 那张 的薄唇。   他的身躯越来越弯,眼看着吻就要落下去。忽然,门一瞬间被拉开,言伯母怔愣当门口,随后说:“没事。”拉上门走了   石化!这种尴尬要死的事情竟然出现生活中!看来真要相信电视剧、电影、小说里情节全都来原与生活。     脸颊如熟透了的番茄,红个没完没了!“你还能继续下去?”   一般人肯定都没有继续下去的欲望,早该哪有地洞钻哪去。言子书翻了个身,爬到床上躺到床铺一侧,我赶紧往另一侧挪了挪。   “喂,你不回你房间睡,我会打扰到你。”   他不说话,伸手推他,言子书一个长臂搂住我,“那陪我一起睡。”   “不要!”羊如虎口的事我才不干!   话没说两句,他彻底没回话了,静静聆听,他的气息微喘,怕确实累了。可是我还被他搂着呢,稍微使一点点力,挣脱不开,又不敢大幅度动,只好如他说的,陪着一起睡了!   醒来时床侧没人了,房间里也没言子书的影子。明明最累的是他,睡的最久的却是我!   天有点暗了,大概五点多的样子,穿了鞋子出去,言伯母正好经过客厅,看到我说:“子书出去买点水果了,一会就回来,先在客厅坐一会儿,晚饭也马上做好。”   话说让我坐一会,我哪能真坐。跟着言伯母身 了厨房。   “要我帮忙吗?”   虽然我是一位从来不进厨房的‘大小姐’,眼下能说的好像只有这么一句。   “不用了,天冷,水也凉,别沾一手了,要是觉的无聊就站门口陪伯母说会话吧。”   颔首,想到伯母是背着的,看不到表情,又轻出声道:“嗯。”   “你爸妈都还好吧?一直说去看他们,一直都没 时间。”言伯母搅了搅锅里的汤问。   “嗯,爸妈也是每天忙着上班,闲暇时间不多,忙忙碌碌的。’   “都是为了生计所迫,没办法。琳琳快要实习了吧?等工作了就会明白做一份生计有多不容易。”言伯母叹了一口气,随即反应过来说:“瞧伯母,像是在你面前诉苦似的。”对我扯了一个笑容,有抱歉的意味。   “没关系,我明白的。爸妈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以后会好好努力工作。”   虽然还没有工作,其中到底有多苦还不彻底了解,但还是明白工作生计之难,所以才不想成为言子书的压力,不敢说不喜欢他的工作。   不管是谁,真面对男朋友是妇科男医生,都没办法全心全意的不介意吧!只能自我安慰。   一会言子书回来,两手提满了水果,进了厨房全都洗干净放一些进冰箱,留一些摆茶几。   灰色的大衣穿在身上修的身体更长,搭配着英俊的脸,又酷又帅。把我迷的要命,又不能直白地看,搞的心头痒痒的。   一会吃晚饭,言伯母做了好多好吃的,我准备不客气大快朵颐时,言子书冒然说:“少吃点。”   都还没开吃呢,就叫我少吃点,什么意思嘛!怒!   “是得少吃点,等下去石路玩,再尽情地吃。”言伯母笑语,笑中有言子书的影子。很漂亮,所以言子书大概是遗传自她的眉眼吧。   我可能也是遗传自老妈,因为和老妈是一个德行;如果是遗传自老爸,我肯定比那日向言子书告白的校花更漂亮,可惜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如果。   刚吃了饭,言子书就带我去了苏州怡园,因为以前没来过,不知道白天是什么景象,倒也觉的别致的漂亮。赏了一会景,在怡园茶馆喝了茶,接着去了金鸡湖,恰好碰到开幕水幕电影和音乐喷泉。   听说水幕电影和音乐喷泉只有特定的星期才会开放,但因为是元旦第一天,特例开放了。   逛完金鸡湖终于去了伯母口中说的石路,原来是一条小吃街,各种口味各种小吃应有尽有,我兴奋地看着什么都好吃,结果又被言子书制止了,只吃了些他介绍的。   第二天以后又去了山塘街,这个我知道,因为晚唐诗人杜荀鹤有句诗: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被誉为姑苏第一名街呢!   在这个具有古城气息的山塘街,我拉着言子书去了一家租衣店,租了一身女侠配剑装和文质书生装。一走出租衣店,立即引来围观,只是被围观的是言子书,不是我!他个货活生生就是一从电视机里走出来的弱书生!   早知道不逼他穿古装了,就算穿,丫的也该逼他穿太监装!   找了个路人甲,友好地帮我们拍了几张合照,然后我要给他拍,他不爱拍,就没拍,他要给我拍,但是对面他的镜头下,我害羞!结果就算后来几天又游玩了其他园林和山什么的,留念照就区区十几张,根本不够看!    第十一章 我勒个去   假期结束,临回去时,言伯母避开言子书对我说:“别看他比你大,还爱耍性子呢。平日我们也不在他身边,琳琳有时间帮我们两老多多照顾。”   其实觉的言伯母过虑了,我还没见过言子书耍性子呢,整个控制力超强。不过想想他在家的这几天,脸上的凌角好像一直都是柔和的状态。言伯母如此说,是因为他没在家表现过柔和以外的表情吧。   好孝顺的儿子!   突然觉的,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好的男人,用最真诚最柔和的心来面对家人!   最后言伯母又当着言子书的面说:“好好待琳琳,如果让我知道惹她生了什么气,非和你断绝关系不可。”   真是位可爱的婆婆,我一定会爱上她的!   带着一些苏州特产回到学校,一进门就大叫,“小洁,快来迎接我!”   喊了半天也没人应,气愤地一脚踹开门,气势汹汹地宣布:“我绝对把要送你的礼物扣留下来!”   回音扩散,寝室空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不对,屏气敛息,细微的呓语声传入耳,孙洁那货裹的严严的藏在被窝里!   把手里的东西一窝丢地放到我的床铺上,去掀孙洁的被子。   被子一掀,冷气蹿进去,她不再说梦话了,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再配上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吓死!   “杀了你哟。”   咯噔,见鬼了!响彻寝室的尖叫声狂叫不止。   “吵死了。”孙洁坐起身,把被子搭在肩上一手裹紧,一手揉眼。   呼!拍拍受惊的小心脏,扯了她一角辈子也裹进去。孙洁骂:“怎么一回来就折腾我。”   暖气回身时哆嗦一下,缓过来说:“想你了呗,给你带礼物了呢,不过暂时你是用不到了。不过还有一些吃的”   “什么礼物?去,先把吃的拿来。”孙洁命令。   喜颠颠地把东西全拿来了,一一打开给她。   “香扇?有没有搞错?苏绣?给谁的?碧螺春?给悦鑫的?松子糖?卿卿喜欢吃。酥?蜜橘?”孙洁挑眉问。   “嘿嘿,苏绣是给关鹏、艾琳的,上面绣的图很有意义。碧螺春确实是给悦鑫的,松子糖也被你说对了。蜜橘是给邵威、子杰的,剩下的香扇、糕团、酥是我们俩的。”   “我的礼物你也太不上心吧?那个蜜橘先给我吃一个。”孙洁撇嘴要求。   “费脑子啊!想了好久也没想起别的,我们几个就凑合着吧。”打开袋子,拿一个橘子给她。   “鉴于你对我的不上心,罚你给我剥皮。”   姑奶奶!明明就是犯懒!   剥好给她,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她立马说:“在哪买的?怎么和校门口水果店里的橘子一个味?长途跋涉的带过来没点特别口感。”   吃货!天下的橘子不都一个味吗?话说,这橘子还真是在校门口买的,从始至终我也没说是从苏州买回来的呀!   “这几天卿卿和悦鑫说话了吗?”   刚问,孙洁就蹙了下眉,而后耸肩撇嘴,“懒的管她俩了。”   看来没一点进展啊,拉起孙洁起身,提着东西直接去她们寝室堵人。   我们寝室和何卿卿距离最近的,先找的也就是她。孙洁有点懊气,提着要带着其他人的东西站在何卿卿大概看不到的地方等我。   来给我开门的正好是卿卿,看来人是我明显一怔。   把松子糖举了举,引起她的视线说:“我和悦鑫一起出去时看到了松子糖,悦鑫脱口说要买下来给你,你收下吧。”   迟疑了一会,最终接下了。开口说:“谢谢。代我向悦鑫也说声谢谢。”   好像有和好的迹象,我高兴地点头,“嗯,我现在就去和她说。”   喜悦地跑走,在拐弯楼梯那里抱住孙洁,小声诉说何卿卿的转态。她先是别扭了一下,随即勾起笑容。     “等一下给悦鑫的碧螺春让我来说。”   听了我和何卿卿的细节过程,孙洁把橘子推给我,紧紧地抱住碧螺春。我知道,她也想为朋友做点什么。   满怀开心地来到许悦鑫住的寝室,但是她的室友说:“她一早外出了,一直都没回来呢。”   心情一下低落,孙洁扯了个失落的笑说:“给她打个电话好了。”   电话拨出去,传来的却是关机声音。   与孙洁对视了个无奈地笑,离开去找邵凯威和罗子杰。   因为他们是男生,我们不可招呼不打就跑进男寝室。所以来之前时给他俩打过电话,他俩会在寝室门口等,不过让我们快点,等久了他俩可就要回寝室取暖了。   男寝室和女寝室相聚并不远,也可以说是紧邻的,寝室楼与寝室楼中间距离不过十米之外。   很快见到他们俩,孙洁处于低落状态,不满地对稍凯威说:“什么朋友嘛,多等一下又不会被冻死,还催我们快一点。”   他俩傻了一样地看着孙洁,表情告诉我他俩的意思是——搞毛啊,一反常态!   其实我的心情也完全没从失落中恢复,毕竟突然起了兴奋,一瞬又回归不说,还降低了。而孙洁一直都在伤脑何卿卿与许悦鑫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转机的土办法,结果又没找到人,心里当然会憋屈的不行,火气自然上来了。   把手里的橘子给他们,邵凯威问:“听说你去旅游了?和谁一起的?”   没等我说话,孙洁凶巴巴地替答:“和谁一块关你什么事,八——婆。”   在我们八人众中,邵凯威和罗子杰挺倒霉的,每次如果产生斗嘴,我们五人女的总会拿他俩出气。有一次又拿他俩出气,过后和好时,他俩不服气地问:“关鹏和我们俩一样的物种,干嘛不找他出气。”   话一出,除了孙艾琳外我们四人女生一致同声说:“谁要你们俩没和我们四人中的看对眼。”而孙艾琳后说一句正好可以和我们前面的话相连:“关鹏是我个人出气筒!你们俩也可以选出决定做一个人专属出气筒,那么你们选她们四人谁呢?”   这简直是一种变相的要求告白。     结果可想而知,他俩谁都没选做谁专属出气筒!   回想起过往去看如今眼前的邵凯威和罗子杰,他俩一致地低头叹气。   在大家都在沉默吹冷风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小洁,简琳。”   声音里的感情一点不冷,有股子柔和甜,是我们最熟悉的属于许悦鑫的声音。   本来失落的孙洁第一个精神抖起来,转过身心情好的不得了地说:“悦悦,我和简琳刚刚去寝室找过你,看这个,是我们和卿卿一起买给你的,知道你最喜欢品茶了,回头品这个绝对是世界上最好喝的茶。”   因为有友情,我们的友情都在里面包 送给你。   听到是和何卿卿一起买的,许悦鑫的脸上有丝尴尬,过一会恢复笑着说:“嗯,一定会是我喝过最好喝的茶。”   身边的邵凯威小声嘀咕:“真酸……”   虽然很想骂他一顿,但是算了,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就不让他破坏了。   所有的礼物只有关鹏、孙艾琳两人一份的苏绣没送了,不过本来就没打算近期送出去。他们俩早就已经决定毕业就领证结婚,所以结婚摆喜酒那天才是把苏绣送到主人手上的最佳时刻。   “干杯!”   餐馆小包厢又齐声响起我们八人众的声音。何卿卿与许悦鑫的杯子撞在一起,两人互望一眼,虽然还觉的有些尴尬,但都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至于罗子杰,他是制造矛盾的源头,人家两个女生都不介意了,他又有什么理由介意呢。所以当孙艾琳一听说都和好时,立马把八人众又齐聚一堂。   碰过杯之后,咕噜咕噜喝下,小包厢里又炸开了锅。   “今儿个怎么感觉心情倍好呢?”罗子杰说着又满了酒,并把各位的都满上,举起杯子继续说:“前段时间是我搞的乌烟瘴气,在这里赔不是。嘿嘿,青春嘛,不就得经历经历这样的事。”   “哟,那我们还得感谢你让我们经历了必须经历的青春?”孙洁挖苦。     “朋友一场,说什么感谢,伤我心。”一手捂着心脏,一脸痛苦的表情。   “真是朋友一场,就赶紧把手里的酒干了吧。”我笑声说。   他爽快地把酒喝了,没再说话。   紧邻关鹏而坐的孙艾琳出声问:“悦悦实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正在吃菜的许悦鑫叹了口气,不甚如意,“好一点的工作要求学历本科四年以上,差一点的没什么混头,愁死了。”   坐在我旁边的邵凯威说:“那么继续考研好了。”   他一说,许悦鑫又是一重叹,“考研费用太昂贵了,家里没有条件再供我念下去了。”   她的眉头紧紧深锁,愁云不散。面对好友为金钱愁哭,我们心里都是一疼,只是再也不能为其做什么。   我们都是拿没工资的人,嘴一张吃每一口花的都是父母钱,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怎么,土豪君要帮忙资助吗?”孙洁恶狠地用眼神秒杀邵凯威,怪他把气氛搞的低沉下来。   一到将近毕业时,一直被忽略的问题开始涌 面,愁容会爬上所有人的脸面,展现着对未来的渺茫无助。   知道错了似地摸摸鼻子,邵凯威问我:“简琳未来有什么打算?”   “可能会去一家银行见习,父母安排的,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怎样。”   现在想这个还有点远,我要到大四时才会实习呢。我们八人除了我和孙洁同是工商管理系的,其他六人专业全都不一样,实习时间也有相差。许悦鑫和邵凯威都是大三读完就实习的。   “哇,真好呢。”许悦鑫带点羡慕说。   刚才喝了两杯酒沉默了的罗子杰,后知后觉地长叹:“原来都是土豪君啊。”   哪里是土豪君,只是家境过的去,只是没像许悦鑫一样,连要不要继续读书都要斟酌再斟酌。    第十二章 啊啊啊啊啊!   聚会散了后,大家又都各忙各的,不过这次是心无旁岱,没有被杂事所庸扰,时间又一眨来到了放寒假,临过年一天比一天近。   有时在家闲了就去医院等言子书一起吃饭,然后他继续上班我再回来。次数多了他说:“天冷,不必经常过来,还有几天就要放假,回家之前我会再去你家拜访叔叔阿姨。”   瘪嘴,猜测着这样做是不是让他烦了?想起一句老话——距离产生美。那就算了,就产生点距离吧,祈祷日益渐近的心的距离不要越来越远。   年前三天,他给我短信,说明天会过来,于是我跑去转达给了老妈。年前二天一早,老妈去早市买菜,老爸暂时去公司忙一些还没忙完的工作,只留我一人在家里等言子书。   一直惦记他那天说的不必经常过来,有点闷闷不乐,不太乐意在家里等他,但老妈板起脸孔骂我不听话!   九点准时门铃响,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有模有范,帅气逼人,反观我上次见他父母时,穿的实在是太随便了,都怪他不提前知会一声,太擅做主张了!   讨厌!讨厌他!讨厌言子书!更讨厌自己!干嘛总是忍不住偷偷瞄他!   自主把带来的礼物放在茶几脚边,认真的眼眸朝我看。   我鼓起腮帮子在心里蜚语,爱咋看咋看,想咋看咋看,就不理你。   某男很会察言观色,无比肯定说:“你在闹别扭。”   他的声音依如往常的低沉好听,让我更有点不甘心,从长相到身材再到声音,哪一个都是要迷死人的魅力。   见我瘪嘴不说话,他向我走近。我依靠着沙发不动,就不信他敢在我家有什么大胆举动!   事实上我不应该用信不信定义,而是根本不了解他!言子书与我惊愕的大眼对视,稍微离开我的 ,低沉的诱惑之音出口:“接吻时把眼睛闭上。”   色胆包天!四个字闯进脑子里,但无法给他的色胆包天一个深刻教训,因为一经他碰触,我浑身都无力,似乎没长骨头般!     家里的门恍然推开,不同目的出去的老爸老妈竟然一起回来,面对这次的尴尬比上次被他妈撞见还要让我羞红脸!因为……因为我们的嘴唇正紧密无间地相贴着。   狗血!绝对的狗血!哪有两次都被撞见的!难怪小说里经常出现这样的情节!   微俯视的男人直起身,还没跨出挡住路的步伐,我一个使劲推开他,害他踉跄了一下,跑进自己的房间当鸵鸟去。   当鸵鸟一直当到十二点午饭时间,咚咚咚敲门开始响,我敢肯定敲门的家伙是言子书,因为我老妈一般叫我时都是扯开门地喊。如此一想,就不给他开门!   敲门声越来越沉重,好像夹杂了很重的怒火在其中。   生气生气呗!这次我真不信他能当着老妈老爸的面朝我发火?除非——   “活——腻——了——是不是?”   诶,谁抢了我要说的话?诶?,残留的语音是老妈?诶?敲门的是老妈?   老妈什么时候变温柔了!   拉开门,迎上老妈被怒火烧黑的脸,抖着声音说:“睡……睡着了……”   朝沙发上的男人望去,他和老爸正在聊天,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没有!   恶劣!亏我一直都以为他温柔善良,结果此时我在他眼皮底下遇危难,都不带解救的!   吃了午饭喝杯茶,言子书就说要走,于是老妈又让我送他。   看了眼手机时间,一点一刻。   站在他黑色车旁,与他有一米距离相对,伸长手把老妈让拎下来的东西给他,“给伯父伯母的。”   修长的腿往前迈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从一米到厘米。我的手臂还伸着,东西还在手中。不能退后,至少等他接过之后。不然,他一进,我一退,还不得以为我不想把东西给他。造成恋恋不舍的误解就麻烦了。   来接我手上东西时,眼神是盯着我看的,所以我也就把视线放到他身上,直到一股指尖的触碰到我的手指时,轻轻痒痒地划过心里。   可能是无意碰触!   要抓狂了!平时给别人东西时也会产生碰触,只是无意间的罢了,为毛这次我就像被电到一样?   东西被接走,手臂还没耷拉下来,刚才言子书接东西的手已把东西转交到了另一只,猛然拉住我,用一瞬间的时间开车门推我进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反应过来时,他已在驾驶座坐稳启动车了。   身体自动发应去开车门,但已被锁住,忽然愕然发觉这个场景怎么有点黑社会的味道?心里竟然冒出一点点的刺激感!   可惜,车子从启动到停车不超过两分钟就停下了。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瘪嘴翻白眼送给他,对视上深情的眼眸,嘴角慢慢恢复到本位。   他的头向我靠近,吻又要落下。   应该把他推开。   糟了,身体又僵住,不再受大脑驱使。   脑袋被一只大手捧住,腰被抱住,吻终于落到唇上。这次没有以往的轻柔,带着点急切。   呼吸开始不顺畅,有点喘, 声也不自觉地出口。忽然抱住腰的那只大手离开,转而握住我的手,拿着它贴近他的胸膛。   心跳很快。   从胸口感受到的是另一个言子书,一个表现出最真实情感热度的男人,是我永远不会在他脸上能看到的狂热。   “记住我对你的感觉。”   停下吻,魅惑地在我耳边说。   他指的是胸口感受到的吗?那份剧烈是对我的感觉?   几日的不痛快烟消云散,满足流进我的心脏,羞红爬上了脸颊。   隔几天年初二,言子书和他父母来的时候,我和老爸老妈早等在小区门口迎接了,老妈一看到言伯母立即上前互相紧紧拥抱。老爸和言伯父则含蓄的多,各露出一个笑,聊起近况。     午饭是在饭店预订的包厢。   老妈和言伯母续了一路的情还在续。老爸和言伯父还在交谈,我和言子书安静地坐在一边,随时等候问及到我俩时,回应一两句。   吃了午饭回到我家, 还没沾到沙发,听言伯母说:“先让他们把证领了,等琳琳一毕业立刻摆酒席。”   心头一惊,这速度太快点了吧?虽说我也有过一两次幻想过和言子书结婚,   但绝不是就近,至少也得等大学毕业。   在我心里,大学期间就是恋爱时期,毕业才是结婚时期!   “……”本想出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好像有点不妥。老师教过的,大人说话小孩不能插嘴,得注意礼貌。   那就等他们走后私下和老妈说说!   心里还是有点急躁,悄悄对言子书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亲密的举动引的老妈和言伯母会心一笑,搞的我一阵尴尬脸红。   小区里有个篮球架,区里的几个小伙子在打篮球,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认识的就打了个招呼,然后和言子书站在边上观望。   “刚才阿姨说我们先领证?说这个太早了吧,我才大三呢,呵呵,哈哈。”   我是在 裸地试探他的口风?打探‘先领证’的是指哪个具体时间?我是要逆天了吗?敢试探比我智商高多少倍的家伙?   篮球向他们这个方向飞来,被言子书拦下,投还给他们。   拍拍手,风轻云淡地说:“那就等大四吧。”   有毛区别!年都已经过了,待暑假再一过,就升大四了,若说等大四领证,岂不是连一年时间都逃不过?   “至少等我大学毕业吧?”坚持争取单身时间!     他又不说话!怒,就不能答应我这么点要求吗?   打篮球的小伙子突然离开一个,熟悉的两个男孩抱着篮球过来说:“简琳姐,男朋友借我们用用呗。”   脸微微红,不自然地说:“随便用呗。”   反正人身权利不在我身上,又不是我说随便用就能随便用的!   两分钟后,看着在篮球架下奔跑的男人,让我着实无语。   一直以为他是挺安静的男生,不善运动类,谁知篮球打的还不赖嘛!果然,优秀的男人就是擅长全方面的,就没有什么事能难他。   不甘心,越来越不甘心,我和他的距离要远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电话铃声响,老妈打来的。   “言子书。”   他投下最后一球,满头是汗地跑到我面前。冷哼一声,他倒还真听话,让去打球就去打球,让回来就回来。   羽绒服口袋里装了手啪纸,掏出来丢到他身上,“伯母要回去了,走吧。”   明天是初三,言子书就要上班了,言伯母不愿待,何况言伯父也要上班。   把伯父伯母送走后,言子书又在客厅陪老妈说了会话也要走,不例外的,又是我送。   悠闲的日子过去,该上班的上班,开学的开学,我开学的那天言子书过来接我去的学校,正巧在门口碰到孙洁,她是被他老爸开着宝马送来的,我下车她也下车,看到为我开车门的言子书,暧昧地朝我笑啊笑,笑出一个史上最欠扁的笑!    第十三章 时间如水   学业一开始,就会觉得时间运转的特别快,真要怀疑和平时的时间是不是用的一个时间轨道。   从工商管理系进去到出来,感觉上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孙洁让我等她一起吃晚饭,我只能抱歉地看着她说:“抱歉,子书等下来接我,不再饭堂吃了。”   接收到她见色忘女的眼神也没办法让我停下火急火燎的换衣服,匆忙忙跑去校门口见等言子书。   这一刻时间又变的缓慢,就像时间走不完一样,总在一个地点踌躇。   终于他来了,上了他的车,时间又回到正常中,说一句话,时间少了;沉默,时间又少了;不知不觉中该分离的时间又到了。   “进去吧。”   见我还躇在校门口,隔着一些距离的言子书扬声喊。   不知不觉勾起一个笑,害羞地跑进去,期待下一次的约会。因为我们平日电话依旧很少,见面的次数每周只是两三次,我期待的是每次约会都有正常恋人的那种感受。异常奇妙,让人迷恋的不得了。   想着有点出神,忽然电话响起来,吓了我一跳,赶紧甩了甩头回神接听。   “你在哪……?”   河东狮吼的声音传来,差点没把我的耳朵震坏!   赶紧远离点手机回:“已经进校门了,需要我带什么东西吗?”   “靠!出事了,你先站在原地听我说……”   什么!?邵凯威在女生寝室楼下摆蜡烛还手捧玫瑰?好传统的告白啊!不过也够刺激,赶紧问:“幸运女生是谁啊?”   “是谁?”孙洁好不容易变小的声音又一瞬尖厉,“你是白痴吗?难道一直不知道阿威喜欢你?”   开玩笑的吧!怎么会喜欢我?我已经有言子书了啊。诶,难道除了孙洁他们都不知道?难道孙洁向他们讲八卦时都没透露?好严实的一张嘴!   “小洁,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做公务员或者进部队做特种兵?”   立即引来孙洁的一阵大骂:“天马行空的说什么呢!阿威还在下面没走呢,你赶紧想办法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啊?他和子杰怎么都这么张扬!”   本来朋友一场好好的,非得搞什么告白!告白就告白吧,干嘛非得在大庭广下?而且去年圣诞节罗子杰的事情都没给他一个教训吗?还是认为我一定会接受他?心里有股无名火涌上来,立即明白何卿卿为什么会用那么冷的态度拒绝罗子杰。   虽然是朋友,但不得不说,男生还真是过火地自信。   “阿威和子杰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卿卿是爱情专家,早知道子杰对她的喜欢,暗地里拒绝好些次,最后子杰在晚会告白也是为了堵最后一注。而你呢,又不知道阿威对你的爱,所以估计他就是想让你震撼一下,感到一下,心动一下,顺便答应一下。”   “天哪……”听了孙洁的话,我忍不住拉长音,“现在不是分析这些的时候。赶紧帮我想想怎么拒绝阿威,才不至于闹的像上次一样僵硬。”   “那我想想啊,必须用个委婉的办法。”   想了一会,孙洁道:“这样吧,我先给阿威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心里已经有人了,为了不造成尴尬事件,你过去给他来个拥抱,说以后还是好朋友。”   狐疑!可行吗?总觉的不管委婉不委婉,只要被拒绝,心里肯定会不好受。既然都会不好受,还会在乎那点面子吗?   “那你快点给他打电话。我这就去寝室附近等着。”   挂掉电话就往寝室方向跑,寝室入眼,一大群围观者也入眼,就没望见被围起来的邵凯威。   蜡烛的火光映亮灰暗的夜空,也映亮那些围观者。   以前我也做过其中一个围观者,以祝福的心态看结果,没成心,我竟也会成为告白的对象。   告白……最在意的那个人似乎还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呢。那么,我们是为什么在一起的?     突然起风了,吹灭了被点燃的蜡烛,也吹凉了我的心,却吹不走突然绕上心头的一句话——到底为什么在一起的呢。   手机响了,一声、两声、三声……有些人开始回头,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注视终于让我回神,怔愣地望着手机,已显示未接电话5。   收起手机,向前走。那些被我引起回头的围观者同学自动为我让出一条道路,待走进里面时,邵凯威站在被摆成心形的蜡烛圈里,我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却走到蜡烛外形时,怎么也迈不动一只脚踏进去。   如果踏进去了,是对那个男人的背叛……   脚顿了,邵凯威带希翼地眼神看着我,半响,见我没有再动,换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简琳,我喜欢你。”   他重复了一遍今晚对着寝室楼喊了无数遍的一句话。   他的眼睛里不光只有希翼,还有紧张,甚至有点无措。他的面容却挂着笑,仔细注视会发现那笑已经僵在脸上。   他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没有生气吗?明明是朋友,可是却没有告诉我有男朋友的事。   早就感觉一点邵凯威喜欢我,怕伤了朋友,潜意识没让大家知道言子书的存在。去年圣诞节那晚他本来准备也上台表白的,我还想着如果表白的对象不是我,立刻介绍大家认识言子书,谁知后来发生的插曲没能让他如计划实行,再之后我也没刻意提起言子书,但也没继续隐瞒的意思。而孙洁不怎地也没告诉朋友们。   这么想来,那晚他确实是准备向我告白的吗?   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没在那时一团糟的情况下告白。可是如今眼前的形式却是糟极了。   深吸一口气,主动抱住邵凯威,静静地许久,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对不起,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我觉的自己真是超级恶心而且恶劣的,竟然对一个喜欢我的人说出永远是好朋友的话。比两字拒绝还要来的伤心。   本欲抱我的双手僵在腰两侧半空中,他以凄苦的低音说:“对不起,给你造成了困扰。”   侥幸没被吹灭的蜡烛,禁不住一再被风摧残,挣扎了几下灭亡。   数时之前风本柔和的小度 ,此时骤然转换凌厉,吹的连人都感到生疼生疼。   失魂落魄的进了寝室楼,一直站在边上观望的孙洁快速跟上来,看我蹙眉不开心的模样说:“阿威可能一时不能接受,过几天缓缓就好了,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吃顿饭,还都是好朋友。”   心情更沉了。   她不知道我只是一半难过伤了朋友,另一半在意言子书为什么从来没对我说一句喜欢。纠结着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一夜情吗?烦躁的扭曲了脸。   连着几天心情都有点不好,言子书发消息过来没回,打电话过来接了说在忙,潜意识躲避他。   “都已经好几天了,心情怎么还不见好转?”趴在教室里,孙洁跑过来坐旁边,伸手指我皱成一团的眉眼。   “有那么明显吗?”扯了一个半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你再这样下去,我都要以为你喜欢阿威了。”孙洁受不了地说:“昨天见到阿威也没见他像你一样要活不下去了似的。真要怀疑到底是谁拒绝了谁。”   “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埋首臂弯中,闷闷不乐地说出超级郁闷的话。   “好了,好了,振作一点吧。已经联系过大家晚上一起吃饭。再不久就要放暑假了,以后越来越忙,到时候怕都没时间相聚,赶紧打起精神吧。”   下午下课后,刚走出工商管理系又接到言子书打来的电话。     “喂?一起吃饭啊,不行呢,已经和朋友先约好相聚了,抱歉。”   仰头望落到西边的夕阳,长长叹口气。不知道和他怎么继续下去。   颓废地低头继续往寝室走,忽然有一阴影挡住前方的路,抬头是一名男生,好像有些熟悉,可能平时擦过几次肩?毕竟身处同一所学校。   “抱歉。”说着想绕过他,但又被挡住,我不得不疑惑地对视他。   “听说几天前有人向你告白?并且你接受了?”男生冷着脸似质问地问。   莫名其妙!关他什么事。   “有什么问题吗?”蹙眉没好气地说。   起步又向绕过他,结果又被拦住,刚想发怒时,孙洁从后面跑过来大叫:“该死的琳琳,竟然不等我。”   跑到跟前看到眼前的男生,狐疑地问:“哪位帅哥?”   “不晓的!”   “诶?那快点走吧。”   说着拉起我就走,男生的脸色难看的要死,这次没拦,却说了一句让我迈不出脚的一句话。   “你对得起言学长吗?”   言学长是指言子书?他认得言子书?回头再对上男生的脸,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圣诞节晚会时和言子书站在一起的那个男生。   他知道我?言子书告诉他的?他是谁,为什么言子书会告诉他?   转回身,换成我拉着孙洁走。   “诶,认识的?丫的,简琳你竟然忽悠我。”   校园里传来孙洁的尖声愤语,但我心绪 无暇多说什么。   恍恍惚惚回到寝室换了衣服,和孙洁一块去找悦鑫、卿卿,结果卿卿在外面,不过她说办完事会直接去约好的地点,让我们先过去。    第十四章 我是你什么人   出了女寝室楼,打电话给邵凯威和罗子杰,他们已先去了。   我们对视一眼,撇撇嘴,一起往校门口走。   心绪刚刚好一点,能收敛凝聚精神了,和孙洁、悦鑫说说笑笑走着,促使表面看起来一片无忧。   忽然孙洁肘我的手臂,看她,她指前方,顺着看去言子书修长的身影进入眼界。   来到他跟前,孙洁挥挥手打招呼,转而暧昧地朝我笑:“我们俩先过去,等下带着帅哥一起来吧。”   目送她们走远了,我无措地低头看地面。   “你在生什么气?”   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心又不受控制地抽痛,单单就只因为他一句话的态度。于他,我到底迷失的有多彻底?他对我又是怀着一个怎样的程度?   想知道,疯狂的想知道。   拳头握紧,咬着嘴唇,回以一样的冷度说:“我有人身自由,生不生气不关你的事。”   抬头冷然地面对他不起波澜的眼眸。   “不关我的事?”他继续用不温不火的声音开口。   火气一下上来了。对他,最不满的就是他的态度!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为什么我生气了,他还可以这么淡然?忍无可忍地大吼:“难道关你什么是吗?我的事为什么要关你的事?”   可能因为我的愤怒,他的眉头终于微微皱起。   不争气的眼泪流进眼眶里打转,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何以像泼妇一样大吼大叫。   起步要走,不想再面对他了,不想在他面前把自己搞的像个神经病人一样,一点理智都把持不了。   手臂被拉住,不敢回头地使劲挣。   “放手。”   “你朋友说我可以一起去。”   哽咽了一下问:“以什么身份去?”     他往前走了两步,与我并齐,侧身面对面,捧住我的脑袋强迫着与他对视,“你到底在想什么?身份再明确不过了吧。还是你心里有别的想法?”   他的话让我想到回寝室时碰到的那个男生,他已经告诉言子书我被告白的事?话中说的有别的想法是认为我不专心?三心二意,脚踏两条船……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咬牙切齿地望进他的眼眸问。   他反过来问我:“在你眼里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从他的眼眸里望到了火苗,慢慢的有 的趋势,我不敢再与他对视,终究又低下了头。   “那在你眼里男女朋友又算什么?”   这些天心情低落和一直纠结的使我打不起精神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心里的怒火在等待答案时慢慢被紧张代替。   过一会,言子书开口了,以不容置疑且坚定的说:“是挚爱。是未来一定要结婚的恋人。”   一刻,我的心里什么都没了,沉重的心变的无比轻盈。我介怀的无非是两人在一起的初终,只要不是因为一夜情我就不会失去理智。   “我是你的挚爱?”   “毋庸置疑。”他看着我的眼眸以最认真的神情说。   烦躁褪去,躲开被他捧住的脸庞,极力稳住内心的激动,却还是从说话中泄露一点点羞涩。   “那你还记得我要和你交往前说的话吗?”   他狐疑地看着我,略沉思,开口:“你真的认为我喜欢你?——这句话吗?”   “那时你没有回答,现在我想听答案。”   虽然都隔了那么久了,那时和此时要问的意思也均不相同,但我都想知道答案。     “不是我觉的你喜欢我。是你的眼神,你的羞涩告诉我,你喜欢我。”他一动不动地继续看着我。   被他盯的脸红,但还得把话说清楚:“既然你清楚我喜欢你,那么你还觉的我脚踏两条船?”   去年问的时候,是决定和他交往。因为既然隐藏不了对他的喜欢,被他一清二楚地看着,再不承认就是矫情。如今,这么问,是想告诉他,既然我喜欢他,就不会脚踏两条船。   “我什么时候说你脚踏两条船?”言子书的心情好像也好了,眉间的皱眉展平了,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我相信你,那点误会你会对我解释清楚。”   什么嘛!根本模棱两可,真相信我,还会需要我解释清楚吗?   “是一位很好的朋友在寝室楼下面对我表白,总不能让他丢人吧,就友好地拥抱了一下,表示以后还是朋友。哦,你应该见过的,柬埔寨酒店撞见过,孙洁去年生日去警局时也见过,然后等一下去吃饭,还会……”   等要说完时,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是急着解释呢……脸颊又被烧的通红,害羞地往前跑:“赶紧走了,要被朋友骂了。”   急忙来到餐馆小包厢时朋友们全都到了,我和言子书急忙入位,坐下前对大家介绍:“这是我男朋友……言子书……这顿饭他请。”   朋友有高兴的有撇嘴的有抱怨不够朋友的,我笑着一一承受。只有邵凯威一字没说,喝起面前的一杯酒。   就像孙洁说的,又快到了放假时间,此次齐聚可能是最后一次。大家都忙着复习考试不说,社团那边也忙碌的不行。   嘻嘻闹闹吃过饭,除了关鹏和孙艾琳在外面租房和我们分道回去了,加上言子书七人一起往学校走,到校门口时又留下我和言子书说一会话。   “那个男生是谁啊?”疑惑了一晚上,忍不住终于问出口了。     “哪个男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一脸的糊涂样。   “就是……告诉你我被告白的。”   “哦,学弟,帮他补过课。对我存在感激,主动要求若你在学校有什么事,他可以帮着顾着,还让我不必担忧有人跟我抢媳妇。”   冷颤!我满脸黑线地低吼:“我还担心有人跟我抢夫君呢,要不要我也找个人安插一下到你身边?”   只见他手托下巴似认同地点头,“可以啊,不过最好安插的是男人。”   又是一个冷颤!今晚我们俩好像都处于脱线中!像个神经病一样不正常!   “厚脸皮。”我小声嘀咕,“女人中也只有我傻的才看上你。”   他勾起笑,邪魅地说:“别忘记我也是有人告白的。”   可恶!一定要刺激我吗?瘪嘴,“不理你。走了。”   轻快地回到寝室,孙洁已经跑到床铺坐着看书了,见我回来小嘴要撇到天上去了,阴阳怪调地说:“原来某人郁闷了几天不是因为觉的对不起朋友,而是因为相思另一个某人。”   似乎从来我都没说俺郁闷是因为拒绝邵凯威啊,完全绝对是她自认为的!   “什么某人某人的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顶完嘴立刻从床铺下的小吃箱里拿出两个大苹果洗干净给她,希望能借此堵住她的厉嘴。   “相思啊,真他妈的一个暧昧好词汇。”咬一口苹果,孙洁卡吧卡吧着边吃边说。   毫不犹豫地上前准备把苹果抢回来,被她躲开并讓讓叫:“要抢劫去大马路上抢去。”   虽然有只苹果已经被她玷污了一小半,我依旧决定把它们一起抢回来:“反正一个苹果两个苹果也净化不了你的粗俗,还是不要把它们浪费在你口里了。”   她被逼的直拿起刚才看的书挥舞,搞的我只好暂时远离她。   过了一会,静下来,孙洁已经啃完一个苹果,接着啃第二个苹果,听到她忽然正经地说:“以前你干嘛都没对艾林他们说你有男朋友?让我很奇怪的嘞。”   我正在喝水,一口全喷了,差点没被呛死。     她狐疑地看着我:“有什么好震惊的吗?”   咳了两声缓过神,拍着胸口说:“只是没有刻意提起啊,再则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我以为不定哪个时候你就会和他们说了。所以最奇怪的应该是我才对,你怎么没和他们八卦?”   换我反过来狐疑地瞅她,她的眼睛里闪过不自然,呵呵笑地打算转移话题,“你的脑袋还挺灵光的嘛。”   怎么说的才发现我脑袋灵光?我的脑袋一直都很灵光的好不好!   “不要移话题,赶紧说为什么!”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   “呵呵,哈哈,要说为什么,答案只有两个字——好玩。”   好……玩……   眉头忍不住 ,到底哪里体现出好玩了?   暑假一放,大三就算毕业了。许悦鑫在去年快放寒假时面试了一家国营公司,今年二月份确定录取,工作总算稳定了。而邵凯威好像去了外地发展,我们八人众算是分散了,再相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想想不免有些伤感。   因为父母走了关系,暑假一回家我就去了家银行报道,跟着一位年长的女同事学习。   可能是因为刚出入社会,做起事来不是太灵活,受了不少白眼,心里很不好受。偶尔一次言子书不忙时来接我下班,但偏偏刚才在银行时又被女同事训斥了一顿,心情非常不好,鼻子还酸酸的。    第十五章 一起同居吧   等我上了车,他回到驾驶座坐好,没有急着发动车子,偏转头问:“怎么了?”   他一问,心里更难受,低声闷闷地说:“讨厌这家银行。”   他了然地点头,“多适应几天就好了。”   我觉的根本不是适应不适应的问题,而是别人看我顺眼不顺眼的问题。因为那名女同事对我尽是成见,如果不是因为看我不顺眼,又有什么理由总是凶巴巴的呢?而其他同事虽然没有对我使坏,但他们的眼中流露出一股股冷漠,让我忍受不了。   “第一次不想长大。”   话一出口引起旁边男人的笑,边笑边发动车子。我生气地瞪他,:“有什么好笑的!”   “笑青春,它对谁都很公平。”   “哪里公平了?和我一起进银行实习的那名女孩,带她的老同事每天教她好多东西。”   都一样的时间进的银行,跟的都是老同事学习,为什么得到的结果就不一样?所以当面对那个女孩忙来忙去时,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心情不好,晚饭也没吃多少,言子书提议去湖边走走。   正值暑期,白天热的要命,晚上才有丝轻风,以至晚上到湖边走走的人绝对比白天时的多。   湖边不远处有草坪和长椅,长椅上坐满了人,于是我和言子书只能坐在草坪上。   周围虽然时有人经过,不过都细着声音交谈,对安静的空间造不了多少影响,依旧感觉很静。   有风吹过湖面,送来一阵凉意。心里的不快终于慢慢落下。   “之前你说笑青春公平,它哪里公平了?”他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什么根据吧。我想知道知道它真的公平吗?   “很多人混入职场后,都会和你一样不想长大。”言子书搂住我,稍一用力,我靠进他的怀里。   仰头对上他认真的神态,好奇问:“你也有不想长大的时候吗?”    “嗯,包括我。”他淡淡地笑,一点都不避讳这么说会不会给我造成更大不想长大的压力!   不过,不想长大的压力好像不是真正的压力,它是逃避后自己给自己制造的。   “可是你的职场不是挺顺利的吗?都已经是正式妇产科医生了。”瘪嘴,至今还有点介意他的工作,“记得好好工作,实践医德之心。”   他的大手抚上我的脑袋,轻轻地揉我细滑的长发。   被他温柔的拥/抱着,我也笑了,彻底忘却那些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的烦恼,安心地窝在他的胸膛,静静地聆听他有规律的心跳,一声,一声,敲进我的灵魂。   这是暑假一来心情最平复的一刻,让人好想把时间停住,不想继续明天的烦躁。   时间不是个人的,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一分一秒都不行,时间一过,必须得继续实习,必须认命它是人生的一个重要过度,没有任何办法能逃避。   八月十二号,阴历七月六,中国的情人节前一晚,距离大四开学的前半个余月。   “快开学了吧。”电话里言子书问。   “嗯,终于又要回学校了,好想念我的朋友们。”我高兴的手舞足蹈,眉眼齐开。   越接近开学,心情就越好,终于要离开实习的银行了,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些同事了。   “那明天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吧。”   就像平时聊天一样,他竟然稳稳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要知道这是个堪称炸弹的一句话!   “……”   顿住欢乐起来的心情,沉默,然后也稳稳地说:“领结婚证还是离婚证?”   “想领离婚证之前先把结婚证领了。”   他的声音没有透露什么情绪,猜测不到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年初的时候你说过等我大四的时候再领证的吧?你打算说话不算话吗?小心我鄙视你。”对着电话我恶声恶气地说。   不想这么快结婚,一结婚就得合法同居,一同居就会有宝宝,宝宝什么的好恐惧!而且,万一我大四没毕业就有宝宝了,会更惨的呀!   想到宝宝,忍不住会想到那个,脸颊忍不住红了!倍感自己思想好邪恶!     “还有半个月你就开学上大四,晚半个月和早半个月有区别吗?更何况明天是情人节,我想让我们未来的回忆有意思一点。”   磁性的声音又传来,被他的低沉和话的内容搞的心跳加速,还有微微的感动在心田里流动。   惨了!不答应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不见我说话,猜到我在害羞,自顾地决定:“明天下午向银行请假,我去接你。”   说完,嘀——电话挂断!留我对着手机怔愣。   该死的,竟然自主决定了,也不听一下我的心声!决定了,明天绝对不要请假。   第二天一早跑来跑去一上午,把言子书说要领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他来的时候是十二点,我正在大堂辅助别人添资料。   “诶?你怎么来了?”一时忘记昨天的话了。   他一听我的话眼睛就眯起来了,危险地说:“没请假?”   “呃!”本来就没打算请假,但是面对他此时的神态,我不敢坦然相告:“请了啊,但是主管没批。”   第一次对他撒谎了!但愿身/体没有发抖。   “再去请,一个小时就好。我也是请假过来的,乖。”   他完全把我当小孩了吧!还乖?我还真不乖呢!但是如果执意拒绝,他的假不就白请了?这还是他工作以来第一次请假。   纠结了半天回神,被眼前的景象赫然吓了一跳,我正站在经理的办公室,与经理对视!   “到底有什么事?”经理的语调似已经问了好几遍,开始不耐了。   尴尬,我赶紧说:“有点事情,需要请一个小时假。”   经理无语的注视我,“还以为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难以启齿。有事就去吧。”     从经理室出来,言子书正站在门口等待,我疑惑地蹙起眉问:“我怎么一下跑到经理室了?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你给我洗脑了?”   像看傻瓜似的看了我一眼,并用语言加以说出来:“你是傻瓜吗?我是妇产科医生,不是洗脑医生。”   出银行经过大堂里,碰到带我的女同事,虽然不喜欢她,但还是老实说:“有点事情出去一下,会马上回来。”   出奇地,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多看了两眼言子书,然后点头。   出了银行,坐了车,我诧异地对言子书说:“领证这档事挺麻烦的吧?我都没告诉我老妈呢,也没拿户口本。”   他边开车边道:“阿姨那边不是早就同意了吗?上次去你家时,阿姨已经把户口本交给我,让我在你开学前把证领了。”   什么?意思是老妈让他娶我,他只是按着老妈的意思走?我的心立马沉下来,“因为我妈让你带我领证,你就不用征询一下我的意思吗?”   车子急速停下,划出一道刺耳声,引起车外好些人注目,都还以为发生了何事。   后怕地拍拍胸口,怒气地去望他,途中望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加紧,好像在忍忍什么。慌忙把视线全移到他身上,只见他的头微低,不长的刘海奇怪地遮住了眼眸,接着听到他深沉地说:“你……那么不愿意和我结婚吗?”   他生气了。   虽然起伏不大,但我知道他是在生气,因为此时他给的气息带着悲凉。   心一下慌了。我一直都受他的影响,就像在银行时他说特意请了假,一听他特意为我请了假,心就飘忽飘忽的,连怎么到的经理室都不知道。   “不是……因为我还没毕业……”我小声解释。   “借口。”他沉重地反驳。   “不是借口。”我急切地道,不想看他这么难过,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害怕,很怕很怕,我怕婚姻路上会遇到的坎坷,我怕做不了一个好妻子,我怕会让你失望。”   他震惊地看着我,长臂一身,把我带进他的怀里,细致的吻落下,似要安抚我一切的害怕。   “相信我,就如我相信你。妻子好不好,由我来告诉,琳琳会是最好的妻子。”   他在我的耳边温柔的一字一句,说进我的骨髓之中,让我一辈子都记住他的情话。   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只要失了心,迷失了自己,最渴望的就是成为对方生命里的一半。早已陷入言子书情网里的我,又何尝不想嫁给他?说什么想等毕业,怕有宝宝,全都因为恐惧自己不够好,怕未来的一天他会把我厌恶。   此时他的情话又让我不可自拔,想完全相信他说的,我会是位好妻子。   结婚证还是领了。我也知道的,只要他想做什么,任何事都会如愿,即使一开始我会多么坚决地否定,结果还是会按照他所希望的走。   送我回银行到门口时,他探头对我说:“不要害怕,我会给你一些时间适应,暂时不强求你与我同居,一切还会如以往一样。”   我点头,很感谢他的体贴。   晚上下班他又来接我,去了一家正式的餐厅吃了正式餐,有红酒,也有蜡烛,是为今晚每一对光临的情侣准备的。   对杯喝了口红酒,微低头,浅浅地说:“谢谢。”   能遇到他真好,能和他在一起更是求之不得,我一定会好好和他走人生之路,不再像以前随便因为一个感想,一个想法就生气,躲避。   给孙洁打电话,诉说我的决心,她长叹一声:“不错,终于开翘了。”   是啊,终于开翘了。既然我爱他,就应该牢牢地把他抓住。   临挂电话时,孙洁感性地说:“傻瓜,一定要幸福呀。”   一瞬被感动,能得到最好朋友的祝福,比普通十个人来祝福我,都要比其开心十倍,百倍,因为,朋友是发自内心的,不是随便说说。   爱情路上一帆风顺,事业上就会受点挫,是一直的存在的真理,我就慢慢地释怀实习的事了。    第十六章 帅哥教授   最后一天,要走了,远远地瞅到带我的老同事,想了想,跑到面前说:“感谢一直以来的教导,虽说没学习到多少有关工作上的知识,但,总觉的学会了一些其它,算没有白实习一场。”   像是看傻瓜一样被看了会,老同事说:“今晚有离别聚会,为你和另外一名新人准备的,别迟到。”   这是没有始料到的,她竟然会为我办离别聚会。一时心里被堵住似的,眼泪噼里啪啦落下。   一定是我太小人之心了,同事们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可恶。   也有可能是我把职场想的太可怕,对同事们不亲近,才致使误解他们。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的懂什么是职场。职场是活的,你若认为它冷,看谁都冷硬心肠,你若认为它好,看会都可爱善良。因为职场终究是人建造的,人都有血肉之躯,和你我一样有着感情和感知,你讨厌我,我感知到了,自然也讨厌你;你对我好,我看在眼里,自然会以泉涌相报。   “职场就是这样的吧?”把感想全都说给了言子书听,最后反问来确认。   “嗯。职场就是生活,只要以自然的心态来应对就好。”言子书牵着我的手慢慢地走。   暑假以来,这一次才算真正的轻了心,连上次湖边的心情也不能相媲美。   心轻,我能感到脸部的线条也柔和了,眉眼也隐不住地带着笑。   走在月光照应的道路下,言子书突然止了步,盯着我认真看,最后捧着我的脸颊送上缠绵的吻。   “今晚的你特别美。”   在我脸红耳根发烫,腿脚发软时,听到一句让我更高兴的话,简直要上天堂了一样的高兴。   开学,回到学校,和孙洁一见面就紧紧地抱在一起,然后聊各自实习的成果。   “虽然只是跑跑杂,没做多少正事,但我学会更敞开心扉了。”   “是吗?连坏人也能对其敞开心扉的境界?”孙洁捂嘴偷笑。   撇了一个白眼给她,没好气的说:“来点好感觉都被你破坏了!说说你的感想。”   “我就直接总结几个字:超级讨厌实习!”孙洁最后六个字简直咬牙切齿地说,看来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邪恶的是,我的心竟然又变的愉快的,难道我很喜欢有好友一起陪着遇灾遇难吗?不对,正确来说是:有朋友陪着共同患难,才不枉被称为损友!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把寝室打扫干净,孙洁扶着腰长叹:“新学期又开始了。”叹过之后开始伤感。   攀上她的肩取笑:“洁洁要感性到什么时候?”   一把掌把我推开,恶心地说:“女女授受不亲,一边去。”   “哈哈,才说你感性就变回来了,你真禁不住夸呢。”   “丫的,感性二字对我来说是贬义!”   感受着朋友熟悉的气息,不自觉地勾起笑脸。   中文系新来了位男教授,好像帅的一塌糊涂,被学校里的女同学传的沸沸扬扬,传到孙洁这里第一时间时,她立马拉着我去中文系旁听。   “有没有搞错啊,我们还有专业课要上呢!”我受不了地‘提醒’她。   都已经走进工商系了,侧耳偷听了两位女同学的交谈就立马拉着我转身去中文系?要是让金融课的教授知道该情何以堪?包准不让我们顺利毕业!   只见她双手合十,做拜托状,“没关系的,去去就回。”   无语!到底有多喜欢帅哥啊?两眼冒金光,异常兴奋之色完全显现。   中文系西方名著赏析教室里,高堂满座,清一色女生!由此我才明白一件事,色字不是男人专用,女人也占其中一半——色女!花痴!胸大无脑!目光短浅……   男教授的身影一出现,孙洁低吼:“靠!我的初恋!”   感情原先认识?不可能的吧,歹说男教授看起来也年过三十了,而她似乎只爱欣赏帅哥,没听说有恋爱史啊。   正当我不得其解欲张口问怎么回事时,她站起身扯开嗓门地问:“教授,你有女朋友吗?”   包括我在内,也包括男教授在内,全体教室人员,几十双眼眸全投到她身上。   朋友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她怎么勇猛!此时此刻我必须感慨一句:人不可貌相!   一个漂亮美丽的大美女,太不知羞了!怀疑她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之前,赶紧把身子朝远离她的地方偏了偏,表明告诉大家——我不认识这货!   寂静的教室传出碰触声,寻声望去,男教授手中的课本已放于讲课桌上,两掌撑扶着讲课桌。   “呵呵。同学是来旁听的吧?非常感谢。作为回报就满足同学的好奇心吧,我已经三十二岁,答案自然是——有。”   男教授的声音很有一股磁性,孙洁着魔似的说:“那么教授就是还没结婚咯?我还是有希望的。”   语气里信心满满!   蹙眉看着孙洁坚决的面容,不免有些担忧。   女追男暂且不说,而且对方是老师,她是学生,更重要的是相差十岁。三岁一代沟,能有好结果吗?   希望她只是迷恋男教授的外表吧,时间一长,褪去新鲜欲,未来找一个心灵上能契合的伴侣,再好好相爱相知。   但,事实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孙洁每天要不拉着我往图书馆跑,要不一个人去,或者跑到书店买很多的西方名著,吃饭不好好吃,课不好好上,觉也不好好睡,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拿来参与进男教授的世界中, 裸地陷进情网里的节奏。   又一学期的寒假要到了,孙洁还没把男教授攻下,很多次眼睁睁地看着男教授的女朋友在校门口等男教授,然后再目睹他们开车远去。   看着好友难过的样子,真想劝她放弃,但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回去。   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感觉,不是劝解两句就能放下的,只能等她慢慢搁浅。   拉着失魂落魄的孙洁去餐馆大吃了一顿,又看了场非常伤感的电影。大概剧情是一个女人曾经非常爱一个男人,但是分开了,后来又遇到了另一个男人相爱,但是当男人知道她曾经不要命的爱着另一个人时崩溃了,不顾后果地与女人分手,远远离去。女人没有挽留,只是怀着悲伤度过了一辈子。   整部影片都给人痛惜的感觉,痛惜之余又产生怀疑,那个女人到底爱不爱后来的男人?毕竟那么不要命的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忘记再爱别人呢。如果没有把以前那个男人忘记,如果我是后来的男人,那么我也只能选择离开。   回到寝室,孙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西方名著全都送给中文系的一个男生了,至于那个男生是谁,孙洁也不认识,只是随便拦下就送出去了。   “哈,姐也有姐的高傲,既然已经明白不会成为那个人的最爱,追求到了也不是完美的,姐要的是帅气加完美。”   这一刻,最帅的那个人,我认为是我的好友,谁都无法超越!   晚上又和言子书一起吃饭时,我笑着说起孙洁终于不再执迷不悟。   “多亏了拉着她去看了场电影,于是我觉的那场电影最大的价值就是给第三者看的,额,好像不能这么说。”   如果这么说不就等于说孙洁是第三者了吗?     “于是我觉的那场电影最大的价值就是……告诉我们如果喜欢一个人,想和那个人在一起,就得学会对以前的那个人冷漠,全心全意的爱现在的另一半。”   势必得把如今的那个人比自己的生命重要,比以前在乎的那个人还要看重,如果真能做到,那么,不忘记那个人也没关系了……   回想着影片说着,说完看言子书,他好像在出神?没有听我在讲话?忍不住蹙起眉不明白他怎么了。   接着一个晚上他都在出游,我的心里突然慌乱,隐约觉的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腾升一股莫名其妙的害怕。   极力渴望想知道他隐瞒着……什么。   寒假又从学校回了家,闲暇的时候再和言子书见面,他又恢复了以往状态,渐渐的那天不明所以的神游被我忘记。   过了寒假,父母又给我找了家银行去实习。等学校开学的时候请了假,待再过半年回来写份实习报告交上去,顺便拿档案就算毕业了。   请假的时候和孙洁碰了头,一起吃了顿饭,祝福对方工作顺利。   鉴于去年实习了两个月,得了些心得,这次再实习的时候,不再把职场上的人都看的那么可怕,我学会了温和和谦虚。虽然一来到做的还是一些跑腿的活,但是和同事交流后,都表示不必介怀,人人都是从跑腿中熬过来的。   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附耳过来说:“哈哈,偷偷告诉你,我是寒假来实习的,刚刚从跑腿中解脱,深感你的痛苦!”   她叫魏毛毛,一看到她时我就感觉一股熟悉感,两天下来确认这股熟悉感是来自和孙洁相像的性子。    第十七章 相亲聚会   资格挺老的张大娘瞧见我和魏毛毛窃窃私语,走近我们跟前,“两位小姑娘说什么呢?”   “嘿嘿,琳琳说她还单身着呢,想请大娘介绍对象。”   咦?竟然睁眼说瞎话,而且那一脸笑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在取笑我耐不住寂寞似的!   我欲张口解释,张大娘却开口了,“今晚正好有相亲聚会,我带你一起去吧。毛毛要不要一起来?”   惊恐,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去相亲聚会!赶紧张口说清楚:“额,张大娘,毛毛瞎说的,我早脱离单身一族了。”   承认有对象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红。张大娘看在眼里以为是害羞,撇嘴说:“女大找对象是正常的,没什么可害羞。”   一边的捣事者魏毛毛还附和:“就是就是,咱俩一样大,我都不害羞,张大娘让我去,我就去,嘿嘿,你也得去。”   一下班,除了张大娘、魏毛毛还有两位女同事都拉着我一起去,无奈,被赶鸭子上架,只能去了。   反正张大娘最后也说了,去去也没什么,就权当凑人数,而且聚会上大家都会带着半截面具,若是不中意,出了门谁都不认识谁。   来到聚会地点,在门 了入场费,挑了半截面具戴上进去,里面已经有好些男女在随意交谈了,我们进去后,立即有几名男士过来搭讪,我敷衍了几句后跑去拿自助食物吃。   一会魏毛毛也拿了食物到我身边边吃边说:“虽然戴着面具看不见脸蛋,但就是感觉没帅气的。”   不得不感叹,真特别的感觉啊!万一拿掉面具人家就是帅哥呢,那些凭感觉找帅哥的不得衰死!   “哈哈。”魏毛毛大笑起来,“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不爱观察帅哥。所谓的帅哥最基本的就是外型,你看看目前的男士,身高最高的才一米七五。你想想看,如果真是一位帅哥,但是配了一副一米七五的身材,分数一下就拉下来了,长的再帅也体现不出帅的味道。”   会场的门又开了,又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绝对够身型,因为魏毛毛像长了翅膀一样,我一眨眼,就已在那人面前站着流口水了。   菀尔一笑,继续吃食物,喝饮料。等盘里的食物吃完了,晚饭算是解决,准备走人。   放眼扫视了一下会场,没望到魏毛毛,也没望到那个型男。只看到张大娘在和一位男士交谈,于是放弃知会她们我先走了。   出了会场,想散散步,所幸没有打车。   步伐放的很小,走的很慢,东望望西看看,突然看到一熟悉的身影,偎在一个绝对帅气的男人怀里进行‘水 融’!   正当我张大嘴惊住时,手机响了,一下惊了互相缠绵的人朝我张望。   “呵呵,哈哈。毛毛,你继续……我只是路过的,不小心打扰了哈。”   看到魏毛毛害羞地往男人怀里躲,我更乐了!   以前都是被别人撞见我和言子书亲热,头一回撞见别人亲热,于是觉的手机铃声响的真是时候,帮着我告诉他们有熟人在围观,看你们还亲热的下去哈哈。   惊天的发现,我的思想竟然这么的邪念。   只顾的乐了,忘了接听电话,发觉时,电话已经断了,看来电显示是言子书,边走边准备给他回过去,他又打来了。   “你在哪里?”   “和同事一起吃了晚饭,正在走回去。”   “在那里等着,我去接你。”   电话挂掉,我站在原地等着。一辆跑车经过又退回来,魏毛毛红着脸探出头,“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呵呵,不用了,我在等人。”   “啊,就是你对象吗?他也知道你来相亲了?”   也?值得深究的字眼。  “不,他不知道。”突然有点想知道,如果言子书知道我来相亲聚会,会不会生气呢。   “哦,呵呵,那就好。千万别让他知道啊,不然会很恐怖的。”魏毛毛说着看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脸惊恐害怕样。   “嗯,一定对他隐瞒到底。”   话一说,似乎听到那个男人冷哼了声,大概可能反感我们有爱人了还做这种无聊的事。   “哼什么哼啊,可恶!总是限制我不让看帅哥。”魏毛毛瘪嘴给了男人一个白眼,又看向我说:“那我们先走了。周一上班再见时我一定向你诉说这个家伙有多可恶。”   跑车起步走了,下一秒言子书的车进入眼界,缓缓在我面前停下。   上了车,看着言子书俊逸的侧面,嘴张了张,强烈地想告诉他我来相亲聚会的事。   “那个……那个……你怎么有时间来接我?”   怎么办,说不出口,万一他生气了咋办?平日他很少生气,也没吃过我的醋,有点不知道他若是吃醋生气会是怎样的。   越是不知道,就越是想知道,挠的心口痒痒的。   “有什么奇怪吗?”言子书奇怪地看我。   平时若是有时间,他也会来接我的,就像在校时,若是有时间都会来接我一起吃个饭,或是见见面,说说话,以至我这么问确实挺奇怪的。   “没……不奇怪。”   糟了,大脑围着要不要告诉他相亲聚会的事而纠结,其它根本都不在状况。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敏感地问。   “没发生什么……不,发生了一点事……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就是……饭是在相亲聚会上吃的。”   越说越小声,最后两个字的音几乎都是消失在喉咙里的。   车刺耳地在路旁停下,言子书侧身面对我,眯着眼睛问:“刚才说饭是在相亲聚会上吃的?”   这算生气吧?吃醋等于生气吧?他是因为吃醋在生气吧?   心里有点小小的雀跃,面上却无辜地解释说:“是被同事拉着去的,我有说我有对象,但是她们说没关系的,就当是去那里吃饭好了。”   解释让他的眼眸眯的更厉害,声音也沉的要命,“你见过谁吃饭是去相亲聚会上吃的?还是说我们不同居,让你忘记你是有夫之妇?”   他的声音似乎不光沉,还带着冷,更带着逼问。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开始后悔说了。   “那个……我确实吃了饭就出来了,没和任何一位男士搭讪。”   自作孽啊!只能继续解释。   他侧回身子,重新握方向盘启动车子,快速驶上公路飞奔起来。   他带我到一处陌生的小区,不过我大概知道这个地段距离我上班的地方不远,最多十几分钟路程。   他牵着我的手大步走。进公寓,进电梯,出电梯,拿钥匙开门进室内。   这是新房,里面什么都装修好,漂亮又不失华丽,超赞的。   我惊讶地看他,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首期已经付了,就等我们般进来,明天星期六不上班有时间的吧?明天开始搬有意见吗?”   说这些的时候不光不勾言笑,语调依旧冷了冷的!   思考了一下,如果刚刚没有告诉他去相亲聚会的事,那么现在至少我也得矫情矫情地试着反对,然后质问他怎么可以在不通知我的状况下偷偷准备了这些?害我感动的鼻子开始酸。   “混蛋。”   哑着声音低骂。言子书一下抱住了我,带着沉沉的气息说:“我爱你,比生命还重要,请你也像爱生命一样爱我。”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地表白,没有任何前缀或后缀,也没用其它字代替,就这么直白的说了。我还以为……永远不可能听他简单地说——我爱你。     心里一下涌入更多的感动,达到承受不了的地步,转换成了眼泪来代替,溢出了眼眶。   “混蛋……混蛋……”   他为了我们的将来做这些准备的时候,我没帮上一点忙,却还想看他会不会吃醋生气,我真是太混蛋了。   流着抱住他,哽咽着道歉认错:“对不起,我真的只是在相亲聚会上吃了饭,没和任何男士搭讪。”   他叹息一声,反过来安慰我:“别哭了,我相信你。但你必须明天搬过来和我同居,过我们正常的夫妻生活。”   我的大脑处于道歉状态,他说什么都连连点头,以致明天收拾东西时,想到将要开始同居,就有夫妻行为,脸颊就烧的发烫。   帮着收拾东西的老妈长叹一声,“一直盼着你结婚,现下真要离开老妈身边了,又心疼的舍不得。”   放下手里的东西,环抱住老妈,亲昵地吻了吻老妈的脸颊,“反正都在本市也不远,一定会经常看老妈的,老妈若是想我了,也可以随时去看我,若是懒的跑呢,一个电话打过去,女儿就立时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回来。”   东西收拾完言子书也过来了,他的东西已经收拾好先送公寓里了,等着我的东西带过去之后一起整理。   送我们到小区门口,老妈还在感伤,又一直张口欲言,半天也没吐出一句话,最后趴着车窗口对言子书说:“子书啊,琳琳就拜托你照顾了。”   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言子书点头,对老妈认真地承诺:“妈,放心吧。”     言语不多,也不华丽,实实在在,却让老妈放下沉重的心,选择相信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我们离开。   春季的衣服,他的,我的,亲密无间的摆在卧室里的衣柜中。言子书从客厅进来,见我对着敞开的衣柜发呆,好奇地开口:“看什么呢?”   一瞬耳根发烫,面颊微红,赶紧关上衣柜门,“没,在检查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转身面对言子书,被他目睹发红的面颊,一个长臂把我搂住,舒出一口气,脑袋埋在我的颈边轻轻亲吻,随后在我耳边低喃:“能和你一起生活很开心。”   推开他,与他对视。   耳根依旧发烫,面颊依旧炎热,但我选择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也是。”   又被他狠狠地抱住,亲吻,轻抚。被他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炎热的几乎会以为要死掉。    第十八章 同居生活的开始   缠绵了一会,他拉开亲密无间的举动,改为伸手触  的面颊,轻轻地抚过眼睛、鼻子、嘴唇,甚至伸进我的嘴里碰触牙齿,我忍不住轻轻启口, 他的手指,并伸出舌头 。他忍峻不住笑开,鼻尖贴上我的鼻尖。   “爱你。”   不知道情话说多了会不会有免疫,但不管他说多少遍,我都会全身颤栗,连骨头都会不听话地发软。   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   晚上,言子书带我去了一家非常豪华的餐厅,一顿下来近千块。   “下次还是不要去那么豪华的地方吃饭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驾驶座肉痛的说。赚钱不容易,花钱如流水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旁边的男人开着车,轻快地勾勒出一个嘴角,“今天是我们同居的日子,必须丰盛一顿。”   被他这么说又是一阵感动。那么花出去的钱就当买感动了。   车子飞快地行驶着,心情逐渐开始紧张,有点害怕将要面对的同床共枕。   不管再怎么害怕,车子终驶进公寓小区。我坐在车里不动,言子书跑过来帮开车门,硬是把我拉了出来。   “怎么了?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言子书奇怪地看着我,“快‘回家’吧,别再胡思乱想。”   他的眼里好像有股笑?尴尬,他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   又一路被他牵着进了室!进了门,想 被牵着的手,奈何用一分力,他使一分力。   “我……我去洗澡。”   周围的空气好像很稀疏,心里憋的慌,呼吸有点喘。要推开他,他却把我整个人抱住,轻声呢喃:“一起洗。”   “别开玩笑。”   声音发软,像是带了一股 ,把自己吓了一跳,忍不住直咽口水。   “没开玩笑。”   他开始 我的脸颊,手也不老实地伸进我的衣服内, 我 的肌肤,从腰一直往上游走,最后停留在我的 之上,用不大不小的力气 着。   腿早已开始发软,要不是被他一手抱住,早就跌在地上了。我攀上他的胸膛作抗拒,“子书……别……”   可能他已经陷入 里了,听不见我的抗拒,所以没有理会,继续他的本能缠绵。    是同存的,我的理智也慢慢失去,手臂不自知地搂住他的脖子 出声。    声有一瞬让他停下动作,但随即索取的更多,身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被褪去,终于坦诚相见。   第二天是在他的臂弯中醒来的,对上他带笑的对视,脸颊红了个彻底。   起床后,抓着言子书一起去了书店,买了本烹饪书,再到超市买了青菜萝卜。   我的举动让他惊讶的挑眉,因为以前我发誓一样地说过——绝对不进厨房惹一身油烟味!   但是只能说归说,也虽然真的不想为一天三餐而愁,可都是过日子的人了,不能光张嘴知道吃就可以,必须学会分担家务。   “不学也没关系,一般家常菜我会做。”言子书翻着烹饪书说。   “诶?真的吗?”好惊讶!   挑眉,证明一样地说:“晚餐我来做。”   “可是,中午饭怎么办?”已经到中午了吧!   “由你来做咯。”理所当然的语气!   做就做!回到家里立即洗青菜切萝卜!准备按照烹饪书上的第一步倒油的时候,我跑到客厅对言子书惊恐地大叫:“你没告诉我家里油盐酱醋样样没有。”   结果又出去买油盐酱醋,回来继续,言子书站在门口看我手忙脚乱的样子笑个不停!   真是的!送他十几次白眼也没收敛一分!   饭做好时大概到了下午两点,肚子早就饿咕咕叫。又因为是自己做的,有点不敢品尝,等言子书吃了一口点头时我才敢动筷子!结果味道淡的就像没有放盐一样!   实际上我的确放盐了!     可能量放的少了,因为烹饪书上写的放盐重量是按书上食材多少放的,我却按照书上写的多少放的!   “要不再撒点盐?”   见他同意,我跑去厨房拿盐罐子过来,挖了一小勺撒上拌了拌,催促言子书:“再尝尝。”   他又光点头不说话,我的心不禁抖了抖,怀疑是不是咸了!夹一筷子放进嘴里,好像盐巴都没化开的感觉!果真咸了!   “要不等盐巴化了再吃!”   见他同意,于是看巴巴地望着青菜萝卜二十分钟,然后我义不容辞地说:“吃吧!”   难得的一个悠闲下午都用来吃饭了!   吃完饭没打闲,我迫不及待地对言子书说:“咳咳,是不是该做晚饭了?”   吃了一下午,肚子怎么还感觉空空的呢?饭菜都吃到哪里去了?   所以,我是因为肚子饿才迫不及待,而不是因为想吃到他做的饭菜而迫不及待,我必须为自己表明立场!   既然言子书说会做家常菜,那么我也跑到厨房门口观摩去!   放眼望去,他切菜的动作好像很稚嫩啊,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我要开始怀疑他到底会不会做了!   事实他确实……会做?炒菜时是挺熟练,但是为毛比我做的还不能吃!超咸的!   “咦?中午你不是做淡了吗?为了避免出现和你一样的问题,我特意多放了点!”   一手托着下巴沉思,脸不红,气不喘,腰身还站的非常笔直地说:“算了,那就出去吃吧。”   突然感觉肚子不空了,而且开始胀!我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打不起精神地说:“不用了,中午吃的饭还没消化,可以支撑到明早。现在天也不早了,洗洗睡吧!”     一早真饿着肚子醒来,身侧是空的。爬起来摸着饥饿的肚子有气无力地开门,一阵包子的香味扑鼻而来,脑袋一抖,精神上来,两眼毛金光地跑到餐桌边盯着包子流口水。   “快去刷牙。”言子书一掌拍开我要碰触包子的爪子。   二话不说,快速地跑进卫生间,两分钟后抱着包子大口吃起来。   “好吃,以后咱们天天早上就吃包子了。”我口齿不清地下决定!   吃完早饭去上班,言子书要送我,我连连拒绝:“真的不用了,走路也才一会工夫就到,你离医院比较远,赶紧先走吧。”   如果顺路也就算了,偏偏是相反的方向。   我的衣领被揪住,言子书直接把我丢进车里!   “好霸道!”我给予婚后第一评价!   “罗嗦!”他简明扼要,也不知道是指我不愿让他送,还是指我给他的评价!好笼统的两个字!   午间又休息,和魏毛毛同桌吃饭时说起昨天做饭的事。她听了以后怜悯加同情地直摇头。   “怎么了?”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你老公是不是挺优秀的一男人?”她疑问。我点头。   “恭喜你,中大奖了,你被坑了。”   “哈?”听不明白!   “尝了他做的饭菜,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手艺倍感成就?”   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的呢。因为言子书什么都优秀嘛,突然有件事做的比他好,当然觉的自己很了不起!   “据我了解,一个真正优秀的男人不管做什么事都具有天赋,所以你老公真的优秀的话,是不可能做饭比你难吃的!”魏毛毛坚定地说。   好似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又好似不明白,蹙紧眉表示还不完全明白。     “要不你老公没有你认为的那么优秀,要不你老公是故意的,用这样的方法来激励你做饭的决心。我估模着以后你会是一个标准的家庭主妇!”   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不免怀疑言子书是这样的吗?   “唉!”   正当我出神时,被她一声哀叹拉回神。   “我家那位也是腹黑的主,被他吃的死死的。”   这么说,她是有男朋友的?或者老公?   “那天和你上演 秀的帅银是你男人?”   瘪着嘴重重点头,魏毛毛又连着几声叹气。   “他怎么知道你去相亲聚会?”   让人真好奇啊,由此可以看出他男朋友超级厉害嘛。   “我被跟踪了!他派人防着我!禁止我看帅哥!”每个子都被说的咬牙切齿,好像要咬谁似的。   风水轮流转。看着她抓狂的样子,换我同情怜悯她了。   下班和魏毛毛一起走出银行,她被男朋友接走,我则接到孙洁的电话。   电话一通,就听到她慌张地说:“出事了,艾琳住院了。”   “什么?”   心一惊,火速拦了计程车赶到医院,在门口正好碰到孙洁,两人一起跑着来到住院部。又在病房门口看到关鹏。   “怎么了?艾琳呢?”孙洁急性子,步子还没停稳就火急地开口。   他不说话,一脸的忧郁表情。   “哎呀,快点说啊。”   越是心急的要命,关鹏越一字不吭。孙洁气的自动推开眼前的病房门,我跟着进去,一眼瞧见病床上躺着的孙艾琳,走近一看,她的脸颊煞白煞白。   “你们是谁?”    第十九章 命运弄人   声音一出,我们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人,看年龄猜测大概是她父母。   “我们是艾琳的朋友,听说她住院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面色不是很温和的孙父孙母,我谨慎地说。   “唉!气死我了。门口有一个男孩你们看到了吧?那男孩一没钱,家里穷的也揭不开锅,她偏死活要和那人过日子,现下连孩子都怀上了,简直要气死我了。”孙母气的声音哽咽,两目泪痕。   事情好像大条了。我和孙洁面面相嘘,谁也不敢说劝解的说。   过了半刻时间,孙艾琳从昏迷醒来,一睁开就大哭着大叫:“我不打掉孩子,不要让我打掉孩子。我要见关鹏。”   她的双手乱挥乱舞,像疯了一样一点都不镇定。我和孙洁赶紧抓住她的手臂,促使她静下来,“艾琳,冷静一点。”   “我要见关鹏,我要见关鹏。”扯开嗓子全力地尖叫,手臂挥舞的也更厉害,我和孙洁两个人都有点牵制不住。   被阻拦在外的关鹏,听到声音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紧紧地上来抱住孙艾琳。我和孙洁放开她,往边上退了退。   刚才可以确定孙艾琳神志是不清醒的,一定没有认出我和孙洁。奇迹的是当关鹏抱住她时,她一下静了,只细声地啜气。   她到底是怎么认出关鹏的呢?凭的可是是对他的依赖,把他的气味和感觉记入到了骨髓之中。   看着被命运捉弄的一对人,我在心里叹息时去望一旁的孙母,她的眼里尽是悲伤。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想拆散他们,也是想孙艾琳找个好人家,不吃苦,不受累,结果却把女儿逼成这样,心里怎么能不难受呢。   心情有点沉重地回了家,言子书本拉着的脸见我这副模样,不自觉地蹙起眉。     “去哪了?去银行接你,也没见到人。”   “哦。”   放下包包,在沙发坐下。见此,言子书的眉头皱的更深,走过来在我边上坐下,伸出长臂抱住我,这次我不做任何动作地偎进他的怀里。   “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说吗?”他俯视着我,手掌划过我的脸颊。   心里一直压抑着朋友的事,顿感悲伤的爱情多不胜数,不免开始怀疑我和言子书到底能走到地老天荒、白发苍苍吗?   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稍一使力,压着他往下低,我再微抬前身,主动送上吻。   如果不能一直走下去,那么就珍惜此前吧,至少不要在离开时后悔能够相爱时不够相爱。   缠绵后躺在床上,枕在他的胸膛,说起孙艾琳和关鹏的事。   “任何困难都是老天爷设出来考验爱情的,相信他们总会解决摆于眼前的困难,不要太担心。”他摸着我的脑袋,安慰我。   但愿他们的爱情够坚定吧,坚定到老天爷放手妥协。   又到周六时回了趟老妈家里,从我之前住的房间里找出还没送出去的苏绣,拿着去了医院。   正巧今天是孙艾琳要出院的日子,陪了一会,孙母去办出院手续,我偷偷地把苏绣打开给她看。   这是一副祝福爱情的刺绣,还挺贵重,之前买的时候犹豫一会,最后本着打算当结婚礼买下了,所以一直没到送的时候。这几天想了想,打算提前送了,希望能保佑他们继续走下去。   目睹着苏绣上的图,孙艾琳抱住我,流着泪感谢:“谢谢你的支持,我和关鹏一定会走下去,一定。”   她流泪,我心里也不好受,又一遍遍地感叹爱情太会捉弄人。就像银行里的张大娘,已经年过三十了,依然单身着,相亲相了无数次,处了一个又一个,却总是没有好结果。   上次相亲聚会时又处了一个,还没相处两个礼拜又吹了,张大娘郁闷的直想撞墙了。     “琳琳上次相亲聚会上有相中的吗?”张大娘抱怨了半天末了问。   “额,我不是说已经有对象了吗?我已经结婚了!”为毛同事都不信!唯一一个终于相信我的魏毛毛,今天请假了,不能帮我证明!   “切。真的有吗?没有可别说有,今天又有相亲聚会,要不要再一起去看看?”   其实这才是张大娘攀谈了半天最想说的话吧!我连忙坚决地说:“不去,被我老公知道了,定会剥了我一层皮。”   惋惜似的直摇头,“我又要继续孤军奋战了。”   说着走了,不到两秒钟又退回来说:“月底了,还堆了一堆今晚必须全部做完的工作,但是我又不想错过这次的相亲聚会,琳琳能不能帮帮忙呢?”   想拒绝!但是张大娘很可怜的啊,我非常希望她能找个好对象结束单身,于是只能义不容辞地答应了!   工作拿到手里的时候,手臂一沉,差点没拿住!这哪里是一堆!三堆、四堆都有了!害我一直做到晚上八点还没做完,多亏了也留下加班的一个男同事的帮忙,赶在九点时全部忙完!   “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步出银行男同事顿了步子道。   之前给言子书电话,今晚加班,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完成,他吩咐快忙完时一定给他电话,他会过来接我。但是,都已经这么晚了,折腾他不太好吧?   “那……麻烦你了。”   同事看起来很友好的嘛,应该不用和他客气吧?   到公寓小区花园边停下车子,男同事跟着下车绕到我面前。   “今晚谢谢你。”   勾了一抹笑,表示出自真心感谢。   往我所住的那栋公寓大门望,竟然看到言子书和一个女人在说话,随后那个女人离开,他看到我,朝我过来。   那个女人是谁呢?他会主动告诉我?有点小小的介意。   转过头对男同事说:“那……我先走了。”     说着跨出两步言子书就过来了,都要怀疑他的腿是怎么长的了?一般人的速度怎么可能如此快!   他抱住我,还亲密地吻我的额头,低声浅语:“不是让你给我电话吗?”   脸红地回头看,男同事一副惊讶的神情。   诶?他难道不知道我结婚了吗?魏毛毛和张大娘不是知道我有老公的吗?她们难道没有传播?呃,难不成和孙洁一样的恶趣味?   耳朵被咬了一下,慌忙回神,一脸冷汗地看言子书别扭的俊脸!   回到家,门一关,言子书迫不及待地对着我 ,从嘴唇到脖子。让我有点反应不及,却无力阻止。神情也跟着涣散,只知道跟着 走。   一个脚空,言子书把我抱起来往卧房走。一点都不温柔地把我仍到床上,立马又俯身欺压,他沙哑着说:“帮我脱衣服。”   接收到他的命令,双手不自觉地抖着解他的风衣纽扣,费了好大的力才全部解开。   脸颊被 着,躯体被 着, 袭来,想要被他索取更多, 声破口而出。   “子书……”忍不住软着声音叫他的名字。   软软的声音更让他动情,可是一会他却停了一切动作,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他,想知道怎么回事。   “是不是很想要?”   见我点头,他捏了一下我的 ,强忍着 说:“只要你答应,不再对别的男人笑就给你。”   处在这个时候让我答应,就算让我去死,肯定也会点头!根本无暇辩论为什么让我答应如此霸道的事。   吻重新落在我身上,大手又不停地游走全身各处,最后停留在最私密的地方。我的 声越了越大,也越来越急切,直到 释放,精疲力尽地窝在他的臂弯里。   睡意袭来,但没有顺着意志。闭着眼强力聚神解释:“送我回来的只是同事。”   恍然听到他带笑的声音说:“是吗?”     重重地点头,又强力凝神问:“那个……女人是谁?”   他搂着我紧了紧,“我表姐。你若是回来早一分钟就向你介绍了。”   原来是这种关系!感觉心里好像猛然一轻,才发现原来我很在意。   “哦。”一个字里蕴含了满满放心。   “瞎想什么呢?傻瓜。”   骂我傻瓜就那么开心吗?声音里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瘪嘴,嘟囔:“你和我一样傻。”而后嘴角勾起笑,忍不住地笑出声。   满满的幸福倍感袭来,沉浸幸福中逐渐进入梦中。   再睁眼,第一感觉酸,第二感觉全身酸!无一不告诉我昨晚运动过度了!   爬起来腿发软,差点没站住!   拉开窗帘,暖暖的阳光洒进来。忍不住伸展双臂享受片刻,感叹好难得啊!   手机响,跑过去接,是言子书打来的,疑惑之余一惊,今天好像不是周末!   手忙脚乱地滑了接听,没等他说话我就喊了:“你走的时候怎么不叫我!我要迟到了!”   把手机放在肩上,用脑袋夹住,听电话里的人笑着说:“昨晚累到你了,想让你多睡会。”   还真是体贴呀!让我咬牙切齿地体贴!   本着迟到了的惊吓,腿也不软了,跑起来恨不得再跑快点!   出公寓离开挥手,一辆的士停下,坐上去,两分钟到银行,下车飞奔进银行,连连朝向我张望的同事尴尬地笑。   一进到办公室,魏毛毛正常地说:“来了啊,听说昨天一直忙到九点呢,辛苦了吧,今天都迟到了,张大娘要补偿人家琳琳啊。”   被点名的张大娘往后移了移椅子,弯身,从桌下提出一个方面袋。   我把包包放到桌上,脱下外套,挽了挽衣袖,听张大娘到:“已经备好了哇,琳琳拿着吧。”   这怎么好意思?但是张大娘一直提着,我只好接手。魏毛毛个吃货说:“里面是什么啊?如果是吃的就拿来分享分享。”    第二十章 婚宴   于是打一看,里面全是糖?好多的糖,各种口味!   “张大娘您的好事是不是将近了?”魏毛毛语带羡慕的说:“是不是帅哥啊,有时间让我们瞧瞧几眼。”   羡慕个毛,嫉妒个甚!她的男银不是世界极品,也是亚洲极品,只有人家羡慕嫉妒她的份!   话说貌似没听银行里的同事议论她男朋友,难不成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要不要传播呢?关于我有男银的事,魏毛毛和张大娘,甚至连孙洁都没传播,她们不做大嘴巴,我也不要做!   诡异!我遇到的到底是什么职场?小说、电视剧里不都是八卦世界吗?为什么我的同事都那么老实呢?   是没趣味呢,还是全部本着看别人为趣味呢?   已经年过三十的张大娘脸部竟然出现微红,娇羞地说:“才刚开始相处。”   “祝张大娘早日觅的如意郎君。”   我和魏毛毛齐声祝福。   办公室里一片其乐融融,欢声笑语,极其美好的职场生活。   果然人心得正,事物才会美好。   过着美好的生活很快迎来夏季,学校那边通知交论文,上几天课后,顺顺利利地拿了毕业证。公公婆婆从苏州跑来张扬着摆酒席,老爸老妈乐的举双手赞成!但是公公婆婆说酒席得在他们老家摆,那里的亲戚朋友多,老爸老妈有一瞬蹙眉,因为就我一个女儿,他们想在本市为我办个风光酒席,让亲戚朋友热闹热闹。   两家各抒己见,言子书提议:“办两次吧。”   回去后婆婆找人算了日子,打电话告诉我们记得七月份请假,绝对不能错过好日子。老妈也找人算了几个日子,思量来思量去,最终决定日子定在十月份。   有目的的日子一天天走的很快,六月底还有几天的时候开始向银行请假,七月一到就和言子书飞奔至浙江——他的老家。红红火火地办了头一场酒席,可把我累坏了,晚上趴在床上像是抽光力气一般。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天生有使不完的力,言子书和我完全不一样的状态,精神抖擞,按着有气无力的我一个劲的 。   “不行……好累……”   推着他的胸膛做阻挠。   “你只要好好的享受就可以了。”   把我的手按在床上,一个又一个的吻落下,轻柔的激起一阵震荡。   在浙江待了三天,见过了长一辈与小一辈,平辈的就天南海北地随便聊聊。我有点拘谨,见谁都扯着礼貌式的笑,脸皮都快僵在脸上不动了。   回去的路上,言子书开车,我累的靠着椅背呼呼大睡,做了个梦醒来时,发现车停   了,驾驶座上也没人,探头朝车窗外望,言子书提着方便袋走来。   “干什么去了?”我扬起声喊。刚才没看到他,心里好像很紧张。   走近了,拉开车门坐进来,打开方便袋,里面放的是盒饭。   “先吃点东西再走。”   从浙江到我家需要五个小时,不比上次旅游到苏州只是两个小时的路程,确实得吃点东西才能继续赶路。   歪头,看着他打开盒饭,我疑惑问:“我们算是异地恋吧?将来你若是回浙江工作,那我怎么办?”   他把一份盒饭给我,以理所当然的语调答:“嫁夫随夫咯,自然跟着我走。”   心绪被堵了,有点不能接受他的说法:“不要。你若是回浙江工作,我们就分隔两地。”   只见他略微沉思,而后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话。我气急,把盒饭仍到他腿上,他手忙脚乱地接住,朝我微微挑眉:“酒席才结束就发脾气?”   话说的我就像耐不住伪装,暴露本性似的。我冷眼大怒:“受不了的我的暴脾气就离婚。”   吼完眼泪掉落,心抽疼抽疼。   讨厌,讨厌死了。暴露本性的是他才对,酒席才刚结束就想着分隔两地。   修长的大手擦走脸颊上的眼泪,无奈地说:“这几天累着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狠狠地拍掉他的手,眼泪流的更汹。   也许是因为疲惫的原因才会发脾气,但是该死的,我是因为他的话而生气,为什么他就不理解?   咬着下嘴唇,极力阻止将要忍不住憋屈而出口的尖叫。   车厢里变的沉静,清晰地听见眼泪掉在置于膝盖上的手背上。   他侧身,紧紧地抱住我,沉重地低喃:“我讨厌离婚二字,别提它们。”   眼泪滴到他的脊背上,浸过衬衣,碰触到肌肤,言子书说:“别哭了,每一滴都灼疼了我的心。”   两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双臂,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我也不知道,是否抓伤了他也不知道,我只是按着意识行动着和开口一字一字粗哑着声音说:“很害怕,心也无法安静。”   一觉醒来心就很痛,脾气也急切地想要发泄,骨髓深处不断地冒出不安的种子。   他推开我,两手放在我的臂膀上,稍微用了点力气,眼眸里盛载着悲凉和哀痛。   “你不相信我?”他幽幽地开口,声音里蕴 一股绝望。   微低头,不想让他目睹我脸上的痛苦也不想目睹他脸上的痛苦。   “子书。我的心好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好像内心黑暗里有一团一团的恐惧包围着我,像极了我们认识时的感觉,让我害怕至极。”   臂膀忽感觉一阵被狠狠地紧锢,胳膊像是要断了一样,我忍不住痛呼:“子书……疼……”   “你不相信我,你总是不相信。”   他低吼,眼眸变的暗沉,如野兽一般向我袭来, 着我的肌肤。   无助地抱着他,也不闪躲,任由他索取欲求,想借由他的狂暴填补内心的不安。   有时候狂暴是一种占有欲的体现,那么言子书之所以发狂是因为爱情吧?他是爱我的吧?   深入骨髓的缠绵终于结束,言子书轻柔地帮我整理衣服,指尖有意无意地碰触还在发烫的肌肤。   额头上都是汗,头发也乱糟糟的,无意撇过镜子,明显一副激情后的模样,我脸红地打掉他的手,自己整理衣服。   此时特别羡慕男人一种好处,做完爱,衣服还整整齐齐,而女人,不管怎么着都会狼狈不堪。   不满地撇头望言子书,他正 几张纸擦拭分身上的液体,见我朝他望,把手里的纸递来,寓意极其明显,我赶紧撇头望窗外。   窗外艳阳高照,远处有稀疏几人路过。原本炽热的心头开始冒冷汗,我们竟然大白天的,而且在外面 ?   好羞人!   弯身,把头埋在膝盖上,闷声道:“还走不走?”   只听叹息一声,他说:“下次 你在上吧。”   越来越发现他能贫了!   有句老话说:床头吵,床尾和。大概可以用来比照我们目前的境况。之前的暴风雨一扫而去,甚至回头想想,觉的很莫名其妙,我的不安到底来自于何处呢?恐婚证?结婚证马上就领一年了,应该不存在恐婚!恋爱不安证?已经过去了吧,难道没有彻底根除?潜存在梦魇里?   不——可能的吧。   本来预计从浙江回来直接去我妈那里的,把酒席上的事和老妈说说,但是我和言子书……   最后先回家清洗了番,换了身衣服,把脏衣服直接 洗衣机里再次出门。   到的时候老妈正在做饭,我抱住老妈后背撒娇:“好想老妈啊,也好想老妈做的饭。”   握着我的手,老妈回过身,好笑地看着我,用额头顶了 的额头,“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还撒娇。”   亲热了一番,帮着老妈做饭,老妈啧啧说:“不错,女孩子就得学做饭。”   非常不乐意听老妈说女孩就得干嘛干嘛,瘪着嘴说:“言子书和我一起做,一人隔一天,不管难吃好吃都得做。”   老实话一出,老妈点着我的脑袋气的不行,“你怎么一点心眼都不长?让男人学做饭哪是一结婚就干的事!”   不懂老妈说的什么意思!这和长心眼不长心眼有什么关系!   “什么事不都是一开始培养吗?培养慢了他就懒散了。”   这句话好像是哪部小说看到的,一不留神就记住了,于是就拿来实践了,难道是被小说误导了?那听听有经验的人怎么说吧。不过我记得老爸没做过饭啊!   “那也得看什么时候培养。现在培养会让他心烦,做起来也不乐意,容易对倦怠。听妈的,等你怀孕了再培养,他正处于兴奋期,想怎么培养就怎么培养。”   待老妈说完我猜测到为何没吃过老爸做的饭。大概一定是我生下来后,老爸的兴奋劲过了,老妈使唤不动了。   走两步,正对厨房门口,对坐在客厅和言子书说话的老爸喊:“爸,我想吃你做的饭,过来露两手呗。”   嘿嘿,就算老爸会做饭,但这么多年没见做过,说不定早就忘记怎么做了。   老爸起身过来,倍慈祥地说:“好啊。你妈怀你的时候就喜欢我做的饭,天天嚷嚷着宝宝要吃爹做的饭。”   原来这才是老妈培养的手段!   结果我出生了,没法说要吃爹做的饭,老爸就金盆洗手了……   老爸上场做饭,言子书自动过来帮忙,换我和老妈到沙发坐着了。   “说到宝宝老妈想问你,你和子书都已经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孩子?” 第二十一章 关鹏车祸   被老妈问这种问题,很不好意思的啊!吱吱唔唔说:“我们……暂时……不想要孩子……”   好像一直都没考虑这个问题,也没做过措施!回去后得和言子书好好商量一下,我才刚步入社会,暂时不要考虑要孩子。   思考间,接收一道凶巴巴的目光,惊吓地望去,老妈眯起眼斜视着我:“什么想要不想要的,趁年轻生孩子是最好的。你赶紧给我生个外孙,你上你的班,我给你带。”   好浓烈的强迫味道啊!说句难听的,简直像是逼良为娼!   吃了饭已经晚上六点,天开始逐渐黑了,老妈交代路上小心,还朝我挤巴眼,一副急切要抱外孙的样子。   车子发动,开了一会,言子书问:“妈有什么事情吗?”   “额,有一点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事?”他瞥了我一眼。   不自然地咳了声,清清嗓子:“我妈说想抱外孙,但是我觉的太早了,我们能不能晚两年再要?”   “早吗?我已经二十七了,正是做爸爸的年纪。”   哀怨地眼神射/向他,他可真是一点都不体贴!   “总之,以后再……的时候,你必须戴套。”我无比坚决地道。   沉默了一会,他悠悠开口:“顺其自然不好吗?”   “不要,不要,不要!十月份还有场酒席呢,我可不想挺着大肚子忙来忙去。”   早上来的时候还哀怨还有一场酒席等着我,现今就有点庆幸还有一场酒席等着我拿来做借口!   真是时间不一,心境就不一!   “就算今天怀/孕,到十月份才三个月,肚子能挺的起来?”怀疑成分百分百,还特意瞅了瞅我的小腹。   “言子书!就不能让我任性一下吗?”   蹙眉,继续哀怨。   前方有红灯,暂停,他侧身 我的额头,挑眉笑语:“忘记下午路上的事了?”   什么意思嘛!那个才不是任性,是因为……对他患得患失。   绿灯亮了,后面有车笛催促,言子书正身开车继续走。我郁闷的没说话。一会又听他说:“我们一直没做措施,说不定宝宝已经存在了,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继续郁闷,不理他!   回到公寓,见我还不高兴,他举双手妥协:“好,好,好,十月份之前我都戴套。”   之后每次再亲热言子书都得戴套,不然我就不合作,一直持续快十月份。   酒席上要请的人都发出请帖了,老妈问我同事、同学都请谁,请几个,决定好给她回话,好做安排。   同学嘛,打电话联系几个较好的,然后加上七个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致说就算再忙也会赶来。   同事嘛,询问了魏毛毛和张大娘。魏毛毛说:“你男银帅吗?不帅我不去。”   我扶着额头汗颜:“帅,请务必来围观。”   “好吧,不过先说好,男银要是不帅,我就不给红包。”   感情我是图着你的红包让你来围观的?我是念在同事一场,又同样有一腹黑男银伴侣才让围观的!   才不是以言子书为宝来耍呢!   坐于我右侧办公的张大娘说:“我也去热闹热闹,沾点喜庆,早点结束我的单身生活。”   于是我向老妈报备具体参加酒席人数。   十月到,国庆七天长假,朋友们都放假有时间来参加。酒会上被孙洁带头闹酒,我和言子书只好一一向他们敬酒,对上绍凯威时,有点尴尬,但还是扯了个笑。   “好好的幸福给我……我们看。”   说完喝下手里的酒。孙洁、罗子杰、何卿卿等拍掌叫好。   相比上次酒席,这次我才感觉酒席的意义,虽然也累,但是更多的是快乐。因为朋友都在,朋友的祝福都在。   一切结束,回到宾馆,我主动地攀上言子书的脖子送上香吻,“今天辛苦了。”   腰被抱住,换他 我,间隙,轻笑说:“我只是感受一下,上次酒席里面你的感受。”随换上认真的神态,认真说:“老婆,辛苦了,谢谢你成为我的老婆,愿意和我牵手一起走人生路。”   手悄悄地被抓住,紧紧相扣,两人的温度无声地传递给彼此,又是满满的幸福感侵上心头。   两场酒席办完,日子慢慢安静下来,偶尔和言子书回老妈那里吃顿饭,偶尔和孙洁出来逛逛街,打电话联系联系其他朋友。   给关鹏打过几次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接了就说:“抱歉,工作很忙,回头打给你。”   等了几天又几天也不见他回电。不自觉地叹息一声,收起手机准备走出茶水间,一个转身撞上魏毛毛。   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没好气地说:“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哇,我就是想围观一下你到底失神到什么时候。经过精准地统计是十分钟。”   她拿着手机在我眼前晃荡,晃然看到秒表计算已经停止。   她还真是够无聊的!   回到办公室,同事们都在说话,感觉有点不对劲。回到座位上的魏毛毛惊叫:“谁把我电脑关了?我的表格神马的都没储备呢!”   正和其他同事说话的张大娘转头看我:“你觉的是谁把毛毛电脑关机的?”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疑惑不得其解时,魏毛毛冲上来凶巴巴地大吼:“小简琳!你有没有给我储备?”   冷汗!她到底是什么大脑!我可是在她前面出的办公室。   上次送我回去的男同事说:“你们俩真够大条。这样也能被忽悠住。”   什么意思!   办公室门推开,经理走进来道:“接到通知,晚上六点才来电。下班吧。”   来电?刚才去茶水间还有电呢……   我和魏毛毛汗颜地相对视,竟然一开始都没注意到同事们都闲着,台台电脑都黑着。   人生最快乐的两件事就是偶尔一次不上课、不上班。   像是中了大奖似地回到家,可是没一会,无聊劲涌上心头,怎么坐都坐不住,于是跑到书房找几本书籍看。   书架上一半的书都是关于医学的,唯一几本又都是文学小说,像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喜欢看的当然是爱情小说。又无聊地趴坐在书桌上,把玩起一边的一本医学书,一张表格从里面掉落出来。   好奇地拿起看,无意识地念:进修申请表格。   心忽而一惊,被一股不安狠狠地撞击着。   把表格夹回书中,出门,仰头望还没下山的太阳,伸手拦了辆的士。想去哪里不清楚,司机问了后,想了很久说:“市医院。”   潜意识想找言子书,想问问他那是怎么回事,真的要去进修吗?   眼看快到医院了,心开始紧张。如果问了之后,他看出我不想让他去的心思,他会不会觉的我不大气、阻碍他的人生?就此而厌恶我?   手机恰时响了,精神猛然一振,慌忙接听:   “出事了,快点来。”孙洁的声音里满是急切和颤抖。   立马请司机调转头,司机怒了一句:“到底哪个医院也不说清楚。”   赶到医院,来到急诊室,远远地就看到孙艾琳挺着大肚子嚎滔大哭,许悦鑫和何卿卿担忧地扶着她。罗子杰一个男人站在边上沉着脸,不知如何是好。一直往急诊室张望的孙洁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是我,走两步紧紧握住我的手。   此时八人众成员唯一缺的是关鹏和邵凯威,而其中一人和我们只是一门之隔,却不知道是生是死。至于邵凯威一直都在外地打拼,一时还赶不来。   几个小时的等待过去了,急诊室门被推开,医生、护士们走出来,孙艾琳红肿着眼睛,脚步踉跄着要去询问结果,何卿卿和许悦鑫忙搀扶着她走两步。   医生的神情很严肃,一看情况就不乐观,孙艾琳提着心等医生说完一 要坐到地上,我们几个全都一致伸手抓住了她。   “啊……”   痛叫声破口而出,孙艾琳满头是汗地捂着肚子,一边的医生见此惊叫:“不好,动了胎气。”话完吩咐几名护士送进妇科急诊室。   喜不成双,祸不单行。我们五人的心沉了又沉,担忧之色布满脸庞。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悲痛的事,应该做什么,怎么办,无所适从,只能沉重地待在急诊室门口等待。   时间晚了,医院里的病人逐渐减少,有的医生护士也下班了,我们的心不禁沉重也开始烦躁。   砰——罗子杰一脚踹上墙,疼的狰狞,开口低骂:“怎么会出事?”   手机又响了,引起他们的注视,我赶紧把电话挂了关机。   又过了一个小时,孙洁被送出来,我们还没围上去,她的父母已趴在推床上哭泣。   宝宝早产,八个月,孙洁还没看上一眼被送进保温箱,我们几个暂时也无瑕去关注,目前最重要的是关鹏和孙艾琳。   先去看了关鹏,他全身都是绷带,一动不动。医生说怕是醒不来了,有可能一辈子就这样,劝我们都想开点。我们也不想难过,但是心就是痛,眼泪就是止不住。   后来又去看了孙艾琳,昏迷中脸上还尽是痛苦之色。情绪刺激成这样也难怪会动胎气,宝宝早降人世。   一直到我们走时孙艾琳也没醒,我们五人决定明天有时间再过来。   出了医院,他们四人都打车离开,我拿出手机开机,震动声接连不断,打开提示信息,除几个是老妈老爸的,其余全是言子书打来的未接电话信息记录。 第二十二章 聚餐   先给老妈打个电话,两言两句说了朋友的事,老妈重重地叹息一声:“挂了吧,赶紧给子书回个电话,让他去接你。”   电话刚挂,没等我给他回过去,言子书的电话就来了,点了接听,他暴怒的声音几乎要震坏了我的耳膜。   “你到底在干什么?”大吼中带着颤音和疯狂。   他会生气我已先预料到了,但他真生气了,我又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在综合医院,你来……。”   “医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马上过去。”   电话中我听见东西碰撞声,甩门声,汽车开启声。我慌忙地扬起声音说:“开车小心点。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一会,轮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起,我面前多了辆黑色车,言子书从车上下来,长臂一伸,狠狠地把我禁锢在他的怀里。   “差一点。”他抖着声音开口,伏在我的耳边喘息低语:“差一点我就疯了。”   我紧紧地抱住他,闷着声音说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抱着我的手臂收的更紧,简直是要把我和他缩成一个整体。   火速地回到家,灯也不开,就开始缠绵,急切,渴求,疯狂。最后窝在他的怀里睡不着。   “子书……”   轻唤了声,想知道他有没有睡着。   “嗯?”   他的声音里没有颤抖,恢复到以往的正常。   “我在书房看到了进修申请表格。”果然还是很在意,没法放下。   目睹了关鹏与孙艾琳的状况,感触很多。他们拼命的想在一起,结果是这般。而我们面前没有任何阻碍,却要分开没?即使只是两年,我也无法忍受。   “你的意思呢?”他平心地问。   “我……”   想是那么想,要说出口很难。   他 我的发,作安抚:“放心吧,我暂时还没考虑再去进修,那个进修表格是同事塞给我的。”   心情没有好转,依旧闷闷的。我想把他留在身边,也想他事业更上一层。我,太贪心了。   一夜没睡好,天很早就醒了,翻来覆去无意把言子书吵醒,他爬起来穿衣服,我抓着被单坐起身问:“怎么起这么早?”   裤子穿上,纽扣一颗颗系好,皮带系好,俯身捧着我的脸颊 ,以魅惑的声音说:“乖,再睡一会,一会我叫你。”   压着我躺好,拉开门出去了。我疑惑着他去干什么,不知不觉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再清醒时七点多,穿了衣服出去,言子书正提着保温瓶从厨房出来。   “什么啊?”无力地在沙发坐下。   可能因为没休息好,浑身有点软绵绵,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   两步走到茶几边,把保温瓶放上去,言子书解着身上的围裙交代:“熬的补血补气的汤,给你朋友带过去吧。”   傻愣几秒,站起来扑进他的怀里,久久不能平静。   “别流鼻涕,我要赶去上班了。”言子书不应景地说。搞的我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为了感谢他的体贴,特意送他到小区门口,也交代了一句:“路上小心。”   像是奖励小孩似的,拍了拍我的脑袋,“你也一样,出门时记得小心,有事打电话给我。”   重重地点头,目送他上车远去。   转身回公寓,立马提着言子书熬的汤去孙艾琳所在的医院看她。刚走到病房门口,里面传来孙艾琳凄惨的哭闹,我赶紧推门进去,只见她披头散发地对着孙母咆哮:“都是你们阻止我和阿鹏,阿鹏才会不要命的工作,才会喝那么多的酒,才会出车祸,是你们害了阿鹏……”   次时此景我的心里被堵住,不知怎么面对孙艾琳的质问,更加不理解爱情到底是什么,何以让亲生女儿这样咆哮自己的父母?即使父母做的再不对,都是为了子女啊。只是结果往往变的无法收拾。   快步走上前,把保温瓶放在柜台,紧紧地抱住孙艾琳,乞求她安静下来。   “艾琳。冷静一点,医生说了,关鹏也不是一点好起来的可能也没有,你要对他有信心。”   说话期间何卿卿和孙洁一起走进来,她们手上也各拿着补身的食物。   “简琳说的对。不光有关鹏在等你,小关鹏也在等着你。”孙洁重重地道。   哭泣声没有停止,我们三人心头也难受的很,鼻子酸了又酸,眼睛眨了又眨,不敢哭出来,怕更刺激孙艾琳。   哭久了,昏过去,我们三人出病房,留孙母一个人在病房目睹女儿的憔悴。   转了病房去看关鹏,半路我停下,让她们先去。转而跑出医院到附近的店买了细粥送到孙艾琳的病房给孙伯母。   目视着女儿成这样,孙伯母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艾琳需要有人照顾,我们几个朋友不可能一直待着,还得全靠做妈妈的来,所以千万别把自己累病。”   口拙,说不出好听话,能说的只是实理。却把伯母弄哭了,眼泪和着细粥一起咽下。   后来去了婴儿保温室,见到了保温箱里的孙宝宝,因为早产的关系,个头比较小,也不太活泼,安安静静地睡着。   临走时又去看了孙艾琳,她已经醒了又在哭泣,我们沉重地向她提起宝宝。   “我们相信你会振作起来,不为自己,为宝宝、为关鹏,都得必须振作。”   生活就是这样的吧,人人都被它所迫。其他人若是没遇到,只能说还没到时候,那么,我和言子书又会碰到什么坎坷呢?   想及此,心更加变的更重。   十一月半,邵凯威赶在孙艾琳出院前回来了,我们六人一起把孙艾琳送了出院,随后找了家离医院比较近的饭馆坐在一起相对沉默。   巡视了一遍在场的人,绍凯威叹了一声打破无言:“关鹏的条件我们都知道,根本拿不出住院护理的费用,我们大家朋友一场,又都已是拿工资的人了,不能干看着吧?”   第一个响应的是孙洁,“肯定不能干看着。赞了快一年的工资,手头上有几万,已经准备好给关鹏做医药费。”   她的义气让我们佩服,我们也纷纷响应,虽然不能像她一样一下拿出这么多,但我们一点都没藏着掖着不帮忙,全都有多大能力出多大能力。   怀着忧愁的心情,日子来到了年前。到处张扬的喜庆减去了一些沉闷,心情一点点恢复平常。   年二十九,银行开始轮着排班休假,有同事提议聚个年会,热闹热闹,明年继续和和睦睦地友好相处。   聚会时,一张长桌子两边坐满了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聊起天。也不知道是谁引的头说起年初四就是白色情人节,八卦起谁还单身着。   万万没想到还有同事以为我和魏毛毛单身着,问我们俩什么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同事中有没有看的上眼的。   一向有话直说的魏毛毛嚷着说:“我喜欢帅哥啦,只可惜咱们同事里都没帅哥。”   一句话把男同事全得罪了,还赢得我的鄙夷。也不知道她想装单身装到什么时候。   用装字形容好像不对,只是大家谁都没问过她是否有男朋友,都一概定义她还单身着,她只是没自动说罢了。就像我一样,人家不问,我难不成拿着喇叭喊:我结婚了!   此时大家既然问了,魏毛毛、张大娘和那个男同事又没主动替我说的样子在,于是就趁此机会我自己说白了吧。   心里做好准备,镇定地开口:“我结婚了。”   同事们惊住了,纷纷表示不信。   其他同事不信就算了,但是已经参加过我的酒席的两位,为毛和他们一样的质疑神情?特别是魏毛毛,带头起哄说:“不信不信不信,你把你对象叫来,让我们大家看看。”   到底何居心!我狠狠地瞪向魏毛毛,只见她两眼光。据我和她相处这么久的经验,她这是看见帅哥的花痴神态!感情是想见帅哥想疯了,忘记自家就有位帅哥,想怎么看就让她怎么看!   被起哄的没办法,磨蹭着掏出手机,正好言子书来电话。脸红着朝同事们瞅一眼点下接听:   “喂?”   “回家了吗?”   平时这个时候言子书已经回家了,但也是因为医院轮班的问题,近几天开始加班,所以不知道我有没有回家。   回答他的问题前,看了面对面的魏毛毛,她正朝我挤眉弄眼,搞的我真的不好意思开口,支吾了半天:“还没,在和同事聚餐,还会晚一会,你下班来接我吧。”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依稀听到有人喊言医生。他才开口忙说:“抱歉,我几点回去暂时还不知道,聚完餐让同事送你回家吧。”   严重的失落涌上心头,却强迫着以自然声音说:“哦,那你忙吧。”   他又说了遍抱歉挂掉电话,我尴尬地回视静下来注视我的同事们,“他。。。。。。医院加班,来不了。呵呵,他特别交代说,待会哪位同事好心送我回家吧。”   我以为我说的幽默,却没有同事笑,让我更加尴尬,脸红地微低头抠手指。   经过这次事件,我算彻底看清了同事们的本性,全都是奇葩。和大三暑假时相处过的那家银行同事不同,和电视剧、小说里的职场人也不同,他们全都该认真时不认真,该八卦时不八卦,该解围的不解围!   之前送我回去一次的男同事开口表态:“如果不介意,我送你吧。”   蓦然抬头,惊讶地望他。之前上次送我到公寓门口时,他目睹着我和言子书相拥着进公寓,眼眸突起惊愕时眉头也微微蹙起,这一小细节我还以为他喜欢我呢。既然都已经知道我结婚了,怎么还会主动要送我呢? 第二十三章 另一个琳琳   不会是我多想了吧?说不定人家只是同事友爱。   坐着男同事的车回去的时候,我连连道谢:“再次麻烦你了。”   不置可否地笑笑,他没说话。   回到公寓,开门,开灯,灯闪了几闪,照亮客厅。我立在门口不动,不想迈进如死一般寂静的空间。   洗了澡裹进被窝里想等他回来一起睡,一个小时、二个小时……眼睛越来越睁不开,迷迷糊糊睡着了。忽然一个激颤醒来,朝一边的床侧看,空无一人。   一时眼里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像漂浮在黑暗的空洞里,只听到风肆意低鸣的悲怯声,一声声地打在我的心里。促使心尖冒出一阵阵的冰凉,裹在被窝里的手脚也开始发凉。   很久很久回笼意识,风的鸣叫却没消失,寻声望去,没关好的窗户过滤进来一阵阵冷风。   裹着被子跳下床关了窗户,再回到床上时瞥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顺手拿起钻进被窝里拨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窗户已经关了,风声再也吹不进来,我却觉的心尖更冷,还夹杂着强烈的不安。   一直没再睡着,睁着眼到天亮。手机响,以为言子书打来的,慌忙打起精神,拿起一看是老妈,心情低落而下。   “怎么了?和子书吵架了吗?”老妈敏感地问。   大过年的不想让大妈担心,努力清了清嗓子,换了轻快地声音说:“没有……第一次不在家里和老妈一起过年,什么事都变的亲力亲为,有些不能适应。”   电话里传来老妈的低叹,满满的寂寞。   第一次过年没有我在,老爸老妈肯定独孤了吧。   “妈……对不起。”抱歉的话脱口而出。   “傻孩子。好好准备吧,和子书一起过个好年。”   电话挂了,心情说不出的难受。   对着电话发呆之际,言子书推门回来了,见我忙放下手机,步伐顿了一秒,快速来到我面前拥抱住我,他开口说:“对不起,让你独自而眠。”   鼻子酸的很,张大口呼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没关系,工作嘛。”   口气是体贴,但心里还是很难受。不明白什么工作至于加班一整夜。    了我的额头,他去洗澡,让我帮忙准备睡衣送过去。   等他洗好澡,我已经准备了面食,但他只吃了两口就去睡觉了。面对剩了大半碗的面条,我的眉头皱的很紧很紧。   下午要坐飞机去婆婆家,他的休息时间不多,我也不敢打扰。看时间离下午还有几个小时,带着钱包去超市买了些年货回老妈那里。   一开门见是我,老妈的眉眼乐开了,赶紧接了手里的东西,拉着我进去。   “子书呢?”老妈问。   “昨晚加班一直到早上才回来,睡觉呢。”   “哦。下午就要去他家了吧?要带的东西有没有准备好?”   “嗯。都备好了。”   “那就好。”   三个字里蕴 放下心。   起身绕到沙发后面,抱着老妈的肩头俯身说:“老妈有没有后悔只生我一个女儿?”   手被握住,老妈掌心里的热度过度到我有点冰凉的小手上,渗透肌肤暖进血液里,血液来回流动,把热度又带进了心脏。   “有啊。”老妈笑着说,顿了一下道:“但绝对没有后悔生下你。你是妈妈永远的宝贝女儿。”   记忆里一向大大咧咧的老妈突然说这样感性的话,害我不能适应,眼泪哗啦啦地流下。老爸从房间出来正好瞧到,二话不问地对老妈说:“你看你,就不能温柔点,大半年的也把女儿惹哭。”   眼泪流的更凶,转过身扑进老爸的怀里哭着说:“最爱老爸老妈了。”   突然的举动让老爸不知所措,老妈也知是怎么回事,和老爸疑惑地对视。   撒了一会娇,看时间差不多了,在老爸老妈哭笑不得的神情下离开了。   回到公寓,言子书正在穿衣服,神情比早上困倦的样子好了很多。   “要吃点东西吗?”我站在卧房门口问。   “不吃了,怕来不及了。到浙江再一起吃团圆饭吧。”   灰色的大衣穿好,他摆了摆手让我过去,帮他一颗颗纽扣系好,他奖励似的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下午四点时准时到婆婆家,好多亲戚朋友都在,热闹的很。是我们家过年从来没有过的那种热闹。   吃完团圆饭,我和平一辈的兄弟姐妹坐一起聊天,等待春晚的开始。   有一个大约十一岁的小女孩叫了我一声琳琳姐,姐字还没出口,忙捂住了嘴,小声问旁边的人:“我没叫错吧?她是不是也叫琳琳姐?”   被问及的人朝我看了一眼,见我疑惑的神情,转头对小表妹说:“你能有几个琳琳姐呀?一直不就只有一个琳琳姐?”   说完又对我说:“太小了,还记不住人呢。”   她的样子是有意回避着什么,我也不好细问,就算问了,怕也会搪塞过去。   春晚没看完我就回房间了,心绪不宁,乱糟糟的,想等言子书回来问他些什么。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等,等的心里开始冒火,还不见回来,急躁地发短信给他。之后又过了二十分钟才出现。我忍无可忍的低吼:“你是不是又准备一夜不归?”   面对我的莫名其妙言子书挑眉,脱了鞋跳到床上搂着我开始 ,边亲边解释:“收到短信前已经准备回了,朋友又拉着聊了几句。”   竟然用 的伎俩!   费力地推开他,蹙眉问:“琳琳是谁?”   一动不动地注视他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将要出现的异样。   同居以来相处的时间不段,我自认也了解他一些,一般的事情不会让他表现出不自然,而就此时此刻,他所有的举动都静下了。   搭在我肩上的手慢慢抽回,微埋首,以悲伤的声音说:“你在怀疑什么?琳琳不就是你吗?”   如果他不表现出这么的难过,只是平平常常的来一句琳琳不就是你吗,我会以为是我多想了,但是,触眼他的悲伤,心无法冷静了。   “因为信任你,所以才会问你,你确定要敷衍我吗?”语调是从没有过的冷硬,直接地表现出我的态度。   房间里了无声响,静的可以听见针落地,却听不见他的呼吸。   “琳琳。”他沉声唤,伸手臂要抱我,被我甩开。又过半响,他再度开口:“我没办法控制爱情,所以最怕的一件事就是有天你会知道我有个前女友,她的名字也带着一个琳字。”   似乎好像猜到了是这么回事,但是不可能因为猜对了心情就好了,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天知道我又多想是我神经质了,是我一个人胡乱想,乱猜测。   一股深深的失望上心头,像刺一样狠狠地扎在心脏上,痛的喊都喊不出来。   “直接说,你是怕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一个替身吧。”理智一点点抽离,我抖着声音大吼:“当你喊我叫琳琳的时候,我应的时候,你是不是特别希望应你的不是我,而是我代替的那个人?”   谁都不会想成为一个泼妇,但我的形象已和泼妇挂上钩了吧。爱情到底是什么?何以这般让我疯狂?   强制性地被抱住,紧紧的。他在我耳边急切地道:“不是这样的,一切都只是碰巧。相信我好吗?”   突然想起之前看的那部让孙洁走出对男教授迷恋的电影,我和后来出现的男人有什么区别?他爱的女人心里一直有另个他,我爱的男人心里一直有个别的女人。唯一的区别是他结束了那段痛苦的爱情,我才要开始做决定,但是,我可有足够的勇气来结束?   喉咙在颤抖,嘴巴张了又张,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趴在他的肩头无声流泪。   “我想听她的故事,告诉我。”   “她叫刘若琳,同是医学系,自然的就认识了,谈了三年,后来……离开了,永远离开了。”   最后几个字说的特别沉重,是死了吗?眼泪停了,震惊地抬起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结婚过的第一个年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如烙印一般,是个伤痕,沉痛与悲伤都不足以形容。   装着心思浑浑噩噩地过了年初一,年初二坐早上的飞机飞了回去,老爸来的机。   回到家,在厨房看到老妈的背影,鼻子就是一酸,用了大力把老妈抱住。   话没说上一句,老妈一转身见了我的神情就皱起眉头说:“怎么了?在婆家过的不开心?”   鼻子酸的很,怕一说话眼泪就掉了,只一个劲的摇头。老妈拍着我的背叹息:“有点后悔这么早把你嫁出去。”   最近两次回家表现的都不怎么好,让老妈担忧了吧。心情更加堵的慌,气自己情绪表露的那么明显,让老妈也跟着低愁。   缓了一会顺着老妈话说:“那我离婚吧,回家继续让老妈伺候。”   虽是玩笑的口气,但也有几分真存在。   像是变天一样,老妈阴沉的脸变的狂风暴雨般吓人。我低着头,等待老妈的怒吼。   “琳琳,说笑也得有个度,不然妈要担心是不是我对你不好了。”言子书的声音骤然响起,望去,他立在厨房门口,看我的神情有点吓人,待老妈望他时,像变脸人一样,他就已换了一副平常的样子。   上辈子一定是狐狸吧,所以才狡诈的想骗谁就骗的了谁。   简直都把我们当傻瓜一样的耍。   甚是不悦地哼了一声,察觉到老妈审视的目光迫不得已扯了个笑,佯装得意:“老婆本来就是用来疼的。你若对我不好,第一个要离婚的不是我,是我妈。对吧,老妈。”   脑袋狠狠地挨了一掌,老妈毫不客气的直白说:“老公也不是专门受气的,若让我知道你对子书不好,就等着被扒皮吧。”   哀怨地抱着脑袋揉,撇嘴望言子书,恭喜他找了个好丈母娘! 第二十四章 夜店   待到下午五点,老妈见我还没要走的意思,开口问了:“要吃了晚饭再走吗?”   点头,摇头,想了想,“今晚不走了,留下来住两天。”   “又不是多远的距离,明天可以再来。”老妈无奈的说。   皱眉,老妈的意思是让我回去?“怎么了嘛,女儿嫁出去了就不能在娘家过两天?为了来陪老妈,婆婆留我多过一天都没答应。”   见我一脸不快老妈摇头,苦口婆心地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做什么决定都得和子书商量,你说你不走了,子书若是想回去呢?非得闹别扭不可。”   探头没在客厅瞅到言子书,从房间跑出来到老爸的书房,拉开门蹙着眉头说:“今晚我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回去吧。”   正拿笔练字的老爸顿住手,抬头皱眉,“这么大人了,连话也不会说吗?也不怕子书笑话我们没教好你。”   冷眼望言子书一眼,冷哼,“敢笑话就说明他肤浅。”   话一说惹火了老爸,把笔一仍,震怒:“说什么呢?”   走到客厅的老妈快步走来,惊慌地把我拉走。边走边问:“到底闹什么别扭呢?”   心里满满的委屈无处发泄,红着鼻子流眼泪。   早上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加上昨天今天心情都不好,饭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我先去休息了。”   衣服没脱完,言子书进来了,坐在床沿沉默。我钻进被子里,朝看不见他的一边侧身睡。   隔着被子被抱住,稍微使力,把我翻了个身,对视上他的眉眼,看到些许忧愁绕在其中。   “琳琳。”他低语呢喃。   像是有无数根针刺到心一样,突然痛的要窒息。   一手捂住眼睛,把自己陷入黑暗中,不想面对眼前让我痛苦的男人。   “琳琳?”他又唤。   温柔的低唤如一声声魔音响在黑暗的世界里,让我害怕的蜷缩一团。   小心翼翼的碰触落在捂着眼睛的手背上,他拿开我的手,如视珍宝的浅吻闭着的眼睛。   眼泪不停使唤的流出来,一点一滴被他吻走。   双臂颤了又颤,不受控制地抱住他的腰。嘴微张,下巴微抬,主动回吻。大概动情了,他又低喃:“琳琳。”   每次亲密动情时他都这么唤,每次唤都让我如上了天堂般,可是这一次却让我下了地狱。   用尽全力推开他,把头埋进被子里无声的流泪。   睡了一夜非但没有提前精神,反而更乏力。老妈做了早饭来叫我,敲了两声门进来。   头上的被子被掀走,红肿的厉害的眼睛见了天日,老妈一怔,愁眉起来。   “到底什么事情不能和妈说?”老妈难过的道。   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了。   明明不想让老妈担心,却让她更难过。   扑进老妈的怀里,哽咽着:“喜欢他,想用尽生命一样的喜欢他。”   拍着我的背重重叹息一声:“喜欢就该好好过日子。”   只要好好过日子就能好起来吗?只听老妈又说:“要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心就静了,不会再想乱七八糟的。”   现在的状况怎么能要孩子?怀着痛苦的情绪,宝宝能够安全成长吗?不想老妈再担心,硬是点了头,“嗯。”   下午吃了晚饭就回去了,路上言子书问要不要买什么东西,我把头侧向车窗外,不看他也不理他。   车厢里沉默了一会,车被转了个弯去了大超市,车停下,他下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不动,他只好一个人去了。   回到家里把暖气打开,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他把买来的东西有的放进冰箱,有的提进厨房,在厨房待了好久才出来,立在客厅说:“熬了补气的汤,保着温呢,想喝随时去盛。”   手臂肘在沙发边沿,手捂着半边脸沉默。   初七开始上班,同事们个个神清气爽,只有我一个脸色苍白如纸,就像大病了一场。   “你的新年过的一定很与众不同。”魏毛毛道。   硬扯了笑回答:“该给你颁布一个神机妙算的奖杯吗?”   突而很羡慕她,整天无所顾虑地悠心自在,想看帅哥就去看帅哥,一点都不怕男朋友会怎么想。   是不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能随心所欲?如果我也能不在乎言子书就好了。   爱情,好苦涩。   僵持的日子持续一个月,每天下班回到家除了沉默就是相对无言。想想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心里就冒出一阵镇冷意。   浑身依旧无力,眼看吃完饭,大概六七点,和魏毛毛经过一家酒吧店,她要进去,我一把拉住:“这里可是酒吧,你确定要进去?”   眨巴了两眼,魏毛毛点头,“这是帅哥聚集地,不来这里看去哪里看?”   反过来拉我的手,硬是把我拉了进去。   这间酒吧不似我以前和朋友们去过的一样,没有舞池,挺安静的,男男女女安静地低语交谈,唯一奇怪的是男女不成对,都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两两相对。   找了个位子坐下后,服务员拿着酒单过来,魏毛毛接手,装莫作样地翻了翻,随意地点了两杯。   “哎呀,肚子有点痛。”魏毛毛捂着肚子蹙紧眉,痛苦地说:“我先去卫生间解决一下,你待在这里等我。”   奇怪地望着她捂着肚子跑走,摇头,不明白怎么回事。   无意瞥过酒吧入口,一个身型健美的男人大步走来,途中被一名男人拦住交谈,他不耐地绕过那名男子来到我面前说:“魏毛毛呢?”   愣愣地指了指洗手间,他立刻往那边走。   看着男人的背影,轻松一点的心又变的低落和羡慕,如果此时言子书出现我面前,一定什么事都不会在意了,还会感动的流鼻涕。   期盼的人没出现,倒是有别人在魏毛毛之前坐的位子坐下了。抬眼打量,第一眼还以为是消瘦又帅气的男人,再一看其实是位打扮中性的女人,一刻让我想到了李宇春。   女人勾起一抹比男人还极具帅气的笑,作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枫。做个朋友吧。”   她的声音也很磁性好听。   可能来酒吧的人都比较豪气吧,所以交朋友也比较随性?因为都是女人,对她的警惕心很小,见她友好的对我打招呼,我也扯了一个友好的笑伸出手去握她伸过来的手,“你好。我叫……琳。”   生活中很少会碰到这么有中性范的人,好奇心勾起,和她聊起来。   “第一眼还以为你是男人呢。”我不好意思地说。   她的神情顿了一下,眼眸转动起来,像是了解了什么似的笑开,“我和你相反,第一眼就看出琳是个独特的美女,果然很独特。”   不太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哪里独特了?   不知道怎么回应地笑笑。服务员送酒过来,只有两杯,是我和魏毛毛的。风盯看了一眼酒水,一副惹有所思的样子,我好奇问:“有什么问题吗?”   又是浅笑,她摇头,“没问题。你第一次来这里?点的酒很不错,喝喝看。”   端起酒杯小心翼翼地放在嘴唇边,风笑着说:“别害怕,一点都不辣,而且还有一股特别奇异好喝的味道。”   把沾到嘴唇的液体抿进嘴里,舌尖立刻感受到一股特别的味道,诱惑着我喝了一口又一口,很快一杯酒见了底。要下班了,也打不起精神。魏毛毛出声提议:“去看帅哥哇,琳琳我带你去看帅哥。”   不想再回家面对僵持,点头应好。抬头望张大娘,她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张大娘要不要一起去?”魏毛毛热心地拉同伴。   “哦,抱歉,已经有约了。”成熟的脸上勾起一抹羞,张大娘道。   我的阴暗对比上她的明艳,证明了一句老话:有人喜就得有人忧。   下了班先去饭馆吃了饭,魏毛毛见我没吃两口,摇头叹息,像是明白我是怎么回事一样说:“男人就不是个东西,有必要为他愁吗?”   惊诧地看她,不明白地说:“你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幽怨?感情也不顺心吗?”   秀脸出现一丝不自然,随即恢复,魏毛毛没心没肺地说:“什么嘛,整天不让我看帅哥,太霸道了。”   放下酒杯朝洗手间那里望,连魏毛毛的影都没有,猜测着怕是被她男朋友带走了。我有些无聊,起身要走。一站起身,一阵天眩地转让我跌回沙发椅上。   摇摇头,脑子里的沉重感没有褪去,害怕起来,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没事吧?”枫半站起身探头问。   “哦,没事,就是有点晕。”身体开始发软,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胳膊被搭上枫的脖子上,她对上我疑惑的样子解释,“我送你回去吧,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吓死我了。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她一碰我,心里强烈地感到不安。听了她的话,心稍微放下,责怪自己的怀疑心太强烈。   沉重的大脑像是被击了一下,有一瞬间清醒。重新过滤了一遍最后几个字——自己的怀疑心太强烈。 第二十五章 出轨   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也许言子书没有把我当成替身?从一开始都是我自己在说和不停的猜忌,他说什么我又都不愿意听。也许应该静下来听听他的解释。   想快点回家的欲/望来的急切,对风枫感激地说:“谢谢。”   胳膊搭在她身上借力走出酒吧上了车,司机问去哪,脑袋昏沉的说不出话,意识中记得风说了地址,好像带着宾馆二字。   意识慢慢涣散,车什么时候停的,停在了哪里都不知道,等再睁眼时,陌生的房间使我的瞳孔一下放大,瞬间坐起身。   盖在身上的被单滑落, 的上身更让我张大了嘴震惊,情不自禁地伸手捂住嘴巴。   这个场景……这个场景像极了和言子书第一次时的景象。   身体不由自主的 ,抖着手掀起滑到大腿上的被单, 也是 ,私密的地方处处遗留着 后的痕迹。   是枫……那个酒吧里遇到的女人……   呕——   恶心感冲破喉咙口,连忍着跑去卫生间的时间都来不及,哗的吐了一床。   脑子空了,什么所思所想都没有。下床、捡衣服、穿衣服、离开都是身体机械一样地行动着,全都脱离了大脑的驱使。   怎么回到家的也并不知道,擦觉的时候钥匙插不进锁空,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浴缸里水放满了,赤足踏进去,用劲的、不停地清洗全身各处,可是越洗浑身越痒,像是有亿万只虫子在身上蠕动,不紧刺痒还很恶心。   忘记了身处哪里,仿佛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忍不住放声痛哭。   一阵绪乱的脚步声响,浴室们猛然被打开,巨大的声响闯进我空洞的世界里,抬起伏在浴缸边沿的头望去,言子书惊愕地看着我。   难堪,耻辱这样的字眼争先恐后地袭进大脑,像是被刺激疯了一样大吼大叫:“出去,出去。”   一个大踏步迈到浴缸边,快速地蹲 ,两手执在我的双肩上。我疯狂地扭动起来,想要甩开他的碰触,撕心裂肺地喊叫:“别碰我。”   好脏。   竟然和一个女人做了那种事情,竟然出轨了,比起前段时间我对言子书的责怪,如今我又该如何自处?   他会不要我的。自我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心里立刻袭来绝望的不安,呼吸都要窒息了,即使大口大口的喘息也只能增加全身 的剧烈。   耳边耐着情绪的低问,我的狂叫,他的急切,一切一切如上演着无声电影般 不堪,最后画面定格在他愤怒的脸孔上。   疯狂的举动弄的浴池里的水如喷泉般扬起、洒落,他的衣服湿了个透。   他的手放到下巴处,扭第一颗纽扣,眨眼工夫衣服全被粗鲁地仍在地上。他冷着脸向我靠近,强制性地把我捞出来抱着走出浴室,粗暴地甩到床上。   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把我压住,继续粗暴地吻上我的唇,两手不温柔地游走我的全身。   女人的力气终究比不过男人,我最终被他征服于身下。   极致的缠绵后,用 的双手抱住他,哭着请求:“别不要我。”   从小到大第一次卑微的没有尊严。我已经什么尊严都没有了。   微微推开我,他看着我的眼睛柔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双手改为抱头,挡住脸面,不敢回以视线。低低的说:“心情不好,去了酒吧,有个帅帅的女人过来和我说话……服务员送酒过来……我喝了之后头就开始晕……清醒了以后已经这样了……”   不管是被女人强了,还是被男人强了,身体都已经脏了,他沉重的呼吸表明是嫌我脏了吧?   心底蔓延出无限悲伤,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床沿边移动,忽而不预期地被拽住。   “对不起。”他低低喃喃低语。   不可置信,一定是听错了吧,他竟然没有责备我,反而说对不起?我像个布偶娃娃呆怔愣地问:“为什么?”   “都是我不好,是我惹你生气,你才会去酒吧,才会遇到这么阴暗的事情。”他的神情很痛苦自责,我的眼泪止不住又流满了脸颊,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不想去在意了,无乱是不是替身,也没有资格再说什么,只要他还要我,还留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接到魏毛毛电话时,言子书在厨房做饭,我还 着躺在床上。   “你怎么没来上班?没出什么事吧?”电话里她急切的声音传来。   沉默一会,直到电话里又传来她着急的声音,我泛着乏力的语调说:“没事,不用担心。”   明显地像是松了一口提着的气,魏毛毛卸下担子地说:“昨天我们去的是一家同性恋酒吧。我男朋友一踏进店就有男人拦着问去不去开房间……在厕所我被他堵住后,就直接把我拎回去了,真的很抱歉啊,琳琳,没有生气吧?”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不知道是该恭喜她没有遭遇到像我一样的事,还是应该责怪她把我丢下走了。   断了电话,深重地吸一口气,拿着睡衣进浴室。   洗完澡,言子书还在厨房,我进去从后面抱住他,什么话也不说,静静地感受他的气息。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们的关系渐渐恢复,只是我的心里好像突起了一块疙瘩,估计永远都无法消去。   五点下班时间,走出了银行,打电话给言子书,他还没下班。   “我去找你吧,今晚想在外面一起吃饭。”   “好。直接打车过来。”他柔声交代。   拦了辆的士,一会来到医院,进入妇产科楼层后,在妇产科室门边看到了正在工作的言子书,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怕打扰他工作,在外面的等待椅上坐了会,尿急,想去厕所。   厕所有三个小护士在,我顶着她们的注视进了单间,她们继续说话。   “言医生真的结婚了吗?”其中一个小护士说。   隔着单间门,传进耳朵的声音有点小,不过字字清晰,让我精神不免一震。   拉开门出来时,几个小护士已经走了。我的情绪却被堵了。回到妇产科走廊,远远地看到言子书在左右张望,手机已经拿在手里准备拨电话了。我扬声喊了:“子书。”   周边路过的护士、医生朝我望,其中有一个是在厕所里的一个小护士,神情有诧异和尴尬,急匆匆走开。   像是要宣布所有权一样挽起言子书的胳膊,他勾起嘴角笑,反搂住我的腰亲腻地拥着离开医院。   开车去了一家面馆,叫了两碗牛腩面,里面的牛腩肥油油的,瘪着嘴都夹到他的碗里,他又把碗里一些不太肥的牛腩和青菜夹给我。   吃完饭没开车,我提议去走走。穿过昏黄的街道,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憋了很久说:“觉不觉的我太缠你了?”   自从那件事以后,总是想和他黏在一起,就像今天这样,控制不住地跑去医院找他。   头顶落上一只大手,轻柔地触感带着温度直达心底。   “喜欢你缠着我。”他的声音如以往带着魔力,只要偏于情话的只言片语就让我的心跳加速。   明明只是一句最普通的像情话的话罢了。是我抵制力不够,还是他太有魅力?   后者居多吧,他的魅力达到就算把我拆吃入腹,我也心甘情愿,所以,所以永远都想待在他身边。但是,这是一种自私的行为,我不应该因为爱就禁锢他,应该放他去飞才对。   声音低如虫鸣地说:“如果我同意你进修,你……就去吧。”   脚步顿住,他透过昏暗的灯光看着我,蹙头蹙紧,字字铿锵有力:“进修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别再提及。”   也许早就已经过去,但是听了几个小护士的话,心很难受,才发现我一直都把没让他进修的事情放在心底过意不去。   抿嘴,低头踢踏着脚步,委屈地说:“护士们都说我是母老虎,对你妻管严,不让你出国是怕你长了本事回来不要我。”   一声低叹出口,他抱住我,把我的头按在胸膛处,“如果你也这么想,我会很高兴,也乐意做一个妻管严。”   打掉他的手,头扬起,想看他的表情,对上的却是逐渐放大于眼前的俊颜, 渐渐被占据,辗转缠绵。   失神,回神,慌忙推开他,左右张望,有三两行人注目,脸颊立刻如火烧般炎热。   最近因为心情的原因没怎么和孙洁联系,也没去医院看关鹏,不知道他目前的状况有没有好转一点。   星期六银行照例休假,打电话给孙洁,电话通了,迎接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死丫头,最近都死哪去了?找人也找不到,电话也不接。”   尴尬地笑两声,不好意思的解释:“遇到点瓶颈。有时间吗?今天我想去医院看关鹏,你陪我一起去吧,然后给你说说我的瓶颈。”   又被数落了一顿,她才肯放了我。约好见面地点挂了电话,我对言子书说了一声后才出门。   见了面之后,又是一番数落加白眼,我认错认的没百遍也得不下八十遍,她才哼了一声。   短短的一个多月没见,孙洁买了辆红色轿车,当然是家里拿钱买的,不过也值得炫耀。她数落完我之后嘴巴扬的老高:“上车吧,去了医院之后回来带你兜风去。” 第二十六章 渡蜜月   一张夸张羡慕地表情显现在我脸上,抱着红色轿车大赞。孙洁瘪嘴:“行了,大街上的也不嫌丢人。”   上了车之后,孙洁让我给孙艾琳敲个电话,问她在不在医院,说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早产的宝宝才有几个月大,宝宝的父亲又在病房里躺着无意识,孙艾琳对宝宝更加炽爱如命,亲自抚养着宝宝长大,几乎片刻也不让宝宝脱身。   结束通话,对孙洁道:“她在医院。”   快到医院时,停车买了些营养品、水果和花束。到病房时孙艾琳正抱着宝宝和关鹏说话。   看着一家三口,我和孙洁以一种道不明的意味互相对视。   因为孙艾琳经常给关鹏带新鲜的花束过来,所以不用特意去找瓶子过来,直接把快枯萎的花换掉就好。   “要不要出去说话?”我问。   “呵呵,没关系,就在房里说吧,难得过来你们过来,让他听听声音吧。”孙洁逗弄她怀里的宝宝,孙艾琳笑着说。   似乎很久没有看见她笑了,几个月的压抑让她消瘦的厉害,如今能看到她笑真是太好了。   “抱歉,最近和子书闹了点矛盾,才刚缓和过来,所以没有经常过来看望。”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心情有些闷,感觉很愧疚朋友二字,不该遇到自身的事情,就把朋友的事搁浅。   “你们都有工作,有自己的生活,偶尔来看看就行了,不必太上心,而且关鹏什么时候能醒也是个未知数。”孙艾琳以不温不火的语调说。   心情更低闷,无法理解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说的,是介意还是不介意我少来了探望?又或者用什么样的心态说关鹏什么时候醒来是个未知数?发现她好似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孙艾琳了,一点看不清看不透。   可能经历了这么多事,又做了妈妈,成熟了吧。沉默了一会离开医院,孙洁如她说的带我去兜风。   车窗打开,有点冷的风吹进来,扫去了一半心烦。开着车的孙洁望我一眼问:“说吧,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半详细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以一声愁叹收尾。   “你得了爱情敏感症,哈哈,每个陷入爱情里的人都会得的症,琳琳要把握一个度啊。”孙洁似开玩笑地说。   扯动嘴角,好笑地说:“话怎么有点像卿卿说的。”   手臂肘在车窗棱上,手托下巴,还是不由自主慢慢品味她的话。是吗?因为爱,所以敏感,自动把他所有的举动都引导着只是个替身方面想?   苦笑,再想这些都已经是多余了。如今我只要他待在我身边就好了,别的还有什么好强求,更何况那个琳琳已经死了。   晚上缠绵后躲在言子书的怀里说:“我们去度蜜月吧,补去年的蜜月。”   去年办酒席时,我还处于实习期,他医院里也特别忙,蜜月的事谁也没提,但是最近的事情太糟糕了,我想添点美好的记忆调剂下生活。   他的大手在我的后背上游走,轻轻柔柔,刺激的肌肤有点痒,我伸手抓住他不老实的手。   “嗯,想去哪里蜜月?”他的手改为在我的手背上蠕动。   “马尔代夫行吗?天蓝,水蓝,风景也好。”那么美丽的地方若是去了,应该会增加不少美好的记忆吧。   带着满满的宠溺声启口:“你决定就好。”   三月份向银行申请蜜月休假,三月底准备用的着的东西。   沙滩鞋、防晒霜、草帽、墨镜。   四月一号我戴着草帽和墨镜挽着言子书的胳膊上了飞机。左右张望周围时,发现好多人盯着我看。   不甚好意思的小声问言子书:“我装扮的是不是太夸张了?好多人看着我。”   他拥着我找到座位,临坐下时听到我的话也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勾起笑说:“心理作用,不用在意。”   想想马上就要站在马尔代夫的土地上,心情一直处于 状态,不停地对言子书说我之前作出的计划。住的地方一定选水上屋,一定要在沙滩上奔跑、晒沐光浴、捡贝壳,还要吃很多的特产。   一下飞机,就被眼前的岛吸住了视线,拉着言子书急切地向已经预订好的水上屋住宿。   做好登记,一个男生服务员主动为帮忙提行李,我悄声对言子书说:“等下一定要给小费。”   进了房间,言子书果真掏了小费给服务员,等服务员走了后,我哈哈笑起来,感觉好有趣。   打开窗户望去,清澈的水达到眼底,心绪倍感清爽,忍不住深吸好几口气。迫不及待地拉着脱了外衣的男人往外走,走到一半想起相机没带,慌忙跑回去拿。   咔嚓、咔嚓、咔嚓,相机声响,留下了一张张回忆,定格了一个个开心的画面。   赤足在沙滩上奔跑,言子书提着沙滩鞋过来让我穿上,撒娇地搂着他,坐在他的 上,让他给我穿。   烈日当空照,言子书拿了防晒霜为我重新涂抹。面对着他的体贴,嘴角忍不住上扬,快速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站起身跑开。   一连两周的时间,沙滩上终于处处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水上飞机、潜艇等能玩的也都玩了遍。还去了SPA做水疗,做的时候特意让保养师教我一两招,试验着给言子书做,搞的他像小白鼠一样,被我整的很惨,乐的我笑的停不下来。最后还拿相机把他趴着做水疗的样子拍了下来。   临走时买了一个木雕,两套当地货币,加上我捡的贝壳,开开心心又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回到市里休息了一下午,拿着木雕鱼回了趟老妈那里,给老妈讲了蜜月的开心,老妈听的直笑,笑中带着安心。   打电话约孙洁出来,把带来的贝壳和一套货币给她,谁知她一看到我就说:“蜜月真是享受啊,啧啧,老实说你胖了多少斤?”   眼皮为她的实话止不住的跳动!我 着嘴角说:“才蜜月两周而已,真的就胖了吗?”   “两周……如果你蜜月一个月,我敢肯定你就算站在我眼前十分钟,我都认不出你。”孙洁夸张地说。   手爬上脸颊,捏了捏,好像比以前有 了……   回去时经过一家药店,看到门口有体重秤,步伐怎么也迈不动了。站到体重秤上,看着显示的体重,我的心要凉了,决定势必减肥!   去买菜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瞅到卖肉的,口水不自觉的咽了又咽。   咽口水的原因绝对不是我想吃肉,而是……恐惧!身上多出来的近十斤估计有卖肉师傅身前的一块 那么多!我抖着音问:“这一块肉多少钱?”   人家爽快地说:“这一大块吗?不贵,才一百多,你若全都要,我还能给你再算便宜点。”   师傅的话落,我赶忙跑走。随便买了青菜萝卜就回去。   晚上吃饭时,给言子书盛了一大碗,给自己盛了一小碗,他看着两碗的差距挑眉,“你吃的是猫食吗?”   翻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吃猫食,你吃的就是猪食。”   他端起米饭多的一碗作势要拨到米饭少的碗里,我赶紧端起高喊:“在马尔代夫吃的太多,胃还没消化,胃口不好,吃不多。”   见我如此,言子书没有强求,但是一吃完饭就要说:“我出去一趟。”   疑惑,这么晚了出去有什么事?我跑过去拉着道:“干嘛去呀?要不要我陪你去?”   “去买点开胃的东西回来煲汤。”   大手已经放到门把上了,马上我就要拉开。我一个激灵挡住门说:“已经晚了,明天再去吧,来陪我看电视。”   开玩笑,我是在减肥呢,喝开胃汤?脑袋瓜子傻掉了才会让他去买开胃汤的食材!   硬拉带跩地把他弄到沙发上坐下,调了一个娱乐节目频道,窝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看。   看了一会,我问:“算了,我还是坐到沙发上看吧,去了趟蜜月体重有点见长。”   两周的欢乐换来了十斤肉,也不知道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非常有股想哭的冲动!   万恶的旅游后的后遗症啊!   搂着我腰的大手不松,反而紧了紧,还在我的小腹上捏了捏,言子书说了句不知是夸还是啥意味的话,反正让我更想哭!他说:“不错,有 了,捏起来挺舒服。”   好像没有透露要减肥的意识给他吧?他是无心的一句还是有心的安慰?   恶寒的抖了抖,不信他那么快就把我的一点小心思看穿了,肯定是一句有心但绝不是安慰的话,大概是……好听话吧,估计他不好直接说我胖,只好说有 了,但是如果不加上一句捏着舒服,单 二字又带着点贬义,所以总结一下,言子书绝对是腹黑中顶级级别的!   看完电视,言子书去洗澡,进浴室前说:“一起洗吧。”   一拳毫不客气地打到他身上,羞红脸地说:“色狼。”   好听的笑声从他嘴角溢出,低沉着磁性声音道:“害羞什么?又不是没洗过。”   在我气的要送他第二拳的时候,他进了浴室,门关上,阻隔了要挥出去的拳头。   浴室里传 声,脑子一打转,拿着钱包快速冲出公寓,就近到了一家超市,随便选了款广告上经常看到的减肥茶付了钱快速赶回去。   回到公寓,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止,没一会言子书从里出来,疑惑地看着我,“嗯?干什么好事了?”   假装不明白地蹙眉、扬头,“说的什么啊?”   又盯着我狐疑地瞧几眼,不过没有再追究,只说:“去洗吧,洗完赶紧睡觉。” 第二十七章 另类减肥秘方   “哦。”进卧室拿衣服的时候偷偷把减肥茶掖在睡衣里带进浴室,临关门时看到言子书进了卧房。我没立即脱衣服,耳朵贴着门板侧听客厅是不是有动静,确定没有后,拿着减肥茶悄悄拉开门,捏手轻脚地进了厨房倒开水冲减肥茶,等待期间又回到浴室用几分钟时间洗了澡,重回厨房喝掉减肥茶。   假装平常心地进了卧房,正在看医学书的言子书抬起视线又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我。   “喂。”心虚地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爬到床上,拉过被单盖在身上,背依着床头。   放下医学书,伸长臂抱着我,低头开始 ,亲够了才又开口说:“磨叽什么呢,怎么洗到现在?”   甩了甩被他迷住有点不清的神志,红着脸小声道:“全身都要洗白白嘛。”   他的眸色变暗, 袭进眼底,铺天盖地的吻落在我的身上, 我的 。他的炽热,我的炽热,相互 ,让我们一同近乎 焚身。   一场缠绵下来,力气早已抽离躯体,只剩下喘气。抱着言子书渐渐沉入睡眠。   睡的很沉,连梦也没做,只是突然腹部一阵绞痛,满脸扭曲的一下醒来,随便抓了件衣服就往厕所跑。   动静有些大,一下把言子书吵醒,朦朦胧胧地半起身望了我一眼,躺下继续睡。   肚子痛的无法形容,比痛经时还痛苦,蹲在厕所里简直就不想站起来了。   实在痛的厉害,忍不住 出声。忽而厕所门敲响,隔着门传来言子书的声音,“怎么了?”   赶紧憋住痛苦声,尽量缓和着力气说:“没事,胃突然消化了,有点受不了,你先继续睡吧,我一会就好。”   第一次喝减肥茶,真不知道原来是这么的痛苦!难道是借用拉肚子来减肥?也太恐怖了吧!   至少有半个小时那么久,拖着虚脱的身子回到卧床上,刚蜷缩着半侧着躺好,言子书一个翻身压到我身上,俯视着眯眼问:“赶紧老实说,你偷偷摸摸做了什么好事?”   又不是神仙,也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到底怎么看出我偷偷摸摸的?   胡乱猜的,绝对是胡乱猜的!我才不会笨的不打自招,坚决否定,“什么啊,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怎么就偷偷摸摸了?”   眉头蹙紧,眼眸里出现一股危险的光,对着我的嘴唇就是一阵狂咬。此时肚子还痛着呢,身体虚的不能再虚,哪里能承受他的‘宠/幸’。   把头歪向一边,虚着声音说:“我招了,招了。你洗澡的时候我去买了减肥茶……”   刚把减肥茶藏的地方说出来,他立刻起身走出去,一会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冲水声。我的思想绝不会单纯到以为那是他解决完生理而放的水!   很快他回来,我唉声叹气地抱怨:“你是不是把减肥茶倒马桶里了?天哪,我到底嫁了个什么人哪,真不会过日子。”   “废话少说,赶紧休息,明早和我一起去跑步。”   看着蜷缩一团的我,不客气地敲了敲我的额头。   不带这样的吧,一点都不知道体贴病人!   肚子缓和的慢,等慢慢不痛时,已经快天亮,迷迷糊糊刚睡着一分钟,向来被我认为最有魅力的声音第一次觉的和魔鬼其实也挺像的!一直不停地不停地摧残我的耳朵,直到我终于被他拉起来穿衣服,在大马路上开始跑!   我一直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天生缺了一根神经——运动神经!   弯着身大口大口地喘气,喘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不……不跑……了……”再跑下去非得累死!   跑出好远的男人退回来,无可救药地说:“拿出点意志。”   不说意志我都给忘了,我天生也没张意志这个神经!我喘息着坚定说:“你跑你的,别管我,我先歇一会。”   等他跑走,我在原地喘了一会,就往回走,等言子书回到公寓时,我趴在沙发上补眠呢,他嘴巴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最终无语地去了厨房准备早饭。   晚上下班回来,言子书煮了晚饭,虽然都是些比较清淡的食物,但是我抗拒吃一整碗的米饭!   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无视我的抗拒,非逼我把一粒米饭都不许剩的吃完。   太可恶了,把我的减肥茶倒了,还不许减少饭量,一身多长出来的肉何时能远离我而去啊!顿时倍感愁叹!   哀怨地视线一直放在言子书身上,随他动而动,终于受不了地放下手里的事情,步步向我走近,拥抱着我往卧房走。   “干嘛?”哀怨的眼神外加哀怨的语调,哀怨死你个丫的!   “帮你减肥。”他理所当然地道。   不客气地翻白眼送给他!说谎也不说个技术含量高的!有谁减肥是到卧房减肥的?难不成他没扔我的减肥茶,把它藏在卧房了?   满腹狐疑地进了卧房,言子书在后顺手关门,门一关,开始脱衣服!   搞毛啊!减肥和脱衣服有毛关系?   转眼他的衣服脱的只剩 ,开始伸手脱我的衣服,我忙惊呼:“你不是帮我减肥的吗?”   目前的举动明明是……的节奏!现在才七点,看肥皂剧的时间档啊,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邪魅地勾起嘴角,捉住我紧抓衣领的手置于一边,低头用牙齿 我细嫩的脖子,时而用力,时而轻柔,有一种被吸血鬼侵略的感觉。有一点点刺激的感觉冲入心脏中。   “子书……减肥……”抓着最后一点点理智说。   卡在这种关头还惦记着减肥,可见我要减肥的心还是很坚决的!   从脖子 到耳朵下方,言子书伸出舌头 一下我的耳垂,敏感的一下不知所云,浑然忘我, 声自然而然地出口。   就像每次 都让我无法抗拒一样,最后一点点理智也消失无影无踪。所幸每次不是只有我一个, 我的家伙也会陷入 中不可自拔,让我有那么一点点成就感。   我就只是一个清秀点的女生嘛,言子书是个大帅哥,能让一个帅哥陷进我的 中,当然会产生一种有成就的自豪感。   伴着浓重的 言子书开口:“傻瓜,我已经在努力帮你减肥了。”   不是多认真的话被他说的煞是低沉,好听的让我的欲望一下达到顶点,引来一阵低笑,我的脸炽热的通红,坏心地去摸他跨下的硕大,想让他也像我一样。   手触摸上去, 的一下烫伤了我的手,神经反应想立即抽回,却被言子书逮住,生生放在 的庞然大物上。   “小妖精,不准退缩。”伏在我的耳边说完后,或吻或舔地逗弄我的耳朵下方的肌肤。   入骨的缠绵还在继续,理智什么的都已不存在,只剩下急切,渴求,空虚,想要更多的更多的 。   天亮,骨头像是散架般疼,扶着腰半起身羞涩地看还在睡的男人,嘴角忍不住扬了又扬,忽然他的睁眼睁开,勾起一个慵懒的笑说:“喜欢昨晚减肥的方式吗?”   脸颊和耳根瞬间暴红。天可怜见,我从来没把床上运动和减肥联系到一起,言大神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难道只要带有运动二字,就能和体育运动挂钩?实在无法理解!   经此一次,只怕我再也不敢减肥了,若是还减肥,他肯定会认为我打着减肥的幌子想和他做床上运动……   蜜月假结束,回银行上班,女同事们、男同事们把我团团围住。男同事们问马尔代夫真的不错吗?考虑着也带女朋友或老婆去爽一爽,女同事们则决定一定让家里的那位带着去爽一爽,总之把我围起来的本质是一样的!   “好羡慕啊,真想立刻来个帅哥立马带我飞奔过去,呜呜,我也要去蜜月。”魏毛毛一脸的向往神彩。   围着的众人一致表现出鄙视的神色投到她身上!诶?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大家都知道她有男银了?   众人散去,我附到魏毛毛的身边请教:“大家都知道你有一张无辜的大眼睛,却有一颗放羊的小孩心了吗?”   “他经常接我上下班嘛,你也知道的哇,然后你蜜月期间他照常接送,大家就看到了嘛。”魏毛毛瘪着嘴极其哀怨地说。   简直是奇迹!我没蜜月前她男银也来接送啊,为毛大家都没见过到过,为毛我一蜜月大家就都看见了?感情平时我在的时候都把魏毛毛的存在感抹去了?   我的存在性有这么大?狐疑,狐疑,一定是同事们太奇葩了,不关我毛事!   闹过之后霹雳吧啦开始工作,经理过来敲了两声门引起我们的注意后道:“最近银行要做一个形象活动,经过商讨由……”   此次形象活动选了我、魏毛毛和那个男同事三人下乡,据说银行的前辈们基本都参加过这样的活动,这次八成是要考验我和魏毛毛的工作能力,张大娘拍拍我俩的肩膀重重地说:“好好加油。” 第二十八章 下乡活动   下班言子书来接我,魏毛毛的男银也来了,我们俩一同出银行时,奇迹地看到他们竟然在交谈!?记忆里他们应该不认识的吧?虽然有那么一两次还是三四次地因为接我和魏毛毛的原因打过照面,但却没说过话啊!这俩腹黑男人竟然主动认识了!   鉴于魏毛毛一看到帅哥两眼就发亮的本性,她小声附耳对我说:“咱们一起去吃饭吧?好歹我们也做了一年多的同事了,也该认识认识对方的家属了。”   一个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了,我还能拒绝吗?走到他们俩跟前魏毛毛说:“我和琳琳约一起吃饭了,你们俩是一起跟来呢还是另约地方呢还是先回去呢?”   话说的特别有含量技术有木有!   找了家有档次的餐馆进去,菜刚点完魏毛毛就说:“帅哥,你还记得我吗?你们摆酒席的时候我去参加了,还给了一份很大的红包哦。”   礼貌式的淡淡一笑,言子书点头,“记得。谢谢。”   他这一笑,可把魏毛毛迷住了,简直像看到电视剧里男主角了,完全忽略了旁边坐着自家男银呢。   她家男银非常有黑道老大的范儿,一个眼神射过去,我看着都下了一通,心跳强烈颤栗,奈何魏毛毛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微张着嘴沉浸在言子书那一笑中。   目前状况只要有一丁点脑子没烧坏的都看的出是魏毛毛的男银载在爱情里的一方,魏毛毛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二货!越来越羡慕她了。   我的爱情恐怕怎么也无法和她的相提并论。因为我甚至连不必对爱情患得患失是什么样的滋味都不知道,我对言子书总有一种惶恐,非常怕一眨眼他就消失而去。   非常在意……在意极了和他的开始及原因。   回去的路上言子书开车等绿灯的空档望我一眼,微微蹙眉,随后勾起笑:“不会吃醋了吧?”   基本一想到那些存在的问题,神志就不受控制的涣散,他一出声,我吓了一跳。回过神呼了一口气,顿了顿说:“哦……吃醋啊……”   然后没了下文,实际上他具体问的什么,大脑没来的及收录,神志也没有一下全部缓回来,不知道怎么回答。   “累了吗?吃饭时就不见你有精神。”言子书伸手抚 的头。   扯了笑,瞥到前面的绿灯已经亮了,赶紧提醒:“喔,绿灯了。”   车子缓慢起步,我继续靠着椅背懒散。   “懒了两周,一下没缓过来。你今天医院不忙吗?”他鲜少有时间来接我,向来都是我已经到家了,他才能到家。   “嗯。不忙。”   “哦。照片去拿了吗?”   去照相馆洗蜜月照片的时候,店主说一天后就可以拿,现在应该好了吧。   “还没,现在去拿?”说着正好到了路口,打了转向灯,向照相馆的方向走。   照片拿了,上了车迫不及待地翻看,翻到我和言子书的合照时视线定住了,认真又认真地看。看了半天苦丧着脸得出一个结论:“唔,好难看。”   想到了一句谚语——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照片上的我就如一颗老鼠屎,坏了整张照片的美感!幸好言子书是货真价实的英俊、帅气,即使我附在他身上,依旧有股迷死人的魅力。   差距真的好大,都不足以用丑小鸭与王子来形容!   接走我正对着的照片,言子书挑眉,再望一眼照片上笑的灿烂而本人却愁眉哭脸的真人,勾起嘴角吻上照片上的‘丑小鸭’。   此举动让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他这么一本正经的人竟然做的出这样的行为,让我笑过之后心里又冒出一点一点难以言语的感动。   越来越爱他了,每相处一分钟、一秒钟,爱就增加一分、两分……真怕再增加下去会不堪重负,我却没办法停止继续爱。   回家前买了几个框架,到家之后我选来选请决定选言子书的单照或者我的单照框起来。言子书一手抽走框架和照片,唰、唰、唰几下选取两张照片放进框架。   一连串的动作搞的我愣乎乎地看着他,见他往卧室走,我忙跟着进去。原本只有婚纱照的柜头多了两张丑小鸭与王子的合影。   “太难看了!赶紧换掉!!”   快速跑过去要抱走相框,言子书一个长臂伸来把我拽住,稍一用力,把我甩进他的怀里。   “不准换,我喜欢你笑的开心的样子。”他第一次以霸道的口吻说。   “可是……谁让你长的那么帅,把我的形象衬托丑了!”   本来不是丑小鸭,和他站一起后就成了丑小鸭!让我特别特别的揪心呀!   “呵呵。”他低笑,大概是笑我的说辞,“相信我,在我的眼里你开心的样子比所有人都美,答应我,失去什么,都不要让你脸上的笑容流走。”深情的情话无比动听,让我不顾一切的想去相信。   “真的吗?”靠着他宽厚的胸膛喃喃低问。   头被抬起,对上他深情的眼眸,看着他慢慢向我靠近。他的头越来越低,瞳孔越来越放大,我开始燥热起来,提着心等他的吻落下来。   他的薄唇擦过我的脸颊,在我的耳边低声重复:“相信我。”   期待的吻接踵而至,身体持续 发热,承接下他所有落在我身上的爱的温柔。   过两天到下乡时间,出发前的晚上言子书帮我收拾东西,交代记得多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回来。   第一次出差,心情满满的兴奋,他说什么我都直点头,他好笑地点我的鼻头。   “记住最重要的一点,不准不吃饭减肥,等你回来我帮你减。”言子书眼眸里 认真的神色!   话里明明就包 色情思想,还能这么一本正经……估计任谁面见了他这副样子都要佩服的五体投地!   脸颊红了一圈又一圈,嘟嘴,扑到他的怀里 。   虽然第一次出差很高兴,但是要离开他身边又有点惆怅。   对于我少有的主动,言子书淡淡地笑,不仅照单全收,还反动为主,压榨了我所有的体力,导致第二天醒来时差点误了出发时间。   被言子书急匆匆送到银行门口,一下车却看到魏毛毛也才从车上下来,我们俩尴尬地对笑,慌忙一起跑进银行,经理在办公室正拉着一张脸,见我和魏毛毛冲进来,气的半天没说出话。   做飞机到了北方的一个小镇,这里有我们银行的分行,只是很小,不怎么大,毕竟乡下小镇不是多发达,一般人又对选银行没什么概念,都是随便挑,大致觉的能存钱取钱就行,所以我们分行的存在就等于和其它的银行存在是一样性的,一点优先性也不占,所以从前几年银行开始到不同的乡下地方搞形象宣传。   来到的第一天和分行的同事一起发宣传广告单和调查卷。中午时到了一家小饭馆吃饭。可能和地区发展有关系,饭菜很好吃却很实惠。   下午在银行的门口摆了一张桌子,放了一些各种大小纸币的假钞,对围观行人讲解货币真假的辨别方式和残币的兑换知识。   晚上分行安排我们在一家镇上的小旅馆入住,里面的环境一般般吧,但是魏毛毛扒在我身上恐怖地问:“你听到老鼠叫了吗?”   被她扒的甚是难受,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哪里有老鼠?你出现幻听了吧?”   音落,吱吱声响……   旅馆里响起我高昂的尖叫声,吓的魏毛毛跳 钻进被子里给她男银打电话:“有老鼠……你快点来把它灭掉……”   越来越羡慕魏毛毛,如果我也能像她一样对男朋友撒娇该多好,我对言子书总有一股拘谨,不能完全放开自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患得患失的心理意识。   想着言子书躺在床上发呆,渐渐听不到魏毛毛和她男银的绵绵情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朦胧听到动静醒来看到魏毛毛慌张地从床上跳起来跑去开门,身型超帅的美男子握着手机站在门外。   虽然我不是魏毛毛,不知道她此时是什么感受,但是我深受感动,并且深深的……嫉妒。她的爱情简直就像神话,美好的让人嫉妒中却更加向往。   门外的男人站的笔挺,魏毛毛一头扑进他的怀里,两人紧紧相拥。   微乎其微地叹息一声,抓着被子躺好,侧身蜷缩,想念言子书的感觉更加强烈,如海浪波涛汹涌般向我袭来。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魏毛毛还在睡。虽然马上五月了,早上还是挺凉的。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被她弄到地上,冷的她整个人蜷缩一团。我把被子捡起来重新给她盖上,一接触到温暖的被子魏毛毛抖了抖,悠悠转醒。   “几点了?”裹紧被子慵懒着声音问。   “六点半,还可以再睡会。”困成这样昨晚应该睡的很晚吧,我好奇地问:“你男银呢?”   蓦地,她睁开眼诧异地看我,脸颊慢慢红晕,“你不是睡着了吗?”   “好像你手机响把我吵醒了吧。”   “哦,呵呵,不好意思哈。他今早还有个会议,已经回去了。”魏毛毛不好意思地用被子挡住半张脸。   “那么,你男银把老鼠抓到了吗?”   “额……抓到了……已经把老鼠枪毙了……”   笑了笑,没有在房间里找到牙膏和牙刷,洗了把脸梳了头发出去买牙膏和牙刷,门一拉开男同事正好也开门,于是互道了早,一起去了小超市。 第二十九章 缠绵   八点前我们三人吃了煎饺和粥。我这是第一次在外面吃煎饺,说句不孝顺的话,比老妈做的好吃多了。啊哈哈,哈哈!   各有所长嘛,即使是老妈,也有缺点的不是?当然不会什么都做的好吃。不过外面的饭再好吃,也有吃腻的一天,老妈的饭做的就算很难吃,也不会厌倦的。   也许这就是家常菜的魅力吧,它追求的是长远,而不是一时的诱惑。   吃完饭去分行,上午开始宣传一些关于理财、投资和长期存款的利率,让不怎么有概念的乡民多多了解一下对银行的认识,要会选择并选值的信任的银行。   虽然不是多重的工作,但是因为区域差别,语言上的交谈有些困难,多费了不少口沫,一上午下来口干舌燥。   下午走了趟希望小学给予金钱上的捐助,完后校长陪着参观了一遍校园和教室,看到里面的一些建筑物和器材都比较破旧,但是孩子们的眼神却都是无比干净纯真的,看着他们欢乐地做游戏,奔跑,就连吵架斗嘴都觉的真好。   脑子里冒然闪过一抹念头,想拥有一个也有这样纯真眼神的孩子。   出了学校算是把出差的工作全部做完,赶在四点前坐车去一个小时路程远的地方搭飞机,七点半时赶回市里。   一下飞机,魏毛毛的男朋友就来把她接走了,我巡视了一遍,没看到言子书,有点小小的失落。男同事道:“我送你吧。”   经过去年年二十九那晚的相送,对男同事的看法一直不错,体贴却又不会色色,挺清郎的一个男人,一点也不讨厌和他相处,于是点头不拒绝。   走出机场,各种颜色的灯亮着,忽然很感慨这里与乡镇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那里虽然不富裕,却很静,让人随时感到一股清爽;这里虽然繁华,却是纸醉金迷,一点捕捉不到淳朴的气息。   拦下一辆出租车,男同事体贴地帮忙打开车门,我正要上车之际,一道熟悉至骨子里的声音及时响起:“琳琳。”   偏头,言子书坐在车里探头唤。怕是刚才我失神时刚刚来到的,以至熟悉的车慢慢停下,他下车我都没注意到。   就像得到了惊喜一样,愣神诧异后,开心地扯动嘴角,笑出一个最喜悦的笑容。   抱歉地对男同事说:“抱歉。”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快速跑过去上了言子书的车,车门一关道:“我以为你不来接我呢。”   他俯身过来帮我系安全带,边系边说:“下班有些晚,又赶着做了晚饭。”   失落的心情在一见到他时就已荡然无存,现下又听到他说准备好了晚饭等我回去开动,心里顿时被满满的感动填满。   回到家,一开门一股食物美味的气息扑来,我几乎要流口水地跑到餐桌边用手捏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边吃边赞:“哇,老公,菜好好吃。”   自结婚一来我一直都称呼他子书,就算缠绵时也没叫过老公二字,现下也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   我愣了,他也愣了,紧接着迎接我的是拥抱和 ,他滚动着喉咙沙哑地说:“再叫一遍。”   全身一下燥热起来,满脸羞红,此时估计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怎么可能还再叫一遍老公。   我不出声,他开始对我 ,按着我的脑袋向他迎合。直到缠绵够了他才放开我问,“先洗澡还是先吃饭?或者先做/爱。”   当然是先吃饭咯,从下午到现在都没吃饭呢,又被美味的饭菜引诱一番,肚子早就闹开了。   吃着饭和他讲乡下小镇的事,说到被老鼠吓到时问他:“如果我打电话让你去抓老鼠……你会去吗?”   正要放菜进嘴里的手顿住,言子书看着我道:“你真希望我去吗?”   如果打电话给他了,就表示真的希望他去吧。但是昨晚看魏毛毛震惊的神情的神情,定是没有想到他男银会真的去,并且早上还有班要上,一般人都不会来回不睡觉的折腾吧。所以魏毛毛只是撒撒娇,但没想到男银真去了,一下震惊的扑进他怀里狠狠地感动。   对言子书我应该开不了这个口吧,不完全因为我不敢对他撒娇,也是因为我觉的如果我开了这个口,他一定会像魏毛毛的男银一样赶过去,对他的这份信任也不知道源自何处,就像对他一直持着一份患得患失的感觉一样,非常矛盾的两种存在。   淡淡一笑摇头,就是不希望他去,不想折腾他,才没打电话告诉他,我想他,想的要发疯。   咬着筷子沉吟半天道:“子书……”   有点不知如何开口,突然提起会不会太唐突了?   他放下筷子静等我的下文,就不开口问我想说什么!每次碰到这样的关头,都想泪流满面,都想重新给他定义——一点都不体贴!万分的想收回今晚对于晚餐的感动。   被他一动不动的注视,想说的话更说不出口了。算了,睡觉的时候再说吧,比较应景。   吃完饭,主动的把锅碗刷了,爬到床上依进言子书的胸膛。因为惦记要说的话,双手不自觉的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   神游中被他一把抓手不规矩的小手,言子书沉着眼眸勾动嘴角说:“是不是想了?”   噗——   如果此时我喝着水,百分之百的要不咽着要不呛着!   他竟然真的说出了我心里所想,脸颊有始以来最红的一次出现了。   耳根发热,脸颊羞红,舌尖打颤,抖着声音强制地辩解:“你……你……你才……想……了……呢……”   卧室里响起不可遏制的笑声,言子书的声腔都带着笑的说:“是,是,是,是我想了。宝贝老婆,我们来吧。”   太欺负人了有木有!女人也有需要的好不好!而且我又不是为了 才想的!我是想要……   眼眸里带着笑意向我袭来,但是这一次我坚决地决定了,今晚让他去睡书房!   愤怒地推开他,我扬起头道:“刚出差回来累死了,你不要妨碍我睡觉,今晚你去睡书房!”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微挑眉头,忽而眼眸一亮起身下床。   正疑惑他怎么这么听话时,我的身体瞬间腾空,被言子书抱了起来。   呃!搞什么呀,不会把我丢到书房吧?书房里可没有床,我才不要去。我慌忙不老实地用力挣扎,“干什么呀,你去睡书房就好了!”   第一次他以极其邪恶的表情加声音说:“我们一起睡书房。”   说着已经进到书房,他放我站到地上,但一手还搂着我的腰,一手把门反锁,这架势就像预防我跑走似的!   “不要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快回房间睡觉吧,不让你睡书房了。”不是我意志不坚定,而是力气上有差距啊!一只小蚂蚁是打不过蟑螂的!   这个比喻让我怔愣住,我竟然把言子书比喻成了蟑螂?太不可思仪!不过我能如此顺理地这样比喻,完全来自他此时的举动!很有蟑螂先生的范!让我很想像曾经踩死蟑螂那样一脚踩扁他,但此时我就如一只小蚂蚁,换他踩扁我才对!瞧瞧他此时对我的所作所为,大有踩扁我的……   节奏二字还没闪进脑海,猛然感到肌肤 在外的感觉,一回神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推倒在书桌上了,他正对我 ,睡衣都快被脱到一半了。   现下我才明白经过客厅时他的表情为啥那么邪恶了,竟然打算在书桌上面做这种事?   天哪,以后每次再进书房,看着书桌,一定会回想起这种暧昧的事情,还怎么看圣贤书?   “住手……不要玷污了……净地……”   谴责的话说的软绵绵,一点撼动力也没有。没办法,他就像是专门对付我的剧毒,只要一碰触我就只有等宰割的份。   吻落下来之前他带着 的声音慵懒着低沉道:“嗯?什么净地?”   还没开口答,他的头埋首我的右侧脖子处,稍微用力地 我的肩头。立时,全身的骨头像是酥了一样, 声破口而出,归咎大脑控制的神志开始涣散,几乎无意识地说:“什么净地……啊……佛门净地吧。”   他一愣,随即伸出舌尖从我的锁骨处一路滑到小腹,刺激的我浑身僵硬,只有脚趾头用力蜷缩。   “佛门净地?嗯?”本就带有 的慵懒声调变的更加浓重,言子书魅着声音道:“原来琳琳想在佛门之地做那个。”   没等我辩解,小腹又传来酥麻的触感。想要的辩解的话烟消云散。   越来越发现言子书邪恶起来也是非常邪恶的!破坏了我一直都以为帅哥是纯洁的认知,哪知人不可貌相是用在所有人身上的!   发泄完欲望,我抱着他瘫在书桌上,但是书桌又不是床,膝盖以下的腿都耷拉着,而且目前还被言子书半压着,是不舒服中的不舒服啊!   “好了没有?去洗澡。”他的那个还埋在我的体内,已经好一会了还没完全软下来,害我一直维持着不动,浑身僵硬的快受不了了,一个没忍住扭动了一下,言子书忙把我紧锢住。   “别动。”声音里还透着欲望,沙哑的不行。   我的体力都被榨干了,他还有力气抱的那么紧,真是不公平啊!而且每次都是我在下面,他在上面,明显的也是一不公平的事!   身体不准动,只好用眼神表示我的哀怨,也以不满的口气说:“你快出来,我难受。”   “嘘,别说话。”他的气息似有意无意地吹在我的肌肤上,搞的那片都是一阵灼热。   “我又不是木偶!”不准动又不准说话,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一时激动,说话声大了些,带动了小腹的起伏。以至埋在体内的东西动了动,好像硬了……我才明白为啥不让我说话了。   “不是木偶?每次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主动 ?”挑眉,微扬着语调,慵懒着嗓子, 还不忘缓缓 。   原本抱着他厚实的腰的双手,赶紧抵住他的胸膛,“受不了了,你不要再乱动了,赶紧 来。”   做的已经没有感觉了,再任他为所欲为的话,我就要体力透支昏死了!   “不动怎么 来呢。”他甚是疑惑地问,还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 也没有停下动作。   什么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眼前的家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要闹了,明天还要做下乡活动报告呢。”再闹下去保不准又迟到,我可不想出差时迟到,回来时又迟到,铁定会把经理气出个心脏病。   “把你今晚一直欲言又止的话说出来,我就抱你去洗澡。” 大有越抽越快的举动。   真是败给他了,连 也能让他阴险一把!话说我本来就想睡觉时说的,是他自己乱折腾!有句话来着,用在这件事上一点都不为过——   白——算——计——   愣了一会,体内的小坏蛋完全又苏醒了,吓的我赶紧张口:“等等……我又不是不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啊……”   不痛快的坦白使得 遭受重重一撞,沉闷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男人似乎都喜欢用这招对付女人!   凭着天生的好力气就压制女人,太可恶了。但是我又不能不妥协! 第三十章 期盼   小腹无意识地收紧,想阻止他的侵犯,抓着他的双臂慌忙坦白:“就是……想要一个宝宝了。”   话一出,他是顿住了,只是眼眸变的特别深,如一望无底的深潭。   大手一只放在我的后背,身体微弯,另一只手并拢我的 捉住,一个使力打横把我抱起来出书房向浴室走。   浴室里响起水声,哗啦啦的。我依附言子书的身上勉强支撑无力的躯体。只是他的分身一直挺着,而且还一直顶着我的小腹。   浴缸里的水放满了,他抱着我坐进去帮我清洗,洗完澡浑身更软了,直想睡觉。言子书抱着我回带卧房时,眼皮开始乱打架。   进了卧房,温柔地把我放下,顺势欺压下来。迷糊中身体酥 痒,极力睁开眼睛,看到他还在我身上游移。   “还不睡吗?”声音慵懒至极,小而乏力。   “制造宝宝再睡。”说着他跨下的分/身抵在我私 ,稍微一个用力刺进去。 传来的触感让我知道他没戴套。   太急切了吧?虽然想要宝宝的念头一经闪过脑海,就立马想见到他 光制造宝宝,但是我也只是想下而已!   因为先前没好意思说出口的关系,做了几次他都戴套了。现下我说要宝宝,他竟然又开始做,也不体谅一下我的体力已经榨干了!   “啊……”呻/吟加娇/喘,头微扬起,抓着他的臂膀无力承受着,一直到有股 的液体填满我的体内一切才停止,而我已经达到半昏死的状态昏睡过去。   醒来时太阳高照,无力地爬起来发现床头柜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代你请假了,好好休息。   太自做主张!应该把我叫起来的,惨了,今天原本还要做报告的。不知道明天该受到经理怎么样的训斥了。   又在床上懒了一会起床,随便煮了点东西吃,时间才到十点多。换了身衣服出门去医院看关鹏和孙艾琳。   病房门一推开,孙艾琳看到我淡笑着低头说:“宝宝,看看是谁来看你了。”   七八个月大的宝宝咬着小手向我张望,模样甚是可爱。   把带来的东西放到地方,接手宝宝抱在怀里,宝宝露着两颗牙嘿嘿笑。   抱一会宝宝伸手要妈妈,孙艾琳接过去。   “关鹏的状况怎么样?好一点了吗?”撇头观望病床上平静地闭着眼睛的男人,趟了这么久,起色看起来倒是很好,不过份苍白,这都是孙艾琳照顾的好。有时她都会请护士帮忙把关鹏弄到轮椅上,推着他到医院的花园里走一走,吹吹风,晒晒太阳。孙艾琳能做到这个地步,着实不容易。   “嗯,医生说恢复的很好,只要继续这样陪伴着他,常和他说说话,总有一天会醒的。”她说的平淡,用满满的期盼掩盖了其中的辛酸。   总有一天四个字听着有盼头,其实没有尽头的吧,过程里蕴 无数的惶恐。   看着她过于期盼希翼的表情,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安慰,但是我也及其的希望关鹏有一天会醒来,好好回报如此爱他的女人的情。   手轻放在孙艾琳的肩头,希望能给予她一些力量,我也像她一样坚定地说:“他一定会醒的,我们都知道他舍不得你和宝宝。”   这么说不知道对不对,虽然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可是把这话说给孙艾琳听,无疑加重她的期盼。   想一想让她一个人面对着关鹏,守着没有尽头的希望,实在太残忍了。   我一直待到午饭时间,和孙艾琳一起去了餐馆,说起来自出事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再次在一个餐桌上吃饭。   一顿饭吃了四十多分钟,有大半的时间孙艾琳都在喂宝宝吃,自己吃进肚子里的只有一点点。宝宝吃饱了开始闹,两手一只向餐馆的窗外指,可能是要去外面走一走。   “再吃一点吧。”见她站起身,我忙道。   “呵呵,不吃了,再不走宝宝要哭了。”说着孙艾琳已经站起身。   一走出餐馆宝宝的眉头就展开了,双手乱扑腾,一副精神力十足又兴奋的样子。   “宝宝带的很辛苦吧。”小孩子和大人又不一样,想睡就睡一会,然后再起来折腾,让大人完全不得好好休息的小冤家。   没听见回答朝孙艾琳看,她正恍惚出神,好一会回神道:“怎么说呢,宝宝对于我不能说辛苦。如果没有宝宝,面对关鹏的境况,我恐怕不能振作,根本不会有精神照顾他。”   就好似每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看到的事物就不一样。   对于孙艾琳来说,宝宝缠人好动正好让她打发掉独自等待关鹏醒来带来的恐慌。   望着孙艾琳看宝宝宠溺的神情;望着宝宝无忧无虑地自我玩耍。此时宝宝一定不知道他的存在有多么的重要。虽然出生时差点要了妈妈的命,却在妈妈活下来的日子里给予了天大救赎和希望。   越来越觉的宝宝是天使了。   越来越想要一个属于我和言子书的天使宝宝。   陪着孙艾琳回病房,打算要离开了。在走廊准备和她告别时,关鹏的病房从里边打开了,走出一个许久许久未见的朋友——邵凯威,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简琳?刚来吗?”他先出声打招呼。   “不是。已经来一上午,正要准备回去。”   自关鹏出事以来他不是没来过,不过几次都没与我碰上,平时电话联系的也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告白与被拒绝的关系。   “哦,这样啊。”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旁边的女人挽上他的手臂,勾起一个非常美丽的笑容向我伸手,“你好,我叫唐糖。”   不甚明了地也伸手与她相握,“你好,我叫简琳。   疑惑的眼神投到邵凯威身上,他动了动嘴角:“我女朋友。”   百分之五十的猜到了,若不是女朋友应该不会大胆到在人前挽他的手臂吧。松开与她相握的手,唐糖转而朝孙艾琳伸手,“很高兴见到阿威的朋友们,以后还请多关照。”   我和孙艾琳自然点头。   “阿威和你们很久没见了吧,一起去喝杯下午茶怎么样?”唐糖面带笑容地提议。   按说朋友许久未见理应是该叙旧,但是夹杂着邵凯威的女朋友,此时叙旧不太好吧?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别扭。   “我还有事要先走,只能下次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幸好刚才已经说了正准备要走,绍凯威和孙艾琳都没说什么,反倒是唐糖一脸的失落,“啊,这么不巧。”   重叹一口气,她继续说:“我呢,很喜欢阿威,所以也会爱屋及乌地喜欢他的朋友们,想结识你们的心情比较急切,还请你们不要见怪我的无礼哦。那么,你既然有事就先去吧。”   好坦率的一个女孩,对她的好感一下飙升上来。   出了医院走到公交站牌时立马打电话给孙洁,向她八卦此事。   “凯威来看关鹏了,还带着女朋友来的呢。”   “哦。又不是发现新大陆,搞什么这么兴奋。”   “不是,重点是女朋友!”怎么就听不出来我要八卦的精髓呢!   “那又怎么了?搞不懂你要说什么。”孙洁虽然一头雾水,话中要八卦的意兴却一点也不高昂。   怎么说都是朋友一场,不可能不感兴趣的吧?我不甘心地问:“你就不好奇他女朋友长什么模样的吗?”   “我早就见过她了,还一起吃了饭。”孙洁淡定地道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不可能的吧。邵凯威是在外地上班又不是在本市,他偶尔来一次也住不多长时间,要是孙洁早就见过了,应该早就回去啊。   我扬起声问:“早就见过了?怎么没和我讲过?”话说凯威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为什么回来了也不和我一声。感觉好似被排斥在外了一样,不会还惦记被我拒绝的事?   “我只爱有关于帅哥的八卦,朋友的八卦我一向都不传播,你应该没忘记你和言子书交往了那么长时间,我不也一字未说吗?这是我的本性。”   她的性子好像是如她所说。   “好吧,那么你感觉他女朋友怎么样?”我好奇问。   “一般吧,论长相是比你漂亮,论性子,好像也挺开朗,但只接触了两次,具体怎么样还得日后再相处才能知道。”   好像确实也是这样,说的句句不错。   诶,好像有一点不对,我挑起眉透过话筒问:“什么叫比我漂亮,拿我和她做比较什么。”   “哈哈,凯威向你告白过嘛,当然拿你作比较咯,事实证明凯威的眼光长进了。哈哈。”   损友啊!简直就当以损我为己任了!   “真闹心啊!”我无比纠结地深吐口气,带着一点点不知怎么办的语调的问:“如果让唐糖知道凯威向我告白过,会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额,唐糖会不会对我有成见?”   面见唐糖的一刹那这个想法就跑进脑子里,所以不敢接受她的邀约。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敏感,要是说受自身的感情影响,也不太相同。我在意的不是言子书曾经和别人交往过,而是我很有可能是一个……替身。我和邵凯威别说交往,根本算的上没开始过。况且一句老话说的好,谁的情人都是别人的旧人,所以唐糖应该不会对我太有成见的吧?所以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如果对你有成见,要不说明她太爱凯威,要不占有欲太强烈。”孙洁不甚太上心地说,随即又是一阵笑:“傻瓜琳琳,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你对凯威又没有动过心思,想这么多干吗?庸人自扰。”   虽然庸人自扰四个字我不爱听,但是我确实想多了。轻笑了下,把大脑里的乱七八糟驱逐出去,轻快地道:“好吧,是我想多了。换一个话题,那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准备要一个——宝宝了。”   话题移开,可是这件事上我们忽略了我是多邵凯威没动过心思,但是邵凯威对我动过心思是铁定的,唐糖在意的是后者。   无所无觉,我和孙洁继续交谈宝宝的话题。   “哦?琳琳,艾琳生孩子的时候你没看到是不是?难产啊,有多危险知不知道?你难道不害怕吗?”一直无精打采的孙洁一下来了精神,无限惊恐。   这两天一直想着宝宝有多纯真,有多可爱,根本没有想过怀宝宝和生宝宝是要担着非常大的风险的!被孙洁一说,想起孙艾琳一直待了好几个小时的急诊室,当时连在外等候的我们都害怕的紧揪着心脏。不免有点惊恐地道:“艾琳是因为受了刺激才难产的。”   “你能保证你生孩子的时候不受刺激不?就算不受刺激,你也要清楚的知道难产的孕妇有成千上万。”孙洁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说。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对我的鄙夷。   她可还真是我的好姐妹!都已经超出了损友的警界,简直是恐吓! 第三十一章 犹豫之中   “你还是我的姐妹吗?你能表吓我吗?”我毫不客气地说出我的质疑外加指控出她对我的恐吓。   结果她义正言词地道:“就是因为是姐妹,我才不想你因为想要宝宝,就涉及危险与苦难之中!”   世界惊恐传播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我认为孙洁正在对我进行怀宝宝与生宝宝的惊恐传播!   “可是我真的想要一个与他的结晶嘛,以验证我们相爱的证明。”我苦着一张脸,深受打击。   电话里并没有停止孙洁对我的恐吓,这次比怀宝宝生宝宝的恐吓更让我惶恐,她说:“你脑子坏掉了是不是?女人怀孕时期是男人最容易出轨的时期。等你期待爱的结晶证明你们的爱时,就真的剩下一个证明了,离婚证明!”   这段话成功地吓到我了,女人怀孕时期男人出轨的确实很多,孩子一生下,得到的只有一张离婚书也多的数不胜数,有的甚至连孩子也没看上一眼就被剥夺了。   “这么说来我真不能要宝宝了?可是世界上的宝宝有很多啊,生了宝宝没离婚的也很多啊。”我期望着我也许会是这群幸运儿中的一个。   “不是不能要宝宝,而是现在要宝宝有点早,你想想看啊,你和言子书结婚还不到两年,应该还没远离热恋,在热恋中要孩子,就不能再缠绵啊,感情肯定会急速冷却。所以目前应该再继续和他热恋,等把热恋转到亲情级别,老夫老妻的了,再要孩子,风险不就减了好几成。”一口气说了这么话,最后以老成的口吻画下句号。   话说的是挺有道理,但是孙艾琳是一个没对象没老公没孩子的单身女孩,我能信她的?她说的一定全是凭空想象,没有一点是实践出来的!   “这个……这个问题我还是问问卿卿后再做最后决定吧。”虽然卿卿也没生过孩子,但是至少也被大家称 情专家,相对比较保险。   “哈哈。一定要慎重决定。”听出我的摇摆不定,孙洁甚是高兴道。   对于她的高兴,我非常不乐意,咬牙切齿地:“你真的是我的好姐妹吗?我怎么听出你就是不想让我要宝宝呢?’   电话里传来尴尬的轻咳声,孙洁道:“不会吧,让你听出来了?哈哈,哈哈哈,我们是好姐妹嘛,但是你都开始考虑宝宝的问题了,我还连交往的对象都没有!”   原来这就是 裸的真相!   “不能因为此就吓唬我吧?”吓的我差点不敢想到底要不要宝宝的问题。   “额。说你傻你又不是真的傻,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不过我说的也不完全是吓唬你的咯,凡事有两面性嘛,而且爱情谁都掌控不住,要看命运的吧。”整通电话她终于说了句一本正经的话!   “好吧!多谢你提点!我会认真考虑两面性的哪一面能够诱惑我。”   原本要宝宝就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会这么复杂,一下把强烈想要宝宝的心情打压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嗯,一定要好好考虑,我会赶在你考虑出结果前找到一个超级帅哥来交往,快速地赶上你们的步伐。”孙洁意志满满又坚决地道。   我捂嘴偷笑,“哈哈,亲爱的,不要拿追赶我们的步伐来作你想男人了的借口。”   笑音未消,赶在孙洁暴吼前挂掉电话,正好有我要坐的公交车过来,面带笑意地上了车,在最后面靠窗的空位坐下。   嬉戏后的心慢慢静下,孙洁说的话跑进脑子里,静下的心又慢慢变的惶恐,想要宝宝的炎热心情渐渐褪去。   拥有一个我和他的宝宝相比,我更渴求的是和言子书能够一直在一起。如果因为宝宝的因素会造成我和他分离,那么我情愿不要宝宝,就算一辈子没有宝宝也甘愿。   路过一家书店的时候按零下车,书店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大多都在翻阅试读书。我挑了几本都市类型的小说试读。其实其中有几本已经在网络上看过一遍的,但是一看到封面与书名步伐就迈不动了。   让我如此沉迷的都是同一种类型——温馨宠文。我希望我的人生也能像这些小说里一般,拥有一个疼我宠我一辈子的男人。但是目前人生并没有按照我所期望的走,除了遇到一个像男主角一样的男人外,其它的一切都不尽相同,最大的不同就是无法像小说里女主角对男主角悠然安心,我无法对言子书安心平静。   凡碰触一点有关他的事,心就惶恐万分,被无尽的害怕包围。如此,我希望的人生就算没有得到吧。   合上试读书,摇头傻笑。生活又不是小说,没血没肉,就算有苦有悲也只是被嵌在纸上而已。何必拿自己的人生与小说作比较呢。   放回试读书,手不自觉地还是流连封面上的书名上,仅仅只是几个字,代表的就是让人无限向往的美好。   书还是买了,提着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的爱情走出书店。   因为无法决定自己想要的生活,才会寄托于小说中吧,希望小说里的幸福多多少少带给我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向往暖心的生活,经历的越是伤痛。它们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向我接近。   回到家把买来的书放到书房的书架上,一本关于 的医学书跑进眼界中,手不受控制地把它 来翻开看。   五点多,言子书打电话过来,晚上加班要晚一会才能回来。电话刚挂断,门铃响,跑去开门,竟然是很少联系的一位表姐和一个陌生男人。   “表姐?”她竟然找到这里来?应该不知道我住这里才对,毕竟不是多熟悉。   她是姨妈的女儿,但是自我出生以来从来没见过那位姨妈。关于她,好像有个凄美的故事。   自古以来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老妈家里的条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称的上小康之家。所以当姨妈爱上一个穷小子时,遭到了外公外婆的反对,逼迫着她嫁给了姨丈。   有人因为爱情选择婚姻,姨妈却因为爱情放弃婚姻。表姐刚生下来,所有的人都安下了心,觉的算是彻底把姨妈栓住了,所以当姨妈失踪时,所有人都惊愕了,世界里几乎只剩下不出满月的表姐响亮的啼哭声。   大概因为生长在单亲家庭,表姐的性子比较沉闷,不太爱与人接触,我和表姐的关系就一直都很生疏。   从记忆中回过神,只见表姐弯着嘴角轻柔的说:“听大姨说你住这里,过来看看,不打扰吧?”   “呵呵,怎么会打扰呢,快进来坐吧。”虽然疑惑她怎么会突然造访,但此时不是过问的时候。我忙闪了闪身,请他们进来。“喝茶还是喝饮料?或者啤酒?”   “喝饮料就好。”表姐挽着男人的胳膊进来,说着在沙发上坐下。   拿了饮料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我也跟着坐下,看着男人问表姐:“这位是?”   会和表姐一起上门来,应该是男朋友吧。果不其然,表姐羞涩的一笑,微微道:“是我男朋友。今天上门来是送喜帖的,若是有时间和表妹夫来参加宴席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表姐的言谈举止间似乎比过去坦然开朗一些,是受表姐夫的影响吗?   表姐夫长的不是非常英俊,但身上散发着一股独属于自身的优秀魅力,看的出是男人堆里的佼佼者,让人过目一眼,便会记忆深刻。   找到这样的一个男人,表姐一定会幸福的吧。真为表姐开心呢,我开心的送上祝福:“原来是准表姐夫。恭喜表姐、表姐夫,愿你们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即使再不怎么熟络,她都是我的亲人。就如只要是认识的,看着他们能够幸福,便不由自主地勾起一笑。总感觉身边的幸福多了,自己也会被幸福光顾,很傻很天真的感觉。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表姐自然的交谈,我提议着一起去外面吃晚饭,表姐和表姐夫都没拒绝。晚饭分别时和表姐交换了号码,希望以后经常联系。毕竟生活嘛,说不定哪天就有事需要互相帮忙。   再次回到家的时候,言子书已经在家了,把打包回来的饭放到餐桌上打开,看着他吃饭同时提起表姐。   “表姐找了表姐夫那么优秀的男人,变了很多呢。好像终于走出姨妈带给她的负面影响了。”   “哦。”言子书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怎么了?你的反应太冷淡了点吧。”好奇怪的啊。具体哪里奇怪一时也说不上来,好像他身上发出的气流不对。   “我需要很热情的反应吗?”面无表情地微抬头直视着我道。   一时一股突如其来的怪异气氛扩散开来。   冷淡的疑问让我顿时语塞。他又不认识我表姐,反应冷淡是应该的吧,热情过大反而奇怪呢。   被驳了话,有点不自在。我止住口沉默不再打扰他吃饭。   九点多时,我先洗了澡爬到床上睡觉,言子书在书房待到我迷迷糊糊差不多要睡着时才回房。   卧房里没有开灯,我迷糊着半睁眼微起身,看着他的身影欺压过来,轻浅的吻准确地落在我的锁骨上。   “今晚不要了,我想睡觉。”困意绕在心头,眼睛完全睁不开。   “唔。”闷了一个单音,他依旧在颈部吸允。   “子书。”我不满地唤。   黑暗中他终于抬起头,声音里透着不悦:“不想要宝宝了吗?”   一句话把困意赶跑,睁开眼推着他的胸膛坐起身,“我们谈一谈关于宝宝的问题吧。”   没有立刻听到答话,我也不等,直接问:“说句真心的,你喜欢宝宝吗?”   逐渐适应了黑暗,大概看的清他的轮廓,看他面无表情地答:“一般。”   “那你为什么如此的积极制造宝宝?”   虽然做/爱不代表积极的一种,有可能只是因为欲望。但就像之前提起表姐时,感觉他反应异常冷淡的不对头一样,关于宝宝的这件事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急切。既然急切,为什么只是一般的喜欢呢?   “因为你想要。”声音里满满的坚定。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将来的宝宝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结晶,他的回答让我感觉宝宝不被受重视。感到无名的害怕,如果他不喜欢宝宝。又如孙洁说的那般,我生宝宝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现在不想要宝宝了,等你非常非常喜欢宝宝时再要吧。”不悦地推了他一把,我重新躺好闭眼睡觉。   三言两语就结束了谈话,我的心情却因为这三言两语变的沉闷,压的胸口喘不过气。   “生气了?”他又欺压到我的头顶上方问。   继续气闷,不理他。 第三十二章 午夜缠绵   黑暗中卧房静下,听不到任何声音。一会响起一声重叹:“宝宝现在还只是口头上的,没有出生,甚至可能都还没在子/宫中孕/育,我怎么能知道有多爱呢?可能等出生以后,会拿命爱也说不定,只是到时候你可别吃醋。”   似无奈的安慰,言子书修长的大手抚/摸/上我的脸颊,轻轻拨/弄挡住眼睛的刘海。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轻易地赶走我内心里的不快。   真想一口咬死自己算了,一言一举动就让自己妥协了。估计就算被他卖了,我还要说声谢并帮着数钱!   不过已经决定了,宝宝暂时不要了,至少近两年都不要再考虑宝宝的事情。   伸/手/抓/住他的大手,盖在眼睛上,闷着声音任性道:“那暂时不要宝宝了好不好?反正我们都还年轻。”   正因为年轻,所以掌握不好自己的情绪,总是患得患失。   才发现年轻不是个好东西。   又响一声叹气,言子书宠溺地说:“说要宝宝的是你,说不要宝宝的也是你。随你吧,只是不要再生气了。”   任/性/的要求被答应了,我应该笑,扯动了嘴角半天,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不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像众多的调味夹杂了一起,五味复杂。   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不明意味的吻。辗/转/缠/绵。   吻/结束,靠着他的胸/膛喘/息,今晚没有再进一步的身/体/交流。等喘/息结束,抱/着他静静地沉入睡眠。   休息一天,精神却不是多少气爽。   因为一到银行,我和魏毛毛同时被叫去了经理室,经过经理的深刻训斥,我才知道原来昨天她也没来上班。   听完训斥回到办公室张大娘道:“你俩是不是约好了一起迟到,一起请假?”   我和魏毛毛齐声说:“纯属巧合。”   在座位上坐下,打开电脑,抓紧做积压好多的工作。张大娘似乎比较悠闲,竟然在我忙翻天的境况下问:“快五月一了,三天假准备去哪玩?”   我边敲键盘边说:“我刚补完蜜月,五月一没有打算了,金钱上有些吃不消啊。”   同我一样有好多工作的魏毛毛顿住手里的工作雀跃着道:“去相亲聚会啊。假期啊,肯定有好多人参加,大娘带我们去啊。”   八成帅哥瘾又犯了!   说起来好像很久没听到张大娘提起相亲聚会了,是不是最近都没参加过?还是找到如意郎君了?   “你不怕你男银把你活剥了吗?”一名同办公室的女同事插话。   “额!”单字出口没了后文。若是在以前她肯定扬起下巴说:“看帅哥又不犯法,他没权利不让我看。再说,我也没管着他不让看美女,公平世道,他也不能管我看帅哥。”   让人怀味她和男银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老实了吧。老实了才好,把看帅哥的精/力拿来爱爱她的男人。爱情才能长长久久。   张大娘笑了笑:“我以后都不会再去相亲聚会了,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花入场费不说,还要被人评头论足,结果还碰不到称心的。”   “不去相亲聚会,大娘有其它的轨道认识男人?”我好奇地问。   “我们工作的轨道就可以认识啊,额,最近认识了一个业务上的男士,感觉还不错,正在相处。”张大娘半不好意思的娇羞。   似乎每次谈及对象,张大娘都会出现不好意思的境况,看来她的感情还挺纯的吧。   说完这个话题又回到交谈五月一放假的事上,其中有同事提议一起去爬山。五月份之后天就越来越热了,再想爬山就要等到秋天。没有做安排的同事一致同意,想着反正我也没事就应了,魏毛毛、张大娘也同意,包括那个男同事。   最后同意去的同事有七人,又有同事提议:“有家属的带家属吧,难得放一次假,不能因为我们的相聚,就冷落了亲爱的。哈哈。”   有的同事应好,魏毛毛也应好,张大娘说她和那位还在相处,也不知道算不算家属,等回头问了再决定。   下班回到家我向言子书提起此事,他点头表示答应,我高兴的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亲/吻。   睡觉缠/绵时,我反/骑/到他身上,脸红着说:“今晚我在上面。”   昨天在书房时看到的那本受/孕/医学书上写着,女上男下怀/孕的几率很小,我就一直惦记上了。虽然只要言子书戴/套也可避免怀/孕,但是……我还没试过女/上/男/下呢。   慎重说明,我并不是想尝试女/上/男/下的感觉。完全是因为书上说女在/上/比较容易高/潮,我就是想证明一下是不是那样的!   好吧,我心虚了,事实就是我想尝试女/上/男/下的感觉。   我不知道一句话能带来多少情/欲,但是言子书的眼眸变的深沉,炎/热的直注视着我。   不好意思的把头转向一边不敢看他。   头被一双大手转回来逼着与他对视。只见他泛着浓重的情/欲说:“今晚就有劳老婆了。   所谓的有劳就是今天一切的缠/绵由我主动。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手/抖/着贴/上他衬/衣上的纽/扣,费了很大的力才解/开一颗。   我没有急着去解第二颗,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衣里,手流/连在他的肌肤上,不经意地碰触了他的乳/头,轻轻用手捏了一下,立即感到他的身/体一紧,受了刺激。   好像得逞坏事了一样,我坏坏地勾/起嘴角笑,同时手上又加了点力气捏/了一下,言子书竟然闷哼了一声。   他的敏/感点不会就是这里吧?做/爱无数次,第一次才发现他的敏/感点。我抖/起更大的胆子道:“喜欢我碰你这里吗?”   他闷着沙/哑的声音说:“嗯。继续。”   换了另一边又捏/了一下,小手滑/到他的小/腹游/移。下的力道并不重,很轻很轻的,滑过的地方无一不引起一股轻痒的感觉。   使得他的身/体又是一紧。   小手从他的衣服里伸/出来,依然没有继续解纽扣,而是去解/他的腰带。   腰/带解/开,没有脱/他的裤子,依然隔着衣服伸/进去,慢慢的袭/向他的跨/下。   分/身已经挺/立,隔着裤子望,像是搭了个小帐篷一样,我没伸进去的另一手隔着裤子摸/上昂/扬的小弟弟。   “用你的里面的手触/摸。”言子书出声道。   依言小心翼翼地摸/上去,一下被烫到了,想立马抽/回手,被他眼急手快地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的手伸/出来,“继续摸它。”   “可……可是……好烫……”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不语,直接带着我的手敷/上去,轻抚触/摸。   过了有一会他松/开我的手,让我自己动手。   咽了一口吐沫,学着刚才他的带动而动。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完全不得要领。摸/了一会选择放弃。改脱/他的裤子。   幸好言子书比较合作,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就把裤子脱/下了,他的分/身跳进眼界,我脸红心跳地俯身去轻/吻。   这一招我保证绝对不是从黄/色/小说中学到的!   作为一名普通又正常的女人,当然会看过无数本言情小说了,言情小说里向来把做/爱之事当成很甜蜜的情节来写,看多了,这一个小招我当然就记住了。   据说分/身的前端比较敏感,我不想过早的刺激他,就没先吻/那里,而是从中间开始,慢慢的往前移动。   好像真的比较敏感,他动情地按住分/身上方的的头,止住我再吻下去。   “不……不要来吗?”我喘/着气问。   不是力气活,却比体力活还要累。完全把体力转换到勇气上了,我才能做到现在。   “不,继续。”手移到我的双肩紧紧抓/住。   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别的思想早都远离大脑,唯一想的只有缠绵的事。   伸出舌头挑/逗,嬉/戏,游/移,用贝齿轻轻的碰/触。言子书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很快达到了高/潮,我一时没个防备,蓦地被射/了一脸。我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   “言子书……”我嗔怒。   刚达到高/潮的原因,力气还没缓过来,他喘息了一会才坐起身。看着我一脸萎/靡的样子沙哑着说:“没忍住……过来,我给你擦干净。”   额头上的精/液/顺着脸颊往下流,有一点竟然流到了嘴里,我赶紧呸了一声到他身边,“快点,流到嘴里了。”   修长的大手抽了几张手纸帮我擦/拭,擦/完仍掉,捧起我的后脑与我对视,渐渐的他的俊脸越来越放大,吻/落在我的脸颊上。瞬间我的神经一紧,受了巨大的刺激。   脸上的精/液/只是用纸擦了擦,没有用水清洗,肯定不干净,我歪头躲避:“别……不要……”   后脑上的大手使力,头动不了,更多的吻落下,遍布整个脸庞。刺激的我娇/喘/连连。   五月一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一大早,办公室里都在商议着爬山的事,几点出发啊,在哪聚集啊,要带什么东西啊,吃的喝的要备齐。   整个办公室盛情洋溢,门突然被推开,美丽又高挑的经理大人一句话浇灭我们所有人的兴致。   “明天是劳动节,也就是植树节,大家都知道的吧。银行决定明天全体职员参加植树。”   如此一来把我们的计划全都打乱了,办公室响起连绵不绝的哀怨声。经理大人有些不能承受,作安抚道:“静一静,听闻大家原本相约带家属去爬山,因为行长临时做的决定扰乱了大家的计划,我深感抱歉。这样吧,明天的植树活动大家按计划把家属都带来,一起植树,中午一起野外聚餐。呵呵,吃的喝的各自都备好,不要想着吃白食。嗯,就这样,继续工作。” 第三十三章 狂躁失控   自顾作了决定后经理大人就闪了,办公室又响起雀跃声。   爬山和植树相比,好像植树比较有点意思,而且还一样可以带家属和野外聚餐,没差了,还不如做点植树这样有意义的事情。   “等下班我们一起去购物怎么样?大家一起购买明天野餐上的食物。”有同事兴奋地道。   差不多大家都要准备,既然有人提出来,就索性都答应了,一下班办公室的兄弟姐妹浩浩荡荡的向超市出发。因为我们穿的都是职业装,又是一大群人行走,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买东西的时候大家开始七嘴八舌,有说要的,有说不要的;有人说喜欢吃这个,又有人说不喜欢吃这个;有人拿了食物放小车蓝,又有人从里面拿出来,疯乱的厉害,但是每个人的嘴角都扬着,笑语不断。   我也不例外,脸上笑着,心里感叹,好温馨的同事,好美好的生活,让人真想抓住这一刻不松手。   想的出神有点远离了同事们,落在了后面。回神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悄悄地对着可爱的同事们留下了一张影。   手机还没来的及收回,一直都兴奋的魏毛毛突然回头,一目了然地猜测到我做了什么,立即摆了个露出八颗牙齿的Pose。   买完东西各分摊付了钱,某同事说:“简琳离家是最近的,东西全部交给你咯,明天把这些都带到植树的山地里哦。”   整整两个小车篮的东西都交给我?别说离家近了,就是提也提不动!同事们无良的纷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对着两个小车篮发呆!   “他们都走了吗?”考虑着是不是要打电话给言子书来接我时,那个比较有好感的男同事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惊奇地回头,呀然道:“李俊裴?”   对视上我疑惑的眼神,他摇了摇手上的矿泉水,“有点渴,折回去稍微离开了下。”   难怪刚才同事中没有他。   “他们都已经先走了,我负责把这些东西提到我家,,明天再带到植树地点,正好你能帮我提一下到我家吗?”     自顾作了决定后经理大人就闪了,办公室又响起雀跃声。   爬山和植树相比,好像植树比较有点意思,而且还一样可以带家属和野外聚餐,没差了,还不如做点植树这样有意义的事情。   “等下班我们一起去购物怎么样?大家一起购买明天野餐上的食物。”有同事兴奋地道。   差不多大家都要准备,既然有人提出来,就索性都答应了,一下班办公室的兄弟姐妹浩浩荡荡的向超市出发。因为我们穿的都是职业装,又是一大群人行走,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买东西的时候大家开始七嘴八舌,有说要的,有说不要的;有人说喜欢吃这个,又有人说不喜欢吃这个;有人拿了食物放小车蓝,又有人从里面拿出来,疯乱的厉害,但是每个人的嘴角都扬着,笑语不断。   我也不例外,脸上笑着,心里感叹,好温馨的同事,好美好的生活,让人真想抓住这一刻不松手。   想的出神有点远离了同事们,落在了后面。回神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悄悄地对着可爱的同事们留下了一张影。   手机还没来的及收回,一直都兴奋的魏毛毛突然回头,一目了然地猜测到我做了什么,立即摆了个露出八颗牙齿的Pose。   买完东西各分摊付了钱,某同事说:“简琳离家是最近的,东西全部交给你咯,明天把这些都带到植树的山地里哦。”   整整两个小车篮的东西都交给我?别说离家近了,就是提也提不动!同事们无良的纷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对着两个小车篮发呆!   “他们都走了吗?”考虑着是不是要打电话给言子书来接我时,那个比较有好感的男同事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惊奇地回头,呀然道:“李俊裴?”   对视上我疑惑的眼神,他摇了摇手上的矿泉水,“有点渴,折回去稍微离开了下。”   难怪刚才同事中没有他。   “他们都已经先走了,我负责把这些东西提到我家,,明天再带到植树地点,正好你能帮我提一下到我家吗?”     自顾作了决定后经理大人就闪了,办公室又响起雀跃声。   爬山和植树相比,好像植树比较有点意思,而且还一样可以带家属和野外聚餐,没差了,还不如做点植树这样有意义的事情。   “等下班我们一起去购物怎么样?大家一起购买明天野餐上的食物。”有同事兴奋地道。   差不多大家都要准备,既然有人提出来,就索性都答应了,一下班办公室的兄弟姐妹浩浩荡荡的向超市出发。因为我们穿的都是职业装,又是一大群人行走,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买东西的时候大家开始七嘴八舌,有说要的,有说不要的;有人说喜欢吃这个,又有人说不喜欢吃这个;有人拿了食物放小车蓝,又有人从里面拿出来,疯乱的厉害,但是每个人的嘴角都扬着,笑语不断。   我也不例外,脸上笑着,心里感叹,好温馨的同事,好美好的生活,让人真想抓住这一刻不松手。   想的出神有点远离了同事们,落在了后面。回神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悄悄地对着可爱的同事们留下了一张影。   手机还没来的及收回,一直都兴奋的魏毛毛突然回头,一目了然地猜测到我做了什么,立即摆了个露出八颗牙齿的Pose。   买完东西各分摊付了钱,某同事说:“简琳离家是最近的,东西全部交给你咯,明天把这些都带到植树的山地里哦。”   整整两个小车篮的东西都交给我?别说离家近了,就是提也提不动!同事们无良的纷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对着两个小车篮发呆!   “他们都走了吗?”考虑着是不是要打电话给言子书来接我时,那个比较有好感的男同事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惊奇地回头,呀然道:“李俊裴?”   对视上我疑惑的眼神,他摇了摇手上的矿泉水,“有点渴,折回去稍微离开了下。”   难怪刚才同事中没有他。   “他们都已经先走了,我负责把这些东西提到我家,,明天再带到植树地点,正好你能帮我提一下到我家吗?”   男人本来就是做苦力的,而且他又一向淡淡的性子,挺喜欢帮助人的,所以一般有事都没怎么和他客气。   “嗯。好。”李俊裴点头。   走出超市,天已经暗下来了,路灯全部开启。看着他手里的四个购物袋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打车吧,东西太多太重了。”   “没关系,走几步就到了。”他看了我一眼道。   他不嫌重那就提着吧。虽然我如此要求的本质是我嫌太重了……我手上只有三个中等型的购物袋,他手上不光有四个,而且有两个超大型的,两个中等型的。相比之下人家都不叫重,我还怎么好意思说呢,更何况他是帮忙的,我理应按着他的话做。   走在小道路上与他并肩行走,偶尔有电车经过不免要闪一下,男同事细心地让我走在他右边。   一路沉默走着,感觉太静了,想了想出声打破沉静:“明天能见到你女朋友吗?呵呵,还没见过你女朋友,应该很漂亮吧。”   似乎一般性子淡一点的人话都不多吧,就像言子书那般。额,这样一形容才发现他们有点像。   结婚前我和言子书相处时,一般都是沉默不怎么说话。现下和他一起走也是沉默无声呢。   “嗯?我没有女朋友,你不知道吗?”李俊裴蹙眉,眉头要拧到一块了。   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感觉他很优秀啊,女孩子倒追都有可能的。   “是不是你太挑了?找对象不能看表面,很多感觉都是相处后才能体会到的。”   也许是我说错话了,再出声他的话里带着一股沉重和悲凉,“呵呵。嗯,我明白。”   简单的几个字影响力太大,好像把他的感情全部包含在内,导致我不敢再说话。   快走到我住的公寓时他开口了,“不知道是我出现的晚,还是命运本该如此,算是错过了喜欢的人。”   看来真的是我说错了话,不应该打探他有没有女朋友,害他起了伤感。   安慰人一向不是我的长项,半天憋出一句:“错过了还会再遇到别人,说不定再遇到的才是最爱的人。”   “那么你觉的你老公对于你来说,是遇到的那个最爱的人吗?”已经走到公寓区门口了,他顿住步伐侧身与我面对面,微低头看着我。   与别人的眼睛对视大概是属于我害怕的范围内,正确来说,一直觉的老是对视别人的眼眸是一种无礼的行为,因为所有的感觉都藏在眼睛里,一直对视别人的眼睛,简直就是窥视。所以我不喜欢看别人的眼睛,不喜欢探视别人的情绪,也不喜欢别人看我的眼睛,不喜欢别人窥视我的感知。   没有事先想到他会停步,低头看我有一瞬间与他的视线对上了,我慌忙把眸光移向别处。   “呵呵,当然了,都已经结婚了,当然是最爱的了,我不会和不对感觉的人结婚。”我爱言子书,深入骨髓的爱,我很确定他是我生命里出现的最爱的人。   只是我不知道我对于他是不是也是最爱的,只能猜测也许是,也许不是。还有可能只是他生命里最爱之人的影子罢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的声音、你的眼睛都告诉我,你很惶恐。”   提/着购物袋的手握/紧了,心跳速度变快了,温和的脸也冷了下来。   身体感到了冷意,不是肌肤触的冷,是由心往外冒,逐渐渗出骨髓、血管、肌肤,一直流通到周边的空气中。   “是你的错觉吧。我怎么可能会惶恐呢,我的婚姻很美好呢。”维护婚姻的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显而易见地表示我的婚姻真的美好,绝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你若怀疑,我要生气了。”   过于维护婚姻的表现连我自己都觉的奇怪,我应该表现的淡然一点才对,应该扬起一个笑脸说:“你若怀疑,尽管来见证好了。”   但是潜意识我知道,生气的表现完全是因为他看出了我的内心,所以我才最讨厌别人问及敏感的话时,还要看着我的眼睛,就等着窥视里面的慌乱无措。   蓦地间更加觉的眼睛与眼睛的对视是最讨厌的行为了。   怪异的对话创造了周围怪异的气流,惊悚寂静。   “呵呵。你太认真了,让我很挫败。你的婚姻能幸福,我为你高兴,也祝福你能一直幸福下去。”   话中的意思不是很明了,不明白何以让他挫败了。不过他的声音恢复了平常时的淡然,一下让周围的气流也恢复了,就连我也缓和了过于绷紧的神经。   情绪恢复往常,掂了掂手里的购物袋,我说:“要上去坐吗?如果不去,我打电话让他下来拎。”   不用说的太明确,我想男同事应该知道话中的他是指言子书。   “差几步路而已,我拎上去吧。”李俊裴侧回身走进公寓区的大门。我忙跟上去带路。   开了门才知道言子书不在,大概又加班吧。把东西放在客厅角落,招呼他落坐,泡了杯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他不在?”李俊裴问。   “嗯。大概加班吧,呵呵,幸好你帮着拎上来了。”   刚说完手机铃声响了,抱歉地对他笑了笑,不避讳地划了接听。   “喂?”   “抱歉,刚刚才出急诊室看到短信,已经回家了吗?”言子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他一说我想起买东西时发信息问他要吃些什么,我正和同事们买明天野餐会上的食物。一直没有等到回信,买完东西就忘了发出短信的一事了。   “嗯。已经回来了。你那边忙完了吗?”   “马上出医院,一会到家。”   结束通话,李俊裴一手端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喝茶。   “味道怎么样?”泡茶是门技艺活,我泡的茶一般都是滥于充数,应付了事。有此一问全出于没话找话。   “还好。”他答。   茶喝完,他起身要走,我出门相送,想着一直送到公寓区门口算了,正好在那里等言子书。   出了公寓楼李俊裴听下步子说:“不用送了,回去吧。”   “没关系,送你到小区门口吧。反正家里没人也没事做。”胡扯了个借口道。自我感觉有点尴尬地对他傻笑。   温和的眼眸一沉。他不说话,周边寂静下来,只有我傻傻的笑声,搞的余音里尽能听出尴尬之意。   无声了有一会他点头,向小区门口走。   他迈的步伐不大,我也小步走着。短短的路程走了八分钟有余,我在心里从一一直默数到五百多……   又停下步子,我作道别语:“呵呵,希望你今晚有个好眠,明天好有力气多多植树。那么明天再见了。”   “嗯,明天再见。”男同事迈着大步走了。   一辆车由远而进驶来,照明灯刺的我眼睛睁不开。用手挡着脸并半眯着眼睛想探究是不是言子书。   车在我身边停下,车门打开,言子书探出头冷声道:“上来。”   在生气?二十分钟前电话里还好好的啊,一会工夫谁惹他了?   “怎么了?”上了车瞅到握着方向盘的手非常用力。   旁边的男人不语,踩油门,把车开到规定的停车线内熄火却不下车,两只大手还是握着方向盘不放。   “到底怎么了?”我小声担忧地问。   “你心虚吗?”出口的声音依旧冷,还很莫名其妙。   “你在说什么?”完全把我搞糊涂了。根本不知道他生什么气,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心不心虚?”寂静的小区里响起一声尖厉的质问。   质问?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样发脾气?我被他的暴怒吓住,身/体忍不住向车门边移动。豁然,他一把抓/住我的双肩。    第三十四章 质问   愤怒的气息让他急剧起/伏。看着我的眼神里布满阴霾,他咬牙切齿地吼:“说啊,你是不是心虚?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有瓜葛?”   认识快三年了,结婚快两年了,同居也有一年多了,从来都是我发火,他雷打不动的平静,这一次他火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暴躁,可是我却完全不知道使他暴躁的原因。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蹙着眉头严重不满。什么心虚,什么男人,乱七八糟。   一声闷声响起,我惊愕地看着落在车座椅背上的拳头,只差偏一点点,就擦上我的脸颊。   “你疯了吗?你在闹什么?”我抖着声音吼回去。   曾经非常想看他生气的表情,直到真的看到了,心脏止不住的揪成一团,太可怕恐怖了。   “为什么一上车你就表现的害怕?是不是怕我看到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所以对着我你很心虚是不是?你出/轨了是不是?”他的声音简直就像野兽在嘶吼一般,字字蕴 危险。   我呆愣住,嘴微张着合不拢。他的话告诉我他生气是因为吃醋?看到了我和男同事一起的画面?从而怀疑我出/轨?   天哪,他在我心里冷静的印象一下全无,竟然因为我和李俊裴站在一起交谈就如此武断。   看我一脸愣住的表情,言子书以为他说对了,狂/乱的吻/向我袭来,用力地啃/咬我的嘴唇,还喃喃低语着:“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离开我。”   粗/暴的举动弄/疼了我,收回错鄂。两手放到他的双肩使力推/拒。嘴巴离开他的蹂/躏,喘/息着说:“你冷静一点,我表现的害怕是因为你第一次生气,完全绝对不是因为你目睹了我和他在一起,更没有出/轨一说。”   车里只剩下喘息声。他微低着头,只及到眉前的刘海遮不住眼睛。我透过黑暗看到他的眼帘垂着,眸光的焦点聚集在眼睛下方。   “我害怕,越来越害怕。”言子书抖着声音说。   “你害怕什么?他只是我的同事,很早以前你就见过。”就算看到我和男人站一起,一没做亲昵的举动,二也没暧/昧的言语,情绪怎么会波动这么大呢?他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总感觉最近很怪异。难道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吗?   “所以才很在意。为什么见过一次还会再见一次又一次?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别的男同事了吗?”声音除了抖又添加了股急躁,他蓦然抬头对上我难以理解的眼睛深沉地说:“琳琳,我爱你,请你也像我一样爱你。”   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此时言子书全身的颤抖是我梦境中臆想出来的。   心微微的疼,不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不想看他这样害怕。在我心目中他是最坚强的,任何事都无法让他惶恐。   事实证明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她无法不心疼男人的脆弱,在任何女人的心目中,心爱的男人都是顶天立地的,不会因为什么而颤抖的害怕。所以即使不明白他何以对我产生惶恐,我都不会为此得意或骄傲。   “子书。”我伸出双臂抱/住他,想止住他的颤/抖,“我爱你,一直都爱。”   拥/抱着几分钟他的情绪和缓,气息慢慢平静。耳边听到他的低喃:“抱歉。”   我摇摇头,不作责怪。   “是不是最近工作忙压力大?”   搂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松开,言子书不说忙或不忙是或不是,反而转移开话题:“吃饭了吗?我还没吃,陪我出去吃吧。”   应该是不想让我担忧他吧,此事没上心头,点头应好。   车灯打开,车子启动,黑色的轿车在夜色的笼罩下开车公寓区。   吃饭的地方并不远,五分钟的车程。是我们经常来的餐厅,老板和服务员都认的,一进店招呼声便不断。   点了菜,年轻的女服务员笑着说:“稍等哦,马上就好。”   掂起餐桌上的玻璃水壶倒了两杯温水推给言子书一杯,我自个端起喝了一杯。抿/了抿/嘴唇上的水渍,打量四周的顾客。   大概有七点半了,顾客还满多的,可能因为夏季来了,天长夜短了的缘故吧,更何况明天是劳动节,大都放假了,都想着放松放松。   “对了,明天不能爬山了,银行组织植树,额,可以带家属,怎么样,要去吗?”发短信只说买聚会上的食物,并没有提及植树的事。此时说不知道算不算先斩后奏。   “你想我去吗?”他看着我反问。   “植树地点在我们银行租的山地上,和爬山是有点小巫见大巫,不过也可以野外聚餐,应该也蛮有趣,一起来吧。嘿嘿,只是要付出点体力来种植树作为代价。”   “嗯,去。”他眼神里闪烁着坚定色彩。   “野餐上的食物都买全了,加起来七八个购物袋,同事们竟然全都丢给我了,幸好有李俊裴的帮忙,额,就是你见到的那个男同事,帮着提到我们家,不然我一个人可搞不定。”话中其意有解释的意味,想从中告诉他,因为需要,才会出现和男同事一起的画面。   “抱歉,因为明天要休假,好些工作必须提前完成,所以最近一直加班。没办法陪你一起做任何事。”言子书拧眉,语气布满抱歉之意。   “额,是我给你添加的工作量吗?如果不提议爬山,你就不会提出休假,就……”   病人生病不可能因为法定假日就推迟病期,所以医院的医生就没有法定休假日。医生需要休假时若是科室不忙可以和其他医生轮休,忙的话只能提前加班,多接诊病人,多做几台手术。   明天五月一言子书本来不准备休假的,但是我向他提起了,他就应了,害得他每天都加班。   我抱歉的话没说完被打断,言子书的眉头拧的更厉害,“陪老婆出游是老公应该做的。”   那么老公累了,老婆该做什么呢?我想不出该做些什么能缓解他的压力。心情开始低闷,责怪自己的任性,心里默默的决定,下次一定再也不随便说出游玩了。   五月一一大早,太阳高照,阳光倾洒了半个大地。我和言子书一起把吃的喝的几大包购物袋提到车子的后备箱向植树地点出发。   路程大概半小时,到的时候好些同事都已经到了,三五团地围在一起说话。我和言子书刚走进山头,魏毛毛眼尖地瞅到我挥手大喊:“琳琳,这里。”   笑了一声和言子书过去。魏毛毛的男银也在,因为上次一起吃过饭,我们过去后也点头打了招呼,和言子书聊了起来,一会加入他们行列的也有张大娘的男朋友,挺斯文的一个男人,但是貌似二十多岁?张大娘岂不是姐弟恋?   十多分钟的闲聊迎来经理大人和几个男同事的到来。经理大人刚从车上下来,吩咐那几个男同事把车上的小树苗搬下来,其中有李俊裴,他半挽着衬衣袖子参与其中。   小树苗不是非常细,半个拳头般,用经理的话说,只要挖个坑,埋点土,浇点水就能活。   挖坑不是问题,埋土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水需要从山头不远处的消息处一桶一桶的挑。   “要不打119,让消防车过来一趟,借我们点水用用。”魏毛毛提议。   此提议一出,但凡不脑残的全部一致否决!   她小嘴一撇,把小水桶给她男银,“我挖坑,你来跳……你去挑水。”   没有家属的男女同事临时搭档,有家属的夫妻搭档。女的一致负责挖坑,挥舞着小铁楸铲啊铲。男的一致去挑水,个个拿着个秀气的小水桶向小溪走,等他们把水挑回来,我们女方的小坑也挖好了,正好合作种下第一颗树苗。   银行给的任务是种植二百颗,如果单凭我们内部人种植,不种到晚上也得种到下午。幸好有各家属的帮忙,栽到十二点多全部栽完,我们一众人欢呼着雀跃,用小水桶里还剩余的溪水洗了手,向山头奔去,从车里拿出防潮垫铺上,铺了很大很大的地,一致把食物丢到中间,一伙人盘腿围坐一圈,熙熙攘攘地开动了。   七八袋食物不少,不过人也多,一人吃一些食物就见底了,张大娘和她男朋友主动再去购买,同事们纷纷抢着点名要自己喜欢吃的。   在等待他俩去买食物的期间,经理大人道:“带家属的同事不要和亲爱的亲亲我我了,让没家属的怪羡慕嫉妒的。这样吧,作为惩罚,你们和家属一起说说你们是怎么开始,又怎么在一起的。”   有些同事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要分享自己的爱情;有些同事就面目绯/红,娇/羞着不语。魏毛毛属于前者行列,我属于后者行列。因为我的爱情认真算来是从一/夜/情开始——这样的爱情开始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有的同事自主地开始讲了,面目含羞且满怀着怀味。我盯着他们好像无法用语言来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爱情而略显激动的表情,我脸上的笑慢慢僵住,心微微的酸楚。   好遗憾,遗憾……死了。   失神间恍然被魏毛毛/高/昂的声音拉回来,已经轮到她讲了,同样一副娇/羞的表情连着满满的幸福回味着过往。   “哈哈,我喜欢看帅哥嘛,一进高中就听说高三有位学长顶级的帅,我就跑去高三部想一睹俊颜,果然瞅了一位儒雅如王子般的帅锅,我就天天去睹,还死缠着要了签名,结果帅锅要在我身上写签名时,某个家伙——”家伙二字被咬的特别重,魏毛毛恶狠狠地伸手指旁边的男银接着說:“跳出来毁灭了一切,恶魔一样的存在。”   戏剧性的变化让我们一概错鄂,还以为她说的儒雅般的王子就是指她男银。那么这如此一来完全是控诉啊。   面对魏毛毛的控诉,男银非常淡定地承/受,半笑着说:“你听闻的那个顶级帅哥从头至尾都是我,只不过是你/搞/混了,而我只是阻止你继续混/乱下去而已。”   真是一场好欢乐的相识啊,我由心叹谓。   “简琳,想什么呢,就你没说了,该你了。”经理大人的声音一响,所有人的视线投到我身上。   微低头,甚觉不好意思,“啊,我……我们是旅游时在入住的酒店电梯里遇到的,因为/生/理/痛,他关心了一句……呵呵……嗯,就是这样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很暖心的印象嘛,和我完全相反。”魏毛毛笑嘻嘻地瞅着言子书说:“感觉你不像是随便对人开口说话的帅哥,怎么会主动关心琳琳呢?”   心灵一颤。我同所有同事们的目光一起移到言子书身上。心跳快速地跳动着,等待他开口。   清朗的笑声响起。只见他如线条勾勒出的轮廓微微勾动,柔和了整个面庞。   头微低,温柔似水的眼眸与我对视,低沉着声音缓缓开口:“因为她有一双羞涩的眼眸,初遇时就如此时这般,她泛着这样羞涩的与我对视,不自觉的被吸引,关心的话脱口而出。她一开口发现她的声音也是羞涩的,忍不住想捕捉,一次一次,以至于现在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第三十五章 不想见到的人   心灵持续震颤。他是因为我的羞涩而喜欢我的?不是因为名字中有个琳字?突然一惊,恍然想起,一开始他是不知道我名字的,根本就构不成我是替身一说。   这么说来我们的相遇是缘份,和那个人同叫琳只是巧合。那么之前的惶恐不安都是出于自己制造的自我恐惧?全部对言子书的不信任?   太过份了。我竟然不信任心爱的人,竟然怀疑爱情。就只因为他太优秀了,不相信会喜欢我一个普通的女人。   去买食物的张大娘和她男朋友回来了,同事们的注意力转移。趁此低低地对言子书说:“对不起。”   突然说对不起言子书疑惑不解,我暂时没多说什么,不然定会引回同事们的注目。张大娘已经在防潮垫坐下了,打开购物袋分发同事们点名要的食物,朝我道:“琳琳,你要的水果沙拉买来了哦。”   接过丢来的两罐水果沙拉,以明朗的声音道:“谢了。”   同事们有吃苹果的,香蕉的,小西红柿的,面包和饼干的。其中一位满满的一嘴食物口音不清地说:“大娘,说说你是怎么把到小帅哥的呗。”   成熟的脸庞上又出现娇羞,张大娘同我一样敷衍说:“业务往来认识的……”   小帅哥一听不乐意了,眯着眼不满:“业务往来?我们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吗?”   咦?不会吧!张大娘一直相亲,一直纠结找不到合适的,结果和青梅竹马谈上了?   “……所以我才一直无法接受你。”张大娘云里雾里的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   再次吃完所有食物,野餐就算结束了,同事们开始逐渐散去。我和言子书离开山地前,我不舍地望着山地有一会。   这里不光有我和言子书一起植的树,还进行了一场欢乐的野餐,促进了同事间的友好之情,更让我明白了言子书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这一点尤为重要。   回去的路上言子书问:“你说的对不起是怎么回事?”   “就是……让你说了难为情的话。”   “什么时候?”他一副疑惑甚是不解的表情。   难道没有意识到?那样优美的话,我练个百八十遍估计也开不了口。不过这一点不是重点。   侧头看了我一眼,言子书蹙着眉头继续疑惑,不过没有再细问。我在心里松了口气。   因为彻底摆脱了替身一事,心情从所未有的轻松,对言子书的惶恐也慢慢减少。   他是因为我个人喜欢我的,不是因为任何人……我的脑子总是浮现这样的认知,使得整个人看上去飘飘然,谁见了不是疑惑不解的样子就是问是不是发生了好事。我面带悦色的连连点头。   睡觉时言子书问及的时候,我拥抱住他,埋首他的怀里说:“我是个傻瓜。很笨,未来你一定要多多包容我。”   就像这次一样,默默地包容了我的一切,让我如重生了一般。使得任何言语都无以表达对他的感激,唯一能做的就是爱他多一点再多一点。   表姐结婚的前两天我接到唐糖的电话,我不光诧异她怎么打电话给我,也很诧异她竟然有我的手机号。   下了班发短信告诉言子书我和朋友有约,晚饭会在外面解决。   站在银行门口收起手机,和陆续出银行的同事打了招呼向约会地点出发。   一路上都疑惑着唐糖约我到底干什么,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吃吃饭,聊聊天吧?她会有这么闲?还是因为我是邵凯威的朋友,想拉近之间的关系?没有必要的吧。不过上次第一次见面她也表现的挺热火的呢,还说非常爱邵凯威,爱到爱巫及乌。   希望是因为此吧,千万不是以邵凯威对我告过白为前提而约我。   纠结,有点害怕。   乱想着公交车停下,约会地点到,我使劲摇摇头,阻断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下了车。   这里是市里豪华地段,餐厅、咖啡厅、茶楼都是上档次的。唐糖约我在这里见面,大概也是有钱的主吧。   推开餐厅门,站在门口的迎宾服务员微微俯身,脸上挂着职业笑温和着声音说:“欢迎光临。”   上了楼唐糖一眼就瞧见了我,伸手挥舞成功引起我的注意。放眼望去,她的对面坐着一个人,短短的头发,黑色的短衬衣。   是男的?从背影来看不像是邵凯威,他的身影没有这么消瘦。我疑惑着走过去先对唐糖点了头,再瞥目去看那个人,铺天盖地的记忆朝我涌来,我惊吓的苍白了一张脸,伸手捂住嘴巴,防止惊叫出声。   那个人蓦然也地睁大眼,一副意外的表情看着我。   “诶?你们认识?”看着我们俩的反应,唐糖惊诧地问。   强烈忍住逃跑的欲望,赶在那个人开口前我逼迫着自己静下心,“不……不认识。”   那个人很识相,了然的眯了眯眼,变的面无表情。   “哦。呵呵,还以为你们认识呢,这是我妹妹唐枫。听说我要和朋友见面,死活要跟着来。”唐糖介绍着,双目放在妹妹的身上。   如果她是看着我的,一定能发现我的惊慌和愤怒。   怎么能不恐惧。时隔三个月再次见到她……对我做了那种恶心事的家伙,我怎么可能不惊慌不愤怒。   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至少不能当着唐糖的面,如果被她知道,保不准会告诉我的朋友们,到时候我该如何自处?   整个饭局上我的脸皮都僵硬着,唐糖多多少少擦觉到了,开口关心地问:“怎么了?你的脸色越来越差呢,是不是饭菜不合口?”   我不客气地点头。就算再合口的饭菜此时吃进口里都会变的不合口。而且脸色差怎么隐藏都隐藏不了,总要有个原因来掩饰。   “抱歉,是我粗心了,应该先问你喜欢吃什么再点菜的。”唐糖一脸歉疚,“重新点吧。”   说着就挥手叫来了服务员,我抢着对服务员说:“抱歉,没什么事了。”   “怎么了?生气了吗?”唐糖自责的眉头拧到了一起。   “不,已经吃了一些,差不多饱了。”我硬是扯了笑,站起身道:“去去洗手间。”   本想用凉水洗洗脸,去去心里的燥/热,但是五月的季节,水一点都不凉,心绪依然静不下。   洗手间的门推开有人进来,脚步响又止住,我抬起满是水渍的脸庞冷眼去看,一身装扮都很中性的唐枫依着洗手台看我。   头又低下,脸上的水滴到水池中,啪一声,巨响。   “不记得我了吗?”唐枫低沉着声音说。   “怎么可能不记得。”我强忍着情绪说,猛然再次抬头对上她的脸庞,终究没忍住愤怒,大吼道:“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这么恶心的人。明明是一个女人,长的却像一个男人,还对女人做那种事情,你真够恶心的。恶心死了。”   难听的话没有让唐枫生气。她双臂环/胸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正常人都会觉的同/性/恋恶心,你的说辞我全部接受。那么,你的气消了吗?”   洗手间里静静的,突然响起水声,隔间的门拉开,从里走出一个女人,她以异样地眼睛注视着我和唐枫,连手都没洗就出去了。大概在她的眼中,我们比上完厕所不洗手还要来的恶心。   洗手间里又恢复寂静,水龙头上遗留的一滴水落下,又敲起了一声巨响。   我拳头收紧,指甲陷进肉里,本该很疼,我却无所觉。   “说什么天真话,恶心到骨子里的气怎么可能消的去。”我喘息着剧烈的气息依旧大吼。那种事情恐怕一辈子都消不去了。   “抱歉。但如果你不去GAR酒吧,我也不至于对你出手。”唐枫不带感情的说。   她的话外意是我自作自受?的确是我自作自受。擅自怀疑言子书,不信任他,结果弄到那种田步才收起脾气。   我真是差劲,差劲透了。   握/紧的拳头使得指甲刺/破了肌肤,黏/湿了掌心,血红血红。   脚步声响,洗手间的门慢慢拉/开。唐枫一脚已经迈出去了,我伸/出手臂一把抓/住她的后衣摆。   “怎么?”她回头问。   “不要说出去。”我由大声到小声,愤怒转换成恳求,“不要把我和你的事告诉你姐。”   “嗯。我答应你的要求。”   手被扯/掉,唐枫走出去,洗手间的门慢慢关上。我撑/着洗手台全身无力地悲伤着逐渐抚平气息。   走出洗手间远远地看到餐位上又多了一个人,我顿了一下步子走过去。邵凯威看着的我问:“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虚弱。”   摇摇头,扯了个不自然的微笑问:“你没离开这里吗?”   上次电话里孙洁说在我之前就见过唐糖,那么表示着邵凯威最近都在本市?   “嗯。调到这里工作了,一直忘记告诉你了。”他略微抱歉的说。   不是忘记吧。想来他来这里工作应当有段时间了,却从来没有联系过我,说是刻意的也不为过。   “哦。忘记了么,呵呵。我老公打电话给我,我要回去了。再联系。”   突然间心里很别扭,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无论是因为他对我告过白,还是因为唐枫在,或者是因为被唐糖注视着。   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我心里其实清楚得吧。因为唐枫对我做了那种事,因为她是唐糖的妹妹,是邵凯威未来的小姨子,一切的关联让我产生了近乎于憎恶的别扭,无法再待下去一秒,落慌而逃了。   回到家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我走过去隔着浴室门喊:“子书?我回来了。”   水声小了,浴室门被推开,言子书不避讳地光/着身子出现我面前,一把把我拽/进去跌到他的胸/膛,伏在我的耳边细说:“一块洗。”   褪/去衣服,和言子书一起站在淋/浴下,手攀/上他的脖子想亲/吻。嘴唇和没贴/上去,他蓦地抓住我的手摊开,掌心四个指甲印鲜艳清明。他冷下眼色抓我另一只手摊开,脸色难看到极点,冷冷地问:“怎么回事?”   我低下头别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三十六章 最害怕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地抓伤自己。”言子书提高了音量逼问。   “我……在餐厅见到了那个女人……那个酒吧遇到的那个女人……”   我选择老实地说出来。   双臂搭/上两只稍微用力的大手,传来微微的痛感,言子书紧张地道:“没事吧?她没有再对你做什么吧?混蛋。”   他很生气。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她对我做过那种事,因为他很在意?他在意我被玷/污的事?   我难过的摇头。鼻子酸酸楚楚的,眼泪啪哒掉下来。   他在意是正常的反应,如果他和别的女人做亲/密/暧/昧的事,我定也看不开,心里会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疙瘩。可是,还是觉的委屈,在意他的在意。   大手托住我的下巴,稍微用力,眼眶里打转的泪,眼角下和脸颊上的泪痕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言子书拧着眉低头小心地吻去它们。   “没事就好,不要哭。下次再遇到一定给我电话,让我知道你在哪里。”言子书依旧蹙紧眉,不过语调甚是轻柔。   我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对着一片黑暗问:“你在意她对我做过的事对不对,你嫌我脏对不对?”   浴室里没有水声。我问过后一阵静止,等了好一会迎来的是脸颊被捧住, 的吻落在上面。吻一寸移动一寸,从脸颊到眼睛到额头,再到颈/部、双/肩、胸/部、小/腹、大/腿,甚至最私/密的地方。他用行动回答着要说的话。   “啊……子书……”激/情让我喘/息、呻/吟,我抱住他埋在我腿/间的头。   他依旧不说话,用舌尖挑/逗着我的情/欲。   噬/骨的缠/绵过后,言子书帮我清/洗/身/体上的爱/液,抱着我回到卧房躺下,两手没有松开,反而越发的收紧。   “我最在意的就是没能保护好你。我最恐惧的是怕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耳边响起言子书充满/颤/抖的低喃。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让他害怕,像我一直恐慌着他会离开我一样,他也像我一样害怕着。   “对不起,一切是我的任性,对不起,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用尽剩余的力气回报住他,想要与他合为一体的感觉无比强烈,只是再紧,也不能把他嵌/进骨髓里,好生遗憾。   拥/抱着渐渐睡着,睡梦中看一个女人趴/在我的身/上从头到脚地亲/吻,一只手还握着我的柔/软/揉/捏着,另一只则用力/揉/捏着我的臀/部。恶心的强烈感觉瞬间冲上脑门,一下从梦中醒来,不顾地一切地推开身上的人侧身呕吐。   床头灯被打开,言子书担忧地直拍我的后背,想缓解我的难受。   “呕……呕……呕……”   呕感一阵强过一阵,怎么也停不下来,最后吐到只剩苦水,呕感才逐渐缓下。   家里有应急药,言子书见我吐的不厉害了,赶紧端了一杯水让我漱了几口,把药吃下。   “还难受的厉害吗?我送你去医院。”言子书紧张地拧着眉问。   全身的力气都花在呕吐上了,连一丝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小幅度地摇摇头,重重地倒回床上。   这并不是第一次呕吐。那晚之后的一个月总做着被女人/侵/犯的梦,然后惊醒,开始呕吐。今晚又做这样的梦猜都不用猜全因为又遇见了现实里被/侵/犯的女人。   困意被/袭/走,脑子里空空如也,望着天花板目不转睛。   台灯关上了,言子书重新搂着我,在我的脸颊上亲/吻,重复曾经无数次的话:“不要想了,忘记吧。”   若是能忘记早就忘记了,根本不会等到今天再受/折/磨。   睁着眼发呆有多久,言字书就抱着我陪着有多久,渐渐地他的气息传递到我的意识中。我翻了个侧身,在他怀里蜷缩一团,慢慢地闭上双眼。   明天他还要工作,要上手术台,我不能影响他的休息。而我也要工作,最近请假次数太多了,不能再请假。   “不要勉强自己。”早上起来言子书站在卧房门口担忧的说。   “嗯,没关系。你送我去银行就好了。”我穿着银行职业装白色衬衫道。   穿好衣服,洗漱好,盘好头发,对着镜子扯了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到了银行又在门口碰到魏毛毛和来送她的男银,他和言子书互点头,纷纷开车扬长离去。   肩上搭了一只手臂,我的浑身一僵,惊恐地把它拿下来,快速向办公室走。   “怎么了?”魏毛毛跟上来尴尬地问。   “没事。”看也不看她面无表情地说。   “哦。”魏毛毛有点扫兴地说。   一整天都没和魏毛毛说说,她和别的同事说说笑笑我的火气就上来了,心里无限暴躁,狠狠地丢了文件档走出去,一室办公的同事都愕然盯着我消失。随后炸开了锅似地异口同声地说:“咦,她怎么了?没人招惹她吧?神经病啊。”   他们的话让立在办公室门有两步路的我全部听到,一字不漏。拳头慢慢收紧向茶水间而去。   杯子里的水接满了,撒到了我的手上,待回神时一只大手附上我的手,我吓的猛然抽回手,手里的水杯里的水全数洒到他的身上,随后玻璃碎的声音响起,我止不住的一抖一吓。   “我只是想帮你关上,没想吓你。”李俊裴说。   茶水间里寂静无声,我呆呆地愣住不知所措。   “抱歉。还是吓到你了。”李俊裴又出声,随即蹲下身捡地上的碎玻璃。   我恍恍惚惚地也蹲下身捡,手上触感不大,一下扎到了指尖,血缓缓地冒出来。   “不要紧吧。”李俊裴扔掉捡起来的碎玻璃,哗啦一阵响,抓起我的手查看伤势。   我摇摇头,只是一瞬间的疼罢了,疼过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去拿创可贴。”李俊裴说着站起身,走两步又回头交代:“一定不要再碰地上的碎玻璃。”   一会他回来,我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蹲在碎玻璃的上方。李俊裴快速地撕开创可贴的包装为我贴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放开我的手问。   我把头埋进膝盖,双臂抱住自己,不留余地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全部脆弱。   “我……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我害怕……如果我的朋友们知道了……同事们知道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好害怕。”   “没事的。不要担心,不管你做了什么,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李俊裴坚定地说。   温柔的话让我鼻子酸楚,哭泣出声。   此时的害怕远远超过酒吧第二天发现浑身赤/裸的躺在陌生地方。   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和那个女人再见,竟然像命运地一样产生了联系。我不敢想象,如果唐枫把和我的事告诉唐糖,唐糖再告诉邵凯威,邵凯威再告诉朋友们……持续循环下去,有可能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和一个女人做那种事。   可怕,不敢再想下去。我抱着身子越来越紧。   “要不要请假?我送你回去吧。”李俊裴问。   绝对不能请假,若是被言子书知道了,他肯定要担心。我擦掉眼泪摇头,带着浓重的鼻音请求道:”能不能帮我去买杯咖啡?我提提精神就好。”   喝了咖啡和李俊裴一起回到办公室,魏毛毛问:“没事吧。”   我不理她,弄的她甚是尴尬,脸红着巡视整间办公室的人,把视线定在李俊裴身上。   “琳琳,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张大娘疑惑着问。   我闷着情绪摇头,出声说了两个字:“没事。”   对张大娘态度好一些,与对待魏毛毛的态度有一定的差距,同事们把视线在我和魏毛毛的身上打转,猜测着一定是她惹到我了。   魏毛毛感到很无辜,一脸疑惑地看我,想不出到底做了什么让我这样不待见她。   被唐枫侵犯这件事,我内心里责怪自己占大部分,剩下的小部分责怪于魏毛毛,如果那天不拉着我去看帅哥,不进那家酒吧,我今天就不会面临害怕与惶恐。   间接的她也有错,无法不责怪她。   在言子书面前我不敢表现出我的痛苦,即便压抑的再难受。   表姐的婚礼按照风俗照例是晚上摆酒席。下午向经理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提前走,言子书同我一样也请了假来接我去摄影楼化了妆,租了身礼服直接去酒店。   因为是我表姐的婚礼喜宴,到场的很多都是我认识的亲戚。我和言子书一到就给老妈敲了电话,老妈让我到酒店的大堂某处找她。一到那里老妈和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们围在一起说话,我一过去发现还有一个中年女人,老妈看我和言子书过来,立即介绍:“琳琳,快来见过你姨妈。”   我一听一怔,难道是那个丢下表姐和别人私奔了的姨妈?当着众亲戚的面我也不好太诧异,乖乖地喊了声姨妈。   喜宴快开始,老妈和长一辈的坐一桌,我和言子书同其它表姐表弟坐一桌,席间言子书起身去洗手间。等了有一会不见他回来,眼看着喜宴就要开始,新郎新娘就要入场,我有些着急地起身去寻。   酒店有个后花园,过了后花园就是洗手间。我出了酒店大堂,远远地看到言子书和一个漂亮的女人交谈。双脚一时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提不起迈不动。   呆呆地注视了一会。那个女人好像哭了,伸手擦眼泪,言子书嘴巴一张一合低声说着什么。   一个认知懵现,他们的关系绝对不一般。我一下慌了,奋力跑过去,紧紧抓住言子书,蹙着眉头看眼睛里还有水气的女人。   不管她是谁,言子书是我的,我不许任何对我有影响的人出现,不许任何人和我抢他。   一双防备的眼神透露出我的私/欲,让女人惊愕,使言子书微微蹙眉。   心里更慌了。他肯定觉的我太小气了,对他看管的太严。但是我没办法控制我的行为。思想和表现各向其反,起了矛盾。   他们都没开口,我抢着说:“喜宴开始了,不赶快过去对表姐太无礼了。”   我的眼睛依旧直看着她,她眉头起了疑惑,不明所以地看言子书。   “简琳,我的老婆。刘若琳,大学同学。”言子书介绍。   在场的两个女人都愣住了。我防备的表情换了一副不敢置信,她竟然是刘若琳,她就是言子书曾经的女朋友,她竟然又出现了。 第三十七章 现实的真相   抓着言子书手臂的双手缩紧,弄疼了他。言子书看着我唤:“琳琳。”   不满的声音唤回我的失态。我低下头,不敢再看刘若琳。我真傻,竟然在情敌的面前坦然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恐怕要被她心里笑话了。   我的气息起伏的厉害,转身向酒店大堂走。   已经说过了,我的行为不受大脑的驱使,明明明白不可任性,却还硬是拽着言子书一起走。   “琳琳,琳琳。”言子书不满的声音连续不断。   就要走进酒店大堂时,里面的欢呼鼓掌声传来,正好和我的情绪来了个极大的反差。   不进去是对表姐的无礼,进去无法以高兴的心情来祝福她也是无礼。我顿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   高跟鞋优雅地响起,刘若琳来到了我们的身后,她说:“子书,有时间再联络的吧。你老婆的情绪看起来不是很好。我先进去了。”   第一次打照面,我完全输了。   听着高跟鞋有序的声响,我拽着言子书的手臂又开始收紧。   “对不起。我……我没办法冷静。”我颤着声音说。   如果不是因为又碰到唐枫,产生了害怕,今天的照面我一定会表现的大方一些,甚至可以笑着和她说你好。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在我最糟糕时和以前的情敌相见,其寓意难道连老天都让我雪上加霜吗?   心里更害怕了,怕言子书嫌弃我,怕他就此和刘若琳和好。   转身抱住言子书,闷在他的胸膛继续抖着音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不准再说对不起。”言子书回抱住我,下巴托在我的肩上柔声说:“不是说喜宴已经开始了吗?快进去吧。”   酒店大堂临时搭的新人台上站着司仪,他脸上洋溢着笑容说着优美的祝辞迎来表姐和表姐夫手牵着手穿过大堂中央的红地毯,一路走上了新人台,以最美好的心情一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喜宴结束,和老妈打了声招呼离开。路上言子书开着车说:“不要多想,我和她是过去式,早就已经结束。”   我靠着车椅背点头。但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就另论了。   第一次和他说起刘若琳时,他说她永远离开了他。我还以为刘若琳出了什么意外已经死亡。如今她又活了,加上我又遇到心里的坷,不安的成份几乎把我吞噬。   心里有不安就会产生多疑。如果言子书真的和刘若琳再发生什么,我会不会走偏锋都说不准。   爱着一个人好累,每次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光一样,虚弱乏力。   回到公寓搂着言子书的脖子,任/性/地要求他抱我回房间。言子书没说话,把我从车里抱出来,走进公寓楼、电梯、走廊,最后开门过客厅进卧房。   我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硬是挤出点气力抬起上身吻他/的薄唇,时不时的用牙齿轻轻啃/咬。   越吻情绪越重,下的力道也越狠,突然言子书一个闷哼,我的舌尖尝到了血的味道。   抬起头离开他的嘴唇,看着他的唇上的伤口,勾起嘴角笑。这是头一次下的力道如此重,头一次想在他的身上留下显眼的印记,想告诉所有人,他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又低首,伸/出舌/头碰触伤口,细细地轻/舔。   自从知道刘若琳的存在,外加被唐枫/侵/犯以来,做/爱时我变的主动好多,今晚本不例外。但是言子书抱着我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眼神/炽/热/如/火。   这次换他向我袭/来,我的唇被吻/住。相较于我的啃/咬,他的吻显的过于狂/乱,好像他的心里也压抑着情绪。   是生气了吗?因为我咬了他,弄疼他了。   “子书。”我难过地沉闷着低声唤。   身上的吻未停下,言子书越吻越狂/乱,也越来越急切。   我的颈部被吻遍了,他的两只大手摸/索着褪/去我的上衣。他的唇移到我的柔/软上,用力的吸/允。我动情地叫出声。   “说你爱我。”言子书闷着声音沙哑道。   依言,我说:“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我不知道言子书有多爱我,但是我一直都记得他说过他爱我,让我像他爱我一样爱他。这是不是就表明着他很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爱我?   绪乱而且深奥,无法明确地知道他有多我,我只清楚地明白一点,我爱他,愿意用生命来爱。   只是越爱,就越想完全占有。我打电话给表姐,第一句当然是关怀她的新婚生活。   表面上这是一场愉快的通话,临挂断时我提出邀约,希望有时间和表姐喝个下午茶,于是时间敲定周六下午,她有时间,我也有时间。   上班时和魏毛毛的关系持续着僵硬,有时视线对上时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转移开,我亦一样快速地或低头或看向别处。   一次下班时和她碰巧步伐一致要出银行,我冷眼无意瞥了她一眼,见她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没等她开口我就把视线转到前方,脚步不停地走了。   周六下午如约来到和表姐相约的茶馆。因为是我提出的邀约,自然是我做东。拿了茶单给表姐,询问她想喝什么茶。   “普洱茶吧。”表姐道。   “我要薰衣草茶。”我偏头对服务员道   合上茶单把它还给服务员,服务员有礼地道了句:“请稍等。”   服务员一走我和表姐的视线对上。较于之前我们都不熟悉,各羞涩的一笑。表姐问:“怎么说呢,虽然我们都没有联系过,但是去年参加你的酒席上见了你的老公,我就隐约觉的命运会让我们产生联系。”   就如当头一棒,表姐的话字字敲在我的心尖。即使没明白话中的其意,但是却又像是回答我还没出口问的疑惑一样。   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完全没有提及此次约表姐出来的真实目的,为什么她就像看透了我一样,知道我约她出来干什么的。   没想到表姐看起来温婉可人,却聪颖敏捷。立时尴尬一股脑地朝我扑来。我羞耻地低下头不敢看表姐温和的面孔。   “表姐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低声不明其解地问。   既然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表姐的话对我来说就是一团谜语。我渴求地想知道她到底何以说出那样的话。   “呵呵。是我说的不清楚,不怪你不明白。”表姐菀尔一笑继续道:“我的喜宴上你见过我妈了吧?是第一次见对不对?你应该听姨妈讲过吧,我妈丢下我和爸爸走了。前几年的时候她来找过我,我才知道她和别的男人又结婚了,我多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呵呵,喜宴上你也见过的,她对我提起了你。怎么样,知道她是谁了吗?”   脑子里毫不迟疑地闪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我抬起头脱口而出:“刘若琳。”   表姐点头。我迫不及待地问:“她提起我什么?”   “就是问你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算来你也得叫她一声表姐呢。”表姐脸上的笑不明意味,似打趣又似讥讽。   一句惊醒梦中人,我又错鄂的愣住,这样的关系刘若琳的确是我的表姐。   好狗血的情敌缘份。我呆呆地说:“她……表姐和她的关系很好吗?表姐知道她曾经和子书……”谈过吗?   最后三个字我憋在了心里。   表姐是聪明人,她一定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表姐既然和刘若琳是同母异父,再根据表姐的第一句来分析,表姐绝对是知道刘若琳和言子书曾经谈过。但还是不非常明白她话中的完全意思。就算刘若琳和言子书谈过,和我是表亲又算是情敌,也只能说是刘若琳和我有莫大的缘份,为什么关乎着表姐呢。一团团疑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服务员托着托盘送茶过来。表姐没急着回答,把视线移到服务员身上,看她把茶端到木桌上,端起普洱茶轻饮。   “先喝茶吧。喝完茶再说。”表姐见我一直盯着她,把茶杯低到下巴处道了句又接着饮。   再急迫表姐不说也白搭。我耐着性子缓下心端起我的薰衣草茶喝。   过了一会表姐放下杯子道:“薰衣草茶……是缓解心绪的吧。怎么?最近心情不好吗?”   我跟着放下杯子点头:“唔。有点烦躁。”   “能和我说说吗?”表姐好奇地挑眉。   我微微低头不太想说,毕竟那是很私密的事情,就算是老妈问起百分之八十我也不会说的。但是现下有话想听表姐说,不说似乎显的我拉距离。   “感情的事。呵呵。”我不由心地笑了一下,“子书……他长的好看,成熟又有魅力。医院里有些小护士经常向他表白,让我很不安,敏感度越来越强烈。那天表姐喜宴上看到子书和刘……若琳……表姐交谈,我感到无名的害怕。强烈地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表姐知道吗?”   如果是被唐枫/侵/犯以前,以上会是全部的烦躁原因,但现在只能算得上一半,对表姐我也只能说这一半。我又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不会一骨噜地说出全部私事。   我蹙着眉头看表姐,她对我点头。   “知道是知道,只怕对你说了,你要喝上好几杯的薰衣草茶了。”表姐摇头失笑,“而且,怕是我们也没有机会再一起喝茶了。”   “为什么?”我疑问。为何要这么说?意思好深奥。   “因为你好像很在意啊。”表姐继续说着让我云里雾里不清的话。   “表姐说的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重重疑惑,让我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急躁。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表姐的笑收起,换了副忧郁的神情娓娓道来:“大学毕业没多久那会的时候我妈找到我,我知道了妹妹的存在。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妈妈,这么多年了,我却没有得到过母爱,因为此她对我抱持着一种愧疚感。但是我觉的好可笑,没有母爱算得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在意过什么母爱,根本从来没有期待过丢下我远走高飞的妈妈再回来,会想起我的存在。每当看到妹妹怜悯的神情,我的心就紧一分,就多一分愤怒,想毁灭她的情绪就越强烈。”   表姐的声音和全身不可遏制地颤抖着,引来茶馆里客人们的注目。表明着实际上表姐没有像她说的那般不在意,其实在意的过火吧。但是表姐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我收起疑虑认真看向表姐。 第三十八章 心不在弦   她静下声音呼了口气,面朝茶馆的窗外眺望。气息缓缓平静后才转过头端起茶抿了一口继续说:“那个时候你老公……也就是言子书和若琳都还在校读研。他们从大一就是同学,又都是医学系,认识也就好些年,不过交往还不到两年。有一次吃饭,若琳介绍了我和言子书认识。饭桌上言行举止间明显的看出若琳非常喜欢他,呵呵,一脸幸福的样子无法形容,让我想狠狠地撕/碎。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表姐带着笑与我对视,只是那笑异常苦涩。   “……表姐的主意打到言子书身上了?”我迟疑着说。   一般女性复仇的套路不例外总是这样的。   果然,表姐又点头。   “认识一段时间后,我在若琳面前经常有意无意的提前言子书,有时当着她的面还会对言子书特别的热/切。问他学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压力。知道他喜欢有关医学的书籍,就买了很多送给他。若琳全部看在眼里,都忍下去了。呵呵,想到就很好笑。特逗。但这些还不是最好笑的。”   说到这里表姐又是笑又是无语又是摇头,情绪相当丰富。   “发生了什么?”我问,急切地表现我的求知/欲。   “言子书对我一直都很反感,原因自然觉的我心眼坏,虚伪,做作。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在若琳与他面前的确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任谁都会讨厌的吧。但是若琳竟然还能对我笑的出来。当时那个笑在我的眼里是极其的讽刺。正确一点来说,她所有的笑在我的眼里都是讨厌的,只不过那个笑好像又升了一级,使我的情绪达到了顶点。找了个机会当着她的面强/吻了言子书……也就是表妹夫……你的老公。”   茶馆里的音乐声,偶尔服务员轻轻的走路声,不多的茶客的窃窃私语声,算的安静,但不寂静。可是表姐的声音一落下,我好像无意识地开口问了句:“后来呢。”   我想要的爱情一直是纯致的,表姐吻了他,我无法不介意地接受。刘若琳是他以前的爱人,亲密行为肯定比表姐的一个强/吻更甚,所以一见刘若琳,我无法保持镇定,连理智都远离我而去。   我的爱就是一种占有,不允许任何人碰触。但是一想到我被唐枫/侵/犯的事,就一阵天眩地转……我没有资格在意,没理由生气。   沉默了一会,又看到表姐的嘴巴一张一合,但是我听不见她说什么了,茶馆里的音乐声、走路声、交谈声全部没有了。唯一听到的是茶馆门扉上挂着的风铃,风一吹它一响,我看到了学校门口站着表姐和言子书,他们亲密地相/拥着……亲/吻。   我的意识已经完全失去了,不停地重复开口说后来呢。眼神无焦距地看着表姐一会一张一合又沉默,不停来回重复的双唇。   那双唇……就是那双唇吻了言子书……   我觉的我要疯了,没有办法再待下去,没有办法再目睹那双吻了我男人的唇。   胸口急剧地起伏,身体剧烈地颤抖。起身的瞬间,抖动的手扫过茶桌,我点的薰衣草茶连着杯子推/翻/撒落,清脆的玻璃碎声引起了骚动。   低头呆呆地看着茶水流到脚下,我蹲身触摸。   好可惜……我的薰衣草茶……我应该把它喝完的,喝完了情绪也许不会这么茫然、不安、浮躁。   有服务员过来清扫,表姐来扶我,可是我蹲着不动。不清楚有多久茶馆的门突然被推开,言子书慌张地跑进来,急/剧/喘/息地把我抱起来离开。   我怎么了,为什么像是死了一般,陷入巨大的一个黑洞里,到处便寻不到言子书,我害怕,撕/破喉咙地喊:“子书……子书……我害怕……”   手被什么禁/锢住了,很疼,弄疼了我。我想去看,可是什么黑,什么都没有,连手的位置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大哭着/喘/息着用力拽/着手上的东西凑到脸上,那触感、大小、温度是我骨子都记得的,是他——言子书。   我费力地睁大眼想看看他的脸庞,可是眼皮好重,就像上下眼皮被粘了一起一样。   “琳琳……琳琳……不要怕,我在。不要哭,我守着你呢。”言子书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又让他担心了吗?他的声音好急切,还布满了担忧,那他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吧。他最多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和拧眉。我啊,情愿对着他的面无表情也不想看他拧眉。   想抚平他的眉头,想出口说对不起。我努力又努力地睁大眼,终于把上下眼皮分开,灯光的亮光刺进我的眼里,一时无法完全适应,但我又不想再闭眼。想看他,强烈的想看到他。   我的眼睛眯起,稍微歪头,想寻找言子书的身影。   “琳琳。”言子书惊喜地唤。他俯着身低头挡住光亮,出现我的视线里。   “子书。”我虚弱地唤。   “嗯。我在。”言子书坚定地应。   “好怕。四处看不到你,好想你。”眼里聚集了雾气,言子书的身影变的朦胧,我忙反抓住他的手,用力攥紧。   模糊的看到言子书的眼眸眯起,他的手和我的手指指相/扣。低头,柔软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   “最喜欢听你说想我、喜欢我、爱我。所以为了我能一辈子听到,你要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虚弱下去好不好?”言子书皱着眉头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地请求。   我松开他的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一点一点把它抚平,实现我努力睁开眼的目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作为代价,我答应你,一辈子想你、喜欢你、爱你。”   说着说着眼泪流下了,这些都是我梦寐以求的啊,他却柔声请求。他的温柔与柔情是这么的细致,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他。   如此优秀,如此俊朗,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牢牢的抓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此时使出全身力气拥抱住他。   门被推开,我抬头望去,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进来,看到我们抱在一起,明亮的眼神一暗,一点小心思表露无遗。   “言医生……那个……她的手……”小护士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根据她的话朝我的手看,手背上用胶布粘住一根针管,我这才发现我正打着点滴。言子书忙放开我,按着我躺回床上,调整已经开始回血的针管。   “我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我皱起眉头问。   调整好输液的快慢言子书坐到病床边上的椅子上握着我的手说:“丁月柔打电话给我,说你突然失去了意识,怎么叫也不应。知不知道我听了后吓的两腿发软。”手上的大手颤抖着,他继续说:“发生什么事了?或者她和你说了什么?”   丁月柔是我的表姐。她竟然有言子书的电话。也是,毕竟认识嘛。我心里酸涩,面上只是抱歉地摇头。   我敏感,言子书也敏感吧。不然为什么一下就想到是表姐和说我说了什么呢。   我没急着说话,把视线定在小护士身上,她愣了一下转身出去。   “没有发生什么事。倒是表姐真和我说了一些话,她告诉我以前就和你认识。还问我知不知道,有没有听你提起过。”我尽量压住情绪,以轻言淡语地答。   握着我的大手紧了紧,又不自然地松开,再握住。言子书看着我的眼睛点头,“只是见过几次面,不熟悉。没有必要无缘无故提起。”   每个字回答的很轻,传到我的心里我却没办法承受。表姐的口气可不像只见过几次面,而且要说不熟悉会有机会强/吻到他?再说到没有必要的提起,是不是可以理解他怕提到表姐就会提到刘若琳,因为在乎刘若琳,所以不敢提起,而不是什么没必要无缘无故提起。以致使我从表姐口中听到一切时,一切思绪、行动不受我控制。就连现下也没办法控制大脑怀疑他的话。   怀疑归怀疑,爱没有减少一分,想要占有的感觉更强烈。所以我不敢问出来,不敢再表现出我的占有欲。因为男人都讨厌占有/欲/强的女人吧,我不能让他讨厌我。   可是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坦白吗?我陷入矛盾中。言子书见我又失神慌张道:“琳琳。如果你怀疑什么尽管说出来,不要一个人独想。不要再总是一个人失神发呆,精神科的医生说再这样下去,你会得抑郁症。”   “抑郁症?”我喃喃重复并回味他的所言。   我又让他担忧了,最近总是让他担忧呢。突然灵光一现,有没有可能不想让我乱想,或者预期到我会因为受刺激,而不告诉我关于表姐的事?这个可能性很大。虽然平时我总是掩藏着对他的患得患失,但是偶尔不小心流露出来时,他的眉头都会拧到一起。   也许他早就看透我,知道我对爱情有多敏感,连着他也变的敏感。   最近他表现的也的确敏/感,最明显剧烈的是五月前一天的那晚。他的害怕,他的嘶吼,我仍清晰地记得。想到这里我决定还是坦白说出心里所想。   “子书……我……我也喜欢听你说想我、喜欢我、爱我一辈子。你一定要做到好不好?”   “只要你相信我,相信我们,就是一辈子。”言子书说。话中尽是任谁都敲打不碎一丝缝隙地坚定。   点滴快打完时,刚才来过的小护士慌张推门进来急道:“言医生,有伤患要紧急进行大手术,晚间值班医生裘医生请求你协助……”   小护士的话没完全说完言子书就站起身了,对我道:“我去一下。点滴输完在这里等我,如果累了就睡一会,不要着急,我很快就回来。”   病房的门拉开瞬间关上,只是眨眼间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盯着天花板发呆,想象言子书将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动手术。ta伤的严重吗?ta会好起来吗?如果死在了手术台上,ta的爱人该怎么承受呢?想着想着想到言子书说如果我再胡思乱想会得抑郁症,这是一个很难治疗的病呢。如果我得了这个病,言子书一定会很难为吧,我要好好的振作了,不能让他难为。   乱想间病房门打开,又是那个小护士。这次她的手里提着一个方便袋,走进来直接放到病床头的柜台上。我望了一眼赶在她出去问:“是给我的吗?”   小护士没转身,我透过她的后背见她点了头,过了几秒说:“是言医生让我买的,你吃点吧。”   说完就又出去了,看来很不待见我呢。就宛如我对刘若琳,在小护士的眼里,我就好比刘若琳——情敌。   点滴打完了,在病房继续待了好一会不见言子书回来,我走出病房去了急诊室门口。急诊室的指示灯一直亮着。   夏季的天了,又热蚊子又多,坐在等候椅等了一会热的燥心起,站起身来开始不停地走动。   急诊室的灯一灭,门一开,我跑过去,只见穿着白大褂的言子书和另一名医生都是一头的汗。   “子书。”我唤。   待在急诊室里连着几个小时,额头上又出了那么多的汗,肯定又累又渴,“我去买水。”   刚迈了一步胳膊被拉住,言子书摘掉口罩说:“你刚打完点滴不要乱动。跟我来,我们马上回家。   跟着言子书去了职员室,看他脱下白大衣,牵着我一起走出医院。   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平日吵翻天的道路上偶尔好长时间才有一辆车经过。言子书看着前方道路认真开着车,我经过慎重的思考开口说:“我学开车吧。” 第三十九章 奇迹   突然的话引得他诧异地看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的工作太辛苦了,下班还要自己开车不安全。我学了开车就可以天天来接你下班。”我认真地说出想法。   我想对他好,不想他太辛苦,可是言子书却笑起来。   我不高兴地道:“笑什么?我是认真的。还是你觉我接你下班会让你丢脸。”   “呵呵,傻瓜,想什么呢。笑的最单纯的意思不就是开心吗,我是因为你的话高兴而小的。”。   言子书解释着。声腔和眼眸都带着笑意。   “那行不行?”我急问。   收起笑脸,言子书变的严肃并一口否决:“不行。”   没想到会被拒绝,我不解看他:“为什么?”   “开车容易出事。你开车我会担心。”言子书依旧严肃着一副神情说。   “可是……”我想为你做点事情。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我闷闷地决定偷偷的去学。   明天是周日,言子书难得的不用上班。早上一起懒床到七点半,一起起来准备早餐。八点半开始悠闲地在沙发上偎依着看书、看电视,十一半又一起做午饭,一起睡午觉。   大概二点我和言子书突然被一阵铃声吵醒,迷迷糊糊趴起身,言子书把手机递过来。我看到屏幕上亮着孙艾琳的名字。   她很少打给我的呢,是有什么事吗?我迷茫着一手接手机一手揉眼睛。   “喂?”   电话一通,里面传来孙艾琳的哭声。心里突升起不安感,不会是关鹏病情恶化了吧?我一下清醒了,扬声道:“艾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只听她颤着音激动地说:“阿鹏……阿鹏他动了,他的手指动了。宝宝学会了喊爸爸,阿鹏听到了宝宝喊爸爸,他的手就动了,他终于有意识了。”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过去。”竟然和我猜测的正相反,不过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临挂断电话时我隐约听到宝宝的叫声。时间过的真快呢,就像是一恍的功夫,宝宝竟然学会说话了,可叹又可喜。   收起手机慌忙起来跑着进洗手间准备梳洗,刷着牙我探头出来口齿不清地喊:“子书你也快一点,准备送我去医院,我要去看关鹏。”   心情好激动,无法言语形容。关鹏昏迷了这么久,我们都要放弃希望了,如今奇迹出现了,好高兴。   赶到医院找好地方停车,我拉着言子书迫不及待地往住院部跑,一进到关鹏所在的病房楼层,电梯门一开,我立即看到所有的朋友竟然都到场了。罗子杰、许悦鑫、何卿卿、孙洁、邵凯威和……唐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再仔细看还看到了——唐枫。   脚步才踏出电梯一步怎么也迈不动了,怔愣当场。言子书疑惑地问:“怎么了?”   住院部不算特别静,但绝对不吵闹,即使我的一堆朋友都围到了一块也没制造出什么动静。言子书简单的几个字像是一道地雷,惊动了所有的人,他们的视线都向我转来。   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只是直觉地转身按了电梯推着言子书走了进去,我脸色煞白地说:“肚子好痛,好像来例假了。”   电梯门缓缓地合上了。言子书扶着我问:“还好吧?你先去洗手间,我过去拿药。”   我点头。电梯的门开了,到了住院部的最底层。言子书又开口道:“这里好像没有洗手间,我去拿药,你先再上去,拿了药回来我上去找你。没问题吧?”   我点头,他出去,我按了楼层键,望着他急速消失的背影电梯门缓缓关上。   重新回到关鹏在的楼层,朋友都还在,好像纷纷议论着我突然怎么回事。孙洁拿出手机之际撇头看到我从电梯里出来大一些声音问:“简琳,刚才怎么回事?”   走到他们面前道:“没事。突然有点肚子痛,要去洗手间,到了下面才反应过来这里就有洗手间。那个,哎哟……我还是先去洗手间吧。”   因为唐枫的关系,我的白色变的苍白,朋友一概没怀疑我的话,许悦鑫说:“那你赶紧去吧,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呢,没事吧?”   我摇头,“子书去帮我拿药了,他一会就过来。”   起步要去洗手间时,我的眼神带着深层意思地打在唐枫的身上。等我到洗手间时没多两分钟她也过来了。   洗手间里没有别人,等她一进来我就把门关上卡住。唐枫无语地哼了声。   “看来我没误解你的眼神啊。怎么,找我什么事?呵呵,不会是想我了吧?”唐枫像是花花公子般地一副轻浮态度。   我不爽地眯眼,生气地警告:“收起你的这种态度。我问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凑到我的朋友堆里?”   “你想太多了吧,你的朋友如今也是我的朋友。”唐枫稍微收敛一点轻浮的态度继续道:“特别是那个叫孙洁的,我们经常一块吃饭呢。”   “什么?你想对孙洁怎样?我警告你,离我的朋友远一点,不要把鬼主意打在我朋友身上。”我毫不余留地表现出我的愤怒。   “这可不好说。我对你朋友还蛮有感觉的呢。”唐枫拒绝,瞅了我一眼向我迈进两步,以微高的身姿俯视我,“我把你的话还给你,收起你的态度,不要总是对我指手画脚。”   太不可理喻了,竟然比我还理直气壮。可悲的是,还真的被她吓到了。因为如果她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气场绝对够强大,甚至比魏毛毛的男银的气场还要大。   此时此刻,身为女人的她散发出的气场一时把我震慑住了。有点理解难怪她是同/性/恋,有着男人的性子男人的气场,怎么可能还会喜欢男人呢,可是,还是觉的恶心,超级恶心。   我握紧拳头稳住被她吓到而发软的双腿,眼睛里聚集雾气甚是委屈地看着她,“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难道没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吗?凭什么你还凶我。”   唐枫帅气的眉头蹙起,败给我似的说:“你到底想怎样?不就是一/夜/情吗,至于每次看到我都脸色发白吗?你朋友可都知道我是/同/性/恋。如果你再见着我就害怕成这样,就算我不说,你的朋友们也都会猜疑你和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所以难道你不害怕了吗?”   一直以来我惶恐不安、夜不能寐的不都是因为害怕被朋友知道,怎么可能不害怕。但是为什么,她知道我害怕这些。我惊恐地看她。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害怕被朋友抛弃和唾弃。呵,太肤浅了。”唐枫的眼神里尽是讥讽和鄙夷。   “什么?你什么意思?”我质问。我害怕被朋友抛弃和唾弃怎么就肤浅了?我是因为在乎他们,所以才害怕的,才不关乎什么肤浅。   嘲讽勾起嘴角,唐枫道:“我说你肤浅。你所害怕的更肤浅。你把朋友当成什么了?真正的朋友才不会因为你是同/性/恋就抛弃你、远离你、唾弃你,如果那样,他们就不是你的朋友。”   她的话说完,我大吼:“我不是同/性/恋,我是正常的女人,不要拿我和你同化。”   “你激动什么,只是一个形容罢了,所以才说你肤浅。”唐枫嘴角的嘲讽意味更浓。她比进来冷哼时更冷地哼了一声开门出去。我像上次洗手间谈话一样又拽/住她,说了那次意思差不多的话:“绝对不要告诉我的朋友们,绝对不要让子书……我老公知道你就是那个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言子书知道唐枫,也许是怕他在意,像我一样地在意。怕他如果知道了,若是担心唐枫对朋友讲了,连着他会一起丢人,如此保不准会离开我。   我知道的,爱情远比友情还脆弱,远比不堪一击还要脆弱。   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上,我隐约听到唐枫和孙洁说话声。我忙跑进单间关上门。一会脚步声传来,接着孙洁的声音响起:“琳?你老公把药拿来了,他让我给你送过来。”   隔着单间的门我喊:“哦。你先放洗手台吧,我肚子还疼着呢,还要再蹲一会才爬的起来。”   “那好吧,药和矿泉水都放洗手台了。不过你快点。医生马上给关鹏做完检查了,一会就会把他送回病房。”孙洁说完走了。   刚才一见到唐枫脑子就懵了,什么都思考不了。孙洁的话拉会我的思考点,才解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站在病房外,而不是病房里面,原来是因为关鹏有了好转,被推去做检查了。   听着孙洁的脚步声远去,我拉开单间的门拿起被搁置在洗手台上的止痛药,打开抠出两粒丢到侧池里冲走。   又在厕所磨蹭一会去关鹏的病房,在门口首先看到言子书,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琳琳。”言子书很快看到我,立马向我走来,“药吃了吗?有没有好点?”   “嗯。吃了。已经好些了。”我低头撒谎。   “那就好。赶紧进病房吧,看完快回家我给你熬红枣粥。”言子书带着点急切地道。   一推开病房就看到朋友们都在教宝宝说话,宝宝学的也很起劲。我拨开众人看了看关鹏,似乎和以前并没有区别。   “医生怎么说?”我问孙艾琳。   电话里激动哭泣的孙艾琳已经平静下来,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关鹏,被我的声音搅乱凝聚力而看向我。我又重复了一遍所问,她说:“医生说还得要多多和他交流才行,只要他听进去了,动的次数多了,醒来的机遇就越来越大。”   虽然没有得到医生的肯定会醒来,孙艾琳还是神色喜悦,似乎关鹏下一秒就会醒来一样。   目视着她的高兴,我也微微一笑,觉的正目睹着奇迹发生。原来奇迹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存在身边,一下给了我好大的激励。   我抬头看一眼唐枫和言子书,期翼着奇迹说不定也会发生在我身上,能够忘记唐枫对我做过的事,和言子书相亲相爱一辈子,一起白头携老。   病房里因为关鹏不同与别的病人,不需要我们保持安静,故然,病房里热闹非凡。孙洁、何卿卿、许悦鑫、唐糖、唐枫围着宝宝打转。罗子杰、邵凯威、言子书和另外两个男人围成一块说话,我和孙艾琳则坐在病床边说话。   “关鹏醒来以后,第一件事你最想和他做什么?”我好奇的问。   “嗯?”孙挨琳想了想说:“宝宝现在都还没名字了,我和宝宝一直等着要名字,第一件事应该就是一起给宝宝取名字了。”   “为什么你不给宝宝取呢?”万一没有奇迹,宝宝总不能一直都没有名字吧。   “之前我和阿鹏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在电话里讨论宝宝的名字,只是还没讨论出结果他就被叫去工作了,手机再响起来,听的便是他在医院的消息。”孙艾琳维持着平静说完这段话笑了一下继续:“所以等他醒来,最应该做的就是把这个问题继续下去,我……一直在等讨论的结果。”   “嗯。很期待宝宝的名字。那你父母那边是什么态度?同意你和阿鹏结婚了吗?”   “应该同意了吧。最近没有再唠叨我来医院的事。”这一点让孙艾琳比较欣慰。   聊了一会,不知道孙洁她们怎么弄的,竟然把宝宝惹哭了。孙艾琳忙把宝宝接到身上抱,宝宝一下就停止了嚎涛大哭。看来宝宝虽然小,什么都不懂,但是却清楚地知道妈妈的怀抱是最安全的。   今天是个比较开心的日子,一是关鹏的病情好转;二是好久好久没有齐聚过的朋友再次齐聚一堂,可谓双喜临门。   “马上五点了呢,我们要不要预订个饭店包厢?等下好直奔过去。”孙洁扬声道。    第四十章 隐瞒   话的意思完全是晚上聚会啊,竟然一个人自主的决定了。但是却没有人反对。主要是谁反对都说不过去,晚餐齐聚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我很介意唐枫的存在,想想等下要和她同桌用餐,就什么食欲都没有了。可是我又不能说什么,只能蹙了下眉头。   “抱歉。简琳今天不太舒服,要早点回去休息。”言子书沉着地道。   “简琳的脸色不是已经好多了吗?应该没必要提前退场吧?”孙洁表示不满地撇嘴。   好不容易聚了一次,我也不想因为唐枫的关系坏了朋友们的兴致。再说目前她已经混到了我的朋友堆里,这次避得了,下次还能再避吗?况且我得承认唐枫在洗手间时说过的,如果我害怕与她相处,时间久了朋友们肯定会疑惑。为了防止那种事情发生,我选择鼓起勇气面对。   我欲开口说话时,邵凯威抢在我前头说了:“最近简琳的气色好像确实不太好,孙洁就别难为他们了。”   蓦地感觉有道火/辣的视线射在我身上,凭着感觉望去找到了唐糖。也许是我的错觉,唐糖一脸笑意盈盈,根本构不成火辣。   “嗯,是的呢。上次见面简琳的脸色就刷白。”唐糖看着我开口说:“已经有段时间了呢,怎么还没好吗?”   我还没回答,孙洁诧异地接着开口:“有这回事?生病了吗?刚才子书给你的也是止经痛药啊,我还以为只是经痛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经痛……我脸红着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额……上次是身体不舒服,这次是经痛。碰巧都被阿威和唐糖见着了。呵呵,没事的,已经好多了,不碍事。今天大家难得的聚一块,我可不想失去相聚的机会。”   “没事当然最好。你可别勉强自己。以后相聚的机会还多着呢,哈哈,因为我们都还年轻。”罗子杰说。   大家一言一句地说着,我点头应。偷偷地朝言子书看了眼,发现他的面色不是很好。许悦鑫擦觉我的视线,捂嘴偷笑说,“简琳还是别勉强了,你老公因为心疼而不高兴了。”   “呃。我真的没有关系的了,你别担心。”我坚定地看着言子书说。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言子书沉默不语,好在皱起的眉头渐渐展开。   “我知道家不错的饭店,我来预约吧。”唐糖道。   众人同意唐糖立刻拿了手机拨电话,一会儿伸了个OK的手势,大家纷纷离开医院向饭店出发,包括孙艾琳和宝宝。唐糖说:“我要和宝宝搭一辆车,艾琳来和我搭一辆车吧。”   大家基本成双成对过来的,许悦鑫和何卿卿分别坐上那两个陌生男人的车。我猜是男朋友,只是还没有听她俩正式介绍。或许介绍过了也说不定,因为我是最后一个来的。而又虽然一直疑惑那两个陌生男人到底是谁,不过一直没瞧见许悦鑫、何卿卿和他俩有亲昵举动,所以疑惑到现在。   七八辆车连续着缓缓驶出医院停车场。我坐着言子书的车,手臂肘在车窗檐上托着下巴看前面成竖排行驶的车辆。   一路上言子书都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子书……”我不敢看他地唤。   过了一会言子书才嗯了一声。   “你在想什么事情吗?”我问。   这次他很快地作了回答:“没有。”   “哦。那个……我没有来例假。就只是肚子突然痛而已,我还以为来例假了呢,抱歉,害你紧张了。”我低着头坦白。   “嗯。我知道。”言子书平静地道。   我诧异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药拿回来以后,想起你的例假才过了半个月。”   是了,我的例假他一向算的比我清楚,并且每次算的准准的,提前熬好补血的粥等着。   “那你怎么还不高兴?我就真的只是肚子突然痛,可能午觉时空调度数打的太低了,现在肚子都还凉凉的感觉呢。”我强辞细细解释。   方向盘上的大手握紧,言子书沉了两秒沉重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心里慌张起来,面上努力保持镇定,装作没有一回事的说:“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应该知道都,我一向什么事都和你说的。”   只除了侵犯我的那个女人就坐在前面的某一辆车上外,再也没有瞒着他的了。   耳边一直都没再响起言子书的声音,我持续着强装镇定。异常感觉到车里的气息变的诡异,使我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稳不住,不安感几乎要透过身体散发出来。   不知道应不应该用好在二字来形容唐糖预订的饭店包厢并不远。我眼看着前方的几辆车子陆续慢慢减速拐了个弯,随即进入饭店的地下停车场。车子一停稳我有些急切地打开车门下车,呼吸到了车以外的空气,心里的不自然才缓下来。   等言子书下了车,关了关门上了锁,开在我们前面的众人都已经下车等着了,只见唐糖挽住邵凯威的臂膀道:“呵呵。我对这里比较熟悉,大家都跟着我走吧。”   一伙人浩荡地跟着她往饭店走,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加窃窃私语。不过我可非常的明白那些注目和窃窃私语都不关乎我的。并不是说我真的丑的无一形容,而是……被他们的光芒掩盖了我的秀丽。   进了包厢唐糖像是做东一样,从服务员那里拿了几份菜单传给两人一份,颇土豪地说:“今天算是我正式和大家见面,这次聚会我来请客,大家可都别客气。”   该怎么说呢,不光有土豪的感觉,还有豪迈的感觉,但是豪迈中似乎又夹杂点做作。因为不管怎么说都轮不到她来做东吧,这样一来显的邵凯威多没面子,他又不是吃闲饭的。话说邵凯威也是土豪出身吧,平时倒挺低调的,但是现下可不是继续低调的时候,奈何他愣是没说一句话。   “喂,喂。”吵闹熙攘中罗子杰开口了,“说的不对吧,今天另外两位才算得上正式见面,应该由他们请客才对。”   在场的都知道他说的另外两位是指那两个陌生男人。   “呵呵。确实应该由我请。那么这次就由我做东,请各位随意点。”坐在许悦鑫边上的高高瘦瘦戴着一副眼镜的斯文男人道。   我朝他看过去时瞥到罗子杰的双目放出的眸光意味复杂又深长。我随着这道视线转到何卿卿身边帅气又英俊的男人身上,只见他对上罗子杰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沉思一会道:“还是我们三人一起吧,谁让我们三人都是新人呢。”   此提议惹的孙洁叫道:“好狡诈啊,想当年言子书可是一人请,现下你们三人一起请,这桩买卖太划算了吧。”   到了包厢我还一句话没说呢,我加入孙洁的战线道:“就是呢。你们三人这样一来给我们的感觉就是奸商。”   “不会碰巧真的都是商人吧?唐糖应该不会是的吧?”孙艾琳抱着宝宝诧异道。   “额。他确实是商人。”许悦鑫道。   “他也是。”何卿卿也道。   一股的我们都把视线转到唐糖身上,她笑着看向邵凯威说:“我是商人……的贤内助。”   此说法太绝了!一下让我理解为贤内助比商人还要高级……黑。   闹了一会菜还没点好,服务员已经过来询问了,孙洁道:“先点菜吧,吃饱喝足再讨论由谁请。”   于是开始点菜,招牌菜点了一堆,名贵酒点了一堆,没有上万块,也得几千块。   酒菜上来以后,菜还没动,酒先启口。许家斯文帅哥一一给满上。放下酒瓶端起一杯举起道:“能认识各位很有幸。这一杯我敬大家,感谢诸位一直以来对鑫鑫的照顾。”   感性的祝酒辞引来我们的掌声和笑悦,纷纷端起酒杯喝下。我才喝了一小半,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走了它。我撇头望去,言子书仰头替我喝下。   这一目被唐糖瞧见,她道:“不算啦,这是我们的新人的敬酒,怎么可以代喝呢。”   “抱歉,她酒量不好,容易酒后乱性。”言子书面无表情地道出我的隐私。   可惜似乎没人上心。何卿卿开口说:“酒后本来就容易乱性。哈哈,谁敢保证自己酒后不乱性。”   她身边的帅男人目光幽深地看向她,何卿卿脸红着止了口。本来就一直把目光放在他们那边的罗子杰把他俩的的互动看尽眼里,不爽地开口:“喂。该你倒酒了吧,速度。”   何家帅哥起身倒酒,最后一个才给罗子杰满上,他才转身还没起步,刚倒的酒洒了出去,泼了他一身。   “家晨,没事吧?”何卿卿急忙起身过去,看到他的衬衣湿了一大片火气一下冒上来,对罗子杰冷着脸大吼:“你干什么?”   酒杯是怎么倒的,何卿卿绝对没有看到,她的责备完全来的莫名其妙,罗子杰被她吼的也莫名其妙。他的脸色拉下来,语气也变了的说:“什么我想干什么?”   “不要告诉我洒了家晨一身的酒不是你干的好事。”何卿卿生气地继续冷着脸。   “喂,我还没吃饭呢怎么就吃饱了撑的洒他一身酒?我也没理由干这种事情。”罗子杰带着情绪地扬声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再则有没有理由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卿卿说完拿起桌上的纸巾给男人擦拭衣服上的酒液。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何卿卿是怎么得来的爱情专家这个名号。从眼前发生的事来看,是自封的可能性最大。   罗子杰喜欢何卿卿众所周知,两年过来了好像还喜欢着,所以对着家晨一直面色不善,大概因为此才让何卿卿直接认为酒杯倒了是罗子杰干的好事,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他吼。   几句话断定罗子杰的是非,他气的半天没说出话。   酒杯具体怎么倒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家晨倒完酒以后,转身要离开时手里的酒瓶带动了酒杯,结果就洒了他衣服。   他碰倒的,他应该自己知道,竟然半天没有说话,行为太恶劣了吧。我本想说出来,但是看了何卿卿的态度,感觉我说不说出来没有多大的作用。   热闹的包厢变的安静,众人闭口不言,面面相嘘,许悦鑫开口说:“卿卿你误会了,那个酒杯自己倒的。”   立马迎来了何卿卿的一句相冲:“动物长腿,酒杯也长腿了吗?”   简直是往不可理喻的方向走,我蹙眉,“的确不关阿杰的事。酒杯也没有长腿。到底是谁碰的谁心里清楚。”   我的话说完,唐糖接了口:“诶?是我眼花了吗?明明看到是子杰……”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邵凯威瞥了她一眼皱起眉头说了句:“乱说什么。”   四个字严肃是严肃了点,也带着点责备,唐糖的脸上立即出现委屈的神色,甜美的声音里也带着委屈。“我哪有乱说。” 第四十一章 睁眼说瞎话   可能因为衣服上的酒渍擦不掉,何卿卿使劲擦了两下火气又上来,把矛头指向邵凯威:“简琳的老公还没说话呢,你替简琳着什么急,搞清楚唐糖才是你的女朋友。”   衣服上洒到酒液本是一件小事,竟然因为某些因素硬是扩大化了。搞的罗子杰语塞、许悦鑫语塞、邵凯威语塞,而我也不例外。对于她最后冲的那一句,我着实无语。   “卿卿冷静一点,你忘记从前有一次你不小心把阿杰的衣服也打湿了,阿杰不是什么话都没说吗?”孙洁以中间人的身份道。   何卿卿一掌拍在餐桌上,其力度绝对不小,她低头不看我们任何人的说:“总是这样。每次争执没有任何人站在我这边,好像全是我的错一样。”   包厢由寂静变的悲伤,我们呆呆地看着散发悲伤的何卿卿,她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从来没有说是她的错,她为何会有那样的感觉。   突然感觉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压抑,一口一口闷气压在心里喘不过气。   “卿。酒杯确实不是你朋友打的,是我用酒瓶碰到的。”制造源头的家伙终于开口说话。话中的语调很平静,没有一丝罪魁祸首的自觉。   事实的道出没有让何卿卿的情绪缓和,她的周身仍旧散发着悲伤。   “只是开的一个见面礼玩笑。”他又道。   低着头的何卿卿投到他的怀里哭泣, 着说:“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目睹着何卿卿的一系列举措。我明白了爱情才不会管你是爱情专家还是恋爱专家。只要你真的陷进去,又没有对爱情有足够的把握,都会惶恐不安,患得又患失。连带着对什么都敏感,不会再顾及别的。眼里看的,身体感觉的都将以爱情为主。若是一不小心碰触到了爱情,使得爱情有个三长两断,便会……疯的。   “确实不好笑。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吓卿卿了。”孙洁恶狠狠地道。   埋在男人胸膛哭泣的何卿卿渐渐止住,抬起头对大家道歉:“对不起。这次是我偏激了。”   “没事就好。”孙艾琳道。   引起争议的杯子被换掉,家晨重新满上酒,郑重地对罗子杰道歉:“抱歉,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会介怀吧?”   罗子杰不说话,偏头对上何卿卿的视线,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好的气氛开始回笼,表面上大家都没事了,但是有些痕迹已经悄悄潜进心里。   轮到唐糖敬酒时,她简单地说:“希望和阿威长长久久。”顿了一下看着邵凯威又道:“呵呵。阿威心里必须只能有我一个人哦。我可不接受你心里有她人和我长长久久。”   说到最后一句把视线转到我身上,对我扯了个不明意味地笑。我想她一定猜疑到邵凯威曾经喜欢我。但是不知道她是否知道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都是刚才何卿卿冲的邵凯威那句而让唐糖敏感了。   唉,再一次感受到在爱情面前,并非只有我敏感。   他们三天敬了酒之后唐枫只是给自己满了一杯,对着大家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枫,是……”   “啊。”我惊叫了一声打断她。   十几只眼睛狐疑地朝我看,特别是言子书,他蹙眉问:“怎么了?”   “哦。没事。”我看着唐枫说:“呵呵,上次咱们见过,还记不记得我?”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想干吗,好怕唐枫说出自己是同性恋。我不管在场的其他人知不知道她是同性恋,因为他们不知道我被女人侵犯的事。但是言子书知道,所以我迫切地不想让他知道唐枫是同性恋,我怕他会敏感,看出我不安的端倪。   唐枫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点头,和别人说话了。   饭桌上的菜开动了,言子书体贴地给我夹了些较远距离的我喜欢的菜。其他成对的也都做着和言子书一样的举动,而后亲密地低声交谈。   我们八人众只有孙洁和罗子杰单身了。放眼看过去,孙洁正和唐枫交谈着,罗子杰一个人孤寂地一杯接一杯喝着就。期间何卿卿朝他望过几眼,没说什么话又继续和家晨交谈。邵凯威推开唐糖的缠绵拿走罗子杰的酒杯,又被罗子杰夺过去。他呢喃着说:“你应该明白我的心境,不要阻止我。”   邵凯威沉默了,没有再去夺他的酒杯,反而陪着他一杯一杯的喝。后来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几个男人喝成了一块,言子书也被灌了好些。   聚会结束时,几个男人都喝高了。就数言子书清醒一些。唐糖架着邵凯威离开时对唐枫道:“枫,别忘了把帐记到你的名下。”   我扶着言子书出饭店,他搂着我呼着微微的酒气道:“我没事,可以自己走。”   他虽然没喝醉,但是酒气聚了一身,我又不会开车,只好把车暂时仍下,先拦了辆的士回去。   一路上言子书靠着椅背闭目休息,到公寓时,我拍了拍他,“子书,到了。”   回到客厅开灯,第一件事就是把空调打开最低度,想着等一会冷度上来了,再调回二十八度。   浴室传来水声,言子书已经过去洗澡了,再出来时身上的酒气所剩无几。我在卧房拿了吊裙准备也去洗澡,蓦然被言子书推倒软床上。   “别闹了,我先去洗澡。”   压在身上的男人不动,我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子书……”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言子书又问了离开医院去饭店时的问题。语调甚是沉闷。   “这个问题不是回答过了吗?你是不是醉了?”我道,”若是醉了就赶紧睡吧,明天你还有几个手术要做的吧。”   “……”静了一会,言子书埋在我的肩头说:“你的言行告诉我你不寻往常,虽然不是多明显,但那不是我的错觉。”   我抱着言子书的双肩急躁地又推了推,不高兴地说:“不要老是凭感觉。坦言讲最近我都有点不寻往常,昨天我还突然失去意识呢。这些你不都知道的吗?”   “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失去意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吧?我想知道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言子书执意说。   我张口结舌,好一会说:“饭店包厢时我朋友卿卿的状态你也看到了,你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吗?估计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而我就像她一样。”   因为一杯酒液洒到爱人的衣服上,她就像刺猬一样针对任何开口说话的朋友,根本就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换成一个平常人,谁都不会那样的吧,顶多皱一皱眉头。不可能在欢声笑语中就发冲。   身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平躺卧床上。我也微侧身,看到他逐走一切情绪闭上眼睛,我竟然一瞬庆幸发生了卿卿这段插曲,可以让我拿来做借口。   “谁都有一些时候道不出其中的感觉。子书你难道不相信我从来没骗过你吗?我可知道的,爱情需要信任。如果我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了就一定告诉你。”我面上坚定地承诺道。   心里很不好受,因为这段话本身就是假话,是骗他的,可是又必须得这么说,我想消去他的疑虑。   他睁开眼,抱了抱我,收起探知的欲/望道:“去洗澡吧。”   我回抱了他点头,拿起吊裙去了浴室。等洗完澡回来时他已经睡着了。微微的喘/出的气息中带着酒味。   休息日过完,新的一周开始,再次面对魏毛毛时,我的态度不那么冷了。找了个机会叫住了她。   “那个……我想和你说点事情。下班后有时间吗?”   魏毛毛一愣,呆呆地点头,“哦。好吧。”   适合谈话的地方无疑除了茶馆就是咖啡厅。和魏毛毛点了咖啡后,服务员很快送了过来。我和她同时搅动着杯中的匙子。   “什么事情啊?”魏毛毛喝了口咖啡问。   我停止搅动匙子,静了静想了想怎么开口。   “上次一起去过酒吧还记不记得?”我面无表情地平静问。   “啊……记得啊。怎么了?”魏毛毛疑惑地看着我。   “那个是同性恋酒吧是吧?我记得你也说过,也记得你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其实并不是没事。”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她急问。   “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这么说着却叹了口气。“你去洗手间我等你的空档时,有一个女GAR找我聊天。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GAR,聊的还算投机,就交换了联络方式,慢慢的接触中我才知道她是同性恋。我并不歧视她,但是她却突然说喜欢我,最近更是被纠缠的厉害,心情非常不好。也很偏激,以至于心里有些埋怨你带我去酒吧,所以最近对你的态度不太好。”   听的目瞪口呆的魏毛毛咽口涂抹,紧张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事先也不知道那是同性恋酒吧。”   我摇头,“腿长在我身上,是我自己走进去的,你又没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去。”   我又搅动咖啡,端起来抿了一口,刚才还冒着烟的咖啡说话的这一会已经凉了。   “还是很抱歉。那现在怎么样了?还纠缠你吗?”魏毛毛急问。   我深吐了口气,“没有纠缠了。但是心里还静不下,总觉的会有事情发生。”   “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魏毛毛一副不安的神情。   “你不要急。目前还没有发生什么事。如果发生了,需要你帮忙,我会请求你援助的。”   她急忙点头又接口:“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谢谢。”瞥目看了眼窗外,天色要暗了。我站起身道:“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   付了咖啡钱魏毛毛也跟着走出咖啡厅,她和我并肩走着问:“你老公知道吗?他不帮你解决吗?”   “事情有点复杂呢,具体明细又不好说。”我看着前方一步步走着,不明确地说。   “那就是没告诉了?我觉的还是让他知道的好。你老公看起来很有办事能力。”魏毛毛提议着。   “再说吧。”我意兴不高。   “如果实在不行,我让我男朋友叫人吓吓那个女的,保证不敢再纠缠你。”魏毛毛继续出主意。   我摇头,笑了一下,“她好像不太能被吓住,而且好像也是有钱人。” 第四十二章 口是心非   昨天离开饭店时,唐枫叫来服务员直接把餐钱记到她名下,服务员连问她叫什么都不问,直接点了头就走了。   从唐糖的举止来说就像是土豪,唐枫的举止也挺沉稳内敛,怎么看都不像是穷人。所以从服务员的举动来猜测,她们可能经常去那家饭店,而且很得服务员的信任和知根知底,所以如果不是有钱人,服务员怎么可能那么豪爽呢。   “有钱人算什么?有钱就能缠着一个正常人不放吗?太过份了,就应该叫我男朋友叫人吓吓她。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魏毛毛凶巴巴地说。   “……再说吧。”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顿了步子道:“你别跟着我了,我要回家了。”   出了咖啡厅她就一直跟着我,明明已经过了要分别的路过,却还跟着我走了好远。   我看着她激愤的脸孔,不知道有没有做错告诉她这些。但是我之前突然对她摆脸色,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也太说不过去了,估计会和她一直僵硬下去了。   经过两天下来,我的心境稍微好了些。今早一上班见到她就产生了后悔。整件事情又怎么能算得上她的错呢。   叹了口气,对她摆摆手,一个人继续步行着往公寓方向走。   到了家言子书还没回来。想到他工作的辛苦,等下还要疲惫地开车回来,我决定先斩后奏,毅然地在网上先报了名,等明天再请一会假去驾校见教练,商议学习时间。   报好名,开始做饭,家常四菜一汤。其中有两样菜一个是凉拌黄瓜;一个是糖扮西红柿。因为这两道简单的凉菜,四菜一汤很快就搞定,最后又洗了两个苹果放在餐桌上。   大概有十分钟,言子书回来了。我忙迎上去接过他的包,催促地说:“快吃饭,我饿了。”   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言子书凑到餐桌勾起笑夸赞:“好丰盛,看起来也很可口。”   我得意地翘起脑袋高傲地说:“我的厨艺可越来越长进了。很快就超过你哦。”   拿起米饭碗上的筷子递给他,言子书说:“稍等。”   长臂一伸,把我圈进厚实的怀抱。我仰头而望,只见他的俊脸离我越来越近,最终两张嘴紧紧相贴,牙齿轻轻相撞。   沉溺地吻了一会,发红的耳根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给你的奖励,好好享受。”接着耳/根/处传来酥/痒的触感。   “不要。先吃饭,吃了饭再奖励。”我软着声音要求。   客厅里响起一声爽朗的低笑,言子书稍微与我拉开些距离,眼眸里含着笑注视我道,“你求我。”   这是来的哪一套!我辛苦做好饭还要求他吃饭?开的是哪国际玩笑!   我雌牙咧嘴凶巴巴的道:“言子书!不要蹬鼻子上脸!”   摆在眼前的笑脸未变,挑眉微颔首,言子书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听他说完,我欲准备做到椅子上吃饭。身还没转过去,又重新跌到刚才的怀抱里,我忍不住咆哮:“言子书!你确定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毫不迟疑地点头,并明确地说:“确定明白。”   “那你还不赶快放开我。”我继续恶脸相向。   “亲爱的琳琳,不要再口是心非了。我明白你现在就想要奖励。”言子书一副非常明白的表情,微低头,嘴唇触及我的耳朵低声暧昧道:“而且还很急切。”   捏造!他说的没有一字一句是我所想!   独属男性的气/息/刺/激在耳朵上,我抖了抖,极不具威慑力的反驳:“不要把你的思想按在我的思想上!都说男人全用下/半/身思考,言子书,我看你也不例外!”   似惩罚一样地/锁/骨被/咬/了一口,言子书慵懒我开口:“嗯。你都说了男人全用下/半/身思考,我是不是例外不用我加以肯定了吧。”   抓狂!说不过他。   “不准在脖子留下印记,会被同事笑。”我自动转移话题。   “哦。这么说你是不是承认你急切地想要奖励?”言子书没完没了,追究到底!   “蹬鼻子上脸!”我忍不住汗颜!   他没再说话,好像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手上。修长的大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游移,从后背到小/腹一一滑/过。有时稍微用力/揉/捏,有时有指尖轻轻的触及,弄的我内心一阵涟漪,忍不住缩紧小腹。   “啊……坏家伙……”我/呻/吟着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我自己听。   我的动情不自控引的他勾/起嘴角,一手抱住我的臀/部用力/揉/捏/轻/拍;一手撩/起我的上衣到/胸/部下,再推起我的内/衣至/胸/部上,大手/握/住我不大不小的柔/软,用拇指和食指戏/弄/乳/头。这里是我其中的一个敏/感处,他一直都知道的,他下了力道一捏,我忍不住大叫大声,感觉下身湿了一片。   “子……子书……啊……”我轻喃唤着。   “想要吗?”言子书邪魅地低问。   我喘着咽了口气点头,“想要……给我。”   “先承认你急切的想要,再求我。”言子书提出要求。   “什么……太坏了……啊……”言子书的手还在我身体部位刺激着,我承受不了地说:“想要……求你……老……老公……”   娇/喘的请求没有让言子书满足,他一边褪我的裤子一边说:“主动表现你急切想要的/欲/望。”   我怎么知道怎么表现想要的/欲/望!想要就是想要!我有点着急地双手去解他的皮带,解了半天解开立刻松手,他的裤子滑到地上,我的手伸到他的分/身上/揉/弄。   虽然我手上工夫不到家,但是言子书还是因为情/欲/而闷哼了声,我用一点力捏了捏,看着他沉/溺其中的表情道:“你想不想要?哼哼,我不给你。”   他缓了一会,手指/伸/进我的体内,我用力夹紧,阻止他的来回进出。   “嗯?这么不想让我出来?”言子书哑着声音道。   “才不是呢。”我脸红着放松力道,“你快出来吧。”   体内的手指没有依言/抽/出来,反而弯曲/抠/弄我花/芯里的内/壁,那里的敏感点被碰到,又是一阵湿意,浇灌了言子书的两根手指。   “湿成这样我出来没关系吗?确定不想要吗?”英俊的眉眼含着满满笑意。他嘴角半弯着,愉悦的神情不言而喻。   我怒嗔:“言子书!”   “乖。不要害羞。握着我的——”言子书在我的耳边低不可闻地说了两个字又微高些声音继续说:“放进你的这里。”   说这里时他的手指又在我体内的内壁轻/刮/了一下。我忍不住眯眼叫出声:“啊……”   “乖,快一点,我知道你很想要,主动一点,我满足你。”言子书蛊惑地说。   魔力的声音魅惑着我的手/握/着他的分/身向我的花/芯/贴近,“手指……出来啊。”   两根手指终于老实地/抽/出,碰到我/握/着他分/身的手背,两根手指上的水沾到我的手背上,他说:“没有骗你吧,真的好湿。”   “住……住手……”我一手攀住他的肩头稳住软绵的身体,一手/握/住他的分/身惩罚地稍微用力。   下身向前倾,私密的地方碰到分/身前端,磨蹭了一遍周围找到花/芯入口。握/着/分/身的手改为扶住,我主动再倾身,他的分/身成功刺进体内,我喘/息着叫了一声松开分/身上的手,和另一只手一样攀上他的另一个肩头,全身的力气余数放到下身,再用力向前倾,那根炎热整根埋进我的花/芯里。   走到这一步力气几乎全部用光,我又羞又喘地抱住言子书说:“啊……你……自己动……吧……”   “嗯。好乖,辛苦了。”言子书吻住我的耳根,下身缓缓抽动,速度越来越快。   我的身体越来越软,站不住了,言子书抱着坐到沙发扶手上,继续越来越快的冲刺。   缠绵完我彻底累趴了,抱着他的力气都没有。言子书抱着我去清洗了番,浑身变的清爽后力气回缓了一点。   因为体力透支的关系,饭吃的很香。言子书勾起嘴角,眼含笑意地说:“饭前运动不错,下次再来吧。”   一口的饭差点全喷了,我咽下去吼道:“言子书!不要再吃饭时说这个。”   娇羞的怒没有影响到言子书一点,他反而吃完最后一口饭把碗递给我,我嘟嘴接过去厨房又添了整碗给他。   吃完饭言子书去书房看了会医书,我本来也要去看我上次买的都市小说,凑巧孙洁来电,我留在了客厅。   “怎么样?肚子还疼吗?唉,我说你老公就一现成的妇科医生,他没治好你的痛经?”孙洁惊奇道。   “额!比以前已经好很多了。而且每次也都不太一样。时厉害时不厉害。”我窝在沙发一手抱着抱枕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道。   “哦。好吧,明明你身边有言大医生在,我还瞎担心。相信他会照顾好你的。行了,那我就挂了啊。”孙洁道。   “啊,等一等。”我慌忙叫道,“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哦?什么事?”她问。   “最近你挺忙的吗?话没说两句就要挂。”我强烈表示我的不满!   “呃……没有。只是我现在和唐枫在一起。”   我一惊,皱起眉头,“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听出我的语气带着不满,孙洁变的有些不快,“什么叫我怎么和她在一起。我和她在一起有问题吗?”   猜测着唐枫就在孙洁旁边,我说:“没,明天有时间吗?我们见面说。”   “好吧,那就明天说。你四点半下班是吧?我去接你。”孙洁虽同意了,话中语调却还带着点情绪。   时间转的很快,睡一觉起来的时间就到了明天。午饭休息时向经理打了招呼,下午上班可能会晚些,经理爽快地同意后,我拨了驾校教练的手机约见面谈学习时间。   我一般只有双休有时间,也就只能把学习时间定在双休。驾校教练说那天学习的人排的特别多,有可能摸不到车,让我考虑下其它时间。   目前是夏季,驾校的学习时间最早是早上六点开始到十点半最热的时候。然后下午三点半到晚上七点。教练让我考虑一下这个时间差。于是我决定从下周开始的每周一、周三、周四去上车学习。    第四十三章 请不要叫我表妹   友好地和教练商量完愉快地回银行上班,下午四点半和魏毛毛、张大娘一同下班出银行时,坐在红色车里的孙洁探头朝我挥手。   “明天见。拜拜。”我对两位同事说道,搭上了孙洁的红色车。   “去吃饭还是喝点东西?”孙洁边转方向盘边问。   “喝点东西吧,吃饭的问题回家再解决。”我回答。我若是在外面吃了,言子书的晚饭不太好解决,我又不想他随便应付一顿。所以等下说完还得去菜场一趟。   “啧啧。有家和没家就是不一样啊。”孙洁羡慕地说。   “呵呵,怎么了?想要一个家还不简单,要不你回家和父母住,要不赶快找个男朋友,都可以立马有个家。”我笑道。   “和父母住……长大了嘛,有些不太方便。有时在外面玩的嗨了,回家老是被念,烦。找个男朋友成家倒是不错,但是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哈哈,我都有点考虑找个女人一起过了。”孙洁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敏感神经一下竖起来,侧身认真看笑着注视前方开车的好朋友道:“你……开玩笑的吧?”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如此认真,孙洁惊愣了一下又笑起来,“干嘛啊,你看我向是认真的吗?我喜欢帅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改认真的神色问:“唐枫是女人,但是也很帅的不是吗?听说她是同性恋,还听说你最近总是和她呆一起,不会受传染了吧?”   一家冷饮店出现,孙洁把车子停进停车场。解下安全带侧身与我面对面。   “喂。你发烧了吗?性向是能传染的吗?如果我喜欢女人,那就只能表示我就是同性恋,而不是被她传染什么的之说。傻瓜。”   “那你到底是怎么看唐枫的?怎么会和她成为朋友?”我疑惑不解。     “当然是缘份咯。先前在工作上见过几次面。后来唐糖约我逛街时,在商场又见着了,我才知道她们是两姐妹。喂,你知道吗,她们家真的是土豪,不是我和凯威这种小级别的,是超级土豪,真有钱。唐枫那种男孩子性子是因为要接手家族生意,家族培养出来的,所以和唐糖相差那么多。唉,唐枫也挺不容易的,为了顺应家族,继承家族,结果搞的心是男性,身是女性,成了同性恋。所以你不要再歧视唐枫了。”   连贯性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孙洁拿起放在仪表台上的水喝了几大口。   一大堆的话其实还蛮让我震惊的,但是……还是无法对她有好感。我叹了口气说:“那么你是同情她吗?”   “什么同情。我是觉的唐枫这个人还蛮不错,和我也算聊的来,就做了朋友。琳琳,你也是我的朋友,我可不想我的朋友歧视我的朋友。”孙洁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忽略掉她的可怜,我不解地道:“你到底怎么知道我歧视她的?”   “就你的语气,一听就听出来了,很浓烈的一股嫌弃。”孙洁利落地给出答案。   我眯眼道:“哦。原来如此。我声明一点,嫌弃并不是歧视。我从来都没歧视过同性恋,我嫌弃她是因为其它的原因。抱歉,那个原因不能告诉你。”   “诶?你这样一说我反而很好奇的勒。到底什么原因,告诉我。”她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   我不理会。转身开车门下车,甩上车门孙洁从驾驶位的车门也下来了,我趴着车顶道:“小土豪,还不赶紧去点冷饮。”   不知道孙洁一整天把车子停在哪里了,车顶很烫,我慌忙把胳膊撤离开。   一口喝着冰饮,一口吃着冰淇淋,还抽个空挡把我要学开车的事说了遍,“你学开车时用了三个月是吧?我也报名去学了,不知道三个月能不能学会。啊,如果两个月之内考试通过就好了。”   美好地幻想着接言子书下班的景象,得到孙洁鄙夷的视线,“别做梦了,凭你的大脑,估计肯定得四个月!得了,你先学个基本,到时候我教教你一些技巧。”   “嗯。好啊。哈哈,对了,暂时你可一定别把我学车的事告诉子书。”我加以郑重提醒。   “知道了。胆小鬼。”孙洁受不了地说。   吃喝完离开冷饮店,孙洁陪着我去了菜场,帮着挑了一些菜,最后把我送到公寓门口。   “要不要上去做一会?”我下车前问。   “不去了。”孙洁摆弄了几下手机抬起头看我,“我怕回头碰到你老公,把你学开车的事抖出来。好了,你快上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我拿着买来的菜一下车,孙洁就赶着走了。让我很是奇怪到底什么事让她赶的如此急。   回到家言子书照例还没回。看着一室的寂静我都开始要抱怨医院的制度了,明明医生上班时间是朝九晚五,结果每天言子书七点半之前就得赶到医院,晚上五点下班走人两周都不一定能轮一次,完全不按制度走!   曾经我无意问及他怎么三天两头加班时,他说:“没办法的。医院缺人手。病人生着病,被病痛折磨,哪里能眼睁峥地走人。”   回想起他说的,埋怨的心里只能压下,他都说了没办法的,我再埋怨又有什么用,谁让他是救死扶伤的天使呢!   他这么辛苦,我坚持学开车果然是正确的,能减轻他一点点的疲劳都是值得的。   先做好饭菜放着。反正是夏天,凉一点也没关系。擦了擦手跑进书房看教练给的一本学车教学书。   看一会侧耳倾听一会,以防言子书回来我提前知道。谁知等他真回来时,我却没听到声响,一直等到书房门打开我才慌忙抬起头。   “干嘛呢?一副惊慌的样子。”言子书立在门口没进来问。   我没有立即合上教材书,反而镇定地说:“没有啊。就看书嘛,言情小说。看到男女主发生关系的一段,谁知道你门一开,吓了我一跳。”   因为谎话脸红了,正好让言子书以为我是看小说看的。   门口的男人淡笑,开口说:“别看了,出来吃饭吧。”   “哦。要不你先洗澡吧,洗了澡再吃饭清爽一点。”我提出建议。   “好吧。你不要看的太入迷了,记得快点出来。”言子书丢下这句带笑的话笑着把书房门带上。   我的脸又红了。他肯定以为我真的在看XXOO的情节,而不舍的放下书离开!   算了,被认为此就认为此吧。总比现在发现我学开车的好,不然说不定他会把教材书丢掉,禁止我再有学开车的想法。   在网上进行了一次模拟考后,我开始每周一、三、四的下班后直奔驾校,上车学习。   手机响时我正在学倒车、拐弯、打方向灯,没时间理会。等我下了车看手机时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狐疑地回拨过去。   大概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打给我的竟然是刘若琳。电话通了后她说:“听我姐说前段时间你身体不太好,还突然失去意识,没事吧?”   我握着手机呆然地说:“哦……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谢谢你的关心。”   电话里传来笑声,刘若琳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呵呵,我也是医生哦,虽然是外科医生,不过如果哪里不舒服也可以向我咨询,一般的问题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接听着电话走到驾校门口立住,认真听她说完每一个字,我道:“哦。应该不会麻烦到你。你也说了你也是位医生,就应该没有忘记我家里有现成的医生让我讨教吧。”   两个也字都被我加重了力道,带着些讥讽的意味。   “呵呵,是呢。是我言语上失节了。对了,你知道刚才我口中说的我姐是谁吗?”前两句刘若琳说的完全不上心的样子,末句换了疑问。   “嗯。我表姐,丁月柔。”我诚实地回答。   “那就是说你知道我是谁了?——表妹。”刘若琳最后两个字拉长了音。   一声表妹透过手机传进我的耳朵、大脑、心脏,一股讨厌感严重地冲击了我的心灵。   不喜欢。绝对地不喜欢表妹二字从她的口里叫出来。   我激励地大叫道:“我叫简琳。请叫我简琳。”   相对于我的吼叫,刘若琳至始都非常平静:“呵呵。好的。说来我们挺有缘份的呢。是表亲,名字中又都带着琳字。”   天知道,我多不想要这个缘份。如果被我知道谁想要这份缘份,就算倒贴钱都阻止不了我要送给他的决心。   不想再和刘若琳扯下去,我挑明了问:“你找我什么事?”   似乎听出我的不耐,她说:“知道和你的关系,我满开心,想约一起吃个饭或喝杯茶。”   想也不想的就要张口拒绝。只是嘴张开,喉咙却卡住了,半天耳朵听到嘴巴一张一合说:“嗯,可以的啊。”   “真的吗?”刘若琳变的非常高兴,很快说了具体时间。   电话挂时我都有点懵。明明不喜欢她,怎么会答应见面呢。当时好像潜意识里想了解她,想拿自己与她做比较。   我真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懊悔!我垂头丧气地盯着手机发呆。   言子书……言子书……我喜欢你喜欢的都要疯了。   丧气之后,懊悔的心情又夹杂期待着。刘若琳,她约我干吗呢?会提到子书吗?会和我说些什么呢。   持续纠结着回到家,言子书竟然已经回来了,连饭都已经在做了。我关上门跑到厨房门口站住诧异地问:“今天没有加班吗?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正在炒菜的男人回头道:“哦。打了一次,在通话中。”   不会吧?我和刘若琳并没有说多长时间,他竟然巧到那会工夫打给我?狗血!   “是那个孙洁打给我的,这两天我经常通电话,有点事情需要问她。”我又编了个慌!   最近好像都没怎么对他坦白呢。我心里感到抱歉,走过去抱住言子书的后背。   “什么事情啊?”他顺其自然地接了句。   “等下吃了饭再告诉你。”脸贴着他的后背闷声道。   “这么神秘?”他讶异。   “嗯。神秘。”我重复。   他转身,两手放在我的肩上,鼻子吸了吸,语气平常的问:“那么你先告诉我,你去哪了这么晚回来,还带着一身汗味。”   “天热嘛,当然会带着一身汗了。傻瓜。哈哈,傻瓜男人。”我笑嘻嘻不正经说。    第四十四章 心甘情愿   实际上汗味是来自学开车时因为紧张又加上天热的效果,并不是单纯的因为天热。   “是吗?汗流夹背才会有你这身味道吧。你真的有这么热?”言子书挑眉问。   “好吧,亲爱的,你真敏感。不过我向你保证,我绝不是去和男人激情去了。是和神秘事情有关,想快点知道就赶紧专心做饭吧,嘿嘿,我先去洗澡了,省的你嫌弃我臭。”拨开他的手,我转身走出去。   很快洗完澡,吃了饭,我收拾碗筷搬进厨房清洗,这次换言子书站在门口。   “你要准备什么时候说。”言子书双臂环凶地淡淡道。   话的意思听起来倒显得有点急切,不过语气一点都不上心!不过暂且就当他急切。   我刷着碗道:“再等一会咯。要不你先去书房看一会书,等我洗好碗去找你。”   像之前我环住他一样,言子书走进来拥抱住我,趴在我的肩头说:“欲/望早被你勾起了,你还让我一等再等?”   我继续刷着碗不转头看他:“听你这话就知道自控力不行!我这是培养你的自控力呢。我要把你培养的再有欲望也都不表现于面上。”   颈部落下吻,他轻轻低沉:“没用的。我对你的欲/望永远都坦然表现,不会隐藏一丝一毫。”   薄唇在我的颈/部/游/移,淡淡的痒意传来,我忍不住扭/动身/体。   “子书……别闹,一会就告诉你。”   薄唇稍微停止,低沉的声音又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欲/望已经被你勾起了。”说完很快又重新贴上我的肌肤。   我停止洗碗,戴着橡胶的胶皮手套的两手捉住水池台借以要 的身/体道:“此欲/望非彼欲/望,你搞混了。”   “无所谓,反正都是对你的欲/望。”   腰上的两手开始游移,缓缓/伸/进我的衣服里。   “住手。我告诉你就是了。”我叫道。   今晚是说我学开车的好机会,如果不说,怕过了今晚我又不敢说出口了。   身上的手和吻都止住了,言子书道:“嗯?说吧。”   “其实没什么大事了。就是上次我和提过的,我想学开车。”我低着声音道。   明显地感觉到还放在我身上的两只大手一紧,肩上的脑袋止住动作。我偏头去望,对视上言子书变的深沉的眼眸。   “你去学了?”言子书沉着声音道。   四个字凑成的疑惑句,我听着像是一句肯定句。   我抖了抖,咽口涂抹说:“学了。”   厨房的动静止住了,变的安静。过了好一会言子书叹一声气,甚是无奈地说:“不听话。”   好像没有生气?我惊讶地问:“我瞒着你偷偷地学,你不生气吗?”   对上我疑惑的眼眸,他看着我说,“你都已经学了,我生气又有什么用。而且你又是为了我……再则也不是一定不许你学,只是怕你开车不小心。”   望着他忧虑的眼眸,我急切地说:“我会小心的,很小心很小心,不会让你为我担心。”   他的眼眸慢慢变回正常眸色,对着我轻轻颔首,“你答应我的要记住。”   “嗯,一定记住。”我高兴地把身转过来就要抱住他,两手快搭到他的肩膀时止住。   手上套的橡胶胶皮手套还湿嗒嗒的呢。   扫兴!我还是把碗先洗完吧。我浅声说:“已经满足你的欲/望了,你可以先出去了。”   好看的眉眼挑起,言子书复又贴着我的耳朵呵着让我痒痒的气道:“满足?嗯?”   他的身体微撞/向我,我的小腹被一个硬/挺/抵/住,羞红立即爬上我的脸颊。   我红着脸说:“我先洗好碗总行吧。”   回答我的是铺天盖地的吻袭在我的颈项之处,我浑身的骨头一下软了,顾不得碗才洗到的事情,也顾不到手上湿湿的胶皮手套,两手紧忙攀住他的两肩,承受他带给我的颤/栗。   人被抱着做到了洗手池旁边的平台上面,大理石的冰冷跟炽/热内外刺激着,让人冰火两重天。   激情完,我窝在言子书的怀里说:“因为你的关系,没洗好的碗你要负责。”   搂住我的大手在我的身上轻轻来回移动,言子书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瘪嘴。非常不满他一副吃饱了而慵懒的模样,我决定提出一个爆炸性的话题。   我抓住他不老实的大手道:“上次见表姐,她还告诉我一件事情,你猜是什么事?”   紧密相贴的胸膛蓦然僵住,我想他可能猜到表姐和刘若琳以及关乎他三人之间的过往吧。   他不说话,我笑语:“喂,你好像很紧张,紧张什么呢?”   见我没有变脸色反而有笑容。言子书收起僵硬轻摇头,“说了什么?”   “她说——”停顿,我收起脸上的笑淡淡地说:“刘若琳是我姨妈的女儿,和表姐同母异父,也就是说也是我表姐。”   “是吗?”言子书既平静又不惊讶地淡道。   “是。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还说什么和我表姐不熟,没有必要无缘无故提起。言子书,你就把我当三岁小孩耍了。”我强烈的瘪嘴不满。   “没有。我一向把你当三岁小孩宠。”言子书缩紧抱住我的力道。   “嗯哼。你是怕我吃醋是不是?我才不会吃醋呢。”我傲着声音道。   “是吗?那就太好了。”磁性的声音有股松了一口气的味道。   我沉思一会坦言,故以委实相告:“一般言情小说来说,爱人不吃醋,可就表示不爱的意思。”   “你是说你不爱我?”言子书半抬起身,眼神炽热地看着我。   我无辜地道:“我只是说我不吃醋。”   “以你刚才的言论结果不就是不爱我的意思?”尾音扬的异常高。   “那你刚才那句太好了的言论难道不是不让我吃醋的意思吗?你现在的追问又是什么意思?”我学他尾音也扬的高高的。   “我对吃醋的理解是生气。很显然你和我的理解不一致。”炽热的眼眸眯成一条线,里面蕴含的危险意味十足。   “额。不是啊!我是说一般言情小说里不吃醋是不爱的意思,我没说是我的意思。”我急速辩解。   他眼眸里透露出的危险我可承受不了!大家知道的,言情小说里男人惩罚女人不外乎XXQQ。言子书作为男主一样的存在,对我的惩罚是一样一样的!刚刚才运动完,我真的经不起再来一次‘惩罚’了。   “那你的意思呢?”言子书逼问。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我结结巴巴的来回重复,以便大脑有时间运转起来。   “快说。”某只大手警告地在我的胸部上用力捏了一下。   “啊……”有点疼又带着点刺激,让我忍不住叫出来,赶忙又捉住他的大手,阻止再触碰被他一捏又挺立起来的乳头。“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你只爱我一人,根本没必要吃醋。所以才不是不爱你的意思。”   我很没骨气地屈就于他的淫/威下!   好话没让某人眼眸里的炽/热消失,反而像是更烈了一些。言子书反握住被我握住的大手。   十指交缠。他压着我的手掌骑到我身上,跨间的欲/望逐渐昂首挺立,直抵在我的私密出的花园口。   身上的男人慢慢弯身,伸出舌头或舔或咬地戏弄硬挺起来的乳/头。   “啊……”我抵受不住情/欲/地呻/吟出声。   胸前的头抬起,深情地注视我受情/欲而迷茫地面目,言子书用情地轻轻述说:“爱你。琳琳,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就像一张网,我就像一只水里的鱼。言子书把网一撒,我被紧紧地困住网中。   用线编织的网啊,看着有许多的出口,但是那些密密的出口都不是为我准备,无论怎样都逃不出去,所以我这辈子就算载在了他的手里。   我是一只特别的鱼,我甘愿被网住,甚至祈祷一辈子被困在言子书的臂弯里的这个鱼网里。贪婪着吸收他给的温暖。即使会致命,会窒息,我都认了。   “啊……子书……”我抱住身上的男子,喘/息着呢喃:“给我……想要你……”   徘徊在私密处的炎热顿住一秒,下一刻重重地刺进我的体内。我闷叫一声,在言子书的后背上留下几行指甲印,慢慢地浮现出几行血红之印。   眼角顺其自然地流下两滴情欲之泪。言子书怜惜地吻进嘴里,沙哑着说:“嗯?还想要吗?”   抱住他的手丝毫不松弛,带着哭音回答:“想要……想要子书……想要的发疯……”   过两天要去见刘若琳的事没和言子书说,不是故意,是不知道怎么说。我难道要说因为想知道想了解你曾经爱过的人是怎样的吗。我又不是傻瓜,不可能这么说的,但是我又不想再对他说慌。衡量再三,就没张开这个口。   临见面的前一天快下班的时候,基本工作都忙的差不多了,同事们个个都有些清闲,我看看魏毛毛和张大娘张口欲言。   “什么事啊,琳琳。”张大娘狐疑地问。她和魏毛毛都把视线定在我身上。   “额。下班要不要去逛商场?我想买件约会时穿的衣服,不知道怎么挑,想请你俩帮忙长长眼。”   我说出张口欲言的目的,谁知话一出,不光魏毛毛、张大娘,连其他同事都一口同声地说:“约会?”   不明白他们这是什么一致的节奏,我眨眨眼问:“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一女同事道:“奸情的味道。”   我依然疑惑不解:“什么奸情的味道?”   女同事继续为我解答:“奸情=偷情。也可以称为偷情的味道。”   错鄂的表情爬上我的脸面,着实没办法理解同事们的思维!   “约会怎么就成了偷情!”到底怎么换算出来的!   “诶?你难道告诉我们你是要和你老公约会吗?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为和你老公约会而犯愁啊。突然为约会慎重的装扮,赤裸裸地就是满满的奸情味and偷情的节奏。” 第四十五章 三个臭皮匠   蓦然好佩服同事们的思维!一瞬间转换的竟然这么快!话说难道一提约会就是和男人见面?和家人相约,朋友相约,也都叫约会好不好!   我还没提出批判,张大娘出声道:“一脸的春心荡漾,的确有股奸情的意味。”   “我服了。我只是和一个女人约会,哪里春心荡漾了!”无语!我只是想见刘若琳时穿的漂亮一点,大方一点,不想让她把我比下去!根本没有春心荡漾一说!   一直看着我的魏毛毛突然紧张兮兮地脚一蹬,把座椅滑到我身边,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怎么回事?你不会是和那个纠缠你的同/性/恋约会去吧?你太疯狂了!不行,你绝对不能去。省的陷进去,不,有可能你已经陷进去了,免的你陷的更深,我必须阻止你。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让你的家庭碎裂。”   不停歇地一口气说这么多,我满脸黑线地表示对魏毛毛的佩服。但是为毛一句话都没说对,一字字全是废话!   “毛毛,你想多了!”我无语地说。   “我想多了?”魏毛毛愣了一下,继续小声说:“可是,是你自己说和要一个女人约会的啊,还有那春心荡漾的表情。就是偷情的节奏嘛。”   无语问苍天!我想仰天嘶吼——我是正常的女人!   就算我是同/性/恋也不可能是明天约会的对象!我可是把她当成情敌一样的存在/性/质!而且即使不是情敌,我和她之间也横跨着血缘关系,难不成还能乱/伦!   我眯起眼睛回以小声说:“我又不是同/性/恋!你少乱想。”   “喂,你们俩说什么呢?”张大娘好奇问。   我不等魏毛毛开口回答,伸手把她的头推开,急切地回答张大娘的话:“没说什么。那个……其实我是去见情敌,想把自己装扮一下,抢一下风头。”   刚才的女同事又开口了,“情敌啊,好危险的存在。必须全力以赴把她消灭掉。”   我期翼地看着她问:“怎么消灭?”   “刚才你不是说了吗,抢风头。一定要表现的比她优秀!”女同事道完郑重点头加以肯定。   “啊……”我没把握地微微丧气,“我的气场好像不够……话说下班你们要不要陪我去商场买衣服?”   女同事、魏毛毛、张大娘齐齐点头,“放心吧,我们一定把你装扮的亮瞎了那小贱人的眼。”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虽然说是情敌,但她……也是我表姐……”   不喜欢她确实不喜欢她,但说她是贱人也太……而且她又没明确地说还喜欢言子书,想和他重归于好什么的,把她看成情敌完全是我一个人定义出来的……   明天见了面就好好打探这一点吧,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是怎么看待与言子书过去的感情,如果还留有余念,我再全力防备好了。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为时过晚。   女同事说:“……亲姐妹争一夫的赶脚!琳琳,你赶了时髦了!!”   什么叫会说话,什么叫不会说话!我有种强烈的想把她嘴巴缝起来的恶毒想法!   “不是亲姐妹……是表姐妹……表姐妹!”我加重提醒,“我从来不赶时髦的,你们又不是说不知道!何况争夫的这种时髦,给一百万我也不赶!更何况这位情敌表姐是不足一月前才见过一面的!甚至以前我都不知道还有她那么位表姐。”   这一段加重提醒的话,被听去了两个重点!一是:一百万!二是:突然出现的情敌表姐!   女同事斜睨着眼说:“给你一百万你不敢,给你一千万就敢了。或者我们把胆借给你,等你拿了钱分一些给我们就好。”   还待在我旁边的魏毛毛张大口,惊叹着说:“哇,好有剧本的赶脚。如果你和你老公还没结婚,估计她一出场你就没戏份了。”   我一手扶额,无力地说:“给我一百万我也不gan的gan,是毛毛口中赶脚的赶!并非是胆子小的那个不敢!”   解释完同音字,我抬头看魏毛毛说:“听你的意思她是主角,我是小虾米?何故!”   最后两字我特别特别地加重了力道。   “哇偶。原来是你不赶时髦啊!可是不赶你也赶上了哇。在争夫这件事上,表姐妹和亲姐妹无异的,因为都有血缘关系。”女同事坚持这一个理论。   接着魏毛毛说:“抱歉,因为我最近都在看关于主角回归复仇的小说,你表姐的出场太像了,就自动把你表姐想成女主角了。”   彻底的败给她们了!思维太强大了!   可是想想魏毛毛的话,刘若琳的出场好像的确像是复仇小说的套路!   以前与言子书相爱,因为表姐的故意破坏而和言子书分手?咦,是这个原因吗?那天好像并没有把表姐的话听完,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分手的呢?我突然好奇起来,有股立刻打电话给表姐询问原因的冲动。   “哈,到下班时间了。要帮着琳琳稳住婚姻的兄弟姐妹一起出发吧。”魏毛毛叫道。脚一蹬,回到位子上收拾东西。   对面也开始收拾东西的张大娘见我发呆道:“简琳?别发呆了,快点吧,我们都会帮你的。所以不要太担心害怕。”   我回神笑了笑,点头,“今天麻烦大家了。”   一个办公室的人都在收拾同事。突然魏毛毛道:“李俊裴,你也一起去吧,你是男人,和我们女人眼光肯定不一样,或许说不定能提点意见。”   我被她的话引向李俊裴身上,只见他蹙起眉头,有点难为的样子。   “额,那个……我们都是女人,让他一起去,太让他尴尬了吧。”我主动替他开解。   女同事笑着嬉语:“被我们一群美女拥簇,偷笑还来不急呢,怎么会有尴尬一说。”   这话完全是调戏人家的节奏!李俊裴收拾文档的手顿住,状似沉思了几秒钟点头答应。   “哈哈,出发。”魏毛毛挂起包第一个在前走。我和张大娘、女同事、李俊裴跟在后面。   出了银行,魏毛毛的男银在银行门口等着呢,她回头对我们道:“等一会哈,我去一下把他解决。”   我看着魏毛毛说了三言两语指向我们这边。男银微颔首开口说了一句。魏毛毛点头,朝我们走来,男银则上车扬长而去。   还真是一下就解决了呢,好厉害的感觉。   我们搭公交去商场。因为是下班高峰,别说位子了,就连站都很困难,完全人挤人!不巧的是我前面还是一胖子,占的空间大,挤的我难受,我忍不住往后倾身再倾身,结果公交一个急减速,我跌进李俊裴的怀抱里。   我赶紧抓住扶手想站直身。可能是因为心急的问题,高跟鞋崴了下,又跌倒他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忙连连道歉,挣扎着又要站直身。   忽然腰上多了一只手,我寻着望去,发现是李俊裴,他眼波无异地说:“没事。”同时放在我腰上的那只手稍微使力稳住我,帮着我站直。我脸颊通红地低声道:“谢谢。”   像这种举动应该不存在被吃豆腐之说吧?我也不好生气什么的,只感觉脸颊越来越热,烧的我火闷火闷。   “哦。不用谢。”李俊裴还煞有其事面色平静地如此道。   在李俊裴的护卫下,我烧红着脸一路幽幽荡荡终于下了公交。我们五人一齐朝商场入口走。   商场一楼不例外的是各种化妆品和首饰,服装和包包都分布在二楼和三楼。我们一走入服装部,亮丽的衣服大量涌入眼底,件件好看的不行。但是一拿到手里在身上一比划,不是领子处不适合我,就是裙子太短,才能盖住屁股,根本不是我的风格。   “这件还蛮不错的,艳丽非凡啊。”女同事看着镜子里的我道。   我微微弯身,手里不停地扯着身上试的一件黑色的连衣裙裙摆往下拽,我不甚好意思地说:“太短了……”   擦觉一道火热的视线射在身上,我偏头去看,对视上李俊裴的眼眸,对着我的眸色一瞬暗沉,像深潭黑不见底。我一怔,跑进试衣间拉上帘子。外面响起女同事、张大娘、魏毛毛的笑声。   “还害羞呢,哈哈。”   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张大娘递过来一件衣服让我试,我拿着又折进去,她说:“麻烦吧,哈哈,让你刚才那么急着跑进去。”   再次出来时,身上的衣服是一件非常浅的浅绿色连衣裙,除了腰间有一层设计上的褶皱外整体还算的上简单大方。   “这件衣服还蛮不错。”女同事道,转头问李俊裴:“你觉的怎么样?”   他点头,“很适合。”   他们的赞同让我认真注视镜子里挂在我身上的衣服,领子是圆形的,适合挂着一件吊饰。我暗想着正好适合佩戴言子书买给我的一条白银项链,于是决定要了。就看了下标签,一千多块!   离约定的时候还有好一会,我没有先点餐。   倒了一杯温开水时不时的喝几口。眼朝外望,当刘若琳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身影一出现餐厅对面左右张望马路上的车辆我就看到她了。她似乎也注意到我了,隔着一层玻璃窗向我挥手。   我眼睛不眨地目视着她步着安稳的脚步一步步走近,很快进了餐厅在我的对面坐下。   “等很久了吗?不好意思,医院比较忙,我还是直接从医院赶过来的。”刘若琳笑道。   “没有。还差一会才到六点半呢。”我淡淡地道。   “呵呵。”她淡笑。服务员过来送菜单,刘若琳接了手又把它递给我,“你来点吧。第一次一起吃饭,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   我不推辞地接过来翻开,点了一份意大利炒面和一道家常菜,然后又还给她。   “意大利炒面啊。”刘若琳重复,菜单也不看了,直接对服务员道:“也给我来一份。”   服务员道:“好的。请问还有没有别的需求?”   刘若琳征询的目光看向我,我摇头,她道:“有的时候再叫你。”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收了菜单并帮着刘若琳倒了杯温开水,微微弯身离开。   “你一直都在这个城市吗?”我出声问。   “不。我爸爸妈妈虽然都是本市人,但是……我是在南京出生的,也一直在那里生长,是高考的时候妈妈让我考这里的大学,所以大学以后才生活在这里。三年前因为一些原因而离开了。两个月前又因为接到姐姐要结婚的消息,我才又回到了这里,并在这里找了工作。”刘若琳详细地说着。   我认真地听进心里,等她说完我问:“你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子书吗?”   她一定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提及到言子书,刘若琳面目怔愣一下,“你已经知道我和他的事了?”   我点头,“月柔表姐告诉我你和言子书有段过往,而且曾经还很相爱。”我特别加重过往和曾经这两对词语。 第四十六章 旧爱总是怀念的   我观察到刘若琳有个小习惯,总是轻轻地重复一两个别人的话语。只见她又低喃重复:“曾经啊。”接着淡淡笑开,“时间过的太快了。眨眼什么事情都要用曾经与过往来形容,就像今天我们面对面坐着,过个两个月也得用那样的字眼来表达了。”   “怎么,若琳表姐不喜欢这两对形容词吗?”我看着她问。   “怎么会,正好相反呢。这两对词都蕴含着对过去发生所有事的一个证明。所以我喜欢都还来不急呢。才不会讨厌。”刘若琳脸上的淡笑一直都张扬着,说到对过去发生所有事的一个证明时,笑意甚至从眼底里溢出来,清楚地告诉我,此时的笑意绝不是表面,而是由心底浓烈地散发出来的。   我好像受到了感染,也轻轻重复呢喃:“对过去发生所有事的一个证明。”   我的重点全部放到了这句话和刘若琳的笑意上。猜测着是不是因为她的过去有个叫言子书的存在,所以才会觉的过往与曾经是两个意思一样美好的存在体?   “若琳表姐很怀念与子书恋爱时期吗?”我不保留地直问出我心里所想所在意的。   “老实说是怀念。”刘若琳也坦诚以告。她看到我听到她的话而眯起黯淡的神情时爽朗笑出声,“我怀念一切美好的。言子书是我的初恋,当然有值得我怀念的。”   她这么说我的神情更加黯淡了。   “但是。”一直扬着笑的美丽脸孔不见了,蓦然被一股悲凉缠绕住,“你知道吗,每怀念一次,我的心就痛苦一次。”   我黯淡的神情转换成不解:“为什么?”   她诧异地看向我,“我姐没有告诉你我是怎么和言子书分手的吗?”   应该说了吧,但是我没有听到最后。我对她摇头。   刘若琳吸了口气,缓缓道出我没从表姐那里听到的结局。   “你应该知道的吧,我和我姐同母异父,可是受到的境遇却不同。我一直是享受着母爱与父爱一起长大的,可是我姐却不同,不仅没有享受到母爱,而且还因为是单亲家庭的原因,受到的父爱还极少。我很是心疼姐姐的成长,想爱她,想给她一切的心里逐渐壮大。后来我介绍了言子书给我姐认识。因为他们两个是最重要的人,介绍的时候很开心,完全一丁点都没有想到从介绍的这一刻,我和言子书开始走向分手之路。”   讲到这里,服务员过来送餐,刘若琳顿住口,等服务员离开,用叉子叉住面条在勺子里漫不经心地打转。   我期待着刘若琳卡住的话,没心思动面。她看向我道:“不吃吗?”   心里急切,又不能催促她快点讲,那样好似我很期待她的悲惨结局一样。   拿起叉子像她一样叉住面条,在勺子里绕几个圈送进嘴里食不知味地爵动。   她见我吃了,也挑起叉子送到嘴边,没吞进嘴巴里,又退回到盘子上的勺子中转动打圈,继续刚才的话说:“有一天我姐高诉我她喜欢上了言子书,然后我注意到她对言子书的关心很热切,比我对言子书的关心也要热切。当时我也不知道想的,虽然心痛的窒息一样,但是竟然还想着要成全,弥补这么多年因为我爸爸,我妈妈缺给她的母爱。于是找了个机会发脾气向言子书提出了分手。两个星期后我向学校打了申请,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南京,在那里找了家医院实习上班。”   这就是分手的原因……不是不爱了,是因为出于友让?这个认知让我的心里恐慌起来,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一般绝大部分的小说里这样的感情分离是属于误会的吧?男主角以为女主角不爱了而因爱转恨,但是一旦知道女主角其实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善良的心态选择的无奈分手就会又把恨转成爱,到时候经过双方一系列心态上的调整又会重新走到一起。   如果按照这条套路走,我就是那个妨碍他们重归于好的第三者?让所有正义之人都讨厌的第三者?   啪一声,叉子掉在餐盘上,惊醒了失神的我。我紧忙向刘若琳看去,她好像也身陷失神阵地中。   把刘若琳拉回现实里的是我的手机铃声,而且还是言子书打来的。我说:“我在意大利餐厅,你来接我好不好?”   等待言子书来的期间,刘若琳的餐面还一口都没吃,她拿起包包道:“我还约了我姐见面呢,我先走了。”   她起身到离开,我一句话都没说出口。我难道要挽留她等言子书来了,和言子书说上两句话再走吗?   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到。   天已经黑了,店里的灯什么时候打起的也不知道。我只是托着下巴透着玻璃门呆呆地看刘若琳被外面的灯光包围下拦了辆的士匆匆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餐桌被叩响,我回神去望,身材挺拔的言子书捉着餐桌沿边注视着我。   “想什么呢?”说着在刚才刘若琳坐过的位子上坐下。   我起身偎过去,“我坐这里,你坐那里。顺便把我剩下的面吃掉。”   他起身坐过去,用叉子挑起几乎没动的面挑眉:“吃剩下的?告诉我,你还吃了什么。”   “没有其它的啊。我吃了一口不对味就不想吃了嘛。”我软着撒娇道。   言子书立即喊来服务员,对我道:“想吃什么再点。’   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不吃肯定要被念叨,我想了会:“我想吃玉米。”   服务员要离去的时候我道:“麻烦把这个收走吧。”   托下巴看言子书吃面,我问:“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是不是没有天使般的清纯味道?”   “笨蛋,你以为天使就清纯吗?”言子书不客气地丢给我一个傻瓜白痴的视线。   “怎么,你不喜欢清纯?”我诧异问。我还以为男人都喜欢清纯般的美眉呢。   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再端起我用过的水杯递到嘴边喝了一大口放下,言子书勾起嘴角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我先是被感动,慢慢才回味过来他的话,我瞪大眼睛道:“你是说我不清纯?”   “呵呵,亲爱的别纠结,我一向都不知道什么是清纯,所以只能用喜欢你这样的回答。”言子书看似深情的眼眸却搭配了不正经的一段话,让我不知道是该记上心头还是左耳进右眼出,立马忘记!   大概有一瞬间我想提起刘若琳,但是话题绕了这么远,想提起的欲望被打退。就是过了几天又几天我也没再想提起。   坐车回公寓时,我拿手机把玩着,翻到电话薄看到孙洁的名字,我想起要把她介绍给李俊裴的一事。   电话打过去,一声懒懒的声音让我愣了一瞬,慢慢想起像是唐枫。我全身的神经绷紧起来。尖着声音厉声说:“怎么是你?我找孙洁。”   电话里传来淡淡的声音:“哦。但是她在洗澡,没办法现在接电话。”   我激动地坐直身尖锐地吼:“你说什么?”   异常的举动引起言子书的蹙眉。我后知后觉地压下激动之情。侧耳听电话里淡淡的声音改为不耐地道:“你很罗嗦。先挂了,我会让她回电话给你。”   电话立刻被掐断,止于静音。我拿着手机胸口隐忍不住地剧烈起伏。   “怎么了?”言子书疑问。   我烦躁地说了三个字:“没什么。”   烦。好烦。烦死了。这样的字眼全都无法形容此刻朝我袭来的强烈感觉。   不想让言子书看到我脸上扭曲的表情,我手托额头面朝车窗外。   手里被握紧的手机发出震动。不等铃声响起立刻点了接听。孙洁洗完澡后的心情不错,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清爽,“喂?你找我啊?什么事情?”   压下不快的情绪,我尽量表现的平静,“明天有时间吗?我想介绍位朋友给你认识。”   “诶?什么朋友?”孙洁诧异。   “就是那种朋友咯,很帅的。”   “哦?真的?如果不帅你就等着吃我的铁沙掌。”孙洁笑着语带威胁。   没有得到拒绝的回应,烦躁的心好了一些。我点头对着手机说:“嗯。保证很帅。”   再次挂掉电话我吐了口气,背靠着椅背目视前方。言子书有时朝我望几眼,但是都没有再询问我突然发飙的原因。   上班在茶水间喝水时,李俊裴也端着水杯过来,在他接水期间我提起晚上的约会,他抬头朝我看,水洒了一手才后知后觉地低头关掉水源。   “没有问题吧?”他的表现让我悬忽着问。   “没问题。”他温着声音道。   “嗯。呵呵。好好表现哦。”我笑了笑,“你记下我朋友的手机号,晚上见面时你们联系一下。”   “你不去吗?”李俊裴问。   我哑然失笑:“当然不去了,我可不想做电灯泡。”   发短信向孙洁汇报一下八卦,她回了一条不知是埋怨还是夸赞的话:你还真上道!!!   晚上八点多接到孙洁的电话,言语上表示对李俊裴的印象还不错,可以考虑交往段时间看看。   这么说就表示着孙洁没有受到唐枫的影响而改变性向,这方面终究是我多虑了。既然这样,以后唐枫和孙洁在一起,我就不用敏感的像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刺了。   不过我最大的希望还是想孙洁离唐枫远远的,希望唐枫彻底消失我的朋友圈里,但是有唐糖在,这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手机贴着耳朵听孙洁对李俊裴浓浓的兴味,我本该松一口气,但是一想到唐枫与刘若琳,胸口反而又灌了几口燥气,紧紧地闷着我。   她们俩啊,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何时才能放了我。   吃了晚饭我抱着抱枕趴在沙发上闷声呻吟,言子书坐到我腿边的沙发处,胳膊微弯着,手放在沙发背上严肃地问:“你最近又闷头愁什么事情?”   爬起身调了个头,枕着言子书的两腿改为躺在沙发上。我无聊地伸手摸他凌角分明的脸庞,瘪嘴说:“长的好看的男人都花心,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一样。”   他伸手捏我的鼻子,不满地蹙眉:“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嘛。因为长的好看,投怀送抱的机遇就老缠着你,我就想你会不会惦记上这些投怀送抱。”   头顶上方出现言子书无语的神情,他道:“你真以为长的好看就有很多女人惦记?那我问你,长的比我好看的大有男人在,你怎么就没惦记那些男人?”   我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没惦记那些比你好看的?惦不惦记不是我自己心里才清楚的吗?”   一向温和的面庞变的凶神恶煞,言子书深深地眯起眼眸低头向我靠近:“你是要告诉我你惦记上除我以外的男人了?”   伸手推开他的俊脸,我嘟嘴,“如果有就好了。” 第四十七章 被迫威胁离婚   就不会对他患得患失,还对他的初恋情人在意的要命。   言子书邹眉,“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告诉你,不准期待惦记别的男人。”   “嗯……”我拖长音,提出要求:“那你也不准惦记别的女人。”顿住,又小声补充:“特别是初恋情人,就算她主动回来对你投怀送抱,对你说再多动听话都不准惦记。”   “嗯。”言子书勾起笑,“答应你。”   爽快的应声使得闷了好几天的心情有了好转。我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临贴上越来越近的薄唇前道:“好乖,奖励一个亲亲。”   好转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当接到唐枫的电话,约了地址见面时,短短时间内的几句谈话宛如让我跌入了冰天雪地的谷底。   因为我的婚姻就要结束了,我就要失去——言子书了。   深深的不敢置信,我震惊地道:“你说什么?”不等对面的人回答我嘶吼起来:“你说什么?”   咖啡厅里的人都朝我们这一桌张望,但管不了那么多。我两眼死死地瞪着坐在对面的唐枫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眼波平静地回看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我说,你离婚吧,不然不光你朋友知道我和你的事,就连我和你亲密的整个行为都会流传到微博上。”   啪……一手打掉桌子上的咖啡杯,我握紧拳头咬牙打颤,“你知道什么是无耻吗,你知道什么无耻吗……”   情绪根本无法用激动二字简单地来形容。因为我的神经已经错乱,连组织其它愤怒言语的能力都没有,发狂地一个劲地重复大喊那一句。   向来很稳重的唐枫火了,极度冷冷地道:“你喊什么?怎么,你想让大家都注意到你吗?”   一个重力跌倒餐椅上,抖着手捂住脸面喃喃低问:“视频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视频?”   唐枫回答:“是照片合成的。”   捂着脸面的掌心收紧,脸皮被抓出一道道痕迹,但是我一点都无所觉,反而只能借此才能忍住吼叫。   “那么,怎么会有照片?”压的住怒声,却压不住怒气,每个字全带着我的怒火,不留余豪地悉数传给唐枫。   第一次唐枫底气不足地低头又低声:“是我拍的。”   我真的从来从来都没有想到艳照门这种事情将会发生在我身上。够了,我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连质问她让我离婚的目的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如果可以我真想钻进地洞里,或者像乌龟一样有个壳,把整个头缩进壳里躲起来,但是没有地洞,也没有龟壳,我只能双手捂住脸,不留一丝缝隙。   不要说无颜面见言子书,就是一个街头乞丐我也没有颜面再见啊。   鼻头酸的很,眼眶红的厉害,眼泪没在眼眶打几个转就流了出来,打湿了脸颊和掌心。   “离婚吧。只要你离婚我保证那些照片和视频全都会被删掉。”唐枫竟然以无奈的语调说出对我如此残忍的要求。   大脑处于休止状态,听觉和视觉一个静,一个黑。没办法讥讽唐枫的态度,也没办法或辱骂或答应或拒绝她又重复一遍此次出来的目的。   “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唐枫叹气起身离开。   我就像身处一个周围都是黑暗的地方,不管张望多久,眼眸里呈现的都是迷茫,因为有迷茫存在,永远无法看清该往哪里走。   餐厅要关门了,服务员说了N遍请离开,我却还是毅然不动。手机也响了N遍,我看也没看一眼,任它在餐桌上因为震动而小幅度地移动。最后餐厅经理擅自拿了我的手机接了电话。   从同居的那天起,每次和言子书亲密拥抱时,我都努力摄取他身上的气味,时间长了,不知道是不是记到了骨髓,只要他一出现我周身两米处,我都能感应到。   所以当言子书火急地赶到餐厅停在我面前时,我回神了,而且还扬起一个笑脸嘿嘿道:“你来接我了?嗯……你来接我了。”   我想站起身,屁股一离开座椅,两腿软的就像没骨头一样,扑通一声言子书急忙伸出的手才只到半空我就已经跌坐地上。   第二次言子书从餐厅里抱我出来,拉车门把我搁置到副驾驶位,快速地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车门大力地被拉上,言子书拉着脸严肃地看着我低吼:“把你心里所有的想法都告诉我,我要知道你所有的想法。”   就连刚才跌倒时,看到言子书而露出的笑都没敛起来,现下却因为他的一句不耐让不是由心底展现的笑颜缓慢地消去。   我低头沉默,言子书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加重声音与音量:“说。”   接连的莫名其妙终于让他受不了吧,也是,没有谁能承受另一半不停地闹情绪,还害他紧张一次又一次。   如此看来摆在眼前的只有离婚一条路了。只要离婚,再也不用对他患得患失,再也不用让他为我担心,再也不用当他知道侵犯我的那个人就是唐枫时,有可能会出现和我一样的担忧不安……呵呵,没想到离婚的好处竟然这么多呢。   嘴角勾起自我讽刺的笑。我继续低头,但是没有再沉默,小声地开了口:“我们离婚吧。”   只有离了婚,一切才都能解脱。   车厢里静了,言子书怔愣住,他动了动砸在方向盘上的手,嘴角勾动了好几下才出了声:“你把我说过的话都给忘记了是不是?”声音不高不低,却没有一点温度。   我放在腿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弯曲,慢慢握成一个拳头。我感受到置于身体里的心脏也慢慢蜷缩成团,紧致的造成心脏跳动越来越缓慢。   我配合着心脏的速度决然地说出无情的回答:“是不是给忘记了重要吗?它能重要到因为你说不喜欢,我就不提离婚,就委屈自己成全你吗?”   言子书的眼眸发出危险的光,不是以往缠绵时的那种,此时是真正愤怒而激现出的。他同我一样也以极缓慢的语速启口:“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委屈你成全我。”   因为语速变慢,反而使得每个字都更加沉重,让我承受不了地哭出来。   因为哭泣,使得我看起来真的很委屈。我哭着说:“难道不是吗?你讨厌离婚,可是事实上我们的婚姻已经走不下去了,你还要我不提离婚,难道不是委屈我,单单地成全你的一个想法吗?”   除了你讨厌离婚五个字以外,其余每一个都是谎言,我又一次欺骗了他。可是委屈溢满胸腔,两手抖的厉害地捂着脸抽搐。听觉上收到言子书烦躁地闷着火气嘶吼:“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意思。”   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无法说出细细的原由,我捂着脸哭的更厉害。   天已经很晚了,别说没有行人,连车辆也少之又少。言子书又狠砸了一下方向盘,伸着被砸疼的手帮我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离开基本可以用寂静来形容没有多少亮灯的街道。   心情再糟糕,工作也得去做。早上言子书为我准备了牛奶和蔬菜三明治,我机械地咬了几口放下,拿起支架上的包包离开公寓。   我的脸色有多难看我不知道,反正从一早上进了银行没一个同事打招呼,他们只是以冷漠又避而远之的神情看着我。   魏毛毛每隔一会就朝我看一眼,一个小时几十次的张望终于让她向我靠近小小声地问:“怎么了?是不是那件事情还没有解决?”   狠狠地砸了下电脑键盘,我冷冷地大声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罗嗦?能不能不要理我?啊?”   所有人都像被定住,所有敲键盘翻文件的声音都止住,办公室里蓦地一阵寂静。   办公室里的门什么时候推开的不知道,经理冷着一副拉长的脸叩响门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接着一句话把我叫进经理室。   “简琳,你的工作表现一直算不错。但是,有时你的情绪真的太差了,已经有几次影响同事工作你知道吗?如果你再不能很好地控制个人情绪,我也只能对你说一句抱歉了。”   经理严肃地说,我低头沉默地听。经理长叹了口气,“同事那么久了,整体对你的印象还是很不错。这样吧,你休几天年假,好好养养情绪。”   离开银行站在街道上看着行色各异的路人我迷茫了,我该往哪里走,我该怎么办,我真的要放弃我的婚姻了吗,这真的就是唯一的选择吗?   再次踏上昨天的咖啡厅,服务员以怪异的眼神目送我到唐枫的对面的坐下。她们其中一个过来询问要喝什么,我不说话,唐枫替我做了主。   这次是我约她出来的,但是一路过来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组织好要说什么。   我肘着咖啡桌托着下巴呆呆地继续迷茫。   唐枫首先开口,“这件事情我很抱歉,对不起。”   “呵呵。”我出奇地竟然笑了。   把下巴平放掌心中,指头触在左脸颊,视线对上对面的人身上,但是焦距没有达到任何地方。我用半不真实的声音以及过于平静的语调说:“我总是惹他生气,总是害他担忧,可是我的印象里说对不起的次数几乎为零,几乎每次任性都没说过对不起。因为这三个字好廉价,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物质。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三个字,为什么不用其它任意的一个行动一个作为来代替这三个字的意义?枫,你真的要我离婚吗?我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枫,你真的要把照片合成的视频传到网上吗?你可明白我们是共存的……曝光我的同时你也一样被曝光,我不信你可以坦然地面对世人的评头论足。呵呵,不,我想的简单了,你和我不一样,我不能把你和我相提并论,就像你的恶趣味不能让我苟同,说不定你就喜欢被别人评头论足……”   口一张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止都止不住。   一只握着咖啡杯的白皙细腻的手越收越紧,看不到的青筋硬是被紧了出来。唐枫咬着牙道:“事情远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给你拍的照片最底线的尺度是你穿着内衣的样子,其它的什么都没露。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视频是用照片合出来的,那些无底限尺度的照片没有一张是露脸的,所以那些不露脸的根本不是你。但是除了我和你本人以外不会认为淫乱的是别人。”   她一口气说完,我后知后觉地回神,茫然地疑问:“既然不是我,为什么视频的一开始是用你我的照片合的?为什么后面就成了两个女人全身赤裸缠绵的景象?为什么要制成后面淫乱的女人是前面一开始出现脸部的你我的错导?老实说,视频不是你合的吧,我不认为你会把自己的脸部亮出来。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合的?目的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枫你告诉我啊,到底为什么要我离婚?”   眼泪又脆弱地流出眼眶,我止不住地哭泣出声。   如男人的唐枫就看着我哭,直到我哭的再也哭不出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直到我以为她什么都不会回答时,她把一切说开了,最后她道:“你唯一的选择就是离婚。不然等待你的不光失去个人身誉,还会连累你老公以及你父母,甚至有可能所有与你有血缘关系的都会抬不起头,而且等待你的依然是离婚,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能不在乎自己女人的私密被‘曝光’,虽然并不真的是你的裸体,虽然他可能也知道不是你的裸体。但是相信我,到时候他不会在乎那并不是你的裸体,他在乎的是所有周边朋友的眼光,致使他会主动离婚。所以既然早晚都会离婚,何以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时再离婚呢。” 第四十八章 我把他让给你   我冷冷地讥讽:“既然你知道男人都在乎自己女人的私密,为什么还要侵/犯我?侵犯无意识的女人就那么让你觉的有趣吗?”   唐枫拧紧眉:“我还是说过了,如果你不去GAR酒吧,我就不会把你怎样。而且……你是我侵/犯的第一女人……所以才会把你拍进手机里存着。”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我是不是还得觉的很荣幸?”我的语调没有一丝一豪地好转,与说出的的话一点都不搭配。   沉默,唐枫抿了一口凉掉的咖啡,眉头没有一点展平地再出口:“什么时候离婚你自己考量吧。我相信你不是没有脑子的傻瓜。”   要说的基本都说完,唐枫起身先走了。我坐在原位上发呆。等起身要走时咖啡厅里的服务员无不松了口气。   天还早,言子书还没有下班吧,想着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来到了他的医院。生活那么长时间我对言子书的工作基本已经比较了解,上午一般接诊,下午多数做手术,但是今天应该是整天都接诊。   到了妇产科我没进诊室,就在外面等候椅坐着。天已经进入到大署,整个夏季最热的时期,我却在等候椅连续坐了两个小时。   离婚了,再坐在这里等他就是痴心的事了。如今还能坐在这里等,想想还真是件美好的事,如此再热又有什么关系。更不会觉的时间漫长,因为每一分一秒走的都是我婚姻尽头的时间,怎么可能还会嫌慢呢,怎么可能坐累坐够呢。   诊室的门被拉开又关上,来来回回。当以前见过的一个护士再进去时,我的眼眸定住诊室的门。门很快再次被拉开,言子书急急地跑出来向楼下冲。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连忙站起身,向他追去,一直追到急诊室的入口。远远地看到言子书扶着穿着白大卦的刘若琳。   她在这里做外科医生?呵呵,我想笑,又想哭。不错,很不错呢,这种势头来看,只要我签了离婚协议书,曾经的一对初恋情人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署。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我是抢走言子书的坏女人,老天爷就布了一个网让我一点一点往里跳,等时间成熟时就把我紧紧地网住,阻止我再踏进言子书的世界一步。   我看着刘若琳被小护士扶着离开,言子书做了准备以打下手的身份随着另一个白大卦医生一起进入。   找到刘若琳的病房敲门进去,她以诧异地神情看向我,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没笑出来,也没先打招呼。   “简琳?你怎么来了?”刘若琳问。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只不以任何意义单纯地点个头,站在一个地方僵住不动。   “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刘若琳又问。   我张了张口,终于出了声:“我想和你说点事。”   迎来她更加诧异的神情,带着满满地疑惑:“什么事情?”   要说的事情好难以启齿,我又沉默好久才加以说出来,“若琳表姐还喜欢子书吧,我把还给你怎么样?”   打着点滴的表姐蹙眉,她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意思?”   “就是把子书还给你的意思啊。”说的很明确的不是吗?何必装作听不懂。   “抱歉,简琳,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若琳继续疑惑。   我的烦躁上来,带着吼意地叫出声:“能不能不要装傻?能不能认真坦言?我很严肃地告诉你,在急诊室门口我看到了,他抱着你,你们相互对视。坦言讲,若琳表姐看到他眼里对你布含的担心了吧,再坦言讲,那一瞬若琳表姐心里充满后悔离开了他吧?既然如此,你们之间还都有情,那么我把他还给你,我不要他了,我受够他了,我早就受够他心里还一直装着你。”   越来越情绪的话似乎吓到刘若琳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但是我敢肯定,目瞪口呆的背后一定隐藏着窃喜。   转身大步走,拉开病房的门跑出去,一不小心撞到面熟的小护士,连对不起也没说就继续跑走。   回到家,除了空荡还是空荡,我窝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想把自己缩的越来越小,恨不得从世界上消失。   天黑了,客厅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手机响了停,停了响,至少重复十来次。不知又过了多久,言子书回来了,门被打开,灯也亮起。立在门边的男人怔怔地看着我,慢慢一步步向前靠近。   他在沙发边缘停住,居高临下地沉着俯视。我抬起头而望,双眼迷离没有焦点。他不说话,直等瞳孔不再涣散,所有的光都凝聚他身上,伸出手摸我的头,轻轻地来回抚摸。   我启口说:“我去医院了。看到若琳表姐了,她和你是同事?什么时候的事?”   抚着头发的手顿住,言子书如墨的眼眸好似承载着无限的无奈,深不见底。他沉声道:“我们的生活一定要提及她吗?我从不认为她有那个份量影响我们的生活,所以我为何要提及她?”   伸手用力打掉头上的手,我豁然冷冷地道:“不要再把我当傻瓜一样骗了。在医院里我看的很清楚,若琳表姐因为例假的关系腹痛虚弱晕倒,你慌忙紧张又担忧的样子我看的很清楚,我才发现你对我的体贴都是因为曾经对若琳表姐体贴出来的习惯。”   言子书低敛眉头,看着被打掉僵住的手。手掌收紧,好似借此来稳住胸腔里的燥怒,极其压抑地道:“那不是习惯,是对你的爱。你一定要总是随便定义我的感觉吗?”   不想争辩下去,我低回头埋首双膝上,两条手臂紧紧地抱住两条小腿。我的态度惹的言子书非常不满,他胸口的火气提到嗓子口,咬牙切齿地吼:“你到底想怎么样,把话说清楚。”   我继续闷头不语,言子书伏下身,一手抓住我的肩头,一手强迫地抬起我的头,迫使我与他对视。   “说。”一声厉吼暴响。   看着他发红的双眼,我忍不住又哭出来,“我想离婚,我想让你和若琳表姐在一起,我想让你一直一直都幸福着。”   他用力拥抱我入怀,悲痛地大喊:“我只爱你,没有你我要怎么幸福?琳琳,我求你,你若是真心想我幸福,就好好爱我,不要再提离婚。你说过的,你会爱我一辈子。”   我泪流满面地摇头,使力地推开他,“我也求你,不要再欺骗我了,也不要再欺骗你自己。你爱的,你唤的,你惶恐的对象都不是我,我真的无法再继续留在你身边。我好痛苦,我真的要痛苦死了,我求你,你让我解脱吧。”   言子书撕裂地扭曲了整张脸,“你到底要怎么才相信我?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你告诉我,我会全部按照你说的去做。”   我除了哭还是哭,言子书发狂的再次用力抱住我,低头吻上我的嘴唇,用力吸允,啃咬,我被他弄的发疼,可是我却喊不出来疼,眼眶里的眼泪顺着脸颊两面不停地流到紧贴的双唇上。   眼泪是个刺激品,让言子书越来越狂暴,每一个亲吻,每一个动作都似承受不住暴躁要爆炸了似的。   衣服不是被脱去,而是撕碎的,言子书第一次像野兽一般,在我身上索取着解脱一样地东西。当他的欲望不受任何束缚叫嚣着进入我的体内时,他的双臂抱着我用力地缩紧,大有要把我嵌进他的骨髓之中,两人合为一体的劲头。   硕大的炎热留在我的体内一动不动深埋着,言子书伏在我的耳边喃喃低语:“不要把我还给任何人,我只属于你。”   黑暗在蚀骨的缠绵中流走,黎明悄悄来临。我醒来的时候空调的冷度打到了三十度,但是我浑身都发凉。   拉开窗帘,外面一早的太阳就炽热如火,我却有种想要沐浴日光下的强烈欲望。   手机铃声响,接到的是一个喜讯。呆然地挂掉电话看到屏幕上头显示有短信未查看,打开是言子书的交待:早餐在桌上,记得喝牛奶。   换好衣服出去,眼神有意飘向餐桌,一眼瞧到盒装牛奶静静地立在上面,眼泪啪哒啪哒掉在地上。   最近那么伤害他,他还对我以往如前。我还怎么能怀疑他对我的那份心,我还怎么再执意离开他。   无法离开,真的无法离开他。   抹掉眼泪,擦擦鼻子,走过去将牛奶一口不剩地喝下。出门拦车去医院。   到病房的时候空空如也,有护士经过道:“你是找这间病房的病人吗?他在花园呢。”   又重新上了电梯,转而到医院的花园,远远地看到终于苦尽甘来的一家人。   当初关鹏出事的时候,我那么想过:生活就是这样的吧,人人都被它所迫。其他人若是没遇到,只能说还没到时候,那么,我和言子书又会碰到什么坎坷呢?   如今目睹着他们终于熬出来的幸福,我又想感叹生活总会美好的,只要我不放弃,我和言子书也一定会有一个好结局。   玩乐的宝宝突然朝我这里望,并伸着小手指,孙艾琳与关鹏都看到了我,我努力勾起笑朝他们走过去。   关鹏是昨天晚上醒来的,孙艾琳激动的当时就给个个朋友通了电话,她表示给我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状态,我不好意思地微低头抱歉。   “简琳怎么样?生活还好吗?”关鹏问。由于躺了一年多的缘故,他的声音哑的特别厉害。   “唔……”我僵硬地笑了笑,选择避而不答,“声音没关系的吧?要不要喝点水?我去买。”   坐在花园坛上的孙艾琳道:“已经喝了不少水了。没关系的,过段时间就会缓过来。”   我点头,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   “怎么,不太如意吗?”关鹏又问。孙艾琳也疑惑看着我,连宝宝也瞪着大眼睛不动。   “有那么一点吧。不过会好起来的,会没事的。”我坚定地重复着说给自己听。   “嗯,好好解决,会没事的。”关鹏安慰。扭动着脖子锻炼活动,一瞥目道:“阿威来了。”   我望过去,看到只有他一人,没有唐糖。邵凯威走近以后,朝我点头,我愣愣地面无表情。   说了一会话,邵凯威要离开,他还有工作要忙。我忙跟着起身道:“一起走吧。”   今天的天好像有点阴晴不定,刚走出医院炽火的太阳就不见了,也起了一些风,身体感觉到一阵清凉,但是我的内心里一丝燥闷也没减少。   “是不是要下雨了,你送我一程吧。”我请求。   没有听到答应,我抬头对视上邵凯威诧异的目光,“不行吗?”   他急忙说:“不。只是有些惊讶你的主动。”   上了车系上安全带,邵凯威载着我离开医院停车场。   “你和唐糖怎么样了?打算什么结婚?”我看着前方的道路问。   “挺好。我们都还太年轻,目前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两手握着方向盘,邵凯威状态认真地看着车。   “哦。”一个单音后我沉默,不到半分钟我又道:“你和唐糖商量过了吗?她目前也没有结婚的打算?”   “……没有。我们还没有谈过关于结婚的问题。”邵凯威不是很爽快地答。   “既然没有谈过,为什么说没有结婚的打算?你爱唐糖吗?如果爱你为什么不打算结婚?不要再说还年轻的话,那会让我觉的你不是一个男人。”我急切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包含着质问的意味,特别是最后一句,邵凯威蓦然撇头朝我看。   “你……怎么了?”邵凯威被吓到了一样地问。   我眼含着眼泪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道:“我要疯了。要被你逼疯了。” 第四十九章 因爱生恨的真相   一声车轮磨地声骤响,邵凯威靠边紧急停车,脸上一副震惊又不理解的神情。   “我做了什么事吗?”   “你什么也没做。”我忍着要滑落的眼泪,“可是发生在我身上罪恶的源头你又占了很大部分。”   “简琳,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邵凯威变的有些着急,一副急切追寻究竟怎么回事的样子。   我吸了吸鼻子,大口吐了口气,捂住脸回想昨天和唐枫的谈话:   “我和你第二次再见面你还记得吧,那是唐糖拉着我去的。因为之前她见过我手机里你的照片,所以实际上那次的再见面是她一手安排认证猜测结果的。”   她顿住,我接口:“所以视频是唐糖合的?”   她点头,继续说:“是唐糖合的。如果问为什么,明显的是女人之间最常见的嫉妒。她爱邵凯威,爱的难以想象,但是邵凯威爱的一直都是你,他和唐糖在一起,只是唐家的商业地位。唐糖没法接受,她嫉妒你,嫉妒的发狂。特别是当看到你老公对你细微的照顾时,你幸福的样子,她受不了。她想破坏你的幸福,狠狠地想让你陷入痛苦里。视频在她手里,会不会上传到网络我也把不准。她的狠一向没有度,根本不会在乎我会怎样。更何况你还是她的情敌,她不会看你幸福洋溢。她一定让你有所不幸才会罢手。”   虽然一开始见到唐糖我就担心过她会在意邵凯威曾经向我表过白,但是我与邵凯威从头至尾都只是朋友关系,就算她真的在意,也只能像是吃了点醋,酸酸味而已。绝对不至于过激到毁掉我的程度。   可是事实唐糖就是一个占有欲强烈到让我欲哭无泪的地步。   把事情的原始由末不保留地说一遍,我哭着说:“阿威,我求你好好爱唐糖,求你和唐糖说清楚,我和你除了是朋友外没有其它任何关系。不要再让唐糖误会下去了。”   邵凯威彻底愣住了,好一会道:“你不要太心急,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决不会再伤害到你。”   我忍不住再次失声痛哭。   被邵凯威送回公寓,他探出头安抚:“回去好好休息,尽管等我的好消息。”   好消息没等到,先等到的是唐糖的电话。她约了我出去,地点竟然还是我和唐枫约过两次的咖啡厅。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的,天凉了些,我把空调关了,从床上爬起来挑衣服,选了那件魏毛毛给我买的黑色短裙。把自己精心地装扮了一番。   她看不得我幸福,我偏要表现出最完美的自己给她看。   因为睡了些时间,憔悴消去了不少,精神好了很多,只要稍微打点粉底就能很好地掩盖掉。   打了把伞,不借助什么代步工具,一步步缓慢地出了门。   雨下的很是时候呢,洗去了都市的燥热,使得空气异常清新,连着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   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一到地方在我心目中一直比较甜心可爱的唐糖张扬着一脸冰冷开门见山地说:“你见了阿威了是不是?你和他乱说了什么?”   我没有急着回答,先是淡淡地在餐椅落坐,主动向服务员点了杯咖啡。   “你做了什么,我就说了什么。”我面无表情地说。   “那你就等着被曝光吧。”唐糖尖着声音愤怒。   “那我们就在法庭见吧。”我不受影响地说出我的决然。   “呵。行。法庭见吧,但是你要想清楚一点,就算你赢了官司又怎样,你还有脸面见你的那些朋友吗?你老公能接受你的那种恶心的丑陋吗?你还能再抬的起头做人吗?而且,官司也是靠钱说话,我不认为你能买的起一场官司。”唐糖冷冷地作一连串提醒。   我不以为意:“你以为捏造一点无中生有的事就可以想毁掉谁就毁掉谁?不用付一点点的责任吗?事后还能坦然地面对养育你的父母和你的妹妹唐枫?唐糖,我很佩服你,无耻,太无耻了。”   唐糖抓着包站起来,留下最后的警告:“一周的时间还剩五天,你好好把握吧。”   服务员来送咖啡,我拿起匙子边搅动边打电话给言子书,很快的,电话就通了。好听的声音立即从电话里传来:“琳琳?”   “子书你……你说你爱我,那么你会陪我一起面对所有一切的对不对?”   “当然,我们会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风雨雨,永生不悔。”言子书无比坚毅的决心均散在每个字眼之上,成功地传达给了我。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好把握的。我在心里下起决心,既然言子书爱着我,肯一同面对所有,那就一起闯吧,我绝不再提离婚二字。   喝掉咖啡,打起所有的精神,去菜场买了菜做了顿丰富的晚餐,还在餐桌上摆了两瓶红酒。   今天言子书回来的不晚,五点半就回来了,我正穿着黑色短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回来立即起身向浴室走,“我去放洗澡水。”   我的改变很大,言子书有再多的诧异都在预期之中。他换了鞋,随跟着进了浴室,从后背环抱住我。   “最喜欢琳琳开心的样子。”言子书贴着我的后背闷声说。   放洗澡水的空档,转身回抱住他,“我最子书幸福的样子,以后再也不说离婚的傻话了,这次请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脸颊被捧住,他认真又严肃地看着我的眼睛沉声道:“说一辈子你爱我就原谅你。”   我字字清晰地说:“我爱你。我爱子书一辈子。”   严肃的表情缓和,言子书低头亲吻我的额头,轻轻浅语:“傻瓜。”   异常柔情的缠绵让我们陷入忘我的境地,直到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打湿了穿着拖凉鞋的双脚。   “陪我一起洗。”言子书浅啄着我的颈部征求。   我轻轻地点头。他高兴地勾起嘴角打横抱起我就要往浴缸里放。我抓住他手臂的手慌忙收紧:“还没脱衣服。”   “不碍。我想看衣服紧贴你线条的样子。”言子书的笑意更大,一个俯视,我坐到了浴缸里。   本来就很紧的黑短裙一瞬间更是紧密地贴着我的曲线。   洗完澡我和言子书都随性地穿着浴袍在餐椅上面对面落坐。我主动满了两杯红酒,端起给他一杯。   手臂伸长,绕过言子书的臂弯,上身往前倾,继而伸长脖子,嘴唇碰上酒杯,喝下一杯交杯酒。   “你不喝吗?”脸红着看端着酒杯怔愣住的言子书。   眼眸里含起笑,言子书慵懒着开口:“喝。只是很惊讶琳琳突然演绎的浪漫。”   不自然地别扭了下,望左望右小声道:“只是向你表示抱歉而做出的行动,不喜欢就算了嘛。”   作势抽动缠绕的手臂,言子书忙收紧臂弯的力道,制止我抽出去,“嗯?我可没说不喜欢。”   倾身,低头,饮尽杯中的红酒。   手臂得到自由,两个酒杯一同放到餐桌上,我立即又拿起红酒往酒杯里倒。言子书好心地提醒:“继续喝没关系吗?你的酒量可不允许你喝第二杯。”   不管是与言子书的开始,还是与唐枫的荒唐,都是酒水酿成的,以致我对酒水的敏感度可想而知,但是今天就是想喝。   “没关系。反正是在家里,就算酒后乱性也只会乱到你身上。只要你没关系就好……子书觉的没关系吧?”我多余地一问。   没想到言子书却立刻回答:“有关系。”   有毛关系……被他一本正经又严肃的神情搞的沉默一会,我提出属于我的使用权:“……没有关系!就算我对你再流氓也是合法权益,你好像无权说有关系。”   英俊的眉头一挑,言子书拖长音:“哦?”   我郑重地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喝吧。”言子书略带想法地同意。   于是我又端起酒杯几口喝完。他道:“不要喝的太急。”   由于下雨的关系,天凉了不少,空调没有打开。现下两杯红酒下肚,脸上开始烧的慌。我起身要去开空调,刚拿起遥控器就被言子书夺了去。   “酒劲上来了,不能吹空调。”拥着我重新在餐椅上坐下,夹了些菜到我的碗里,“吃点饭,吃饱了去睡觉,醒来就没事了。”   “那你先给我倒杯水,我想喝水。”我瘪嘴要求,看着言子书刚坐下又起身去接水我才乖乖地扒饭。   老老实实吃完饭我道:“那我先去睡了,等一会你睡觉前要把我叫醒,我还有话没说。”   见他点头我就去了卧房。爬上床枕着一个枕头,抱了一个枕头,在酒精地作用下很快睡着。   那时最多应该七点左右,感觉睡了很久,浑身的骨头都要软掉一样醒来,怀里的枕头早就换成了言子书的身躯。   “嗯……子书。”我推推他的胸膛。   言子书被我弄醒,迷糊着睁眼透过黑暗朝我看,“怎么了琳琳?”   “你什么时候睡的?不是说让你叫醒我的吗?”我皱眉不满。   “哦。”浓重地吐了口气,言子书异常沙哑又慵懒地道:“才刚睡着。刚才你的酒劲还没过呢,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坐起身问:“那你还想不想听我要说的事情?”   动了动言子书枕上我的大腿迷糊着点头。   “你打起精神一点嘛,这是件关系咱俩离婚不离婚的问题。”   黑暗里静止一切声音。言子书坐起身打开床头的台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好像又太严肃了,无法平常地说出口。   “算了,还是关灯说吧。”我倾身伸手臂关掉灯。   “你终于要说出问题所在了?”言子书挑眉。   关了灯,黑漆黑漆的,我抓着薄薄的被单清晰地说了一遍事情的原委。   说完黑暗中没有任何声响,我不安地问:“……你一定生气了对不对?”   低沉着声音响起来:“嗯。生气。”   我全身僵住,闷闷地道歉:“对不起。”   上身突然被抱住,并且力道越来越紧,言子书喃喃道:“傻瓜,傻瓜……我没有生你的气。”   温柔的体贴让鼻头起了酸楚,我哽咽着,“不想离开你,真的无法离开你……”   嘴唇被吻住,言子书吻的非常动情。一会静寂的卧房响起:“这是琳琳做过最让我感动的事。”   “子书……”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满满的情绪无以说出口。   以为我是担心事情,言子书坚定地安抚:“不要担心,这件事会解决的。”   过了很久心情都静下来,言子书搂着我说出解决的办法。静静地听完,我疑惑地问:“你怎么那么清楚魏毛毛男朋友的底细?”   头顶被他的用下巴用力地揉了几下,言子书耐心道:“笨。不是聊过几句吗。”   聊过几句就能知道人家的底细了?好强大的感觉! 第五十章 划船划到水里去的笨蛋   天一早,被言子书叫醒,他从衣柜里拿了我的工作装丢到床上。   “该起了,已经到上班时间了。”   穿好衣服出去,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笑着走过去先拿起牛奶喝。   吸了几口牛奶,我多多少少担忧地说:“真的能解决吗?”   坐在餐椅上吃面包的言子书道:“放心吧。就算我教你的方法解决不了,上了法庭也能解决,要相信法律。”   “嗯。”我咬着吸管相信地点头。   法律又不是吃软饭的,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得靠钱才能解决。   带着坚信地心情来到银行,魏毛毛一见我就抢先开了口:“琳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对留下我和她男银离开的事存在介怀,所以没在意前天我对她的态度。不过魏毛毛一直都不是小气的人,可能是我一直在意也说不定。   我也太小心眼了吧,明明知道事情最大的因素是我本身,却还一次又一次对她发脾气。   面对魏毛毛不在意的神情,我感觉相当愧疚,“毛毛。对不起,前天对你发脾气真的很抱歉。”   她傻乎乎地一笑,“哦,那天我也有不对,在琳琳心情烦闷的时候还乱打扰。”   我好像更愧疚了,低头尴尬,“……你也是关心我。”   “呵呵。不说这个了,你心情恢复了就好,怎么样,吃早餐了吗?”   “嗯。吃过了。”我道。   道歉完开始工作,但是事实上我还有点事情没说,可是又很不好意思再和魏毛毛提及。   憋了一上午,大家一起去吃午饭,我走在最后面,魏毛毛放慢了脚步和我一起。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她主动问。   “呃……嗯。”我不太好意思道:“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周六快十二点时和魏毛毛一起去了一家高档次VIP度假村,要进入大厅时听到她的提议我吃惊问:“泡温泉?不会太热吗?”   “不会啊。等傍晚的时候再泡,嘿嘿,泡温泉排毒效果很强哦,放松心情、驱除疲劳也都不错。”魏毛毛边说着边在柜台亮了下VIP卡。   被一个侍从领着经过大厅进了里面往住房去,一路上及眼的美丽景象让我一再地赞叹:“好漂亮。这地方真的是你男银家的吗?一点不比马尔代夫的视觉差。”   “呃……要是喜欢我经常带你来玩。”魏毛毛大方地道。   进了四处通风的木屋,新奇地在竹席上躺下翻了几个滚,倍感凉爽,我道:“真的比马尔代夫差不了多少嘛。当初你还好意思和同事一起羡慕我!”   坐在竹椅上的魏毛毛呵呵笑,“还是不一样嘛。那里是世界度假景点,谁都会想去的嘛。而且花钱玩和不花钱玩感觉不一样。”   我直接丢一瞥鄙夷的眼神射到她身上。   躺在竹席上,吹着轻轻的风,有股纯天然气息的味道,把原先要面见唐糖的一些忧虑清除的一干二净,心情清爽的根本不是用好字能形容的。   “做点什么好呢。”魏毛毛看着外面的花草植物托腮想了想,“要不我们装备一下去划船?”   望了一眼似要把万物烤干裂的太阳,我连连摇头。“呃,我们还是就在这里吹吹风上上网吧,等下午太阳不裂了再玩?”   “好吧。”魏毛毛同意。   趴在竹席上玩了一会感觉有些倦意,翻个身一会迷迷糊糊睡着。等睡了相当不错的一觉醒来,左右没有看到魏毛毛,走出木屋远远在一处阴凉地方找到,她正贴着耳朵通电话。微一抬头看到我,伸手挥了挥,很快结束通话过来。   “三点多了呢,去划船吧。”魏毛毛再一次执着地提议。   浑身擦了遍防晒霜,换了一身短袖与热裤,再戴了一顶遮阳帽,向人造湖出发。   湖边停着很多船,包括小型游轮,小型游艇,电动船,木船。   湖特别特别的大,各种船都分一个区域,像木船的区域就很小。   “因为怕不会划船的游客飘的太远回不来。”魏毛毛挥舞着双浆加以解释。我坐在后面跟着划。   “你怎么会划船呢?好像不太容易。”我费力地划着,这还没一会呢,额头就流满了汗。   “他教我的。”相比较我的费力,魏毛毛划的好像挺轻快,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得意洋洋,“这个需要技巧。”   就算再有技巧,顶着大太阳划一圈下来,魏毛毛也大汗淋漓。   慢慢把木船靠边停下,她抓起船上的绳索费力往岸上准备接手的工作人员身上丢,边丢边说:“热死了,上了岸赶紧去泡温泉……”   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因为我坐的太靠边,魏毛毛话音还没落就听扑通一声,船翻了过去,我和她一头载进水里。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全身湿淋淋的上了岸,我摸了把脸上的湖水说道:“你也太心急了!”   无辜地睁大眼,魏毛毛说:“我也没想到仍个绳子就翻船啊,不过,身上好像凉快多了。”   什么是乐天派!魏毛毛这样的就是乐天派!真能自我打趣!   回到木屋我要换衣服,魏毛毛道:“带没带泳衣?换泳衣,我们直接去泡温泉。”   “没有。而且好像马上到约好的时间了。”我道。   “有什么关系嘛,泡温泉谈话很不错的哦,可以驱除谈话带来的不和谐感。”魏毛毛从包里拿出两身泳衣,“猜到你不会带了,你啊,估计满脑子都是谈判,一点没有意识到这里是度——假——村——”   接手递来的泳衣,我瘪嘴,“本来就是来谈判的,要不是你上午催我来,我估计这时候我才刚到。对了,为什么把谈话地点约在这里?”   人家都是来玩乐的,肯定没有人会像我们一样把这里当谈话场地,而且还将是一场不愉快的谈话。   “呃。”魏毛毛不好意思道:“因为天太热了,今天又是周六不上班,总得找个地方玩咯,这里就还不错咯,而且还不用花我的钱。哈哈,所以那张VIP卡根本不是我的。”   换了泳衣外套了一件长裙,和魏毛毛提着随身包包向温泉出发。   到了地方我的眼睛都要直了,在这里泡温泉应该会超级清爽的吧。   温泉四周除了一条石子小道外,全种植着花草植物,水池边上还喷着冰雾,身子一站过去,顿感一阵阵清凉。   赤脚下水,水温偏热,但还属于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泡了大概十多分钟,魏毛毛叫我爬上去,说要休息一会才能继续。正要爬上去时,放在一边太阳伞下的休息椅上的手机响起,唐糖已经到了,问我具体在哪里。   没多久她踏着高跟鞋踩着高调的步子一步步走来,我和魏毛毛又下了水。   “有没有心情下来一起泡?”魏毛毛道。   因为事情都说开了,唐糖对我再没有一个笑脸,冷冷地蔑视我一眼走到休息椅坐下。   差不多有四点半多了,太阳慢慢偏西,日光也就没正午时那么炽热了,唐糖在休息椅一坐,看起来特别悠闲不焦虑。   “喂,听琳琳说你家还蛮有钱的呢,这种地方应该像进自家地方一样次数多了吧,但是如果被人赶出去就绝对会是第一次。”魏毛毛扬着声音高喊,“喂,不要一副听不懂我说什么的样子,我说的可都是人话,除非你不是人。”   悠闲冷傲的神情一下变了,唐糖豁然站起身怒语:“你说什么呢?”   趴在水池边的魏毛毛摇头,“看来你还真不是人呢。果然听不懂人话。”   唐糖被气的面目狰狞,咬牙朝我道:“把我叫来的是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我也悠闲地趴在水池边,闲闲地说:“就是想和你一起泡温泉,然后再一起吃晚饭,呵呵,对了,晚饭阿威也会一起来,还有我这位朋友的男朋友,也就是这家度假村的老板也回来。”   “不要和我玩捉迷藏,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唐糖异常敏感地眯眼。   一道无所顾忌的笑声响起,魏毛毛拍打着水笑个不停,“琳琳,你不是说唐小姐拥有一副卡哇伊的甜心外表吗?为什么我只看到一副丑陋的嘴脸?”   之前两三次的见面对唐糖的感觉的确是卡哇伊,而且言语之间还有股甜甜的味道,所以怎么看都觉的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女人,但是一切都至于唐枫说出一切时,才知道什么是人面狼心,真是够无语了,就因为唐枫拒绝出面逼迫我离婚,所以就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设计。   不过请求魏毛毛帮忙时好像没有提及唐糖卡哇伊,具体好像是这么说的:“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被一个女人纠缠的事吧?说来还真巧,她是我一个男性朋友的女朋友的妹妹。我那个男性朋友以前对我告过白,他女朋友呢就一直比较介意,看我好像不怎么顺眼,于是就做了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想看我凄惨的样子。”   “她做了什么事情?”当时魏毛毛这么问。   “就是……拿我的照片和她妹妹的照片合成了一部女同三级片的开头……扬言如果我不和我老公离婚就把视频传到网络上。”   “不会吧,这是犯法的事情。”魏毛毛震惊。   “嗯,可是她家有钱,要花钱买官司……”我愁苦一张脸,这个世界基本还是被钱控制着。   “好张狂!”魏毛毛一脸不可思议。   “毛毛。”我叫了她的名难为情地又顿住。   “嗯?有什么你尽管说就是。”魏毛毛急了。   “你男朋友家挺有钱的是不是?”我问。   “嗯。正宗的富二代。”她爽快地承认。   “我想借你男朋友的身份地位用一下。”我终于说出目的。   “怎么借用?”魏毛毛疑惑。   “就是我男性朋友阿威和他女朋友唐糖,他们在一起的开始是因为唐糖家有钱……大概是这样的吧,唐枫告诉我的……就是唐糖的妹妹。唐糖很爱阿威,所以她做那件事的目的无非就是嫉妒我……我想她既然那么爱阿威,应该很怕失去阿威……如果借你男朋友的身份打着要帮忙阿威做事业,但是要求是和唐糖分手……这样唐糖也许会担心阿威真的和她分手,而不敢胡作非为了……呃,就是这样,我说的你听懂了吗?”好乱的解释!我的语言表达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嗯,听懂了。不过好像挺麻烦。我直接让我男朋友帮你找个可靠的律师以损害个人私誉起诉她,告到她坐牢,就算她后悔主动和解都没的商量。”魏毛毛气愤难平地说。   我认真回想着那天的谈话,突然被一声高昂又尖力的声音拉回神。唐糖不知道什么时候过了水池边了,挥舞着手里的包要打魏毛毛。魏毛毛躲避不及被打到额头,好像被包包上的银环打到了,额头竟然被打破。   但是唐糖好像被刺激坏了,还挥舞着包不住手,我赶紧站住脚伸手去挡,拉住包包,结果唐糖还来劲了。   我在水下,唐糖在上面,拉扯之间,我脚下一个稳,跌倒水池上,额头上的伤口比魏毛毛的还要大,血潺潺直流。   都到这个时候了,唐糖才慌张起来,拿着包就要跑走。魏毛毛快速地爬上水池,拿起电话拨出去,唐糖成功被度假村的警卫拦下。   打完电话魏毛毛赶忙拉我爬上来,等我们俩都湿着身体套上长裙里,度假村的经理带着好些工作人员慌张赶来。   “魏小姐……小陈快去备车,立刻送魏小姐和这位小姐去医院。” 第五十一章 受伤住院   被唤做小陈的年轻男子立即回头跑走去准备,其它一些人员扶着我和魏毛毛往出口走。   已经五点了,度假村的游客陆续多起来,被堵在大厅的唐糖大吼着发着脾气被好多人围观。   等我和魏毛毛流着一脸都是血经过坐上车时,警鸣声由远而近,很快在度假村门口停下,快速下了几名警员,把唐糖带走了。   说巧又很巧的我和魏毛毛是被送进言子书的那家医院,更巧的是为我包扎的是我的表姐外科医生——刘若琳。   我伤的比较严重一些,头痛的厉害,魏毛毛的轻了很多。在刘若琳和另一名医生的包扎下,我和魏毛毛裹着纱布被送进病房。   从伤了到进入病房我都还没有时间通知言子书。不过经过刘若琳,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才这么想完,一声打响,病房门被打开,言子书和魏毛毛的男银一起出现。   “琳琳。”   “毛毛。”   两道不一样的声音响起,透露出两个男人的紧张担忧。几个大跨步,言子书来到我的面前,急切地抓住我的臂膀问:“怎么回事?”   相较于言子书的一无所知,魏毛毛的男银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大概度假村的工作人员告诉他的吧。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言子书,他的眉头皱的好深,眉眼几乎拧到了一起。   病房门被敲响,刘若琳领着两位警员过来,说要做口供。魏毛毛的男银不高兴地说:“她伤的地方在头部,需要休息,麻烦快一点。”   两个警员开始问,都是一些简单的,大多数都是魏毛毛回答。   做完笔录离开时,两位警员掏了名片给刘若琳,“伤检出来时请务必通知。”   病房门拉开又关上,刘若琳站在我的病床边道:“怎么样,头还很痛吗?如果有什么其它不舒服的尽管告诉我。”   我小幅度地点头,“谢谢若琳表姐。”   “呵呵,没什么。是我应尽的职责不说,我还受着你这一声表姐呢。”   说了几句刘若琳离开,我对穿着白大褂的言子书道:“你的工作忙完了吗?”   “忙完了,已经是下班时间。”言子书坐在边上紧握住我的手。   “哦。我能出院吗?”   我微抬起上身问。言子书立马起身把我压回去,坚决地拒绝:“不行,必须住院观察。”   一旁和我一样躺着的魏毛毛问:“那我能出院吗?”   她男银更加不可置疑地拒绝:“头上的伤口一天不好,你一天就别想给我出院。”   “好吧。那我就给琳琳做个伴吧。”魏毛毛歪头朝我看,立即被她男银摆正回去。   “呃……谢谢。”我感激!   魏毛毛带着尴尬地笑,“你也是为了拦那个唐糖,才会被她甩趴到水池瓷板上。”   她男银冷哼一声,“你俩可真有本事,被她一个打的两个都挂彩。   “……我们向来提倡动口不动手,谁知道她和我们相反,两句话下来就动起了手!”魏毛毛强力辩解。   “哼。在自己的地盘上也能被打,总之以后你必须带着保镖。”男银下要求。   “……你不要说话了,琳琳要休息了,我也要休息了,头痛!”魏毛毛嘟嘴嘟的要上天了。   病房里打着空调,言子书俯身帮我盖好被单,“那就快休息吧。我们到外面商量点事。”   朝魏毛毛男银点头,男银也为魏毛毛盖好被单并交待:“老实睡,一会我进来检查。”   因为伤口头还隐隐作痛,闭上眼一时还睡不着,听魏毛毛道:“还是你老公好。对你只有担忧,一句责怪都没有,而他尽是对我的冷潮热讽,哼。”   当局着迷?她男银明明句句充满关心嘛,魏毛毛到底是怎么理解出来的冷潮热讽?   “没有啊,他的每句话都对你的担忧。只是和子书表达的方式不一样。”   “我还是喜欢你老公那样的,哈哈……又帅又温柔,没有一点霸道之气。”魏毛毛语带羡慕。   “……不要再不知足了,被别人听去肯定都有想扒了你一层皮的冲动。”包括我在内!   “好没有人权!到处都没有人权!不说了,我还是赶紧睡觉休息吧,我可不想再听他的唠叨了。”魏毛毛进入睡觉状态!   大概睡了一场午觉我一点都不困,就感觉阵阵的疼意。而魏毛毛没睡午觉,则一会就进入了睡眠。   病房门再被打开时,两个男人轻手轻脚地进来。魏毛毛男银看到魏毛毛睡着,嘴角勾起一个帅气的笑意。   “睡不着吗?”言子书小声问。   “嗯。”点头,同样小声说:“你回去吧,待在这里也没事。明天你还得要上班。”   “没关系,刚才去调动了一下班次,今晚我值夜班。”   “这怎么可以,你已经上了一天了。”我有点着急,声音大了些,立即迎来魏毛毛男银一双犀利的眼神。   “嘘,不要担心我。”言子书没出声,只是比了几个字的口型。   不能说话,睁着眼和言子书大眼瞪小眼,他作了一个睡觉的姿势让我闭眼休息。   闭上眼时间久了倒也睡着了,醒来时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了,连魏毛毛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一会有人推门,一看还是那位挺熟悉的小护士,她见我睁着眼道:“伤口还疼吗?饿不饿?和你一起的那个病人在外面走廊吃东西,需不需要我帮你订餐?”   她好像挺紧张,语气有些无措,一连说了好几句没给我一次回话的空档。   “还有一点疼。有点饿,麻烦你了。”我一个一个问题的答。   “没……没关系。等一会。”小护士拉上门出去。   至少有半个小时那么久,房门才再次被拉开,但是这次进来的人是刘若琳,她手上提着叫来的外卖。   “刚才碰到小叶了,她说这是给你的外卖。我还正想过来看看你有没有醒,要不要吃东西呢。”刘若琳浅浅的笑着关上房门,来病房边把外卖放到床头的柜上,“要坐起来吗?”   小叶应该是指那位小护士吧。我点头。她俯身扶着我坐起来,并帮着垫好枕头做靠垫。   “谢谢。”我客气道。   她又拿着外卖放到我的大腿上,打开便利袋,打开食盒,淋着水果的面包披萨进入眼帘。   “你伤的地方在头部,不能吃太硬费咀嚼的,牵动太大不好,所以最近两天都要吃软的比较好。”刘若琳提醒。   “哦。知道了,谢谢。”对她继续客气。   “表姐妹一场,还是不要太客气了吧。”刘若琳失笑摇头。   我不语,动作很轻地咬了一口面包披萨。   静了一会,她探知地开口:“你和子书发生什么事了吗?那天你的情绪激动的厉害,说的话也失去分寸,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   “哦。让若琳表姐见笑了。”低头认真吃着披萨,我不细细解释。   见我不想更深的解释,刘若琳也不执着问下去了。她换了话题道:“你知道的,我和子书分开的原因是我主动离开的,一直都觉的很抱歉,也存着一份愧疚,如果简琳表妹不好好抓住他,真把他还给我,我可能真的不会客气哦,所以如果很爱他,就牢牢地抓住,不然等后悔了,他就真的已经成为别人的了。”   那天对刘若琳说的话,完全是我一时的激动和错乱,隔天我就已经后悔的要死。什么都没想着去解决,去争取,就一味地作出与言子书离婚的打算,我太不理智了,想想肠子都要悔青了。   脸上出现别扭的神色,我道:“抱歉,真的很抱歉,给表姐造了困扰。”   不在意地淡淡一笑,刘若琳说:“我看的出来你真的很喜欢子书,是那种怎么都无法割舍的爱,所以好在我知道这一点,没有上心,也没有对我造成困扰。简琳表妹不要太觉的抱歉了。”   病房的门又被推开,言子书进来了,刘若琳站起来道:“我去巡视病房,你们聊。”   她一离开,言子书过来坐下问:“没有再乱说话吧?”   看来他还在意我对刘若琳的话!   “当然没有,事情差不多都要收尾了。我才不会再说那样把你让给她的傻话。”我表明决心。   “嗯。真乖。不过就算事情无法解决,也不许再有离婚或者分离的想法,不管任何事都要与我商量。”言字书半严肃半温和地说。   “知道了。”我十分有底气地答应,“你吃东西了吗?这个是那个好像叫小叶的护士买的,等下你把钱给她。”   理了理我的头发,言子书点头,“知道了,快吃吧。”   我撕起一块披萨给他,“我吃不完,你陪我一起吃。”   披萨还没吃完,病房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魏毛毛和她男银。   “诶,琳琳,你怎么就吃上了,我帮你订的在这里呢。”魏毛毛诧异!   “护士帮忙买的。”我道。   魏毛毛走到我的病床边,流起口水道:“我好像又饿了……这个披萨看起来好软啊,是不是特别可口?”   “……你吃了就知道了。”   把她手里的一份外卖放到我眼下,不客气地拿起一块披萨开吃,“果然很好吃。给你,你吃吃看。”   魏毛毛不忘把披萨给她男银品尝。   又没多久,言子书也要去巡视病房,我又被交待好好闭眼睡觉。   不知道我住院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天一亮一清早,太阳刚生起地平线,邵凯威就打电话过来问及我在哪家医院,哪间病房,要来看我。接着接二连三地又接到孙洁、许悦鑫、何卿卿、罗子杰的问候。   最后还意外接到唐枫的电话,但是对于她,我怀的心情太复杂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说了一句没多大事,一句谢谢关心就挂断了。   邵凯威来的时候,言子书不在,他回了趟家去清洗了。而魏毛毛执意要出院,询问了要下夜班过来向我道别的刘若琳是否可以出院才不得不去办了出院手续。   “简琳,你伤的重一些,不要太着急出院,至少到五点后让医生帮你拆纱布重新换药才可以出院。”临走时刘若琳特别交待。   “抱歉,我替唐糖替你抱歉,她做的事太过了。”邵凯威拧眉道歉。   我回神摇头甚是无语。   “那个被她合成的视频存储的位置我已经找到删除了,她手里再没有一张你的照片,这件事也算解决了,能不能和你老公说,不起诉这件事?”邵凯威非常尴尬地请求。   “……要起诉唐糖什么我还不知道,等子书回来了我向他了解了再说吧。”我表现出我的为难。 第五十二章 验血单的惊喜   他叹了口气,“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她的脾气那么火爆,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我心里突然被堵住,有些理解唐糖为什么那么在意邵凯威曾经对我表白了。因为邵凯威不了解她,她在意邵凯威不用心地了解她。也许因为这样的在意,而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从而让邵凯威理解她真实的一面。   因为她对我做的事说好解决,也确实好解决,只要有钱硬碰上,或者找对了好律师,她就不可能一手遮天。   蹙眉看着他,我忍不住说:“既然和她在一起了,真的应该好好对她,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是一个烂到家的男人。”   “我。”邵凯威被堵住,好一会道:“我也有好好对她,做到了一个男朋友所有该做的事,约会、吃饭、看电影、陪她逛街,没有一样落下,我不知道她还不满什么,何以向你出手。就像你常说的,我们是朋友,仅仅是朋友,她一定要跟我过去的事情计较个没完吗。我实在无法理解。”   男人颓废的样子让我也无法理解。邵凯威应该还不理解他只是做到了一个女人要求的浮华,却没有做到最关键的——爱的本质,从心底发出的爱。这种爱唐糖没有感觉到,所以总是以为邵凯威对我告白过,就一直爱着我。事实上这些都是她自认为的,邵凯威对我真的没有爱了,至少我一丝一豪都没感觉到,感觉到的只有朋友之情,而且连朋友的这种情也因为我曾经的拒绝告白,而随着时间的流走而淡化。   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就算纠结了也不一定能让他纠结出什么,我问:“唐糖怎么样了?还在警局吗?”   “没有,已经以唐枫的名义保出去了,但是唐家毕竟有点身份,被很多记者登报宣扬。而你老公和另外一名先生告诉记者,他们已经找了律师准备起诉。”邵凯威道出全部。   “我和我同事被打伤是事实,那是唐糖必须承担的。”我有点冷漠的道。   “我知道,打伤你们的责任这个她必须承担,就是视频的事能不能作罢?毕竟视频还没有被传出去。”邵凯威再次提及。   看来这是他一早就来此的目的。有点心寒呢,为了女朋友竟然让朋友退步。我想起昨天见唐糖的本来目的。   看来就算要邵凯威和唐糖分手,他也不一定会做出如我们预期的选择……看来和唐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呵呵,我还真会乱猜测乱定义,结果唐糖为什么那么做的原因有可能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有可能就只是讨厌我而做出的也说不定。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子书的,但是因为她的出手而受伤的事绝对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首先表明立场。   “嗯。我知道,谢谢你,简琳。”   我没有再接口说什么,邵凯威再开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回头再打电话给你。”   心里升起一股超级闷闷的感觉,无所发泄。   大概八点多言子书回来了,我刚想说话,孙洁从背后跳出来做鬼脸,“哈哈,吓到你没?”   我笑了笑,摇头。   “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是不是伤口还疼?”孙洁紧张起来。   “没有,伤口不疼,就是有点闷。”我老实说。   “哦……”孙洁明白地拉长音,笑脸满面地打趣:“是不是你家亲爱的子书刚才离开了的原因……”   “不是,才不是呢。”我扬声否认。   在一边打开食物袋的言子书笑着撇头看我,磁性地道:“要喝粥吗?八宝粥。”   他好像把我的闷心情归功到他离开的原因了!不知道此时心里是不是觉的我完全离不开他了!   “喝。”我闷闷地道,接着又扬起声:“我不是说你不用过来了吗?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   “嗯。你是说过吗?我好像没印象。”言子书端着碗近了病床一步,“需不需要我喂你?”   特别欠扁的一道笑声响起,我夺去言子书手上的碗粥,翻白眼地看张扬着一脸暧昧的孙洁。   “你和我同事怎么样了?还合着来吗?”挖了一口粥放进嘴里,视线全放在她身上等答案。   “额……”孙洁不太好意思起来,“我和他没戏,我……和别人交往了……”   自介绍她与李俊裴认识以来,前前后后不超过两星期,这么快就有别人了?   “你的速度说快还真够快……”无限佩服中!   “NO。你猜和我交往的是谁?”孙洁神秘地问。   我一不是神仙,二不是贴身小跟班,三更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   把记忆里所有还单身的男人搜罗一遍,我惊颤地说:“不会是子杰吧?”   猜对的可能性绝对好低!   果然,孙洁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绝对不可能是子杰!”   幸好我猜错了!就算是罗子杰,又被我胡乱猜中,但绝对还是毫无疑问地我会被狠狠地吓住!因为如果许悦鑫的男朋友突然换成罗子杰,都好过让我接受孙洁和罗子杰交往。   瞧我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换孙洁朝我翻白眼:“大学的时候我不是买过很多西方名著吗,然后后来不都又被我随便送给一位男生了嘛,前段时间遇到了,他竟然还记得我,说对我的印象特别深刻……我就是觉的他长的虽然不丑吧,但也就偏中上等。一直就没接受他的追求,最近这几天吧,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就突然莫名其妙的觉的他也不错,一个神经答应交往了……”   听起来还蛮有缘份的。我把剩下的粥一口喝完,把碗给言子书,我问她:“那你和我那同事说了吗?你可别等人家对你有感觉了才说已经另结新欢。”   不知道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孙洁怔愣住看着我半响,好一会回神大大咧咧地道:“你放心吧。我不是你那同事喜欢的类型,你那同事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就算话不挑明了说,我和他也一致地把对方向纯属朋友看齐。”   “这样啊……”我喃喃道,眼神瞥到空着了的另张病床,一拍腿指着那张病床叫道:“哎呀,我给你说啊,就是几个小时前还睡这张病床的家伙,是我的同事,和你的性子八份之八十的相像,她和李俊裴之间就没来电,所以我应该早意识到你们俩也可能不会来电……”   结果完全做了一件多余的事!   “哦?呵呵,是吗?”孙洁笑。   我连连点头。   笑了几声收起笑脸她道:“对了,我是从唐枫哪里得到你住院的消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说是唐糖把你搞成这样的?”   这个问题我被问住,不知道该不该老实说。我朝言子书看,他面无表情。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吗?”孙洁颇为奇怪地问。   我连忙摇头,把事情的始末又道了一遍。当然就向同魏毛毛讲述的一样,避过了我被唐枫侵犯的事。   讲完后孙洁也是一副不可思议,“我一直觉的唐糖挺不错的啊,还一起吃过好几次饭,每次她都问我关于阿威的趣事,每次都笑的非常开怀,我就一直觉的她是陷入阿威情网里的可爱女孩,没想到那么过激。”   我耸耸肩道:“早上阿威有来过,他说被合成的视频已经被删除,他希望在法庭上不要追究这件事。”   “那你怎么说?”孙洁抢先言子书开口时问。   我看向言子书,小心翼翼地说:“我答应了。”   深黑的眼眸没有变色,表示着他认同了吧?   孙洁叹了口气,我正回头看她。   “都是朋友一场,也不好闹的太僵,委屈你了琳琳。”   委屈倒也没有太委屈。像邵凯威说的视频毕竟没有传出去,对我并没有真的造成什么影响。   今天是周末,几个朋友们不必忙工作,纷纷过来探望,个个询问了伤的原由,我一遍又一遍地三言两语说了遍始末,不过都没有像和孙洁说的那么详细。   除了邵凯威、关鹏,朋友们都在,都陪着我,我让言子书找个地方去休息,他扫视了遍热闹的病房,点头出去了。   正午时罗子杰打电话叫外卖,六七人的份,结果孙艾琳抱着宝宝道:“我得先回去了,我得给关鹏准备午饭。”   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放人,而且还很爽快。孙艾琳抱着宝宝临走时道:“再段时间他就出院了,到时候我们做主,请大家下饭店,而且还准许个个带家属。”   朋友们一直陪着我到下午两点,两点后他们纷纷要离开。当许悦鑫最后一个离开时,她开门言子书正好要进来,两人友好地点头。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盯着言子书手里的单子问。   “验血单。”关上门,走近了,言子书严肃地看着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不免紧张起来。   “你必须得去妇科做一次全面检查。”他继续保持着严肃。   “为什么?”我非常不解。   “因为——”他停顿,接着像丢炸弹地更加严肃:“你血液里HCG的含量值很高。”   “HCG是什么?”完全不懂这是什么东东。   “简单来说就是——”   又停顿!这种说法还不够让我受刺激的呢!我着急地大喊:“到底是什么?”   “我要做爸爸了!”   轰!!!   我好像被什么震住了,嘴巴半张着久久合不拢。   “我要做妈妈了?”半天才找回声音,我忍不住吞咽了好几口涂抹,再次确认:“我们……有宝宝了?”   “是的!我们有小宝贝了。”言子书严肃的表情终于勾起笑脸。   但是我还是笑不出来。因为我还没做好要宝宝的打算啊!   “子……子书……我觉的我还小……”我抖着还没说完就被言子书一个犀利的眼神吓住了!   “废话少话,快点跟我去妇科做各项检查。”言子书的声音满满的激动!没有一点刚才的严肃!   被强迫着做了全面检查后又带着我去外科换了额头上的纱布和药,接着被交代呆在病房里哪里都不许去,他去办出院手续马上回来。   回家的路上,言子书要我打电话告诉家里。我才拿出手机额头就疼了下,我道:“确定告诉我老妈吗?如果说了老妈肯定马不停歇地赶来,一瞧见我额头上的伤,不得以为是你打的!”   认真开车的男人眼盯前方,半分也不分神到我身上地说:“我相信妈的大脑和你的大脑不在一个层次点。”   表明是损我的!我气愤道:“言子书!你可是妇科医生,比我要明白宝宝需要一个良好的生长区域,从今以后我说什么你都不准顶嘴!我说额头上的伤是你打的,那就是你打的!你要是敢反驳就是刺激我的情绪,刺激我的情绪就会影响……”   “老婆大人。”言子书打断我的长篇大论态度诚恳地道歉:“我已经知道错了,请您气息保持平稳。”   知道错了,还敢打断我的言论!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打断了,你什么意思嘛,完全就是看我生气要影响到宝宝了你才道歉!你说是我重要还是宝宝重要!今天你必须二选一,表个态!”   我来劲了说,一路上没让言子书清净下来。 第五十三章 天大地大宝宝最大   额头上的伤大概养了两周多我向正在厨房里忙着熬骨头汤的言子书霸道地宣布:“明天起就不包纱布了,大夏天的,老是缠着纱布热死我了。”   “嗯。不缠就不缠,反正已经结疤了。”言子书应允。   “哈哈,太好了。”我高兴地小幅度跳了下,得寸进尺地说:“那我现在就把纱布拆了吧,反正今天明天都一样。”   停下手里的活,言子书过来抱住我,“琳琳,你有没有发现怀孕以来你好像活泼的厉害?像蹦蹦跳跳的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了吧。”   刚扯出的笑收了回去,我瘪起嘴道::“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大一股严重的封建意味?你以为这什么世纪了?还想着女孩个个都是夏紫薇或者林黛玉?”   言子书一阵无语。“不管是什么世纪,只要女人怀孕没生之前就不能又蹦又跳。”   “哼。”我推开他,“做你的饭去吧。宝宝和宝妈都饿着呢。”   自己动手把纱布拆了,对着镜子看半天,丑了吧唧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为此,最近心情超烦的,说话火气一股一股往外的冒,老是对言子书发冲。   唉!烦死了!摸着伤的边缘我忍不住连连叹气。   “喂!琳琳,你干什么呢?”一声比一声重的叹气声引起言子书的关注。   “叹气!”好废的一个问题和好废的一个回答!   离开洗手间拉开冰箱的门拿苹果吃,才刚拿出来就被阻止了。   “吃了饭才可以吃。不然晚饭一口米你也吃不下。”言子书从厨房探出头来监视我。   “不要!我现在就想吃!”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上苹果,喀嚓一声开始咂巴嘴。   “好吧。琳琳,你再这样我只好请妈过来住段时间了。”言子书开始威胁!   “管你!你不想要二人世界就直说。”光着脚丫本来想蹦哒跳上沙发上,一转头对上言子书吓人的脸孔,我不争气地改为慢慢坐下再盘上腿靠着沙发窝一团。   因为我的调皮言子书真的把老妈请来了,额头上醒目的伤疤立刻引起老妈严重的注视。   预期地脸一板,拉的老长,但是老妈开口训斥的绝不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电话里就听子书说你越来越不老实。你说,你这伤是不是因为你的不老实磕伤的?”   我想问候言子书的祖宗!我才怀孕几天就向老妈告状!   “我怎么不老实了?妈,我给你说,我怀宝宝了,我可老实……”   “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刚才电话里子书怎么没告诉我你怀孕?你是不是不想挨骂骗我呢?”老妈峰回路转,看向言子书:“琳琳真怀孕了吗?”   被问及的男人非常坚定地点头。老妈一拍大腿乐坏了,边笑边道:“亲家知道吗?子书你爸妈知道吗?”   “因为琳琳额头上的伤还没敢告诉呢。”某男人老实交待。   此话一说,又让老妈板起脸,“我告诉你啊琳琳,你要是再敢不老实我打断你的腿。”   我都抗议过了我很老实!   大妈打电话通知了婆婆,婆婆立马打电话给了我,问候关心了一堆。并过了两天搭飞机赶来看望。老爸老妈、公公婆婆又凑了一堆,一人一句挨个地把所有该注意的事项说给我和言子书听。   对四位长辈我只想提醒一句: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你们的儿子(女婿)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了!   过两天公公婆婆虽然飞走了,但是老妈天天跑来监视我,我要是稍微有一点点的过激行为立刻就被喝止。顿感怀孕是人生里最累的历程。   “唉!还是做男人好!”对着言子书的耳根我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这一句。   每次他回应我的都是一副别傻了的神情!   晚上抱着言子书睡觉的时候,我两手不老实地伸进他的衣服里这摸摸那捏捏,等把他一身的情欲惹起来,他向我伸手时,我无比淡淡地道:“人家都说了,怀孕期间不能做那种事。”   某人一个翻身轻轻地把我压住,布满情欲地眼眸炽热如火地盯着我勾起嘴角,“你的听说并不具有医学见证。这方面还是我比较懂,琳琳听我的就好。”   吻落下,衣服被一件件褪去,我身体里的欲火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激起,带来一阵阵止不住的颤栗。   欲望发泄完,又抱住言子书睡,只是这次我的小手老实多了!   睡着睡着想起一件事,我微仰头道:“说说若琳表姐呗。”   “说她什么?”言子书低头贴住我的额头问。   “说说你们为什么分手。怎样,你们为什么分手?”我有点慌忙,话说的都重复了。   看着我眼眸的英俊眉眼没有起一丝波动,言子书道:“因为她选择了把我让给别人。”   虽然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原因,但是我的心里还是一颤。   “我……我也那么做过。”就在不久前,我大喊着对刘若琳说,要把他还给她。   “性质不一样。”言子书淡淡的表情变的深情,“你是因为爱我。她是因为别人,她只是因为别人而放弃我。那样的爱情我不留恋。”   瞬间我紧紧地抱住言子书。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关鹏出院了,孙艾琳打电话约了所有的朋友庆祝。在聚会上我又见到了唐糖,但是我们没有说话,就算眼神对上了也会快速移开。   其他朋友对唐糖也不热络,她主动说了几句话得到的回应寥寥无几,慢慢的她也静下了,坐在位子上略显尴尬。   “躺在医院的一年多以来受大家照顾了。我呢刚出院不宜喝酒,只能以水代酒敬各位朋友。我先干为敬。”关鹏站着身子说完举杯喝尽,我们大家也举杯沾了酒。   “能看到你又举杯朝我们敬酒,说明我们的照顾没有白费,如此就是再多的照顾也是应该的。”罗子杰放下酒杯壮语豪言。   “说照顾还是归功于艾琳。阿鹏你都不知道这一年多艾琳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你醒了,好了,可不能忘记艾琳的付出,你可得得劲地对艾琳好。”孙洁说着倾侧身搂住坐在她旁边的孙艾琳。   “那是肯定的。我老婆这么好,我肯定掏心掏肺地回报。”关鹏深情地看着孙艾琳。   说笑着服务员开始上菜,各中菜香扑鼻而来,我顿时感到一股呕感,忙捂着嘴干呕。   大家异口同声问:“简琳怎么了?”   等呕感过去,缓过来,我红着脸坦白,立即迎来大家的祝福。   因为闻着菜味就想吐,我和言子书只能提前退场。   从上次检查的结果来看,我是五月份怀孕的,如今也有三个多月了,说来刚才还是第一次想吐呢。   回到家言子书煮了非常清淡的面食,面对面吃着他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辞职?”   “九月份吧。九月份提交辞职信。”我吃着面条道。   言子书点头。突然道:“你没有再去学车吧?”   “呃,为什么不学?”我疑问。   “容易紧张,对胎儿不好,不准再去学了。”言子书不容拒绝地严肃起一张表情。   “可是钱都已经交了,不学岂不是太亏了。”心疼外加肉疼!   “亏什么亏!一点都不亏,不准再去学了,等宝宝生下来再说。”言子书强烈地继续坚持。   宝宝,宝宝,又是宝宝,我都要吃宝宝的醋了!   过几天就到九月份了,打了辞职信给经理。经理大人看了恍然大悟。   “我说你前段时间情绪怎么波动的那么厉害,原来是怀孕的关系。”   尴尬!我在心里默默地解释:“经理大大,您完全误会了,一点毛线都关系不到怀孕身上!宝宝,对不起,你还没出生就为妈妈背了个黑锅,以后的未来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宝宝,妈以你为荣。”   转眼就到了九月二十号,是农历的八月十四号,明天也就是中秋节。银行要放三天假,但是前提是今晚全部都必须加班。   打电话给言子书,本来说好他下了班就来接我,但是后来刘若琳打我电话说:“表妹夫突然接了个手术,他让我帮忙通知简琳表妹一声,手术具体什么时候结束不太准确,如果你加班完了打不通他的电话,一定要拦计程车回家。”   “哦。知道了,谢谢若琳表姐。”我非常客气地道。   忙完了打言子书的电话果真打不通。   与其他同事一起走出银行,魏毛毛的男朋友和张大娘的男朋友都已经在等着了,她俩问需不需要送我一程,我笑着拒绝了。   “我拦计程车走就好了。”   这话被李俊裴听到,他道:“我送你吧。”   “额,不用麻烦了。”都已经很晚了,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没关系,我正好有话想和你说。”李俊裴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立住,无声地表示他的坚持。   我只好弯身坐了进去。李俊裴关了车门,绕过车头也上了车,很快车子被启动,缓缓地离开被停了一天的地方。“那个,我听我朋友说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麻烦你那么多次,却一次也没帮上你什么忙。”车厢里突兀地响起我的声音。   “能帮上你的忙我很开心。”顿住,我还没接话,他又说:“以后怕再也没机会帮你什么忙了,即使只是送你一程。”   莫名的感到有股伤感来自他的身上。让我甚感愕然。   “呃……”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转移话题:“你说有话和我说……?”我拉长了尾音,表示疑惑。   车厢里静了一会,不知道李俊裴是不是在考量什么。过了好长道:“有件事想让你知道。”   “啊?什么事?”   “我喜欢你。”   “呃……”   沉默……我张了张口,继续沉默……   “只是想让你知道曾经有我这么个人喜欢你,只是想让你知道。”   默默地听着,无法做出任何回应。想开口说抱歉,却怎么也张不开那个口。人家重复地说了只是想让我知道,我说抱歉有个屁用,太对不起他的深明大意了。   望着远去的车子,手机响起,边接着边往公寓楼走。   “已经回家了吗?”言子书的声音传来。   “嗯。刚下车,马上就要进电梯。”我回。   “嗯。注意安全。先挂了,我马上回家。”   言子书也放了三天假,本来要回婆婆那边过团圆,但是考量着我怀孕,不宜过于奔波,婆婆阻止我们……我的计划。   没错,这个计划完全是我提出来的,因为婆婆家相距有些远,平时言子书的工作又那么忙,根本没有时间过去,所以才想着趁这次放假过去。   被驳了计划,我和言子书改为去我妈那里过中秋。中秋当天晚上和老爸老妈坐在客厅里吃着瓜果看中秋才艺节目,一家人开开心心。   正当我笑的开怀时,忽然感觉肚子被踢了一下,先前没有防备我一下惊叫出声。   “怎么了?”老爸老妈、言子书异口同声地紧张问。   我不好意思地指指肚子,“他动了。”   第一次动欸,感觉好微妙。   才艺节目还没看完,言子书不避讳地拥抱着我起身向老爸老妈道:“琳琳不能晚睡,我们就先进去休息了。”   回到以前我曾住过的房间,言子书迫不及待地关上门,我不明地坐到床沿看他的举动。   门关好了,他两步过来蹲下身,侧头贴到我的肚子上,我错愕地说:“宝宝没动……你不要太激动了……” 第五十四章 尾声   英俊的眉眼拧到一起,言子书起身上了床,“唔。快躺好,我抱着你睡。”   听话地躺好,言子书把我圈住,一只大手紧密无间地贴在鼓起来的肚皮上,这架势看来是要等着感受宝宝胎动呢。   “会不会贴的太紧?感不感觉重?”专业的妇科医生竟然紧张地问。   “嗯,不会。”我忍俊不住地勾起笑。   言子书好像特别渴求地感受胎动,一直睁着大眼等待着,可惜我睡着之前宝宝都没再动。直到半夜,宝宝忽然活动的厉害,我难受地迷糊醒来,第一入眼的就是言子书惊喜的表情。   都已经几点了,难道还没睡吗?服了,几乎天天感受胎动的家伙,到底在激动什么。   我懒着嗓子道:“你又不是没感受过宝宝的胎动,至于等到现在吗?”   眼眸还 喜悦的男人激动又带着无措地道:“那又不是我们的宝宝,感觉完全不一样。琳琳,谢谢你,我爱你。”   不知道听过多少遍的我爱你,但是一点都没产生免疫力,每次都心灵都好震撼。   我抱紧他,吻了吻他的脸庞,轻道:“我也爱你。子书。”   九月底,我在银行待的最后一个星期了,同事们特别组织了一场欢送会,我打电话告诉言子书晚上会晚些回去时被魏毛毛看到,她抢走手机嚷嚷着让言子书也过来。也巧了,言子书今天不用加班,他爽快地应了,没多久开着车而来。   欢送会无非就是要离别了,大家很不舍,一起吃顿饭将来怀念怀念。所以没有隆重不隆重的问题。   一家餐馆的包厢里,经理大人作为代表点了酒水和饮料,至于菜都是大家七嘴八舌一起点出来的。   “今天是琳琳的欢送会,怎么着都应该由琳琳来点菜嘛。”魏毛毛如此客气道。   “呵呵。没关系,大家点的就是我要点的,我全都喜欢吃。”我笑呵呵看着个个都很开心的同事们,眼神一不小心对上李俊裴,我赶紧慌乱地避开,最近我都不太能面对他!感觉很尴尬很尴尬。   菜点完了也上了,经理大人说分别感言,然后所有的同事一个挨一个地说,有的说的比较感性,有的说的咸咸淡淡,最后轮到我说。   “听了大家的心声我很感动。是啊,一转眼就快两年的同事了,这两年也算是和大家一起走过了不少快乐的时光,我永远都会记住的,再次谢谢大家带给我的欢笑。”   说完以水代酒敬了大家。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同事起哄让言子书再说点什么,言子书也不磨叽,站起身首先对各位同事鞠了躬,一下把气氛搞的特别严谨,同事们都一副笑容暂时僵在脸上的模样。   “非常感谢近两年各位对琳琳的照顾。”   一句话说完仰头喝了酒,没了下文。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   欢送会由此热热闹闹地开始,吃喝间张大娘道:“咳,趁此机会大家都在,我宣布,下个月月底,也就是一个月后,是我的婚期,还望各位到时候不要缺席,包括简琳你们夫妻哦,一定都要到场把祝福送到。”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大家纷纷提前祝福。未完,魏毛毛脸含娇羞地道:“下个月也是我的婚期,希望各位也不要缺席!”   大家一致以为此货是来凑热闹的,没一个当真,包括我在内,结果十月十号的时候她打了我的电话,问了我的住址,拿着请柬登门来访。   开门还没把她请进门,魏毛毛惊了一句:“琳琳,你的肚子好大啊。才几天没见呢,就像裹了个气球似的!”   都已经五个多月了,肚子不大才怪。   “你还真结婚啊,还以为你说笑呢。”接手请柬翻开看,才知道她男银姓顾。   “……如果不赶在这个月,我的肚子也会像裹了个气球似的。”魏毛毛羞嗒嗒地对手指。   “汗!原来是奉子成婚。”   “呵呵。”魏毛毛傻笑,伸手放到我的肚皮上,好奇问:“宝宝踢你了吗?什么感觉啊?”   我点头,“很神奇的感觉,那种微妙说不上来,要等你自己体会。”   “哦。呵呵,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琳琳,你呢,怕不怕啊?”   “一样的心里。恍恍恐恐,不知道会生下个什么样的小生命。”   各种滋味惨杂其中,就是道不出来!   魏毛毛的婚礼日期和张大娘的婚期相差不过五天,两人前后差不多请婚假,银行那边忙的热火朝天,和同事网上聊天的时候,就一直听她抱怨了,最后还说请我考虑一下再去顶一个月,经理大人肯定会欢呼的跳起来。   可是如果我去了,跳起来的不光是经理大人,再外加一个言子书,他还不得和我急红眼!所以这种事情我肯定立马当先地拒绝掉。   十月二十二日先顶着个半大的肚子参加了魏毛毛的酒席,听她在司仪面前含羞地说出了最动听的三个字,我陪着所有人鼓了掌。   十月二十六日继续参加酒席,继续听表白,继续鼓掌祝福!   一个繁忙的十月份就算过去了。   年前言子书开始打报告申请产假,忙了年尾过了年就可以不用天天去医院报道了,天天在家研究厨艺,逼着我吃各种名为营养的东西!等到我的预产期时,也就是春暖花开的三月份,我的身体发福的简直有以前的两个我加一起!   在言子书的陪同下,我住了医院,准备待产。大概住了三四天,宝宝还没有要降临人世的迹象,我开始着急又急躁,脾气很不好,冲了言子书好几次。   下午心里闷的很,我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言子书瞧见赶忙过来扶我。   “怎么了?要去洗手间吗?”   “不。好闷,我要去外面吹吹风。”   再在病房待下去都要生出一股砸东西的欲望了!   “好吧。”言子书蹙着眉同意。   当走出病房要进电梯的时候,肚子突然急痛,那种滋味比痛经时还要无法形容。痛疼难忍是,身体蓦然一空,被言子书抱了起来,急匆匆往急诊室赶。   我成功被推进了病房,要死要活地生下了宝宝。   当听到宝宝第一声啼哭时,我的眼角也挂着泪花,但是绕在心头的一切烦躁都没了,顿感所有的辛苦都值的,再没有一丝抱怨。   宝宝被抱出了产室,言子书急切地闯了进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低头 我的额头。   又在言子书的陪伴下转移进了普通病房,我看着一直抓住我的大手,不好意思地低敛眉头为之前的浮躁道歉。   握着我的那只大手慢慢收紧,言子书深沉地道:“傻瓜,说什么道歉。那是我的义务。”   瞬间满满地感动扑来,我张口要说些什么,老爸老妈闯了进来,紧张地围上来关怀着,我轻轻地笑着摇头。   倦意吸上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老妈怜爱地道:“辛苦了我的女儿,快睡一会吧。”   一睡就睡了好久,睁眼是言子书趴在床沿的景象。近段时间着实也辛苦他了,寝不能安,担心我不定哪个时候就生了,经常像现在这样睡一两个小时。回头想想,甚至比我怀宝宝的还要辛苦。   我忍不住伸手 他的短发,没想到却把他惊醒了。   “上来,抱着我一起睡。”   我侧身让了个空,言子书顺应地脱了鞋爬上来紧紧地抱着我,眨眼之间就进入睡眠。   早上医生开始陆续来上班,刘若琳和一名叫袭医生的一起过来看了我。我有些疑惑这个同为外科的医生怎么会过来看我呢,半天从举目间看出他看刘若琳的目光很奇妙。   在医院待了几天恢复的差不多,抱着宝宝出了院回家坐月子。   因为是春天,外面的风有时还挺有劲头,我被言子书禁令一步也不能出客厅门,活动范围只有卧房!卧房!还是卧房!几乎就不让我下床,可把我憋死了,好在有宝宝在,有老妈在。外加言子书也陪着我。   出月子的第一天可把我乐坏了,计划着一定要出游!减肥!找工作!反正宝宝有老妈带,我不用操多大的心。   因为怀孕的关系,几个月以来言子书都处于紧欲状态,只有几次实在忍不住了逼着我用手和……嘴给他解决。现下我好不容易出了月子,终于可以 事了。晚饭才刚吃过,就拉着我进卧房把我扑倒。   “喂……注意你的气质……不要像恶狼一样……”   卧房里传来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节奏。 【完结】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